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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匹配成功！资料已导入剧情面板！”
莫默看了一眼两人进去的方向，却没有跟进去，反而转身往路边的花坛走去，在心底吩咐道：“资料等会再看，先听一下她们在说什么。”
“好哒！系统升级版实况转播器开启~”0137有些得意的声音飘飘忽忽地响起，“正在初始化，宿主请稍等……”
“实况转播器？”莫默有些懵了，“我们有这东西？”
“哼哼哼，这可是我从主神空间淘来的好东西。”0137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只要是方圆一千米的事物都可以高清无码转播哦！要不是因为咱们遇到了破坏者，估计还申请不到它的使用权限呢~”
“哦，原来是只能看一千米的鸡肋。”莫默无情地补刀，“看来应该不需要卖肾还债，那我就放心了。”
0137：……还能不能好好爱了！
还不待0137继续控诉自家无良宿主的恶行，那边转播器已经开始播了，为了让自家宿主好好见识见识自己千辛万苦淘回来的好东西，小团子终于恹恹闭了嘴，暂时决定遏制住自己与宿主撕逼的强烈欲望。
就让自家土包子宿主好好开开眼！口亨！
“找我什么事，没看见我在忙吗？”升级版的转播器效果果然不错，就连女生眉间不耐烦的皱起都拍得一清二楚，女生用力挣开拽着自己的手，“力道这么大干什么，我手都红了。”
“这是照片里女主角袁莎莎的闺蜜方琳，旁边刚刚拽着她进教学楼的是她的妹妹方霁。”0137迅速搜索一下剧情面板，小声介绍道。
莫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姐姐”，方霁看起来比方琳要矮一个头，长得也更柔弱些，看起来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姐姐，眼眶突然有些红，“凌老师那件事，是你做的，对吗？”
方琳表情立刻就变了，她连忙抬头四处看了看，见附近没人经过，这才松了口气，板起脸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妹妹：“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让你这几天请假待在家里的吗，你怎么又来了？”
“姐……”方霁声音有些颤抖，连忙低下头，眼泪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衣襟上，“你上次，突然从家里拿了相机，还在上课的时候和袁莎莎一起去洗手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姐，为什么要陷害凌老师？他是无辜的啊……”
“你住口！”方琳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你懂什么？什么叫无辜的？你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根本就不知什么他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怪物！就连你的脚都是他——”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却如同卡带一般截然而至，只余回音在空荡的楼道间回响片刻，然后慢慢消散。
方霁被她吓得脸色煞白，她从小到大都很怕自己的姐姐，这次还是因为刚来学校就被凌千阳遭难的消息吓到，才会不管不顾拽住方琳，现在被她一吼，就算心头有千万疑惑，竟是都不敢再张口跟她顶撞一句。
“……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这是我的自己的事。”方琳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不由分说地架住方霁的胳膊，“你腿脚不好，我送你回家。”
“方霁的脚怎么了？”莫默皱眉看着转播器里两人的身影。之前方霁急匆匆跑出来他还没有注意到，经过方琳一说，这才发现方霁走路的确有些问题，一边高一边低。
“原剧情里方家姐妹两个就是普通的路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介绍，也没说过方霁的脚有问题也。”0137的声音有些惊讶，“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经过刚才的扫描器扫下来，发现方霁右脚竟然少了两根脚趾。”0137尖细的萝莉音罕见地严肃起来，“而且，根据伤口的痕迹判断，应该像是被什么咬掉的。”
莫默的眉头皱了起来。
本来毫无干系的路人姐妹，命运竟然已经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妹妹被不知生物咬掉脚趾，姐姐疑似是剧情破坏计划的执行者？还有方琳所说的，凌千阳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说见过凌千阳的真身不成？还有，方霁的脚趾和凌千阳又会有什么关系……
莫默突然感觉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涌向自己的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方琳是破坏者吗？”虽然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他还是开口问道。
“经过系统比对，不是。”0137果然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她的灵魂波动没有问题，方霁也是。”
“也就是说，这一切的策划者，其实另有其人。”莫默想起监控视频里的另一个凌千阳，以及公告栏上凭空贴出的照片，倒觉得一切都能说通了，“方琳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最多只能起点煽风点火的作用，看来破坏者应该还躲在暗处，而且，应该属于精怪一类。”所以才能完美地伪装成凌千阳，并且毫无痕迹地把照片贴到公告栏上。
“默默，那我们下面应该怎么做？追踪方琳吗？”0137有些无措。
“不急。”莫默想了一会儿，道，“方琳现在和方霁在一起，应该不会再露出什么马脚，你在她身上放个追踪器，等到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再跟过去。”
“好。”
等到0137照做了，莫默的眉头还是皱着，那些没有想通的事情便如同缠绕在一起的丝线一般，把他的脑袋都搅得生疼。
漂亮的少年站在花坛边上陷入深思，对外界的感知稍微迟钝了一些，所以直到小腿上奇怪的触感又加重了一些，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朝自己脚上看去。
却看见花坛里一朵看不出品种的小花儿偷偷伸出枝叶缠着他的小腿，间或使劲蹭蹭，显得十分依赖的样子。
“好，好，漂亮！”
也许是由于花卉间的共鸣，莫默竟然能听到尖尖细细的声音从这多小花身上时断时续地传进自己耳中，弱小得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莫默眉头不由一挑，这是已经成精了？
少年低头看着花坛里的小花一眼，想了想，直接蹲了下来，漂亮的墨瞳认真凝视着那多小花。
小花粉色的花瓣一下子变成彤红，看起来有点蠢。
莫默：……他好像有点能体会到凌千阳看见自己害羞时的心情了。
“最近看见过什么奇怪的精怪吗？”莫默伸手摸了摸它的花瓣，试着把自己的心声传递过去。
“奇，奇怪？”小花显然刚开灵智不久，愣愣巴巴好半天也发不出几个完整的单词来。
莫默有些失望地叹口气，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急切了，一朵什么都不懂的小花能知道什么呢。
松开花瓣，安抚般地在它花瓣上又摸了几下，莫默这才站起身，刚想把自己的小腿从小花的枝叶缠绕中解救出来，却听到小花突然惊呼一声：“啊，想起来，有，黑猫！”
“黑猫？！”不待莫默下命令，0137便十分利索地打开剧情面板，莫默把剧情一路向下拉去，终于在剧情快要到结尾的地方看到了“黑猫”两个字。
……还真是附身到精怪身上了，还是只反派精怪。
莫默摸了摸小花，低声道了谢，想了想，又往小花身体里输了些精纯灵力助它修行，这才离开。
“这只黑猫，真身是一只暗鬼，喜欢在深夜行动，偷偷摸摸到学生宿舍楼附近转悠几圈吸点空气里残留的精气，算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凶残的大精怪。”0137一边说着，一边把剧情里关于暗鬼的介绍划重点，“不过也怪他运气不好，快到剧情结尾的时候，男主因为跟女主吵架了心情不好，直接就连夜回到学校的教工宿舍打算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偏偏那天晚上暗鬼胆子大了点想要附在一个人身上吸点精气，就这么撞到男主枪口上了。男主因为在气头上，凶兽本性没遏制住，一不小心……直接把他给吃了。”
“……直接吃了？！”莫默表示自己被吓到了，“凌千阳口味这么重？！他到底是什么凶兽啊。”
第122章 世界七 牛嚼牡丹（十二）
“剧情里没详细说过，不过我猜这个破坏者应该知道些凌千阳的底细。”0137说，“不然他也不会只敢耍些小手段，还要把方琳拉出来当挡箭牌。”
“有可能。”莫默觉得小团子分析得蛮有道理，想了想突然笑道，“我们0137现在越来越能干了，真是让为父欣慰。”
“都是默默亲爱哒教导有方~”0137习惯性卖乖完毕，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什么‘为父’？！默默你居然占人家便宜！”
莫默忍了几秒，还是不由噗嗤出声，连忙赶在0137发飙前跑去问一个路过的女生借了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凌千阳，等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后，又仔细把记录删掉，这才道谢着把手机还给人家。
“不用谢不用谢。”借他手机的女生连连摆手，看着他的笑容，倒是有些看呆了。
校长室那边，凌千阳修长的双腿相互交叠，闭目倚在椅背上，手背搭在眼睛上，呼吸舒缓平稳，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几位校长和那名女生面面相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理说，应该有人把凌千阳喊醒，然后继续进行之前的教育行动，但不知怎的，凌千阳冰冷的眼神一直在几人心里徘徊不去，竟然让他们潜意识地不想再去招惹他。
算了，就让他安安静静待在这里等待处分吧，也挺好的。几位校长不约而同地想着。
欧阳校长胡子抖了几下，眼睛一转，掏出一把钥匙递给那名女生，示意她过去把门从里面锁上。大校长转头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欧阳校长搓了搓手，转头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句：“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个老实的，我这也是怕他跑了。”
大校长皱着眉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刚想说些什么，一道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就在这时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来，让几人有些神经过敏地小吓了一跳，下意识不约而同地摸出自己的手机。
这时候，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凌千阳突然动了动，搭在眸上的右手摸索着掏出自己的手机，举到自己面前。
果然是他的短信。
“大王，我找到线索了，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面见。——白菜。”
凌千阳原来还有些懒洋洋半眯着的凤眸在看清短信内容后一下子完全睁开，黑亮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兴味的光芒，随即把手机塞回自己兜里，直起身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不约而同随着他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回家。”男人随手把右手插进兜里，轻轻摩挲着手机的表面，嘴角罕见地挂着一丝笑意，让他先前如同寒冰一般冷凝的神情稍稍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还不能走。”欧阳校长皱着眉开口，“这件事影响很大，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市里的领导下来。”
“你们随意就是，跟我没什么关系。”男人显然没有把自己划归进欧阳校长口中的“我们”一列，迈开长腿径直走向房间门口。
欧阳校长看着凌千阳的背影，再看着手里袁莎莎锁完门还给自己的钥匙，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有未雨绸缪的天分，不由得意地扫了其他几位校长一眼。
还不待几人高兴几秒，却听到“咔吧”一声脆响，那紧锁的房门把手，竟然被凌千阳生生拧了下来。
“学校的门锁是不是该换了。”男人皱着眉抱怨了一句，随手把被自己扯下来的把手扔到地上，然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