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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让我签割地条约呢?你干脆说你要幽国不就完了?绕这个弯路你麻不麻烦?你这么大胃口干嘛不直接吞了我玄国?”
“你怎么知道我不吞?”虞子文悠哉道:“放心,很快轮到你。”
“我呸呸呸!”玄乐挥手,“进皇宫我准了,想要琴山县,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
虞子文挑眉,“那么一个小县城,除了奴隶和青楼还剩什么?你要是担心,可以让你的兵在外围守着我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玄乐乐了,“你当我真傻啊?你不朝幽棕林打,你还可以朝幽国打。奴隶怎么了?奴隶只要你给钱他们都是你的,多现成的兵啊,到时候你轻松扩充了打手,拿下幽国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就这么一个附属国,你有俩!到时候三个附属国的兵力足够打到我门口了!”
“诶,你怎么能这么算。”虞子文笑起来,“附属国是不允许有自己的兵力的,我三个附属国怎么了?那也不能和你正儿八经的大国比啊。”
“卧槽!我只是假设一下你就真把幽国当你的了?你会数数吗会数数吗!”
虞子文按住跳脚的人,笑着拖过来亲了一下额头,道:“算了,你不高兴我就不要了。”
玄乐:“不要说得好像是你送我的!”
虞子文摇头,朝雷泉看过去,“虞国和玄国边境的兵,后撤一下总该不是问题吧?”
“……”雷泉看一眼玄乐,“老臣不敢做主。”
虞子文又低头看玄乐。
玄乐想了想,“后撤多少?那你的兵也得撤。”
“撤。”虞子文点头,“我们先撤,你们再撤,这总行了?”
玄乐摸不准虞子文想做什么,可既然两边一起撤,总不会有大问题了吧?大不了派人暗中监视着……
他考虑片刻,点头,“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
“噢?”虞子文一挑眉,“说说看,可我不保证答应。”
“小雷敏归我,让我亲自带些日子,还有你进皇宫不能带人,不能带武器。”
虞子文大笑出声,“你若是将我扣在皇宫里呢?”
“那你就不要来啊。”玄乐说得理所当然,“我也没求着你来。”
虞子文眯起眼,嘴角笑容变冷,定定看着玄乐。
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连小雷敏也感觉到了不对,往雷泉怀里缩了缩。
雷泉紧张看着二人,心里也是诧异。
他知道皇上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可面对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敌国皇帝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还能反抗,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他一只手悄悄移动到腰侧长剑上,生怕虞子文一个不高兴当场就把长孙玄乐给宰了。
事实上,如果虞子文真的要宰人,玄乐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两人互瞪半响,还是虞子文先转开了脑袋,“行,就按你说的办。”
他惩罚似的捏了玄乐的腰一把,然后将人放开了。
“今日你们先回去,我会在王城自行找地方住下,其余的你们不用管了。”
雷泉看他一眼,又看玄乐。
他已经潜意识里养成了按照玄乐的意思再有所动作的习惯,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玄乐弹了弹衣摆,一甩脑袋,哼地一声。
“起驾回宫!”
雷泉立刻下跪,胡蕊也跟着下跪,远处雷泉的护卫队也齐齐下跪,口称:“恭迎皇上回宫。”
回宫自然也是秘密进行,胡蕊先被带回雷府,她说想跟儿子再相处一晚,第二日会亲自送进宫中,玄乐虽知道她会对儿子说什么,却也没打算阻止。
他要带走雷敏的根本原因,就是想让小孩儿远离那个已经被仇恨蒙蔽的母亲,不想他被灌输太多错误的人生价值观。
与雷敏告别,他又坐进早就准备好的不起眼的小马车中,摇摇晃晃被颠进了宫里。
雷泉亲自护送,等马车都进了玄乐的水殃宫了,才让人飞快前去传了消息。
这一下整个水殃宫都炸开了锅。
“皇上!!!”季饷第一个奔来,速度太快还在石阶上摔了一跤。
玄乐看着他憔悴瘦弱的脸,心里又是歉疚又是感动,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发自内心关心自己的人啊。
他跳下马车也朝季饷跑了过去,季饷一个没忍住,伸手一把将玄乐抱进怀里,他闭着眼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是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皇上……皇上……”季饷眼角湿润,心里大石终于彻底落下,这一放松整个人居然有些站不稳,“您可终于回来了!可急死臣了啊!您究竟去哪儿了!!”
季饷伸手在玄乐身上拍了一下,没忍住,又拍了第二下,第三下。周围的人都一脸惊悚,天啊,季大人疯了,居然敢打皇上!!
可玄乐半点都不生气,不但不生气,居然鼻子发酸的想哭。
他紧紧回抱季饷,脸在对方肩窝里蹭了蹭,“对不起,我该早点回来的。”
“你……”季饷也管不了君臣之别了,连尊称也忘记了,道:“你若是没事,好歹也让人报个信回来!就那么送来一个一问三不知的林大,那算什么!只会让人更担心!还有萧风,森晖,派出去找你的人为何都没回来!一点回音也没有!”
季饷其实已经打算自己亲自出发去找人了,若不是古嵘拦着,他早就上路了。
玄乐皱起眉,看看四周,“这事复杂,我们进去再说。”
季饷却是拉住他,上上下下地看,“怎么瘦了?手上还起了茧子!天啊,是不是在外被欺负了!有受伤吗?什么时候进的城?用膳了吗?饿吗?”
玄乐摇头,拉着季饷的手晃了晃,“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事要问,我们先进去再说,我全都告诉你。”
季饷一直在生病,这时候突然觉得心口的窒闷感,这些日子的无力感似乎一下就好了,整个人也精神焕发起来,拉着玄乐就往屋里走,一边吩咐人去弄小食来,点了一堆玄乐爱吃的东西。
他一听到消息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此时才发现自己鞋也忘了穿,身上也只着一件单衣,头发披散着,真是成何体统!
一进门他就跪下了,“臣护驾不力,请皇上降罪。”
“起来!”玄乐拉了他一把,“好不容易回家了,我可不想听这样罪那样罪的东西,听着烦。”
季饷应了一声,起身又不好意思道:“臣一时激动,衣冠不整还请皇上恕罪。”
“随意随意。”玄乐倒是笑了,“难得看你‘不拘一格’一次。”
“皇上见笑。”季饷咳嗽一声,先去把鞋子穿上了,又披了件外衣,玄乐没让他再束发,觉得麻烦。
“我觉得以后我们一人弄一件睡衣。”玄乐蹬掉鞋子,往榻上一坐,道:“又舒服又方便。”
“睡衣?”好久没听到玄乐说奇奇怪怪的话,季饷一时没回神。
“以后跟你解释。”玄乐觉得这个可以有,兴致勃勃道:“再给吴承,冉青他们都弄上。”
季饷嗯了一声,在另一头坐下,道:“皇上,是臣来问,还是您先说?”
玄乐皱眉,“别皇上啊、臣啊您啊的说话,之前那样就挺好,以后也那样就行。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玄乐,或者阿玄?”
“臣不敢!”季饷吓了一跳,只觉得皇上出门一趟比以前更随意了,“那……咳咳,还是我来问?”
“你问吧。”玄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让我说,我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好。”季饷点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从玄乐莫名其妙消失的事开始问起。
玄乐觉得应该很容易说完的事,结果一来二去,说了整整两个时辰。
天都快亮了。
等到全部的事情大概解释清楚了,季饷还有些愣,自己病倒在床的这些时候,他从小跟到大的这个人,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成长了这么多?
那个一生气就摔碗踹桌子,那个嫌麻烦又贪玩,那个又怕疼又挑嘴连一桶水都拎不起来的长孙玄乐,居然一个眨眼就长大了?
季饷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先关注哪个问题。
“皇上,季大人。”门外侍从突然道:“古大人求见。”
玄乐一愣,不过他倒不是诧异这人来得这么突然,而是震惊……外挂器居然没有警告。
古嵘……对自己居然没有任何恶意?
还是说,他也跟胡蕊一样,非常擅长藏匿心中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期间应该会来一发双更~~大家不要忘记给我爱的鼓励啊!!!030!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出人意料的帮手】
玄乐并不清楚外挂器是依据什么来判定他人杀意的,但胡蕊当时让警报响过一次,之后再没出现过系统警告,起初玄乐以为是系统BUG,可玄赦的提醒以及胡蕊的一系列表现,加上从虞子文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将这对母子还给雷将军这点来看,他才得出了一个大概的结论。
很可能除非是直接表现出,或者一直在想着的事,才会被外挂器给锁定。
比如紫青刺杀自己的时候,那一瞬间紫青脑子里一定全想得是关于自己的事,还有地蛇、玄赦来的时候,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当下那个时间所想的也必然是自己的事,所以才会被外挂器提醒。
难道判断标准是类似脑电波之类的东西?所以当胡蕊压下念头,不去想这件事的时候,外挂器才没有进行警告?
玄乐觉得胡蕊这件事是个意外,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能看穿对方的意图,一般来说人不会刻意去隐藏自己心里想的事,因为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而胡蕊之所以会压下念头,估计只是她担心自己会从情绪上暴露出什么,所以这可以说是一个意外。
这种意外不容易出现第二次,尤其当面前这个人是罪士官头领,一直以来都和国相爷狼狈为奸的古嵘的时候。
古嵘向来沉稳干练,他对玄乐帝的不满是瞎子能听出来,是聋子能看出来,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除非外挂器坏了,否则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他真的只是单纯不满玄乐帝为人,却没有产生过其他意图。
这件事实在让玄乐很震惊,因为从古嵘的各方面言行来看,他都够不上一个忠臣的标准。
可外挂器没有响,胡蕊那次好歹起初也响过一声,而从古嵘在门外等着,到进门行礼这么长一段时间,外挂器好像没电了一样毫无反应。
玄乐张着嘴,愣愣消化着这个看起来最不像好人的人其实是个好人的认知,直到季饷叫了他一声。
“皇上?”季饷有些纳闷,皇上为什么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总不可能出门一趟就忘记古嵘的模样了吧?
“呃……”玄乐不知道要怎么摆放眼下复杂的心情,他一直觉得要说最大的内贼非古嵘莫属,他本来还想着这次回来要先怎么处理掉这个人,结果现在……
他需要推翻原定的计划重新来过,古嵘身手在玄国数一数二,如果能将此人彻底收服,必定能帮上自己很大的忙。
“古……大人。”玄乐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露出笑容,“不用多礼,随便坐随便坐。”
古嵘皱了皱眉,高大的身子直起来给人强大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盘腿坐在榻上的玄乐帝,目光朝旁边一扫,落到季饷身上。
季饷比玄乐也大不了几岁,不过因为做得是照顾人的活计,伺候的又是这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