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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因为景文雅怕太后知道此事后怪她保护不周,就告诫过管家,让她缄口。皇帝让你闭嘴,你还敢说?不想要命了?再说了,文舒也没有什么事,管家也不想太后担心,就没开口。自然的,安平安宁也被告诫过了,知道事情的轻重,没有多说一个字。
就这样,太后的误会却是越来越大了。
“孽种,孽种!”太后气的咬牙低声不住大骂,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他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小就涵养极好,骂来骂去也就只骂得出孽种两个字,其它难听的脏话却是骂不出口的,也不会骂。
这个孩子,死定了!
冷冰玉这几日里没有看到文舒,听说她到东院里泡药浴,暗道她倒是清闲。
熙国里皇商联姻,其实已经惊动了谦国、琥国、东褐国。
她身为谦国里的皇族,多少也知道一些古老的秘密,商人身份低下,应该还有着什么别样的原因,其它三大国里,至少谦国与琥国不可能坐看熙国成功的抬高商人的身份,而会有所动作。
前几日得知琥国经成和理国竟然来到了熙国,她就知道问题大了。连一国皇帝和太子都来了,能不让她重视么?准备好一切,昨日夜探时,她放倒了一个近身侍卫扮成她,就让她听到了一些消息。
“景文雅真是舍得下这天大的面子,竟然让皇室之人与商贾通婚。”初听时就听一道刚硬冷漠的声音说,又冷哼了一声,声音比较苍老,是琥国经成。这异族就是个蛮夷,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叫,硬要将皇帝叫成什么经成,把太女叫成什么理国,真是拗口。
“母皇,熙国要做这没脸的事,就让他们做出吧,我们干什么要拦着她们啊!”这个声音年轻一点,应该是琥国二皇女。
“蠢货!”琥国的经成怒斥一声,“从千年前起,这商贾的身份就极为低下,你以为就只有这样简单?”
“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听那二皇女吃惊的问,依那个女人的性子,她都能相像到她张大眼睛的样子。
“你闭嘴!”那琥国经成又说。
“母皇,你是不是担心那个传言?”这一次,声音稳重一些,应该是琥国的理国。
“这个李瀚天不能留,皇儿,你想到什么办法了破坏他们之间的联盟?”
“这很简单,现在熙皇虽然还没有对外发诏,却是已经在秘密计划此事。他们景氏不过是一百年前崛起的皇室,哪里能跟我们琥国比?只要这李瀚天一死,挑动商家闹事,说景文雅不守信,看以后谁会敢把自家的东西让给皇室?”
冷冰玉偷听着,也没见下边有什么有营养的话,就离开了,一回到平安王府,躺在床上就叹:“那两人还真是蠢啊!他们以为,景文雅这样做就只是表面这样简单么?一路的蠢货,都被自已‘高贵’的眼睛给蒙住了,看不到真相。就算李瀚天真死了,商家真闹事了,已经行到这一步,景文雅可是会不惜代价把事压下去,用不了三五年,天下商贾云集,熙国强盛在所难免,等到熙国的大军一到,这天下还有哪里不姓景?就算景氏崛起只有一百年又如何?那个早已被传的面目全非的古老的秘密,早都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谁信啊?”
她的态度,浑身不在意,好像就算是她们的谦国被灭了也与她不相关,身为谦国的王爷,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身旁的一黑衣女子,却是半点不惊讶的,低眉垂目的。
“你说文舒还在泡药浴么?”冷冰玉问一旁的黑衣女子,不见她答,自己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叉枕在了脑后,仰头看着上空,想起了初见文舒的那一日,她一身撒花的流光锦大红喜服,挨个的敬着酒,美的像是个男子。
文舒此时确实还在东院里泡着药浴,不知道太后已经回朝,也不知道外间发生的事情。
第一天泡药浴的时候,一直到了深夜,她再一次的从浴桶里上来呼吸时,忍不住问师父:“这得泡多长时间啊?”都大半夜了,就算不放她回去,也得让她知道得到什么时候,要是晚了,就让瀚天别等她了!
“十天。”师父淡淡的说着。
啊,十天?这么长?
可是人总得出来吧?!人还有三急呢!她不吃东西不上厕所了?
“不能出来?”文舒认真的问着。
“一次。”
“一次?!”文舒吃惊的问,张大了唇目,叫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没有告诉瀚天一声!”她看师父理都不理她,一副你爱学不学的样子,只好住了嘴。
十天出来一次,会死人的啊,难道她吃饭也要在这里边吃么?
事实证明,文舒的想法是错的。
因为,她师父根本不没有打算让她吃东西,一直饿了她整整二天,除了让她去上了个厕所外,就又让她回到了木桶里。
两天没有吃东西,虽然屏息的时间长了很多,她已经饿得没有了力气。
文舒本来还想通知李瀚天,说她这几日不能出来,而房里又没有其它人,师父自然是不愿意做为她跑腿的事情,本来想等曾子瑛进来时让她传个话,又才记起刚开始时,师父吩咐过她,不要来打扰他们,子瑛当时细心的问了一句:“要是有大事……”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一句简单的话给打断了:“熙国灭亡了也算不得大事。”他说的那样平淡,不是在打比方,而是说的事实,子瑛当时就被噎着了,一句不吭的点头退下了。
“师父……”文舒又一次从浴桶里冒出了个头,一张口说话,声音嘶哑,只觉喉咙干裂痛疼,虚弱的乏力,声音小如蚊蚋。她看了一眼因为长时间浸泡已经变得涨大发皱的皮肤,死白的一层颜色,没有一点的光泽,这两天她已经从与师父的谈话里得知,她真是要足足泡上个十天,还不得吃一口饭,这是想要她死还是怎么的啊?十天?她估摸着再这样下去,二天就把她给整死了!天一亮就已经整整两天了,不吃不喝的,谁受得了啊?
文舒泡了两天,师父就一直站在旁边看了两天,此时抬眸看去,见她蔫着的样子,也不说一句话。后边还有她受着的,她承受不住放弃最好,以为他息氏的本事是那么好学的么?一个平凡的俗人,他根本就不会看上一眼,要不是帮了他,再等十辈子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盘膝面北而坐,”师父在黎明前开口,淡淡的看着文舒,也不事先招呼,径自缓缓的说着,“体端意聚,平心静气,捻指于膝,舌抵腭中……”
文舒忙集中精神按师父说的去做,有不懂的地方,还没等她问,师父就已经自动帮她解说,像是能猜透她的心思一样。他讲的是一套行气的方法,一周运行下来,竟是有了些力气,饥饿感减少了很多,人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文舒心下立喜,认真的一步步的按照师父说的做着。
天色渐渐大亮,皇宫里景文雅坐在皇辇里,四个抬辇的太监稳步急行,去往康宁宫的路上。她这几日一直很忙,不过对太后的晨昏定省却是从来没有错过。她是皇帝,是孝女,是天下人的榜样。
到了康宁宫给太后行礼时,注意到他眼里有着血丝,关心的问:“父后,您昨夜里没休息好。”
“嗯。”太后淡淡应了一声,也不再搭理她,等着她离开。
景文雅知道太后还在生她的气,嫌文舒成亲没有等他回来。再者父后是个极聪明的人,或许会猜到路上阻了他回来的各种事件是她所为,看太后态度淡淡的,也觉无趣。
“要不,找个太医来给父后看看?”景文雅又小心的问。这两日老是听说他召李瀚天进宫,难道是不喜欢李瀚天这个妹弟?可是不应该啊,父后明明……或许,是因为嫌弃李瀚天年龄太大,相貌不端吧?小舒儿怎么说,也都是一个美貌女子,李瀚天的确是配不上自家的皇妹。
可是父后,你难道不懂我的心思么?你虽然从来不说,可是我知道你是极想提高商人的地位,又因为舒儿提起,我才做了,你怎么……
我怎么可能只是要强盛国家而做出抬高商人地位的事来?这几千年来的传统,要是到我这里破了,其它国家肯定不会安份,你应当知道,我冒着多大的压力与危险才做出了如此的决定,可是你……
“李瀚天相貌的确不好,可是他人是极有才能的。”景文雅小声的辩解,她自己也觉得心虚。再怎么有才能,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人,平时父后不会轻视,可只要一与小舒儿有关,父后就是个说不准的性子了。毕竟两人成亲天下皆知,损了小舒儿的名声。
“也不知道你挑了怎么样的一个妹婿!”太后一听景文雅的话就有了气,语气里有着抱怨。才能,有才能有什么用?给妹妹找丈夫,就是如此不经心么?竟是找了一个不干净的人!婚前都不查查么!?还是她知道,却是放任事情发生?
景文雅被太后说的惭愧,虽然她为了父亲想提高商人的地位,又被小舒儿说动,到底还是存了一份私心,想要改变国家的情况,自觉愧疚于文舒,不再开口。
太后话一说完,也平了一些怒气。
璟城大多的烟花地都是属于蚁人门的东西,皇室的暗卫要查到那里确实不容易,在没有接触过蚁人门之前,他是想象不到蚁人门的势力,之广之大到让人惊心的地步,那就是江湖里的王者,这其实也不怪不到雅儿头上的。
“好了,你下去吧。”太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等景文雅退下,她盯着晃动的珠帘,有些担忧。那个女人竟是刚被卖去就被李瀚天买走,以蚁门楼的实力,竟是查不出卖掉她的人的身份来,水深的很啊。画像要慢一点才能到,现在才正在画,等到下午的时候他才能知道被卖掉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现在李瀚天应该在来宫里的路上,只要他再一入宫,他就让他两条命进来,一条命出去!
景文雅在回自己宫殿里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她亏待了文舒,然后立刻着人准备,打算给她再娶两个侧夫。现在太后生气着,还是先送两个男子过去,做侍子还是侍郎或是夫侍,她喜欢给什么名份就让她给什么名份好了。
李瀚天并不知道自己又将多上两个“兄弟”,他此时正在坐在轿子里,乍然觉得不对,打开轿帘向外一看,皇宫里的很多路很相似,而这条路不像是去往康宁宫的路啊。
“这是去哪里?”李瀚天扬声问。每天都召他进宫,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是公公召,做女婿的怎能不去?而且这个公公是真心待他,能和他搞好关系,他自然乐意。这次来,却不像是第一次那样忐忑,也不像第二次那样猜疑不定,心里很是乐意。
“回王妃的话,这是去丽太妃的宫殿。”旁边跟着的一个宫男答着。
丽太妃?李瀚天一听,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对皇宫里各类人物的关系并不是很了解,文舒知道的都还没有他多,这个丽太妃,却是没怎么听说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公公一个太后,去一个太妃的宫殿里做什么?要是有事,让人传个话那太妃还不来了?是关系很好还是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太妃们所住的宫殿,都在太后康宁宫的北面,这个丽太妃的宫殿,看他们行走的路线,是在康宁宫的东北角。
下了轿,李瀚天抬眼一看,整个宫殿周围寂静至极,有着一股萧瑟的意味,虽然打扫的还算干净,却像是长年没有人居住一般没有人气。他心里不知怎么的一突,与跟在轿外的司金司银对看一眼,心底里突然升起了一股警惕。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