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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奈何男神都爱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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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辞白了他一眼,说了个刚刚从网络上学来的新鲜词汇:“泥奏凯。”
  自海岛上和唐循告别后,容勉就着手办理这些事。
  对于唐一鸣馈赠给他这个养子的恩情,一部分捐献给了孤儿救助站,另一部分成立了一个以“新生”命名的助学基金会。
  容勉绝对不是一个多么有爱心和无私奉献的人,这样的行为一是为了解放自己,二是权当为唐家后代积攒些福报,以后为唐家做牛做马,偿还对于自己的养育之恩。
  唯独与以前不同的是,唐家可以驱使他,却不能再掌控他。
  。
  两个人来到唐家别墅时,正值傍晚。
  闷热了一整个白天后,无数细碎的雨滴如约而至,广褒的天河像是覆盖了一层磨砂般朦朦胧胧。
  中式别墅坐落在一片苍翠当中,经过岁月侵蚀的绛红色墙壁被濛濛雨幕晕染出落寞的光影。
  “抱抱。”
  褚辞被这幢面貌颓唐的建筑物弄得莫名心慌,少年望着同样不安的容勉,撒着娇张开了双臂。
  容勉低笑一声,将少年拥入怀中,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后脑勺,暖声道:“有我呢,不怕不怕啊~”
  两个人会心一笑,步履轻快地推开了大门。
  什么都没有发生。既没有森严的守卫,也没有守株待兔的陷阱,甚至连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客厅布置的文雅大气,褚辞被徜徉其中的微尘呛了一下,心里揣着一只蹦蹦哒哒的小鹿,一路走到了那扇密室门前。
  “滴滴——”
  容勉抬起食指轻触,密室门开。
  两人眼里不约而同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现实与想象中大相径庭。
  既没有贴满墙壁的禁忌画报,也没有阴森森的镣铐牢笼。里面的景象甚至可以用“平淡”来形容。
  木质雕花的办公桌,精巧舒适的单人床,昂贵的咖啡机和几包焦糖色的咖啡豆。
  活脱脱一个工作狂的办公室。
  容勉松开褚辞,朝着堆满各色文件的办公桌走去。
  褚辞兴致勃勃地环顾四周,发现卫浴后面竟然有一个通往别墅屋顶的爬梯。
  心里的小鹿撒开欢儿,少年毫不犹豫就爬了上去。
  高度陡然上升了十几个台阶,视线随之豁然开朗,一个简单精致的天台出现在眼前。
  讨人嫌的雨水冲散了天台上的浪漫情调,被浇湿的木桌藤椅都暗了一个色调。歪七扭八的酒瓶子堆里,竟然趴着一个男人!
  褚辞倒吸一口凉气,胡乱抹了一把流进眼睛里的雨水,匆忙冲过去将人翻过来。
  面色僵白,双目紧闭的人,正是唐循。
  “喂!唐循!”少年的心里有些慌,用手“啪啪”拍着他的脸颊,又忙不迭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
  有呼吸,有心跳,还蹙着眉头轻哼了一声。
  没死没死,褚辞如释重负地抚上胸口,将几乎跳出喉咙的心脏手动归位。
  半小时后。
  杨可风风火火地破门而入,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唐循,语气里竟带着点幸灾乐祸:“这是,为情自杀?”
  褚辞将男人正在输液的手下放了一个暖水袋,才抬眼答道:“不是,一个人喝多了,在房顶上冒充了一天烤鱼干,又被突如其来的雨浇了个透心凉,发高烧呢。”
  杨可刘海上的卷毛抖了抖,暴露了他憋笑憋得辛苦。
  “那怎么办?唐家那么大的家业,被容勉傻逼兮兮地捐了一半,剩下的留给这个半死不活的神经病?嘿,怎么没烧死这个人渣呢?”
  褚辞冷冷瞥他一眼,“这话你可别当着容勉的面说,这毕竟是他大哥,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容勉非得痛苦自责一辈子。”
  杨可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心下觉得有理,点了点头,“那成吧,改天带他去张医生那里看看,这恋弟狂魔绝逼有自虐倾向。”
  褚辞点头,望着“滴滴答答”的输液管怔怔出神。
  刚才在唐家别墅,容勉在那张办公桌上发现了唐循的日记本和唐一鸣的验尸报告。
  唐循原本打算在容勉十八岁成人礼上和父亲开诚布公,却不料唐一鸣提前一步发现了唐循的想法,一生恪守陈规的老中医勃然大怒,张口逆子闭口孽畜,几次放言要将容勉送到国外,从此断绝关系。
  走投无路的唐循一天比一天消沉,一天比一天阴郁。鬼使神差的,他动手破坏了刹车系统,设计了那场“意外事故”。
  虽然验尸报告证明,唐一鸣的死因是由于剧烈撞击而引发的心肌梗塞,但唐循无疑是导致自己父亲发病离世的最大元凶。
  等到唐一鸣的尸体真真切切摆到了他的面前,唐循的意志从那一刻起分崩离析,歪曲的铜墙铁壁在千疮百孔的心里拔地而起,细细密密滋生出疯狂的执念,将自己禁锢在深深的愧疚之中。
  “是用父亲的命,才换来和容勉的相守,所以,绝不能放手。”
  贫瘠的内心出于自我保护,自然而然地趋利避害。
  唐循无意识地寻到了一个支点,将自己对于父亲过世的自责歉疚转化为对容勉这个人所有权的强制占有。
  身处令人唏嘘的人间惨剧,忍受着精神世界最残忍的酷刑。
  褚辞眨了眨酸涩的眼眶,胸口闷闷地疼。
  心比天大的杨可一时摸不清头脑,这小美人好端端地怎么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诶诶,把你那不要钱的眼泪豆收一收啊,等会儿容勉来了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话题的主角仿佛听到召唤般出现。
  容勉将唐循送到医院后,无可奈何地去收拾“领导撂挑子玩失踪”的烂摊子,焦头烂额忙到深夜,这会儿刚把唐循的贴身管家临安臭骂一通,匆匆忙忙地又赶来了医院。
  一进门,就看到眼眶红红的褚辞。
  容少爷自从治好了病(……),心思何等玲珑,顿时了然。
  他深深觉得自己的可人儿简直单纯善良透顶了,拥抱、爱抚、亲吻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比,行云流水。
  【没意思。清新值:5分。】
  *^O^*
  “诶卧槽,”镶着钻的单身汉杨可看不下去了,在病房百无聊懒的转悠了一圈,硬生生开辟了一个新话题:“咱学校整顿呢,你们还记得戚琛老师吧?”
  褚辞点点头,“他跳槽了?”
  杨可顿时来了兴致,找到人生目标般眉开眼笑:“戚琛现在到W市中央影视学院任职去了,没想到人家还是影视表演的海龟博士生呢,以前在咱学校还真是委曲求全。他在群里放了公告,想去的学生可以找他报名。”
  褚辞展颜一笑,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去嘛,未来的大明星,小弟我给你端茶送水哦~”
  容少爷原本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悲催地在大四辍学,去弄一张毕业证也不错,而且。。。。。。男人眼底滑过狡黠的笑意,老老实实点头:“听你的。”
  头顶冒青烟的杨可就差两眼翻白了。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对恬(xian)不(sha)知(pang)耻(ren)“狗男男”,撂下一句“行吧,有事联系!回见!”后落荒而逃。
  两人在病房里守到黎明,唐循睡得昏天黑地,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容勉将临安叫来,仔仔细细叮嘱了一遍,这才带着褚辞离开了医院。
  。
  “饿了吧,这肚子都扁了。”
  容勉心安理得享受着少爷待遇,坐着豪车,拥着美人。
  确切的说,是摸着美人的肚子。
  褚辞挣扎着坐起来,不悦道:“难道我的肚子平时都鼓成个球?还说什么扁了。。。。。。这叫精瘦好吗?”
  容勉的嘴角微抿,一本正经道:“没没没,我家宝贝有明晃晃的八块腹肌,惹得为夫天天喷鼻血,”
  男人顿了顿,意犹未尽地和司机补充一句:“前面菜市场停一下,为夫去买袋红枣。”
  正襟危坐的司机大叔心理素质极其稳定,雷打不动,神情自若。
  ╮(╯▽╰)╭
  恼羞成怒的褚辞别过脸去,底气不足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软软乎乎的,多好!要什么八块腹肌?!
  。
  回到杨可给两人白住的小二层,匆匆填饱肚子后,窗外已经晨光照大地了。
  谁知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将刚刚陷入梦乡的两人吵醒。
  管家临安在电话里的原话是:“大少爷……他不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
  躺平第二天⊙_⊙


第11章 校园傀儡11
  许是临安如丧考妣般的口气感染力太过强悍,等两人心急如焚地冲到医院时,紧握的手心都是冷汗。
  除了一脸沉痛的临安,眼前的画面倒是暖潮暗涌,润物无声。
  唐循穿着宽松的浅蓝色病号服,袖管里空荡荡的,愈发显得整个人单薄苍白,瘦骨嶙峋。
  病床边坐着一个肩宽腿长的年轻男人,白大褂半敞着,两只锐利的眼睛带着医者特有的严肃感。
  他从小碗里舀出一勺红豆莲子粥,面无表情地吹了吹,才碰了碰唐循的唇角,语气熟稔地说:“张嘴。”
  唐循乖巧地张大嘴巴,含住勺子,咀嚼时还不忘偷偷瞄了一眼那个白大褂,清澈的眼底带着既敬畏又仰慕的神采。
  主治医生是个方脸盘的中年男人,生怕一个措辞不当就饭碗不保,斟酌良久才痛心疾首道:“二少爷,大少爷他醒来就谁都认不得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的,直到精神科的言医生过来,这才安静下来。”
  容勉的暗色瞳孔一时无法聚焦,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褚辞声音干涩地“啊”一声,这才恢复了语言能力:“这是什么意思?他失忆了?”
  主治医生扶了扶滑落下来的金丝边框眼镜,忍着冷汗涔涔的巨大压力,解释道:“大少爷。。。。。。他的精神崩溃了,身体机制自动抹掉了记忆,如果不加干预的话,智商和情商会逐渐后退至原始状态。”
  褚辞心头一跳。
  在来的路上,他还苦思冥想如何招架唐循的针锋相对,如今看着他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视觉落差直下三千尺。
  白大褂将空碗放下,近乎宠溺地揉了揉唐循凌乱的头发,声线低沉却不乏温柔:“阿循,还吃别的吗?”
  “不吃了。我,饱了。”
  唐循一板一眼地说,咬字很清晰,像是急切地想要给这个严肃的怪叔叔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现在乖乖躺好,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从前狭长流丽的眼型,如今睁得圆圆的。唐循认真地理解了一下白大褂的话,言听计从地躺好,又把自己的身体摆的端端正正,这才闭上眼睛。
  下一秒,却见唐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嘴角向下一垂,委委屈屈地想要哭闹,又怕自己招人烦只好强忍着,咕咕哝哝的声音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大褂伸出手掌覆上唐循的眼睛,“嘘——等你醒来,就能看见我了。”
  这样温情的一幕,令僵立在一旁的两人瞬间觉得五味杂陈。
  唐循确实背负着不可饶恕的罪孽,但他已然受到了的惩罚。如今遗忘了自己的执念,痛苦随之消弥殆尽。其实对于唐循来说,这是上天恩赐的解脱。
  褚辞嘴唇微颤,心里面对于这个人的怨气被弥漫在眼眶里的液体打湿,消融在疾驰的血液里,和其他杂质一起排出体外。
  再也不能挣脱出来作祟。
  白大褂哄着唐循入睡后,示意两人跟出来。
  褚辞握着容勉的手,明显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由极度紧张下的冰凉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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