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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对方开放自己的精神图景,让对方的精神体在自己的图景中“筑巢”。
不对,这是指精神结合!
花沐悲情地看了一眼那边仍“缠绵”得不得了的两只精神体,继续回忆老师的话。
向导帮助哨兵梳理精神体的方式有两种,未结合的哨兵一般会将精神体从图景中释放出来,让公共向导帮忙梳理,已结合的哨兵与向导会进入图景中更加直接地进行干涉。
所以,她是要去梳理那只大冰狼吗?
露娜已经彻底不挣扎了,生无可恋地窝在哈提的怀里,每被舔一下就发出一声轻哼。
不对啊!她记得梳理哨兵的精神体需要的是向导的精神体,可她的精神体正被对方梳理着毛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对,白枕处于昏迷状态,哈提自主行动这本身就不是普通的梳理程序。而是……
“哨兵狂躁后很有可能跌入永夜,这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入她的精神图景之中。需要有高匹配的向导引出精神体,借助精神体的力量打开图景,而后将哨兵的思维从灵魂黑洞里带回。”
所以说,是要哈提给自己带路吗?
花沐不仅无法得心应手地控制露娜,甚至不知道她除了与几乎所有哨兵高匹配以外还有什么能力。而精神图景,她也只在觉醒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过一回,那种体验太玄妙,她早已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枕,花沐不禁心酸不已。
这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教她那些生存技能,帮她准备食物的呢?
“混蛋!白枕你这个混蛋!”
如果早点告诉她的话,她还能有个人指导一下,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可是……白枕不知道她能够帮忙安抚,大概也从未如此奢望过。
拖得越久,哨兵越不容易苏醒,花沐无奈只能忍着恐惧慢慢朝着两只精神体靠拢过去。
露娜开心地抬起了脑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发出了希冀的光芒。花沐心虚地避开了她的求救,朝着冰狼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哈、哈提?”
她长到那么大,从未这样狗腿谄媚过。
哈提动了动耳朵,显然是听到了她的话,只眼神都没分一个给她。
所以刚才那么热烈地舔她,都是假的吗?这头移情别恋快如闪电的渣狼!
“咿~”露娜为了获得关注而小声鸣叫。
花沐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能理解它的叫声,抱歉地看着它,想要传达出对不起这个意思。
毕竟这头色狼不舔露娜,就要舔她了诶。
露娜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垂头丧气地趴了回去。冰狼这时才把注意力移到了花沐身上,一对幽绿幽绿的狼眸像是在问她“干吗呀”。
花沐认为其他向导一定不会用那么傻的办法和精神体交流,只是她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不知道怎么进入白枕的精神图景?”
哈提似乎听不懂她的话,直愣愣地望着她。
花沐不得不连比带划地向它解释。
“你的主人白枕,她现在很危险,你能不能带我去她的精神图景?我、我是向导,可以帮助她。”
哈提漠然地看着她,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又好像是不相信她的话。
花沐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最后无奈地回到白枕身边,想先将她的身体搬到竹床上去。
虽然花沐想要换衣服以及清洗身体,但因为无法放着白枕不管而只能假装忘记这件事。
别说湿,都差不多已经干了,还好只有那么一点点,她可以说服自己忽略。反正这件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就当它没发生过吧。
花沐尽量让自己保持乐观的态度,起码哈提还在,那就说明白枕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接下去只要找到办法将白枕的意识带回来……到那时候,她一定要好好骂一骂这个蠢哨兵。
六十公斤对于花沐来说实在过于沉重,她拖着白枕每移动不到一米的距离就不得不停下休息一会儿。
哈提在她触碰自己的宿主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最后似乎是看不下,放开露娜起身走到两人身边,低下脑袋对着白枕的身体轻轻一拱一顶,就将她背到了背上。
花沐看得目瞪口呆。
难道说物似主人形,因为白枕很能干,所以这头色狼也很能干吗?
她又看了看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某只独角兽,不禁有些泄气。
所以露娜那么“蠢萌”,都是她的错吗?
哈提将白枕背到竹床上轻轻放下,而后回到原地把露娜叼起来挪到住所附近趴好,摆出了一副守护者的姿态。
花沐拿着水和草药重新处理好伤口,尝试着呼唤白枕,与哈提沟通,指挥露娜等等,结果统统失败。
时间已经半下午,她被饥饿打败,不得不先吃了些东西。而想到白枕也没吃午餐时,她将做好的食物带回了竹床上。
陷入永夜的哨兵新陈代谢会有所降低,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们不需要能量。恰恰相反,因为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越早给他们补充营养越好。
这里既无法挂针,也无法通食管,花沐只寄希望于对方能有一点点本能的反应,将食物吞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露娜(绝望脸):妈妈,你的良心呢?
哈提:你感动吗?
露娜:不敢动,不敢动。
花沐:我们小仙女没有良心!
对不起,比起两个人类,精神体首先开起了车(大雾)。大家别太期盼车啊,不会那么快的,而且十有八九暂时要靠大家自己联想来着。
不过接下来,有嘴对嘴是没错的!
第52章 向导该做的事是?
哈提仍将露娜抱在怀里; 一刻都没有放开; 像是抱着什么心爱的玩偶一样。露娜似乎已彻底屈服,只偶尔被舔得实在受不了才叫唤几声。
花沐暂时没空理两只精神体,想把食物和水先给白枕喂下去。比起食物水更加紧要; 白枕的嘴唇已经泛白起皮。花沐尝试着分开她的唇瓣; 将水从唇边喂进去。
这种粗糙的喂水方式对病人来说明显不大有效,大部分水都从哨兵嘴角流了出去。花沐有些着急,又试着喂了几次——她显然没有这个天赋。
怎么办?
花沐有些丧气; 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掉眼泪。没了白枕她一无是处; 连喂水都办不到; 更遑论把她的意识带回来。
“白枕;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她明知道不可能; 却还是忍不住祈求昏迷中哨兵。
露娜似乎是感觉到主人的悲伤; 伸长脖子对着她“咿”了一声,像是安慰。哈提抬起眼皮看了花沐一眼; 一肉垫把露娜的小脑袋按回怀里; 又一顿猛舔。
露娜被舔得“呜呜”直叫,甚至连出一串绵羊音; 嗲得叫人浑身发酥。哈提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呼噜声,收了爪子挠它打颤的背脊。
花沐注意到这两只精神体又在“秀恩爱”; 气得差点绝倒; 悲情也稍稍减弱了一些。
怨天尤人没有一点儿作用,她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既然用这个方式喂不进去,那她就换一个。
嘴、嘴对嘴貌似挺管用的; 小说里都那么写!
花沐看看手里的水,再看看白枕的嘴唇,又看了看两只正舔得不亦乐乎的精神体——露娜不知道是回报还是报复,回敬似的开始舔哈提胸前的那搓白毛。
精神体都这样了,她还害羞什么?这可是救人,又不是占便宜,当初刚漂流到这座岛上的时候,哨兵给她做人工呼吸,她可一个字都没责怪过对方!
说干就干,花沐深吸了口气,含住清水喂了下去。
嘴唇很软——嘴唇当然是软的,花沐强迫自己不仔细感受,小心翼翼地把水一点一点渡到白枕口中。
白枕没有吞咽的动作她就不离开,轻轻用手指抚摸她的喉咙。花沐记得侍女给飞碟——飞碟是她以前养的一只猫——喂药的时候就会这样做。
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白枕的喉咙终于动了。
是咽下去了吗?
花沐无法确定,只能将舌头探进哨兵的口中检查。
舌头也好软哦……不对,水已经确实地吞咽下去了。
谢天谢地!
花沐差点喜极而泣,捂着通红的脸正想喂第二口,却发现两只精神体齐齐地望着自己。露娜歪着脑袋似乎是有些疑惑,哈提的表情则十分欠揍。
她看得懂那个冷漠的表情,这只色狼肯定在心里骂她变态!
“别、别误会!我是在给你主人喂水,我是为了救她,才不是接吻!”
哈提歪了歪头,似乎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十分冷漠地移开了目光,继续舔怀里的独角兽。
要说变态,这只狼才是真的变态吧!对着她才出生没多久的独角兽宝宝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还那么理直气壮!
都说精神体的行为是主人意志的具现,白枕那个傻大个是不是早就在心里把她舔一万遍了!
花沐这样一想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哭,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白枕的手臂,哭腔道:“你都没舔过,怎么舍得死!”
哨兵此刻自然听不见她的话,花沐唠叨了一堆,然后继续给她喂水。
白枕的吞咽反射还在,只是无法进行咀嚼,花沐没法给她喂固体食物,只能煮了一锅肉鱼面包果混合的糊糊,一口一口给她喂下去。
这么一折腾,天也渐渐暗了下来,第一个没有清醒哨兵的夜晚开始了。
哈提一个下午都趴在庇护所外面舔露娜,挪都没挪动过一分。但当夜晚降临时,它很果断地放开了独角兽,用鼻子将她往花沐身边推。
睡得七荤八素的独角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发现自己自由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朝着花沐扑去。
被这么一头“矮种马”撞上不死也得半残,花沐只来得及叫了一声“露娜别”,那黑色的身影已经就在她眼前。
完了,没被哈提吃掉,要被自己的精神体撞死了!
露娜是不是大了一圈啊?
她正这样想的时候,独角兽突然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花沐有一种很奇怪很玄妙的感觉,用语言无法很好地描述,但她知道露娜回到了图景之中。那似乎是一个点,又似乎是一条线,像是一个平面,更像是一个空间,像是无数界面的交叠,像是……像是一个光团。
它似乎就存在于她的鼻尖,因为露娜是在那里消失的。不,或许是在她的视界里,因为独角兽的身影是从她的眼前突然失踪的。
不,或许它无处不在。
她能感觉到精神体就在身边,甚至能感觉到露娜此刻的心情,开心的,飞扬的,新奇的。
露娜似乎很快乐。
花沐第一次切实地有了自己是向导的这个实感,而不只是恐惧。
她把目光扫向了重新在庇护所门口趴下的哈提,它没有回去。
为什么?
“哈提?”经过大半天的相处,花沐如今已不怎么害怕这只巨狼。她发现哈提与白枕有不少相似之处,譬如扑克脸和就是干。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冰狼,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图景中去?你能带我去吗?”
哈提喷了几口寒气,悠闲地甩着尾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花沐和它讲了好一会儿都讲不通,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回去睡觉。
哨兵的身体此刻一点儿也不温暖,甚至不太柔软,但花沐依旧抱着她。
“白枕,你千万不能死,否则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