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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丢孩子的又不是他,作为一个贱民,别说孩子,连老婆都讨不到。现在,又迫于里正大人的淫威,不得不犯险进入他独子失踪的
“该死的里正,让我一个孤家寡人进入这魔物横行的黑暗森林,也不多给一点好处。区区一条肉干就像要老子为他卖命,妈的,要不是有武士大人随行,鬼才会到这里来。现在叫老子放弃美味的鲜肉,见鬼去吧。”
那樵夫喋喋不休、自言自语,声音压的很低,但在开始寂静的黑暗中,听上去格外的清楚。
樵夫捻手捻脚的来到满是血腥气味的熊尸旁,他手里掌了一盏古时候常用的纸灯笼,里面的动物油脂还是里正出钱买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只见那樵夫毛手毛脚的掏出插在腰带中的柴刀。
在微弱灯火的昏光下,他对着熊尸的一只手掌全力砍去。
可是,被樵夫磨得银光闪亮的柴刀,根本切割不开熊尸的外皮。
连续砍了七八下,连条刀印子都不见。
变异棕熊的防御力岂是一把普通柴刀可以切开的?
可那樵夫岂肯罢休,他见无法切开熊尸,只好悻悻的在满是血迹的干草地上摸索着。
因为灯火昏暗的关系,他一时间找不到要找的东西,只能凭这种低效率的方式地毯式搜索。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樵夫在沾满鲜血的杂草中摸到了那只被武士头目切下的断掌。
顾不得手中的腥臭味。樵夫把血迹斑斑的双手伸入怀中,犹豫心情激动的关系,好几次都没能掏出东西。
最后,他掏出一块又脏又腻的布袋。将那只比他大腿太粗的半截熊掌放入满是补丁的布袋中。
他还想摸索一下有没有其他可以可以带走的材料,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蹿出。
还未等樵夫反应过来,一把冷冰冰的奇形大刀已然架在他的脖子处。
那樵夫吓得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还未干透的血草地上。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口中喃喃道:“武士大人饶命,小的一时见肉眼开,私自逃走,下次再也不敢了……”
云琦哈哈一笑:“好一个贪生怕死的樵夫,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樵夫这时才发觉声音陌生,抬头睁眼看去,借着一点灯火之光。他可以确定,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下面求饶的话马上咽了下去。
那樵夫也算在同行中属于胆大之人,在云琦的威逼下,乖乖把事情的经过诉说出来。
正如前面他们猜测的那样,樵夫所在的村落距离这里并不远,作为一村之长的里正,有种对村里人田地和分工的绝对统治权。
在几年前的战乱中,他们的村子因为深藏在深山野林中,得以避免战火的血洗。村子比起其他地方,可以算是比较富足的,加上里正大人对村里的分工合理,耕田打猎尚有不少结余。日子在当时算得上小康。
只是最近几日,村里发生奇怪的事情:一些小村民的孩子无缘无故的失踪,而且还是在一早起来时不见,不过,当时的里正大人没有太在意。
山村里的孩子比较野,一早醒来。不打招呼外出游玩也不是没有过。
也就没有太重视,苦的则是没权没势的村中贱民了。
直到昨天一早,里长大人的独生子也忽然失踪,那情况就大大的不同。
要知道,里正大人的孩子不过刚刚满三岁,走路还跌跌撞撞,怎么可能一大早失踪呢?
开始,村里的老人以为是山鬼作乱,可是,见过大世面的里正可不是那些愚夫愚妇,仔细观察,发现是有人偷偷进入家中,把熟睡在床上的小孩裹走。
于是,也不知道里正从那里召集了一批外村人,其中就包括那七个武士和浪人,请他们帮助里正寻找。
那樵夫还告诉云琦,那些武士浪人之所以肯过来帮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人都曾经是里正大人部下,想来这位樵夫口中的里正,也曾经参过军,打过仗。
弄清楚一切后,云琦安慰地拍拍那樵夫肮脏的脸,说道:“好好去吧,待会儿我会多烧点肉给你。”
那未等那樵夫明白过来,云琦持刀的手微微一抖,一颗人头打旋着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惊愕表情。
到死,他都不明白突然出现的三人为什么要杀自己,明明彼此无冤无仇。
看不懂的还有铁锋,虽然他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可眼前的樵夫不过是一个无关大局的山野村夫,而且对方也没有什么隐瞒,何必多杀一条人命。
海伦娜倒是若有所思,当她再次抬头看向云琦时,说了句:“你又要独身行动了?”
云琦哈哈一笑:“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说话间,云琦抬起手来,纤细白洁的手掌,即便刚刚杀过人,依然一尘不染、白净的好像一块凝脂白玉。
手掌遮蔽在自己的面前,等了大概5秒钟时间,当手掌再次挪开时,却露出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来。
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叫铁锋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好一会儿,才惊呼:“樵夫?”
他下意识地瞧向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再看看云琦新变的脸,好半天他才回过味来。
那确实是樵夫的脸,但严格来说,又不是。
云琦的易容术明显没有百分之一百把樵夫的容貌特征全部抓住,只是乍一看上去,有**成相似。
………………………………
第二十五章 松本一郎
今天松本一郎今天的心情很差,本来今天和朋友聚聚,去水茶屋会一会漂亮美貌、歌技精湛的美子小姐,却不想一大早被昔日的上司一封信给搅和了。
不过,那个担任里正的上司,曾有过救命之恩,作为下属兼朋友,不得不风尘仆仆的赶去。
一同去的还有自己的袍泽,有的和自己一样,混的不错,在某个有社会地位的小贵族那里担当武士,当然,也有败落成浪人的。
但不论是武士还是浪人,当年的战技可都没有放下。
现在,作为这支十人小队的队长,松本一郎凭借着在军营中练就的一声追踪本事,很快找到了里正独子留下的痕迹。
他们风餐露宿,一路奔波,即便有三个熟悉这一带地形的樵夫和猎户带路,还是没能在天黑前找到小少爷。
现在,太阳完全落山,黑暗渐渐笼罩在森林上空。
黑暗森林可是以闹鬼出名的,虽然身为武士的松本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在黑夜中摸索,终究事倍功半。
而运气更被的是,遇上了一头巨熊,还造成一位袍泽的受伤。
那巨熊很快在他们的合击下变成一堆尸体,可那个倒霉的浪人被拍的肋骨断了三根,内脏在巨熊的爆发力下,受了不轻的伤。
现在,那位浪人还能行走,但战斗力狂跌,要是遇上真正的强敌,等于整个团队失去了七分之一的战力。
现在,夜幕完全降临,松本一郎考虑是否应该原路返回时,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最熟悉这片森林的樵夫失踪了。
就在两个猎户害怕的以为是森林中的鬼魅把樵夫抓走时,不信邪的松本一郎清楚的记得,刚才杀死巨熊时,那个樵夫眼中的贪婪比那两个猎户更甚,而在他们前行时,那个胆小的樵夫却一直走在最后。
分明是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受伤的浪人身上。逃回去捞巨熊尸体的便宜。
想到这里,松本破口大骂:“八嘎,竟敢敢背着我回去?看来我松本一郎在军中的凶名被世人淡忘了。”
他说着咬牙切齿,杀气不由自主的从身体中蔓延开来。
“老大。现在我们怎么办?”一个武士凑近身询问。
天色已黑,最熟悉的向导擅自离开,再瞎猫碰耗子般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想到这里,松本一郎抬起手中的油灯。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小少爷的踪迹消失的干干净净,几乎用牙齿缝中吐出四个字:“我们回去!”
就在九人准备离去时,黑暗的森林处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沙沙声。
七名武士本能的按住刀柄,做出随时拔刀离鞘的姿势。
松本一郎更是大喝一声:“什么人?”
寂静,突然的寂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那个身受重伤的浪人很是持柄的掌心全是汗水。
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团黑色的东西从黑暗中跃出,动作灵动无比,朝着为首的松本一郎扑来。
因为油灯光线不足的关系。又或者他们处于背光的位置,那团东西的样子看不太真切,只是隐约觉得那东西的个体比人类小许多,应该是野狗般大小。
只是一点,那团黑影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在晃动不定的灯光映照下,发出明显是金属的光泽。
既然不是人类,送不一郎根本不用去多想来者何物,他按住刀镡的拇指轻轻一顶,武士刀带着金属的颤音出鞘。
然后。众人只见黑暗中划过一道银色的流光,那团黑色的东西被居中斩为两半,还伴着不知道何种生物的惨叫声。
拔刀斩!武士中级战技,讲究的是出刀的刹那。在敌人尚未来得及明白发生什么,制敌分出胜负。
松本一郎作为武士阶层中的“平士”,这一招运用起来自然是霸道凌厉,信手拈来。
只是那团东西的防御力出奇的低,仅一刀,便一分为二。
等着两个猎户大着胆子、提着油灯分左右查看那个被一切为二的尸体时。异口同声的叫出声:“山猴!”
看着死透、但神经系统还未完全湮灭的山猴尸身,松本脸色很是难看。
那两个猎户还在为松本大人高超的拔刀斩赞不绝口时,真正懂行的武士却心中对松本贸然使用拔刀斩表示一点不屑。
什么是拔刀斩,一出手必见生死。连敌人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还想分什么胜负?
不过,这些武士要是和松本换一下位置,也未必做得到在眼睛分清楚来物后在拔刀居中斩杀。
松本能够在将山猴一斩为二后,避免溅出的鲜血喷到身体,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战技。
不过,松本的尴尬很快被黑暗中冒出来的一人给打断。
当九盏油灯的微光集中在那人的身上时,他们这才借着昏暗的灯光,认出那不是樵夫吗?
“八嘎,你这混蛋跑到哪里去了?”松本本就不爽的心情,被樵夫的出现给挑了起来。
他恶狠狠的拔出武士刀,锋利的刀刃贴在樵夫的脖领口,只要对方一个回答不对,就叫他血溅五步。
“樵夫”比划着手,发出嗡嗡的声音,却听不太真切,直到他扬起脖子,在雪白的脖子上,多了三道爪痕,似乎是什么野兽留下的,虽然幸运的避过了颈动脉要害,可切口的深度还是让杀过人的武士、浪人都有些感同身受的难过,七人的喉结本能的上下滚动了一番。
伤口伤到了声带,樵夫一边比划的手势,一边用难听沙哑的声音,缓缓叙述了自己掉队的经过。
还一会儿,九人才明白,落在最后的樵夫遭到一只山猴的袭击,手中唯一的柴刀被山猴夺走。
他一人追逐山猴,结果掉队不说,连中了山猴群的攻击,咽喉处不幸被一只山猴给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