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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枕做了弊,而后成为了花沐的贴身护卫。
你喜不喜欢我?
可当花沐如此问她,用渴望的目光望着她时,她突然记起了那些事,也记起了她要求贝努对自己所下的暗示。
强烈的感情往往无法被暗示抹除,但如果欺骗大脑将它认为是其他类型的情绪,则容易很多。
这是贝努的经验,也是她的选择。
即便白枕那时候从不承认自己对花沐有超越那之上的情意,但谨慎的性格让她为了保险起见仍是选择了这条道路。
她不能失败,不能失去这绝无仅有的机会。如果只是舍弃原本就不可能实现的妄想,这实在是很划算的一笔买卖。
仰慕,崇拜,怜惜还有忠诚,她对大小姐的感情从开始到结束,都只能仅此而已。
白枕低下头用吻做出了回答。
这依旧只是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但花沐彻底获得了满足。她显出无比羞涩的神情,苍白的脸颊上透出些微红晕,用因喊叫而变得低哑的嗓音轻轻道:“谁允许你亲我的……”
白枕抚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又去亲吻她的额头。
“大小姐,您累了,睡一会儿吧。”
花沐确实觉得疲惫,视野逐渐模糊起来。
“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陪您,哪也不去。”
花沐想让她抱着自己,但又实在有些害羞,最终扛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锈斑猫趴在一旁看了半天,白枕这时才注意到它圆溜溜的双眼,不禁对自己刚才孟浪的行为有几分羞赧。
她揪起锈斑猫后颈上的皮毛,将它放在怀中简单擦拭了一下,而后放到了箩筐之中。
“我要给大小姐清理身体,你不准看。”
“喵~”
野生猫科动物罕见地发出了“喵喵”叫,仿佛倾诉着对哨兵的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姐其实挺纯情的,虽然也很色情。
花沐:???
第82章 告白
白枕帮花沐擦拭完汗水; 见她睡得还算安稳; 又给伤处进行了一次冰敷,而后开始在箩筐里翻找草药。
骨折未移位固然值得庆幸,但后续的并发症不得不预防。现代医疗条件下骨折已很少会引发骨筋膜室综合征; 可白枕在族里时见识过这种并发症的凶险——再皮开肉绽一次都还是轻的。
她很庆幸自己一开始就先给花沐做了冰敷处理; 但之后还需要大量的草药来帮花沐渡过难关。
这一次两人丢失了太多装备和物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花沐临走前拿了一个装草药的罐子。
要预防该并发症一个是要注意夹板不能捆绑太紧,一个是尽快消除组织水肿; 以防肌肉和神经缺血。
白枕经历这一次危机; 身体和精神上都有些透支;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花沐在身上; 她又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草药种类不齐; 量也显然有些不够; 不过有几种洞外不远处就有,她可以现在就去采集一些。在大小姐醒来之前; 她也得把火生上; 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花沐又做了那个梦,自己被关在一个密闭黑暗又冰冷的盒子里; 无尽地下坠。
爸爸为什么不来救她呢?姑姑为什么也不来救她呢?她害怕又无助,除了哭泣外毫无作为。
“姐、姐姐……”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谁求救;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这个称呼。她是独生女; 没有亲姐姐,而那些所谓的表姐堂姐向来也不会用这样亲昵的称呼。
但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了她,她突然就安心了下来。既无心忧虑; 也无心思考。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
我会保护你的,沐沐。
花沐既是渴醒的,也是饿醒的。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模糊的视野中有温暖的火光。洞外仍在下雨,风声浪声依旧不止,但海啸似乎已经停下。
“白……”她说不出话来,喉咙干痛。左腿已经疼得有些麻木,白枕似乎正在帮她上药。
“大小姐,您醒啦?”
哨兵将她稍稍抬起喂了几口热水。
花沐见她目光温柔,带着显然易见,猛然记起自己昏睡过去前的所作所为,以及对方的回应,苍白的面容瞬间染上了红晕。
“嗯……嗯……”
她害羞地移开了视线,转头看到顺路救下的那只小猫窝在自己的脑袋旁,睡得正香甜。
“等我帮您上完药,我们就吃晚餐。”
白枕轻轻将她放下,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帮她处理小腿上的伤。她的动作很轻,但花沐还是觉得很痛。她不敢看自己的腿,哑着声问道:“我的腿还有救吗?”
虽然觉得痛,但又似乎感觉不到腿的存在。她心理其实怕极了,只强忍着才没掉眼泪。
“您放心,我不会让您有事的,这个方子很有效果,以前村里很多人伤得比您严重得多,用完就活蹦乱跳。”
白枕就地取材,取等量龙葵叶、山栀子叶、桃金娘叶以及金樱叶碾成粉末,调以凉水做成糊状物,给花沐敷于伤处。这几种植物叶均是舒筋活血,消肿利水的良药。
龙葵中含龙葵碱,苷类生物碱等,具有兴奋神经和平滑肌,收缩血管,消耗组织胺促进组织液回流,抗炎抑菌以及增强细胞免疫力的作用。
只不过这些草药多少有些毒性,用量需谨慎注意。JIA群 巴尔似舞咡临邻酒
白枕那么老实的人,应该不会骗她。花沐稍稍安心了些,继而委屈道:“那是不是会很痛?我要多久才会好?”
“我们那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得好好休养了。”
“那么久?!”花沐简直不敢置信,养那么久的伤,那她的性……幸福怎么办!
白枕以为她是担忧日常起居,安慰道:“我会照顾好您的。”
从她临睡前白枕的表现来看,这家伙怎么说都该开窍了,但考虑到对方的木讷程度,花沐还不敢先高兴。
“哼,我们都分了家,你也不是我的护卫了……我凭什么要你照顾。”
她说出这句话后心中很有些忐忑:白枕要是还转不过弯来可怎么办?
白枕一边帮她再次捆绑好夹板,一边笑道:“我虽然已不是您的护卫,但您说过我可以当您的朋友。朋友有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这是很正常的事。”
花沐因疼痛闷哼,要不是行动不便,她都忍不住要拿脚踹白枕的脸了。
说得头头是道,比原先机灵了几个数量级,可这根本不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啊!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明明亲了她呀!
花沐气得带出了哭腔,“谁要当你朋友!谁要你照顾!”
白枕见她着了急,终于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她并非有意搪塞花沐,当然也绝不是故意逗她。只是原本就性格内敛,羞于表达,又压抑多年,顾虑未消,这才下意识地打起了哈哈。
“那我不当您的朋友,当您的……恋人?这样可以照顾您吗?”
“谁要你当我的护卫,谁要……你说什么?”
花沐觉得自己是被气晕了,才会出现幻听。
白枕认真地望着她,重复道:“我是说恋人,您之前问我喜不喜欢您……我喜欢您,也只喜欢您……”
她心中仍有许许多多的不安与忐忑,炫目的幸福感与亵渎花沐的恐惧让她既兴奋又惶恐。
但此刻,只有此刻请让她忘记曾经与以后。
“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您的恋人吗?”
啊,是告白!
花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白枕黝黑深邃的瞳眸看得她心口发闷,呼吸急促,头脑晕眩,如坠梦里,甚至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
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告白,浪漫的、激情的、甜蜜的,都统统比不上这一次。
即便没有盛大的晚宴,即便没有梦幻的花田,即便没有霸道又刺激的强取豪夺,即便是在这样的孤岛,即便外面正凄风苦雨,即便她正身负重伤……即便下一刻是世界末日,这仍是她听过最美妙最真挚也最动听的告白。
只是真实这一点儿,就足以叫她快乐得放声尖叫。
当然可以!
她恨不得满口答应。
“当、当我的恋人什么的……你还真、真是大胆呢。本小姐老早就知道你在觊觎我,现在终于露陷了吧。”
哎呀,都这种时候了还拿什么乔,她的嘴巴快点答应吧!
白枕微笑着,难得显出几分温吞之感。
“对不起,我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妄想……”
花沐一听还以为她要退缩,慌忙道:“我也没说得那么严重!”
白枕继续道:“但若有幸能得您垂怜,我必以自己的全部回报您。”
看不出来,这傻大个还是个文学少女,讲话那么文绉绉的。
花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不给你个机会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她们终于是恋人了!!!
花沐在内心尖叫,目光却来回乱扫,不敢直视白枕的眼睛。
这个时候怎么说也该来一个热吻庆祝一下吧?
可她等了半天,对方仍坐在她腿边看着她含情脉脉,半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她是伤了腿,又不是伤了嘴!
哨兵实在是不开窍,花沐很绝望。
“你、你就算想亲我,也不用一直看着我吧……”
白枕抬了抬眉毛,显出不解的神情,“大小姐,我没有……”
没有可还行!
花沐打断她的话,“既然你那么渴望,那、那亲一下也、也没关系……”
白枕恍然大悟,恭敬不如从命地伏下了身。
“那请您容许我亲您一下。”
别一下啦,多几下也行。
花沐紧张地阖着眼睑,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枕有些紧张,轻柔地拢着花沐的后脑,小心翼翼地把吻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上。
哨兵亲人可谓没有半点技巧,碰碰嘴唇还以为自己做了多孟浪的事。上次的结合热显然没彻底启蒙她,冷静状态下依旧如稚子。
花沐恨木不成钢,只能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哨兵的嘴唇。
白枕愣了一下,抬起脸来看着她。花沐闭着眼睛装死,脸上绯红一片,白金色的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着,犹如勾人的蝴蝶。
哨兵心中萌动,再次情难自禁地低下了头,呓语般喃道:“请您原谅我的冒犯……”
如果是冒犯的话,那请尽情地冒犯她。
花沐不由自主地搂住了白枕的脖子,轻启双唇接纳哨兵笨拙的舌头。
虽然白枕谨慎又小心,动作一点儿也不灵活,但花沐还是品尝到了甜美的滋味。这才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以恋人的身份亲吻原来是这样幸福的事。
花沐情不自禁地吸吮对方柔软的舌尖,从鼻腔里发出暧昧的嘤咛,丝毫不见被动的姿态,更不像是一个伤患。
她等了那么多年,起码让她先亲个够吧。
白枕终于再难自持,忘情地搂紧花沐,尽情纠缠对方柔软滑腻的小舌。
她爱慕着曾无法企及的人,此刻就在她的怀中,与她共享这颠倒错乱的快慰。
她不该忘记的,自己的忠诚只因大小姐而存在。若这也是她的期望,那么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自己都不该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白枕的忠诚和恋爱并不矛盾,毕竟她的忠诚对象其实只是花沐而已。
大小姐真是太不容易了,终于苦尽甘来。
第83章 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