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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记之类的故事书,对于一般普通人却更是深奥难懂,也只有那些熟读诗文的人才能看得明白,唐安文这样的东西在市面上极少。
罗凌早上先来了一趟唐安文的家,看着唐安文挺凄惨的样子倒是也罕见的没有笑话他,不过这次罗凌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了一个年级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经过罗凌的解释,唐安文才知道对方就是一个木头雕刻师傅。
在聊了几句后,罗凌和接骨大夫一起离开去张家村,他让唐安文自己和雕刻师傅谈,价格也可以尽量往下压,毕竟再东西还没有开始卖,谁也不知道能够卖出去多少,赔老本可不好。
唐安文在和雕刻师傅谈起来后,这个价格其实说起来真不高,对方要五十文一幅画,但是唐安我一算吧,一副五十文,那四十副就多了,何况还要加其他费用,一个白本就要五六十文,这还是往多了买的批发价,还有油墨,这是用来拓印用的,再成本上有些高了,能卖出几本现在还不知道,说不定就亏本了。
两人开始价格拉锯战,雕刻师傅告诉唐安文他可以把价格下降一些,但是那一面两幅画刻起来比较难,如果换成一面一副画的话,就容易刻很多,价格也能给唐安文相应的下降十文钱。
唐安文考虑了很久,告诉对方他要和媳妇商量一下,这个本钱有些大,要四五两的本钱,唐安文虽然有信心赚回来,但是他想着还是要和木风商量一下,这个家可不单是他的,木风也有权知道这些情况。
当然唐安文也想在找几个雕刻师参照一下,免得消息不灵通被当肥猪宰也不知道。刚才罗凌就和他说过,这人罗凌并不太了解,就是认识,知道对方是个雕刻师傅,毕竟雕刻这东西还是比较偏门的,不是满大街都有。
☆、第38章
木风一直到半下午才回来,唐安文询问了木风父亲的事,木风告诉唐安文他父亲情况良好,昨晚肿胀就消除了,加上罗凌的药,今天下午接骨大夫就帮他父亲矫正了腿骨,现在已经打上木板,修养上半年就没有问题。
唐安文想想也是,木风父亲年纪其实不大,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还是壮年期,有了药物治疗,恢复起来应该相当快。
张兰也接话道:“我阿姆很早以前就说过,你们兄弟中下面两个最小的和你父亲长得有些像,其他几个倒是和他们的舅舅比较像,却没有想到那张燕和他哥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居然是个童养媳。好在还是被你父亲发现了,不然的话你父亲不是白养了那些个白眼狼,就是苦了你一个。不过幸好现在他们都被送进大牢,算是给你们家出了一口恶气。”
木风点点头,他想起父亲早上的眼泪,这个一直总是沉默的中年男人,脸上满是懊悔的神色。当年他父亲从木哈一族回来,并不是木风认为的偷着逃回来,而是和他姑么商量过的,准备等带木风回去见了爷爷阿嬷认祖归宗,就会带着木风回去木哈一族。
当年张福平确实也放心不下张家村的张燕,木风的阿姆有托人来张家村了解过情况,张福平在木风还小的时候就知道张燕和自己弟弟在一起,但是他太多年没有回家,木风阿姆走后他很伤心,最终准备回家乡去看看,就算无法在父亲阿姆身边尽孝,至少给家中送些银子。
却没有想到这一回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弟弟突然生病,没有几天就走了,弟弟临死前的托付,父亲阿姆的期盼,希望他能留下来。最终张福平写了信回去木哈一族,在得到木风姑么的理解后,张福平就留了下来,养着他所谓弟弟的孩子,却没有想到孩子居然一个都不是他和弟弟的。
张福平甚至想不起来他和张燕成亲那天,到底有没有碰过张燕,那天他大喜,喝了很多的酒,早就醉的不知人事。十多年过去回到村里的时候,看到张家乐长得虽然像舅舅,倒是也没有像外人,所以对于大儿子他是有些愧疚的。木风阿姆当年打听过来的消息,只有张燕嫁给了他弟弟,却没有说张燕给他生下一个孩子。
木风知道他父亲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当年若是父亲不回来,他在边塞的日子应该会更好一些,更幸福一些。
不过当木风看向唐安文和两个笑闹着的孩子,这些年的辛苦也不是白受的。至少他现在已经收获了爱人和孩子,日子也越过越好,越来越幸福,真正印证了那句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木风问唐安文画的事和雕刻师谈妥了没有,早上他走的时候,阿文就和对方相谈起刻画的事。
唐安文这才叹口气说道:“本钱有些大,上下两册有八十副画,每副画要五十文,单单这样就四两银子了,雕刻师傅也同意稍微便宜一些,但是他要一副一页。这样我们的白本和油墨成本就会增加,他也最多只给我们少十文一副,总之价格按照那些雕刻木头之类的,我总觉得稍微高了一些。”
木风听了唐安文的话点头,这个价格确实有些高,他知道雕刻有花样的笔筒雕花之类的木头,价格也不是很高,也就三四十文不等,而阿文的画并不需要太多的木料,要刻的画也多,价格至少应该比市面少四成才差不多,怎么可能要四十文,这完全是宰人的行为。”
木风对唐安文说道:“阿文你先别急,我们再去打听一下,多找几个看看价格在说。”
张兰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突然插嘴道:“木风你以前不是刻过鹰吗,刻的老像了,这么贵你干脆自己刻好了,我家里还有一只你以前刻的老鹰。”
唐安文听到张兰的话,疑惑的看向木风,见到木风点头后,他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木风再是全才啊,要什么会什么,居然还会刻鹰。
木风虽然点头,但是他还是有些为难道:“阿文我是会刻鹰还有鱼,但是我就会刻这两样,而且已经很多年没有刻过了,现在还能不能刻的出来都不知道呢,你还是别指望我给你刻这么小这么精细的玩意。”
唐安文听到木风的话后哈哈大笑道:“木风没事没事,没有要你马上刻啊,我们先找雕刻师傅刻第一本故事,你等有空闲的时候练练手,到时候练好了,就你帮我刻,咱们夫夫两人一个画一个刻不是很好,绝对大赚。”
木风看到唐安文盯着他那亮晶晶的眼神,最终无奈的点点头,他可以试试,刻不刻的出来就不能保证了。
唐安文在知道木风会雕刻后心情很好,既然能够刻鹰,那只要找个雕刻师傅,让木风跟着去瞧瞧,他就不信凭木风的本事会偷不来师,毕竟木风有着雕鹰和鱼的底子。
张兰见到木风回来也不多留,加上从荒村回去要不少时间,也不顾木风的挽留,他带着两个孩子回去,还告诉唐安文过两天他再来看画本,唐安文自然点头答应。
张兰认识的字不是很多,大约就百来个,肯定也是木风教的,据他所知张家村没有几个认识字的,张兰又和木风要好,木风会教张兰一些常用字很正常。所以今天张兰看画本的时候,都是唐安文在边上慢慢解说,张兰为了看画本,从新燃气了习字的乐趣。
尤其是看到唐豆和唐果都认识了不少字,他也想让两个孩子跟着唐安文学些字。这样总比大字不识一个来的好,尤其是学了字,孩子长大了就可能找到一份比较体面的活计。不认识字的只能当当小二卖卖体力,而会写会计算的就可能当上账房管事,可比小二赚的多了媳妇都好娶。
唐安文当然不介意,多个人会识字,对他的画本也有好处,何况唐明和唐雨那两个小子又不用他去教。唐安文决定让唐豆和唐果去当一把小老师的瘾,这能提高两个孩子学习的积极性,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他家两个孩子会不会误人子弟,唐安文完全不去考虑,毕竟他们不教,张兰也没有想过要送唐明唐雨去学堂,没有误人子弟的说法。
张兰走后,木风走到唐安文身边蹲下问道:“阿文你脚怎么样了,还疼不疼,我给你看看。今天罗凌给了父亲一些膏药,是用来抹伤口的,我要了一点,如果没有好,我给你抹上一点。”
唐安文点点头,脚底疼真的很不方便,昨晚一样挑了的水泡,刚开始挑的那一只就已经好了,走路也不痛了,但是另外一只脚不但没有好,脚后跟那个水泡处不但疼还发红,只要一碰到什么就很疼。
木风先是检查了唐安文已经不疼的那只脚,脚底水泡处除了一些起皮,并没有发红什么的,而唐安文在疼着的那只,被扎破的水泡不但没有收口,而且泛红并且有些肿起来。
木风看着这个伤口皱眉,其他伤口昨晚他都有好好舔过,就这个当时阿文乱动,他也没有注意,并没有特意去允吸过,想来因为这样这个伤口才发作起来的。
木风打来温水,让唐安文坐在床沿,在给唐安文洗了脚后,严重警告唐安文等下不能在乱动了。木风在清洗了唐安文的脚后,这次是彻底给唐安文的伤口消了一次毒,这才把从罗凌那里要来的药膏抹在唐安文的脚底板。
转天唐安文的脚终于不疼了,他感觉浑身一阵轻松,不过木风可不敢大意,让唐安文继续在家休息一天,把脚底的伤彻底养好了再说。
木风老样子,早上叫了张兰过来帮忙做午饭,他自己去张家村看父亲,昨天他回来的时候罗凌虽然说父亲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接骨后,父亲疼的脸色发白,不过今天木风回去一看,他父亲的脸色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在苍白发黄,大约是跟父亲真的看开了。
木风问他父亲有什么打算,张福平告诉木风他准备等腿好了以后,回去木哈一族看看他阿姆,给他阿姆扫扫墓。
木风点头,十多年了,他没有给阿姆扫过一次墓,如果有可能,木风也想带孩子和阿文回去看看阿姆,想要告诉阿姆,他现在日子过的很好,让阿姆不用在担心他。
也就是在这时候,张福平才察觉到木风说话不结巴了,他问了木风原因,木风说是唐安文帮他矫正的,张福平对这个曾经不喜欢的儿婿打从心底里喜欢起来,看到现在的儿子不但脸色好了,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丰富很多,张福平由衷的感到高兴。
张福平出事后的第六天,木风天未亮就起来,让唐安文天亮后带孩子去镇上,可以把孩子先放在宋云惜那边,一定要赶到府衙听审。他自己则带上一些银子去了张家村,和三叔还有几个堂弟一起抬着父亲去了镇上,今天衙府要审讯张燕姆子三人,对于张燕做的事整个镇上都传开了。
人们都唏嘘不已,居然有哥儿如此的恶毒,不但和夫郎以为的人生下几个孩子,还要把夫郎的亲生儿子卖掉,简直的丧心病狂没有人性。
也有很多的人同情张福平,还有那两个孩子,都觉得张家明和张家阳很可怜,怎么摊上这么个阿姆。
尤其是张家乐和张家齐一点良心都没有,亲爹可没有养过他们一天,偏偏合着亲爹要打死含辛茹苦养大他们的张福平。
唐安文在天亮后就起来,吃完早饭后,他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宋云惜家。宋云惜虽然不怎么出去在家养胎,不过米田镇多年不出这样的恶事,这事简直犹如十二级地震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连茶馆说书的都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这则灭绝人性的故事。
宋云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