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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点无尚宫堂主的气势,那时他是很生气的,问他为什么不回屋的时候,他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了青玄半晌,才终于在青玄失去耐心前挤出几个字,“蛇;会咬人。”说完就低下头再不看他,抱着膝盖的样子就像被整个世界都抛弃般可怜。
蛇会咬人,那时的青玄还做不到心如止水,只是心里不屑又好笑,天底下哪有蛇不咬人的,难道这样就不能在屋里睡了吗。到了折袖的屋子时,他依然抱着要将他嘲讽一番的心思,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真是好笑,折袖是很脆弱,总让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可是接着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心疼,那一瞬间,青玄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强烈的情绪,身为无尚宫的大司空,他应该一生保持这神秘与淡然,而他也正是如此做的,那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这么生气。
折袖既然是无尚宫听风堂的堂主,住的地方自然不同寻常,只是在众人刻意的忽略之下,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人,一个仆人有没有,房间被弄得乱糟糟的,帐幔被撕碎染上了颜料,地上是花瓶的碎片几乎不能落脚,老鼠蛇蚁听到了人声四处乱窜,整个空气里都飘散着腥臭的味道。
第25章 无尚4
“这是谁干的?”无人应答,身后的少年沉默,看见他歉意的眼神反而显得有些无措,“折袖不是胆子小,只是蛇会咬人,我怕它有毒。”看见少年急忙想要解释什么最后却索性自暴自弃的低下头的样子,他放缓了些语气,微微弯下腰与他对视,“为什么不来找我。”
“太晚了,折袖怕打扰你。”少年手指攥着袖角,紧张的仿佛手脚无处安放,年少的青玄抿了抿唇,直起身子,“我去找他。”
少年当时就是这样拉住他的袖子,当时他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只是青玄撇了一眼就讪讪的放开了手,低低的说到:“不要去,青玄哥哥,折袖不想惹麻烦。”
那是折袖第一次叫他青玄哥哥,他原本以为来自乡下的少年与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接受教育的人不同,或是会粗鄙无赖不堪大任,第一次见到少年时,他就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桃花树下的少年确实美的如同精灵一般,却没能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青月的教训告诉他,漂亮的人总是很麻烦,而这样的麻烦,有青月一个就够了。
所以这是他才像刚刚认识东麟的样子,而那只牵着他衣袖的手,也成为了他记忆里不可磨灭的存在,从此以后,东麟发现只要自己拉住他的袖子,他就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还是青玄先妥协了下来:“好,我不走,你受了伤,好好养着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青玄已经不在了,大司空总是这么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麟打了个哈欠,问道:“尧君呢?”
尧君是他的副堂主,做事认真,东麟最欣赏他这点,只有自己有了指令不管是再难他都一定会想办法完成。
“尧君大人五更便去办公了,”那仆人抬头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又补充到:“明轩大人也去了。”
东麟听到这话哈切打到一半就停住了,斜着眼睛看跪在地上的仆人,那仆人见状将头埋下不敢看他。
“好努力啊,我觉得我的堂主之位可以让给他了,反正我占着也没什么意思。”东麟皮笑肉不笑的说到,“你觉得哪个更适合呢,是尧君还是明轩哥哥呢?”
明轩就是那个被东麟抢了堂主位置的小可怜,青月见堂主的位置是不能指望了,硬插了个副堂主进来,东麟不是很待见他,每次见到自己就要吹胡子瞪眼,冷嘲热讽的,明明我才是堂主好不好。
“堂主万万不可啊,”那个刚刚答话的仆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明轩大人毕竟是副堂主,大人你才是堂主啊。”
东麟撇了撇嘴,我还没说是谁呢,孩子你真实诚。
东麟转过头,颇有些感叹的说道:“明轩哥哥吧,本来堂主的位置就是他的,还给他也是应该的。”呵呵,死也不给他。
他站起身,没有理会胆战心惊的担心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败露了的仆人,殊不知,早在他忽然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东麟就知道他是谁的手下,青月那个白痴,根本就不知道仆人身上的异香是独属于宫主的寝殿才有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小孩子把戏而已。
“走吧,去看看,许久没有去听风塔了。”
听风堂的办公地点并不难找,但是却少有人能深入他的核心,那座塔样的建筑就是对外接待客人的地方,每一层塔代表着不同的价位,塔后有一座低矮的建筑,收藏着数百年来听风堂收集来的所有情报。
“堂主,你来了。”才走近听风塔,眼尖的尧君便放下手里的工作迎了过来。
尧君是个二十左右的清俊书生,时常手里拿着把纸扇,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并不文弱,可以说,领导阶层的就没有文弱的,呃,除了折袖。
“恩,这几日没来,想必堆下了不少事物,还好吧。”东麟望了望,没看见那个三句说话两句怼的黑衣少年,“明轩呢?”
“这…”尧君显得有些尴尬,顿了两秒,忽然话风一转,“堂主,山上风大,来人,将披风拿来,哑奴怎么不把你裹严实了再出来?”又接着看向东麟身后一直跟着的沉默男人,“哑奴,不好好照顾自己主人,该罚。”
“好了,是我任性了,不要怪他。”东麟打断他的话头,知道他又在为明轩掩饰了,十次来七次不在,两次摸鱼一次使坏。
“披风送到内室吧,尧君,将这几天收集到的资料拿进来。”
“是。”尧君尴尬一笑,心里又把明轩骂了几遍。
内室很黑暗,很安静,就在塔底下,一条长达数米的案台上摆满了小册子,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很寒冷。
尧君端来了烛台,面色有些担忧,“堂主的身体没事吧,听说昨天…”
哑奴不言不语的将一个火炉放在他的脚下,端了一杯热茶放在桌子上。
“宫主也太过分了些,明明堂主是…”尧君轻轻抱怨着,后面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离得近的东麟却听得清楚。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挤出个有点勉强的笑来,“青月哥哥有人宠着,任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比起以前来,已经好多了。”
尧君看他这样子也不再说话,他从来不是多话的人,只是觉得隐隐心疼,他虽也算是太/子/党,只是从小跟着双亲在分堂长大,不像青月一众高高在上看不惯俗尘,所以比起他们来反而对同样在外长大的折袖更觉亲近,在他眼里,折袖是个忍辱负重的可怜孩子,没了父母,没了妹妹,孤苦无依的在无尚宫忍受着青月等人的冷眼,却从不抱怨什么,叹了口气,他没有办法为折袖做些什么 ,只希望能让他轻松一点。
“堂主,这是最新收集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哦!”东麟接过一看,薄薄的一本册子,这是经过整理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江湖上的大事不多,多是些门派间纷争,若是真正涉及武林局势,朝堂纷争之事才会送来。
翻开牛皮纸,第一页赫然是新出炉的天下第一美人,收集来的资料零零碎碎,听风堂要做的就是整理归档,重要一些的都要堂主亲自过目。信息很破碎,大多是百姓对她的一点赞美,随着资料而来的还有一首诗,据说是新科状元在皇帝的宴会上观她一舞,顿时惊为天人,作下这首诗以作纪念。
东麟静静看了半晌,狼毫沾了研磨的细腻的墨汁在宣纸上轻轻勾勒,寥寥几笔,一个旋舞的美人便跃然纸上,正在研磨的哑奴偏了头过来看纸上的人,东麟拿起纸张轻轻一吹,美人就印刻在纸上,流传于世间千年万年,他不由的笑了,虽然并未见过本人,但凭借收集来的只言片语,却能描出她的七分□□,甚至比那些照着公主画的宫廷画师更添灵动。
“哑奴,她很美吧。”水红色长袖,墨染的长发,额间一点朱砂,似是九天玄女。
听见东麟的赞叹,哑奴一句话不说依旧沉默,东麟只当他是嗓子受了伤也没用在意,却忽略了他在看见宋国两个字时握紧的拳。
“将美人榜拿来。”美人有美人榜,侠士有侠士榜,另外还有兵器榜,宗门,家族,将那张画轻轻卡入书中,“第三名,她当得起如此的殊荣,昭告天下,美人榜更新。”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无聊了,今夜哪个宗门的女儿要嫁了,昨天哪个侠士和哪个女侠又有什么恩怨情仇了,明天魔教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无尚宫管天下大事秘事,只要是发生在这片大陆的事,只要是对武林的局势有影响,或者可能会有影响的事,都要管一管,其实青月是居委会主任吧。
冥楼…终于找到点有意思的了。
这是江湖上新崛起的一个暗杀组织,集情报网络与暗杀为一体,发展很快虽然还比不上老牌组织,但已经在江湖上有了一点位置。
东麟轻轻摩梭着代表冥楼的凤凰图案,一只神秘抽象的古老凤凰图腾展翅欲飞,冥楼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创建的组织,为的就是要引起无尚宫的注意,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女主很白痴,自从穿越以来,她的人生一帆风顺,不仅在破庙里捡到了逃亡的忠犬侍卫,还救了落难的天下第一杀手,便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是天定的主角,虽然这么说也没错,身边男人一个二个瞎了眼一样往她身上扑,她也来者不拒,在半推半就献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之后食髓知味,一边做着婊/子一边还在铸造纯爱的象牙塔。
想到这里,东麟不禁想起来自己身边不也有个捡来的哑奴,还是个正经的男主,不知道是谁的运气更好一点呢?
第26章 无尚5
“哑奴。”男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东麟笑着拉住了自己的手,“哑奴,你以后要是遇见一个…恩,”东麟偏头想了想书中对女主的描述,你要是遇见一个肌肤欺霜赛雪,腰肢不盈一握,明眸善睐,善良纯洁,天真可爱,三分清纯七分魅惑…(此处省略三百字)的女人,千万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话,知道吗,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了。”
哑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听话的点了点头。主人,哑奴只会听一个人的话。
冥楼
一个年轻杀手穿过满是白色帐幔的房屋停在了珠帘前,他身姿挺拔,虽带着面具看不清相貌,但可看出他眼神凌厉不似普通人。
“主人。”
纱幔后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透过昏昏的光线可以看见她慵懒的身姿,男人咽下一口口水,痴迷而不舍的低下头。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女人的声音懒懒的,像是刚刚睡醒,不由的便想起那夜她身上的风情来,身子隐隐发热。
“禀主人,一月之后便是无尚宫宫主青月生辰,届时会广邀天下英雄,冥楼应在其中。”
“恩,是个好机会,我冥楼扬名江湖的时候到了。”纤纤食指调皮的绕着床上男人的喉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主人,属下想你了。”冥风的声音粗重嘶哑,里面的女子一愣,素手掩住了脸上的得意之色,媚眼上挑的看向旁边浑身赤/裸的男人,那男人混不在意,只用手探向女人丰满的胸脯,嘴角带着邪魅的笑。
“冥风,”那女子满脸春意,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不停颤抖,“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