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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乐转了转眼珠,翘起二郎腿,道:“你说得我明白,不过我想得与你又有不同。”
虞子文一挑眉,“嗯?”
玄乐眯起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做了什么事,就该为此付出什么代价,若我要考虑他们之间的利益,从而浪费时间精力一点点与他们去耗,再给我三十年,我也治不了玄国。至于与他们同流合污的那些人……”
“你说是无辜百姓也好,说是每个人都要活,没办法也好。既然明知事有不对,却依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也是自作自受。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是自己选的,凭什么要我为他们买单?”
虞子文一眨不眨看着他,“你是打算当个暴君吗?”
“暴君也比昏君好。”玄乐起身,弹了弹衣摆,“我是皇帝没错,但我也是一个人,我不是神。若每个人的心情利益我都要顾到,那我必定谁也无法顾到,况且……我若为他们考虑,谁又来为那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考虑呢?”
玄乐低头,看向虞子文,“谁人都会说自己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来说咱都是按固定时间在更文~如果有加更神马的,我都会在作者有话说里提醒~所以如果正常更新之后大家又看到更新提示→_→那一定是我在抓虫或者修BUG无误~030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线索】
虞子文没答话,静静看着玄乐。
玄乐本想表现出英明神武的模样,被盯着看了半天,心里有些发毛。
“咳……我要回去了。”他扭开头,起身要往屋外走。
虞子文慢条斯理道:“不送。”
“你不送我回去?!”玄乐不敢置信。
虞子文挑起嘴角看他,“你都能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还需要我送你回去?”他顿了顿,玩味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不识得路吧?”
玄乐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搞不清楚是要恼羞成怒还是气愤之极,最后道:“随便你!”
虞子文却起身,一个闪身拦在了玄乐前头。
“别忙着走。”
玄乐抱起胳膊看他,“怎的?你还打算听首小曲儿?”
虞子文沉默片刻,“柯伟与黎浩楠可用。”
玄乐一愣,“谁?”
虞子文眯起眼,“你自己的官员你居然不知道是谁?”
玄乐搔了搔脸,“我以前……不太过问这些事。”
虞子文脸色铁青,仿佛自己做了件天大蠢事。他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恨声道:“当我没说过!”
玄乐啧了一声,“又生气。”
话音没落,窗外传来叩窗声,“爷!”
虞子文分辨出是张康的声音,低声道:“等一下。”
那外头便没了声音,虞子文掏出钱袋扔给玄乐,“自己想办法回去。”说完又朝门外看了一眼,似乎想起什么,道:“你若真有这么大的雄心抱负,就别叫我失望。”
他这话意味深长,说完便头也不回翻窗离去。玄乐歪了个脑袋思考片刻,发现每次见这位虞国皇帝好像从来没见他走过正门。
这皇帝做得也是蛮拼的啊。
掂量一下手中钱袋重量,玄乐恍然对方话中深意。这是让自己别在这里逗留吧?嘿,也是有趣,自己跟他什么关系啊?这种事也要管上一管的?
不过他原也没想久留,于是将之前换下的衣服打包收拾好就开门准备离开,只是刚迈出脚步,就与一人撞了一下。
“啊!”那是个姑娘,遮了半张面纱穿着下人的粗布裙子,手里的木盘被玄乐一撞整个翻到一边。
玄乐下意识去拦了一下,滚烫茶水刹那打翻在手背上。
“嗷!”他手一顿,木盘摔在地上,茶壶杯子碎了一地。
那姑娘吓了一跳,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没事。”玄乐捂着手背,苦笑,“你没事吧?”
“没、没事。”那姑娘抬眼,一双清亮凤目与玄乐相对,玄乐一愣,那姑娘已低下头去。
就见她耳朵脖子刹那一片绯红,结结巴巴道:“公子可是要叫人?有什么事吩咐我一声就好了。”
她说着蹲下身利落收拾起东西来。
玄乐打量她几眼,目光落在她修长手指上。白皙指节如青葱,粗布衣裳与她细嫩的皮肤格格不入。
玄乐拉住她,“别伤了手,让人拿扫帚来吧。”
他说着从钱袋里掏出碎银递过去,“麻烦姑娘帮我叫辆马车可好?”
“好、好的。”那姑娘小心翼翼接过银两,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好看的公子少爷居然对她如此温和,一时有些发愣,又被玄乐叫了一声才惊觉回神,赶忙匆匆下楼去了。
玄乐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迈步绕过一地湿润朝楼下走去。
香玉正在楼下与客人说笑,她月白的薄衫外头加了披风,手里捧着个小暖炉。余光瞧见他下来,赶紧迎上去,又朝他身后看了看。
“那位爷……”
“他走了。”玄乐摸了银子给她,“这身衣服当我买了,谢谢姑娘。”
香玉接过来,今儿个也是莫名其妙,平白无故拿了好些银子,却什么都没做。
她笑了笑,也不再多问,“公子要走了?”
“让人帮我叫马车去了。”玄乐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问:“你们这有一个带面纱的姑娘?”
“是啊。”香玉想也不想就道:“才来不久,听说是双亲出了事,被表哥卖来的。公子认识她?”
“没有。”玄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只是奇怪她怎么带着面纱。”
“听说是脸上有伤,破相了。”香玉感慨一声,“也是可怜之人,之前在她表哥家里没少被使唤,刚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蔫耷耷的。”
玄乐点点头,见之前的姑娘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公子,马车、马车叫好了。”
“谢谢。”玄乐点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姑娘脸腾地红了,旁边香玉有些不舒服,挤开姑娘往玄乐身边挨了挨,“以后有空常来啊,香玉再为您弹曲。”
“好。”玄乐应了,又扫了被挤到一旁的姑娘一眼,问:“还没请问姑娘芳名?”
姑娘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我吗?”
香玉眉头皱了皱,接话道:“她叫锦和。”
玄乐冲二人笑笑,“今天多谢香玉和锦和姑娘。”
香玉与锦和一起将他送上马车,待马车走出好远,玄乐才说:“去京玄门。”
马夫吓了一跳,京玄门可是入皇宫的正门啊。他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声,玄乐心不在焉地重复一遍,马夫才意识到这人身份不简单,不敢多说话,小心翼翼驱使马车往京玄门去了。
再说另一头的虞子文和张康。两人离开沁香院即刻就朝张康之前跟踪的方向去了。
距离沁香院不远的一栋塔楼后面,一家小作坊安静地矗立在夜色中。
二人停在塔楼顶上,虞子文黑发被冬风扯起,寒风呼啸,他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张康领子上围了半截灰毛,后颈的黑发削得很短,刺猬似地扎在软毛上。他脸上被冷风吹得通红,哈出口雾气,道:“就是这儿。”
虞子文看了看院子里头晾晒的各种布匹,“布坊?”
“叫何氏布坊。”张康道:“店铺不大,后院还单独建了一座小仓库,二层楼的,我看见那女人进了库房。”
“你是说她住库房里?”
“二楼亮了会儿灯,后来灭了,应该是睡下了。”张康道:“若是布坊老板应当不会住仓库里,大概是个下人。”
虞子文眯起眼,打量四下一圈后骤然跃起,以轻功攀上仓库屋顶,打了个手势。
张康领命,从窗口破窗而入。
“什么人?!”女人惊叫一声,却还未来得及叫人,已被张康点了昏穴。
“派人来附近守着。”虞子文让张康将女人扛走,道:“看好店主。”
“是!”
季饷还在宫里等着,他没打算入睡。皇帝被掳走了哪里还有心思休息?
他坐在椅子上,旁边点了一根安神香,味道很清淡却始终缓解不了内心的焦躁。
他知道虞子文不会加害皇上,可不代表对方不会拿皇帝出出气。他后悔了,想着帮玄乐出口气,想着给虞小贼一个下马威,出了那样的馊主意。
皇帝是开心了,可朝虞子文挑衅又有什么意义呢?雷翁如今表面上成了虞子文的人,只要不动兵,其他时候不好出面帮皇帝做什么事。
一是怕让虞子文看出破绽,二也是怕其他有心之人看出端倪。无论如何,整虞子文可以,季饷和长孙玄乐都没打算引起其他乱子。
虽然自己的提议是皇帝认可的,可惹怒了虞子文是事实。这便是自己失职。
他又狠狠锤了一下桌面,右手侧面已经通红,这一晚他不知道懊恼了多少次,提心吊胆地等着玄乐回来,又害怕对方回来时一身是伤。
长孙玄乐是皇上,却也是他此生仅剩的最重要之人了。
他在深夜中缓缓呼出口长气,表情疲惫。正这时外头侍卫匆忙跑来,“大人!皇上回来了!”
季饷几乎是飞奔出去,一眼看到被宫人用软轿抬着晃悠晃悠正朝这边过来的玄乐帝,心里刚刚落下的大石又马上提了起来。
“皇上!”他冲到软轿边,对着月光小心翼翼看人,“没事吗?有哪里不舒服吗?需要传太医吗?”
“不用。”玄乐打了个喷嚏,“就是冷得很。”
“快进屋!”季饷赶忙让人取来貂裘,一边拥着他一边让人捧来暖炉。
玄乐冰冷的双手挨上暖炉,立刻舒服地叹出口气,被簇拥进屋内,燃着炭盆的寝宫暖和得如春天一般。
“熬碗热汤来,随便什么都行。”玄乐盘腿坐进软榻,挥手道:“再拿点点心来,饿了。”
宫人即刻忙碌起来,水殃宫沉静了这大半夜猛然又开始生龙活虎。
季饷小心地看了看他,确定脸上身上没什么伤,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换过了。
虽说也是上好的料子,但与皇家用的却差着十万八千里。季饷皱起眉,“那虞子文不是说会亲自将您送回来?”
“他的话也能信?”玄乐想起他半途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脸匆匆忙忙的,也懒得去深究,道:“我自己回来的,没什么大事。”
他甩出一个钱袋,藏青色的锦缎上勾着银边,并不显眼,是素得不能再素了。
“还算有良心,知道给我点钱,否则我还得让人送信回来,来回折腾麻烦死了。”
季饷看了那钱袋一眼,将它随意扔到一边去。
“那小贼到底想做什么?”
“脑子被驴踢了,逗我开心罢了。”玄乐随即将晚上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季饷气不可遏,“贼人!!竟如此大胆无礼!”
玄乐却显然心不在焉,从回来就眼神飘忽,似乎一直在想其他事。
季饷放轻声音,“皇上?”
“嗯……”玄乐舔了舔嘴唇,犹豫道:“明日你与我出宫一趟。”
季饷点头,又问:“皇上想去哪里?臣也好事先打点以防万一。”
“不用,就你我二人去。”玄乐道:“去沁香院,找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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