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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很多事情,你最好和九义先出去一趟!”千面蹙眉。没办法,真是看不了慕怀含泪的那一张脸,一脸的委屈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慕怀吸吸鼻子。
千面叹一口气,“我觉得……主上生了反心!”自知这话不能乱说,毕竟是自己猜测,薛程并没有明确说过什么。但还是想把自己心里的忧虑说出来,慕怀是个傻乎乎的人,若不和她说清楚利害,她做事总没有分寸,指不定闯出什么祸。
“反长宁王府?”慕怀问一句,但觉这其实和自己没有关系,不管珪园是效忠于长宁王府还是要反了长宁王府,自己要做的事情还不是替珪园出力?
“主上的反心,若长宁王府稍有察觉,珪园便在风口浪尖,他们要清理的,首当其冲就是你们这些为珪园出力的人。”
“我知道了……”慕怀点点头,“那你呢?”
“我?”千面冷冷反问,“我自然是忠于主上。”她是自幼在此长大,深受薛程恩惠,因而薛程是效忠于长宁王府也好,要反长宁王府也好,她也只得效忠于这一个人。
“我也是!”慕怀破涕笑道,“反正我总是听你的话的!”说罢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在千面唇上落下一个吻,虽然是偷袭成功,但也觉得有些挫败!亲一下吧,还得偷偷摸摸趁着千面毫无防备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说,看起来很厉害的千面,在你直直看着她并且无限制靠近她的时候她总会有一刻的失神,这失神的片刻亲一下是足够了!
慕怀正扬起嘴唇得意笑着,忽觉得被人拉了一把,忽的一下跌进了千面的怀抱,而后唇上一暖,下意识的挣扎。
“嗯……唔……”
却被人直接按在了墙壁上,只觉得有一只手捧上自己的后脑勺,使自己的头抬起来,迎合着面前黑衣的人热情的吻,心跳有些失速,呼吸有些不畅,想张开嘴巴来吸气,却在张嘴的瞬间感觉有一只温热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口腔滑进来,作为一个已经有了经验的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不明白的是,千面上一次不是还什么都不会么,怎么现在就这么有技术了——她粗糙的舌苔温柔地滑过她的牙齿牙床上颚最后触上自己的舌尖……慕怀觉得有一阵奇怪的颤栗随着千面的动作在浑身四肢百合里乱窜,千面却还不罢休,直至她觉得不止嘴巴里,就连身体里都流窜着千面身上那种淡淡的,清冷的,却独特的味道,直到她觉得再不呼吸自己就要窒息而亡,她才开始唔唔叫着挣扎。
千面这时候才放开她,冰凉的大拇指拭去她嘴角遗留的亲吻留下的暧昧的痕迹。慕怀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瞥一眼只是脸色微红,依旧气定神闲的千面,暗想这哪里是亲吻,这是明晃晃地谋杀啊,仗着她武功好,气息更悠长,就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觉……要真是窒息而死,那她慕怀的脸面就被人踩在脚底了!
千面看着面前人脸红的样子,一双眼睛还气呼呼瞪着自己,有些好笑,挑起嘴角冷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五岁的时候,别人演一遍回风十三式,我就学会了九式,七岁的时候……”
慕怀脸上神情还是呆的,脑子有些混沌,心想,这和你突然把我亲的喘不过气来有什么关系?不对!这是人家在炫耀——那么复杂的武术招式人家小时候看一遍就会,那么亲吻这回事,人家自然是一学就会!
千面大人,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你这样的争强好胜,连亲吻这回事都要争一下高下,而且还拿它跟武术相比,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幼稚?
但慕怀很快也就想起了一件事,笑起来,凑在千面耳边问,“那千面大人……是不是真的是甜的呢,我的唇吻起来?”
提起这茬事儿,千面的脸色果然瞬间就冷了下来,慕怀不觉就感谢九九那个丫头给自己讲了这件事。
“你出去!”千面冷了脸道。
“亲完就翻脸,你也太……”慕怀看着千面窘迫的脸就有些得意过头,想起什么说什么,完全忘记了千面是头会吃人的狮子。
“出去!”千面的气焰盛起来,慕怀自觉玩笑是开得有点过头,赶忙道歉,“对不起!”完全是一副真诚的态度,而后看着千面稍微缓和了的脸色,故技重施,亲了千面一下,拔腿就跑。
然而她的速度怎能比得过千面,她还没走到院门处,千面已经堵在院门口了,黑衣猎猎,像是狩猎的高手一般!逃脱无望,慕怀便笑嘻嘻看着千面道“那我喊人了,我敢肯定能在你抓住我之前叫醒院子里的人!”说着张嘴就要叫,千面头疼地伸手制止,让开门,冷冷道,“滚!”
慕怀不敢从千面眼皮子地下溜过去,虽然放着大门,却还是跃上墙头,翻墙越户地走了!
千面大人果然还是爱面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勤快吧!两章呢!五千多字啊……
现在慕怀偷亲她千面就很生气,以后慕怀千面亲一下她,她就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慕怀后悔主动挑逗!
感谢女皇陛下……
☆、情到深处,不能说
千面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明知手头的事务有一大堆,却静不下心来处理。已经是下午时分,日影有些斜,照在人身上的阳光懒散而温暖,院子里是怕人的寂静!
忽而就觉得有些寂寥,从而想起慕怀来,她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弄出点声响来的吧。已经是这个时辰,不管是她出发之前一定要饱餐一顿,还是九义出发之前要饱睡一顿,估计都已经解决完出门了。
是因为慕怀不在,忽而就觉得寂寥了?千面蹙眉,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怀这个名字就时不时跳进她的脑海,就如同慕怀那个人的身影一样,时而是轻快地,时而是倔强的,时而是委屈的,总在人面前晃来晃去!
她关心每个人是没错,只是对慕怀似乎是过了一点,就连莫琪殇都说,自己对慕怀是关怀太过,纵容太过了!
这一次就这样把慕怀支出去,不知那丫头又会怎么想呢!但是又不能放心地将她留在珪园,除了她有一身本事堪当重用,应该被派出去做事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现在呆在珪园,留在自己身边一点都不安全。
言清成了薛程的人,虽然慕怀是她的好姐妹,但她若随便在薛程耳边说上一两句不该说的话,慕怀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现在薛程很不好,就算是得力臣子如她千面,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只能把慕怀指使出去。
她还在院子里踱着步,门外进来薛程的人,恭敬地躬身行礼,“千面大人,主上请您过去一趟!”
薛程的屋子在珪园西边的外面,独成院落,闲人进不去。她才进去就听得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不由的蹙了蹙眉头,顿住了脚步。来请她的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带着她继续前进。等把她引到正屋的门口,朗声往屋里禀一声,“主上,千面大人到了!”就自己退了下去。
屋里没有回应,千面站在屋外,就没有进去,只是蹙眉听着屋子里呼吸声,一个浮躁杂乱而急促的,应该是薛程的,他方才砸了东西,该在气头上。另一个呼吸沉稳压抑,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珪园里能在这屋子里进出的也就那么几个,若说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莫琪殇,却说不过去,薛程很少在他面前发脾气,可是除了莫琪殇还有谁?是言清?也觉得不应该,若是屋子里的人是言清,在薛程发脾气的时候,以她的性格至少会辩解两句。
她还在思量着,就听耳畔呼地一阵风声,是什么东西快速划过空气的声音,她一惊,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清脆的鞭子击在人身上的声音,和一声猝不及防,来不及收敛的痛呼——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真是莫琪殇,他的声音千面认识。
只是为什么,薛程会这样对待莫琪殇?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一片混乱的呼吸声和鞭子击在人身上清脆的声音,千面蹙眉,离屋子远一点,以便也能离那熟悉的声音远一些,但屋子里的声音那么清晰,而她的耳力又不弱,直到她站在了两丈外的院门边,屋子里的响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最终屋子里的声音停下来,只剩下两个人轻轻重重交错的呼吸,最后连那呼吸声都平息下来,一切归于平静,下午的阳光懒洋洋照着大地,世界静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千面,进来吧!”屋子里的薛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千面推门进去,首先被屋子里浓重的汗味和血腥味混杂的气息给扑了个满怀,轻微地皱了皱眉,绕过屏风,低头向坐在上面的薛程行礼,言清就站在薛程身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似不认识千面这个人一般。她始终一言未发,敛气摒神,难怪自己没有察觉。
屋里空地上跪着的,确实是莫琪殇。
他额上肿起了一个大包,伤口破了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身子四周是散落的碎瓷片。雪白的衣裳上沾了血迹,已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透过那褴褛的衣衫,可见他前胸后背上狰狞的伤口,是被鞭子抽开的口子,都破了皮,严重的地方深深一道沟,血流地太快凝结不了,还在汩汩往外渗。两只手攥地死紧,垂在身边。低着头,鬓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薛程阴阴笑了一声,而后起身从座位上走下来,站在千面眼前,道,“咱们沫流国西与羌羽接壤,东与奎泗国相邻,东边的戍边将领,和我都是长宁王府的走卒,我的意思,是想和他说点体己话,而他!”说着一指地上跪着的莫琪殇,“他说我不能私交戍边将士!你说呢?”
是想借着边境冲突的机会给长宁王府使绊子么?
“属下!”她才说两个字,就感觉地上莫琪殇投向自己的殷殷目光,然而她还是暗叹口气道,“属下唯主上的命令是从!只是……”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薛程反问。
千面毫不犹豫道,“不,属下不知主上的打算,不敢妄断!只是琪殇说的也对,我们不能私交戍边将领,一旦被查出来,我们和长宁王府都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你是在试探我?”薛程面色一冷,“发生那样的事,慕怀,我还能为长宁王府卖力?我要的是长宁王府彻底声名扫地,我要他满门抄斩!”
“长宁王府在朝廷势力雄厚,我们暂时奈何它不得!如果我们谋划的事情败露,长宁王府有的是手段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珪园的头上,那时清除珪园反倒是名正言顺。还请主上三思。”是莫琪殇听到这里插上一句,完全无视薛程瞪向他的目光有多痛恨,完全有可能跳过来给他一记耳光。
“我们这样刻意使朝廷怀疑长宁王府,到时候一定有一帮人因为交情或者利益关系来保护王府!倒不如先让长宁王府的旧交放弃长宁王府,使朝廷渐渐对长宁王府起疑,而后我们在从中动作……”千面道。
“好!你说的对!”薛程站直身子,“让你手下得力的人手去办!还有流景,要她尽快混进王府!”
“是!流景很有分寸,一旦有消息就一定会设法和主上联系。”
“下去吧!”薛程伸手扶额,眼看千面就要出门,忽又转身道,“千面,你是否觉得我不近人情,心胸狭隘?”
“属下没有!”千面转身躬身回答。
薛程挥一挥手,“你下去,顺便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