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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多看了他两眼,就走过来对他含笑说:“你就是程枢的室友小廖吧。”
“!”廖文彬非常震惊,“您……您是程枢的妈妈吗?”
庄女士点头,“是啊。多谢你照顾我家程枢了。程枢一直说你对他特别好。”
廖文彬悄悄满面通红,他没想到程枢的妈妈会这么年轻漂亮,简直让人眼晕目眩。
“在一个寝室,都是应该的。”廖文彬赶紧说:“阿……阿……”实在没办法对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士叫阿姨,他只好省略了称呼,“您跟我来吧,程枢的病房在二楼。”
“嗯,好,谢谢。”
程妈妈推开病房门进去,程枢正捧着西瓜,一转头看到妈妈,之前强忍的委屈一拥而上,他几乎要哭了,但生生忍住,叫她:“妈。”
程妈妈只提着一个精巧的小箱子,将箱子放在一边,走到病床跟前去,仔细打量了儿子,目光放到他被包裹好的脚上,皱眉说:“小廖说你是中暑加上崴了脚,脚拍的片子呢。”
廖文彬赶紧过去拿给她,她拿着片子看了看,说:“你这是第五跖骨和脚踝骨都有骨裂,儿子,你这崴得挺严重啊,至少得先养一个月,之后再根据情况,适当走路。”
廖文彬说:“您是医生吗?”以前程枢都没说过。
“做过医生,现在没做了。”程妈妈说。
程妈妈去和医生谈了谈,程枢不用再住院了,而且因为学校已经发了暑假,校医院里基本上也放假了,医生强烈建议赶紧将程枢带走。
没有办法,程妈妈回病房后对程枢说:“小枢,我定明天的机票回家,今天先住酒店吧。周围有什么可住的酒店吗?”
廖文彬想了想,说:“有学校的酒店,但总要提前订,不知道还有没有。或者就出去住,周围酒店挺多的。”
程枢点头,“嗯,是这样的。你大一送我上学,就住的学校的酒店,你忘了吗?”
程妈妈想起来了,说:“行,那我们就住那里。”
但程枢又说:“我们明天回家,我得先回寝室去收拾东西。”
“我去给你收拾就行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走?”程妈妈说。
“还是我自己回去收拾吧,妈,我这么大了,有很多隐私。”
程妈妈无奈,只好叹道:“行吧。”
程枢从网上翻到学校宾馆的电话,打电话订房间,程妈妈就去结清了费用,又为程枢收拾了东西,又廖文彬把程枢背下楼去,找了一辆三轮车将他送回寝室。
等总算把程枢弄回寝室,廖文彬喘着粗气说:“程枢,你太重了。简直要命。”
程枢委屈道,“老大,你辛苦了,不过,我才一百三呢。”
廖文彬说:“我以后可不会找一百三的老婆。”
程枢:“……”
程枢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虽然他和谢禁在一起十个多月了,但两人之间的回忆,似乎只有床上那点事,生活里几乎完全没有其他的联系两人的东西。
程枢上次花谢禁的钱买了衣服,虽然他没买奢侈品品牌,但那些衣服的价格依然大大超过了程妈妈给他的生活费和置装费的范畴,程妈妈目光如炬,让她看到,马上就能看出他身上的问题。
程枢从衣柜里拿出能让程妈妈看的要带回家的衣服,就又把衣柜门锁上了。
程妈妈自然看到了儿子的小动作,只是没有过问。儿子大了,就有他自己的生活了。
廖文彬下楼去买水果去了,程妈妈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程枢的寝室是学霸寝室,加上有廖文彬的监督,寝室打扫收拾得非常干净。程妈妈说:“你们寝室比我想象中干净很多。”
“那是当然了,我在家的时候,一直是我打扫卫生。你忘了?”程枢把衣服扔进箱子后,又开始收拾书。
“对,我应该更相信你,你能照顾好自己。只是这次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就中暑了,脚崴成那样绝不是走路崴的,你手上也有擦伤,我看到你腰上也有瘀伤,你和人打架了吗?”程妈妈问。
程枢尴尬不已,当然不能说真话。
正在程枢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撒谎之时,寝室门被敲响了,程妈妈以为是廖文彬回来了,起身开了门。
但门外不是廖文彬,而是个高高大大五官深刻眼神深沉的年轻小伙子。
谢禁对上程妈妈,一时愣住了。
让人去调查程枢和他家庭情况时,谢禁便见过程妈妈的照片,是一位端庄的年轻女性,但他没见过真人。此时对上真人,判断力强的他,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但他却震惊于她真的如程枢所说那样,她是个大美人。
时光和知识底蕴给与她年轻女人没有的风华和气质,五官精致,眼神平和却又锐利。
程妈妈说:“请问你是?”不像是程枢的同学,程妈妈没有让开门。
程枢向门口方向探了一下头,谢禁比程妈妈高很多,程枢一眼看到了他,见到他的同时,程枢脸色一白,紧张地向后避了一下。
谢禁笑了笑,“阿姨好,我叫谢禁,来找程枢。”
程妈妈回头看了儿子一眼,她活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眼神如炬,心似明镜,自是判断得出儿子和这人之间有什么纠葛,而且儿子很避讳他。
程妈妈依然没有让开,说:“请问,找程枢有什么事吗?”
谢禁说:“我有事想和他谈谈。”
程妈妈回头看儿子:“小枢,是你朋友吗?”
程枢满心紧张,摇头。
程妈妈:“……”
谢禁心里一沉,隔着程妈妈叫程枢:“程枢,上午是我不对,我们好好谈谈吧。”
程枢很怕他会乱来,紧张地对他摇了一下头,让他赶紧走。
正巧廖文彬提着水和水果回来,看到门口堵着谢禁,不由疑惑,他认识谢禁,因为谢禁来接过程枢几次,不过他和谢禁没有太深交道,此时便问:“你来看程枢吗,他脚的伤挺严重的,我看你力气比我大,一会儿帮忙把程枢背下楼吧。”
谢禁听闻程枢脚受伤了,不由在意起来,说:“好。”
程妈妈看谢禁对自己儿子没有恶意,反而很关心的样子,就让他进了寝室。
谢禁坐在程枢对面,仔细打量他被纱布裹起来的脚,“怎么伤的,很严重吗?”
廖文彬说:“崴了,骨裂,至少一个月不能走路。”
谢禁很惊讶,“这么严重。”
因为妈妈和廖文彬在,程枢不能和谢禁翻脸,但他也不想和谢禁说话,只把自己的书清理好,然后放进书包里,谢禁起身说:“我来收吧。”
手还没碰到程枢的手,程枢就给了他的手背一巴掌,“啪”地一声,在寝室里回响,寝室里众人都怔了怔。
程枢没想到会这么大声音,整个人懵了一瞬间,才沉着脸说:“不用了。”
程枢再不想和谢禁有任何接触,因为只要看他,心里就又烦乱又痛苦又矛盾还会生出恐惧,而且还有要叛变的可能。
但是别无选择,因为廖文彬觉得他太重了,不愿意背他下楼,而程妈妈根本没有办法移动长大了的儿子,在没有拐杖的情况下,程枢不得不让谢禁背他下楼。
住进了酒店标间,廖文彬看程枢一切安顿好,就回寝室了,他第二天一大早火车,还得回寝室收拾东西。
但谢禁却没有要离开的自觉,留在酒店房间里,在程妈妈要拧毛巾为儿子擦擦汗水时,他赶紧上前说:“阿姨,我来吧。”
程妈妈被他拿过毛巾,愕然在当场,但谢禁行动非常快,已经拧好毛巾,又回到床边了。
程枢想要避开他,他却按住了程枢的手,一边为程枢擦脸,一边凑得离他近点,小声耳语,“宝贝,别和我闹,我承认我之前错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程枢不断往后退,直到靠在床头无法再避,他咬着牙,不想回答谢禁。
程妈妈把头发挽起来,谢禁和程枢之间给她的奇怪感觉,她渐渐有所猜测,不由对谢禁说:“小谢,谢谢你了。只是,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准备休息,明天一大早要去赶飞机。你先走吧。”
谢禁回头对程妈妈说:“阿姨,我在旁边开间房就行了,明天送你们去机场。程枢这样子,脚不方便,你弄不动他。”
程妈妈说:“我会想办法,太麻烦你不好。”
程枢在心里给程妈妈点赞,谢禁这时候突然站起身说:“不麻烦,本来就是应该的。阿姨,程枢可能没有告诉你,我是他男朋友。”
程枢:“!!”
虽然程妈妈有所猜测,但此时也怔住了!
第二十六章
程枢第一反应是去看程妈妈的表情,但程妈妈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审视着两人。
谢禁继续说道:“我和程枢之间闹了一点矛盾,我想和程枢解释清楚。我爱他,是很真心的事,我也有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我希望他可以给我机会。”
这表白表得让人猝不及防。
程枢震惊地看着他,简直要闹不明白谢禁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之间就发神经病了吗?
程妈妈也很懵,看了儿子一眼,程枢震惊的表情里有很难掩饰的喜悦,程妈妈说:“你们打架了吗?程枢骨裂,还有身上的伤,与你有关?”
程妈妈不按常理出牌,谢禁这下被问住了,他回头看程枢,程枢抿着唇不理他。
程妈妈是个睿智的女人,虽然只是个小领导,但毕竟是个领导,作为维护儿子的母亲,她绝不容易对付。
被程妈妈逼问,谢禁心里有一丝烦躁,但他最终压下了这些烦躁,说:“对不起,我今天上午和程枢闹得不愉快,但我没有动手,我绝不会真对他动手。我怕控制不住脾气和程枢闹得更僵,他出门后,我没有去追他,不知道他脚受伤了,也没及时送他看病,我的确不对。”
他声音越说越低,对着家里父母承认错误,他也从没有这样诚恳过。
程枢感觉自己要不认识谢禁了,这个是谢禁?
他懵懵的,不知道谢禁这是唱的哪一出。
怎么办,要和他复合吗?
他真的值得相信?
他真的喜欢我?
真有想过将来?
程枢脑子乱乱的,一时几乎要死机。
他下午和谢禁分手时,他明明那么害怕谢禁,被谢禁攘到床上去时,他简直有种要拼命的感觉,现在真的相信谢禁,真的和他和好?
再看看妈妈,庄女士一脸沉着,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妈妈知道他是同性恋,她真的不会生气,不会怪他?会支持他?
程妈妈对谢禁笑了笑,说:“你喜欢犬子,我是要感谢你的。程枢上学年纪小,人也单纯,平时就傻乎乎的,我生怕他被骗,但又不敢过分管教他,怕他太过依赖人。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是同性恋……”
说到这里,她神色变得严厉起来,问程枢道:“程枢,你说你是同性恋,还是只是同性性行为爱好者。”
程枢被她问得脸色发白,只好紧紧抓着被子,一时难以回答。
谢禁没想到程妈妈这么厉害,以程枢对她的崇敬,被她质问,肯定会慌神,他不由赶紧为程枢解围,“阿姨,我们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
程妈妈瞥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继续对程枢说:“我知道,你长大了,有性爱的需要,这是动物的本能,选择和男人在一起,是你生而为人的自由,妈妈除了顺从你,不可能限制你,也限制不住你。但是,要是你只是以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