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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你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吻痕,成亲不到一月就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我连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吗?”文舒双目圆睁,怒声嘶吼,气劲震断银冠发带,如瀑黑发根根竖立飞扬。鲜血,顺着紧握的两拳缓缓流出。
“我……你明知道不是……”突来这样的质问,李瀚天惊诧的看着她,止不住后退两步,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旧事重提?
他相信她当时的信任是真的,如今因着一个肚兜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现在是不相信他的清白,不相信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了么?
想到此,他心里一悲,一手扶着已经凸起的肚子又退后了一步,被身后的躺椅一绊,一脚就跌坐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大胆的做出那样放浪形骸的事情!
老天,如果他早知道皇上要纳官盐,如果他知道他会遇到文舒,他死也不会做出婚前买女破身这种有辱男子德行的事情!
后悔了,真的好后悔,果真如她当日所说,他会后悔的!
眼睛被水汽遮挡,悔恨噬咬着内心,一个有着前科的男人,文舒可以原谅他一次,相信他两次,却不可能相信他第三次!
凡事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意外,三次便是有问题!尽管这个“问题”不是他!
是谁,要陷害他至此,如此来破坏她们之间的感情,被他找到,决不轻饶!
恨意与悔意交织,李瀚天紧咬着牙,微仰着头看着文舒,也让自己的泪不至于滑落,忍的浑身轻颤。
李瀚天,你不可以哭,你是这个世上最最坚强的男人,什么样的嘲讽辱骂你没有听过?什么样的明枪暗箭你没有接过?什么样的压力责任你没有担过?什么样的煎熬痛苦你没有受过?什么样的酸涩苦楚你没有咽过?
你何时为了这些哭过?何时为了这些流过一滴眼泪?你是世上最坚强的男人,所以你不可以流泪!
可是,眼眶真的很涨很痛,泪水快要包不住了似的,他到底要如何说如何做,才能让她相信他?
如今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坚强如此脆弱,敌不过她的一句怀疑,只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
可是文舒啊,我如今陷了进去,才发现爱你至深,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多得多……
“就算我原谅了你,也不能容忍你再次践踏我的尊严!”文舒打断李瀚天的话,浑身的冷寒之气,怒不可遏的扬着手里女人的肚兜,不是她的肚兜。
亭子里的司珠司玉早都被听到的消息惊呆了,一跪一站的傻傻的看着亭里争吵的两人。
王妃……不,少爷、少爷他未婚先孕?不不不,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
天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可是可是,他们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少爷的肚子才三个月,好像是比一般三个月刚显怀大一点,倒真有点像是四个月的样子!
两人惊骇的对望一眼,吓得手脚失力。
真要这样,本就不受皇室待见的少爷就更成了皇室的污点,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们这些人都是死路一条!
文舒表面上愤怒,心底还是有些担忧的。
瀚天啊,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跟我来个心有灵犀呢?这明明是一场陷害,你难道看不出来?!有人想要我们不合,那我们就“不合”给他看,他们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我这是在找出那个暗中捣鬼的人啊,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怎么就当了真了?
我以前跟你说过那些让要相互信任的话,你怎么就当了耳边风了呢?
这样伤心,会不会伤了孩子啊?
我知道你爱我,却不知道你爱我如此深,所以精明的你才会笨的去相信我说的话。幸好我来时早有防备,可你怎么不向这肚兜上看一看呢?
文舒手微微一晃,李瀚天在悲伤的情绪里眸光一瞥,对着他这面肚兜上贴着一张纸片,在望到上边所写的字的时候,怔了一下后心领神会。
他的反应极快,低下头去掩过眸底的笑意,配合的委屈辩解:“你是我妻主,我怎么会……”因着笑意的扯动,眼角挂着的泪终于被晃的落了下去,滴落到衣间。
“谁信你!”文舒暴躁的扔掉手里的肚兜,却不小心将手里篡着的血囊一起扔掉,他愤怒的上前双脚跳着踩那石绿色的肚兜,将那血囊盖住。
“哎呀,我的王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声音,落到了亭里的四人耳里。
【065】。
四人四周一看,只有远处站着不动未过来的管家与蓝穷,并不见任何一个人。
不过文舒却听出来了是谁,这种连声音都带着妖娆的分不出男女的音色,除了冷冰玉那女人还能有谁?
极轻微的风声从头顶响起,一大片艳丽的火红色从亭顶飘落,姿态优美雅致,翩跹如舞,等来人落定,几人一看,长眉凤眼,琼鼻薄玉唇,肤如凝脂,面容含笑,身姿妖娆,除了那快活王,谁还能长成这样一副比男儿家还要勾魂的样貌来?
文舒与李瀚天对视一眼,眼底皆有疑惑。
怎么是她?
按她想来,这应该是他们两吵完架后,她独自一人生闷气的时候,有人来“安慰”她,怎么来得这样快?这冷冰玉到底是刻意还是意外?
“你给我滚!”文舒随手扯下已经被撕开的衣袖,含了内劲就向冷冰玉射去。人在“愤怒”当中,六亲不认见人就咬才是正常的。不管冷冰玉是刻意还是无意,这做戏就要做足了。
偷听他们谈话本就该打,这么近的距离,以她的功力应该能听得到她的存在,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隐息的本事,看来会的挺多的啊!
冷冰玉知道文舒的武功已经不是她能应付的,刚见着文舒的动作时,就急忙向一旁躲去。一片紫金色从身边急射而出,她堪堪的躲了过去。
树身被震,树叶簌簌而落,冷冰玉转过身一看,只见在落叶中,亭外西边的树干上,软软的一条布竟然有一半射到了树干里,劲力散去,那片袖子才垂落了下来,贴在了树身上。
她神色微变,她的功力竟然有这么深了!这要是射到她身上,不死也得重伤。无论她是因为在乎李瀚天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还是从未把她冷冰玉放在心里而出手过重,都不是她乐见的。
“你是女人嘛,肚量要大一点,既然爱瀚天,就该原谅他做过的糊涂事,否则的话你也只是爱你的面子,而不是真正的爱他。”冷冰玉回过神,拔弄了一下因从亭顶上下来而有些散乱的头发,望着文舒随意的说着。
李瀚天与司珠怀玉三人听闻后皆是面色一变,这一句话看起来是相劝文舒,实则暗中含有的意思已经是肯定了李瀚天的不贞。让文舒原谅李瀚天的“糊涂事”呢!
“……”司玉张了张嘴巴,本来想要反驳,可是看了一眼因被风吹动飘落到亭子里的叶子,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开口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有可能让事情变的更糟,才忍着没有开口。
“哼。”文舒听了冷冰玉的话后,哼了一声,半转过身去,看上去气却是消了不少。
冷冰玉一愣,男人不贞这种事情,不是女人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就算再爱也不可能因此而放下芥蒂,反之是越爱越在意,所以一向理智温善的文舒这次才会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能被她一句话就劝了下去……
她心里一缩,有一种刺痛,扎的心底难受。她爱李瀚天,已经到了此等能原谅他所有缺点过错的地步了么?还是她并不是很相信这样的事?
“冷冰玉,你……”李瀚天正要斥责冷冰玉,忽然皱着眉,指着她的左手收回,两手抱着肚子,面显痛苦,乞求慌乱的看着文舒:“文舒,孩子……我肚子疼。”
这一句,厅里的另四个人都是面色一变,司珠司玉慌忙站起来向前奔,冷冰玉心里突的一跳,面现不忍,转瞬间消失不见,漂亮的眸底一片冷漠。
文舒脸上血色褪去,反倒是被吓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就算知道瀚天会担忧,可他身体一向强壮,不可能这么不经吓的,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知道她在演戏的啊!
一想起他刚开始在皇宫里时就已经动过一次胎气,前两日他又刚为蓝穷治伤累的差点虚脱,晚上又与她行房,本来这两天就该养着身体,她却来了这么一出,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是演戏,一被惊吓动了胎气也是正常的。
李瀚天手伸到屁股下一摸,拿出来一看,众人只见他修长的大手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刺目惊心!
“王爷,求您救救王妃吧!求您了!”
“您要生气就拿奴才的命来顶,求您救救他!”
司珠司玉吓得脸色大变,慌张的转身跪到文舒面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头来,边磕边哭着求她。
少爷把这个孩子看得比命都重要,这次要是孩子没了,他怕是得伤心死。且不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以少爷这样的年龄,小产后要是不好好养着,再壮的身子都会被拖虚,以后能不能再怀上还未可知。
两人看着如今这情况,别说让文舒救下这个孩子,就是小产后喝碗补药怕也是不可能,只要不关起来虐待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最怕的是因着小产不治而要了性命,所以他们的才跪着求文舒救李瀚天。
在平安王府里,文舒就是天,她说一就不会有人说二,她要是生气了不让人给李瀚天请大夫,就算偷着请来也近不了李瀚天的身。
文舒被两人求救的声音惊醒,慌张的一步就上前跨到了李瀚天身边,弯下腰就要去抱他。
李瀚天左手紧抓着摇椅的扶手不放,带血的右手一把紧握住文舒伸来的一手,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凝眼急切的看着文舒,恳求道:“文舒,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救她!”
“好好,你快点放手啊!”文舒慌乱的点头,声音焦急,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才从李瀚天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一手抄到他的腿下,抱了他就飞快的向着园子里跑。
正跪在地上磕头的司珠司玉听到两人的话,又哭又笑的站起来,也跟着向园子里跑。
幸好,王爷虽然再生气,还是像原来那样心善,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好,少爷以前说过,再大的委屈苦难和耻辱,都比不得性命重要,人若没了性命,什么都没了。
不远处的蓝穷本来是在文舒住着的平安园的正面,觉得她一个女人站在正园门前不好,就转到了后园,没想到看到管家追着文舒向着北方偏西的地方而去,也就跟了过去。
远处里看着亭子里两人吵架,本来要过去,却被管家拉住,就在一边站着,内容听了个五成,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太清楚。一会儿后看见一个火红衣衫的男人从亭顶上飘下,站定后才注意到是个女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王爷就抱着师兄向园子里飞跑,迅速快的一晃神就不见了。
蓝穷低头看着因文舒急速行过带起的风扬起了她的衣角,晃动了两下后静止下来,再望了眼从亭子里间隔几尺远一滴一滴延过来的血迹,想到李瀚天为救她用尽内力,身子还虚着,明白他的孩子可能出了事,慌忙跟着司珠司玉两人也向园子里跑去。
管家看了眼亭子再看了看平安园的方向,她不是大夫,园子里有那么多的贴身小厮,也用不着她,况且听曾太医说王爷医术非常高,去了一时也没有要她帮忙的事,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