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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情况好像不太对劲，但是霍敦已经没有力气来阻止这个家伙的肆意，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这人的手臂。
再这样下去，就太不妙了。
“咕噜咕噜水喝够啦！咕噜咕噜水喝够啦！咕噜咕噜水喝够啦！……”
蓦地一声惊响，让元源的动作有了些许迟钝，霍敦也登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机响了，连忙趁机一把推开了元源，也顾不得自己衣冠不整，就红着脸跑到沙发边上拿了自己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两个字：程路。
“喂，程路哥……”
尽管霍敦已经尽力克制，他的声音还是有些不对劲，那温软的劲儿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对头。
“小霍？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怪怪的，是不是感冒还没好？”程路的声音略微有些诧异地从电话那头传来，“要是你感冒还没好就算了。”
“哎没有！”霍敦非常明白程路是他现在的救命稻草，要是自己继续留在元源家里，那估计就会重演刚才发生的一切了。“有什么事你快说，我有时间的！”
元源有些不快地站在一边，发现是程路打的电话的时候，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眸子里寒光四射，要不是因为怕霍敦生气，他几乎要过去挂掉那个电话。
“橙橙生病了吗？”霍敦问道，“夜姐去哪儿了？”
程路的声音非常无奈：“我要是有那个能耐，能知道你夜姐去哪儿了我就不用现在还来找你了。”
霍敦犹豫了一下，抬眼扫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元源，他此时坐在靠在沙发上，双手垫着头
，湛蓝色的眼睛望着窗户外面，安静地没有说话。
不知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一些小遗憾，霍敦最终还是战胜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站起身，迅速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脸颊还是微红，声音都有些没底气。
“……店里缺人，程路哥叫我去顶班……”
许久，元源都没有说话。
霍敦回头看着那人，有些心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拿了包，走到玄关，声音有些不自然：“伤口不要沾水……记得天天换药。也不要吃辛辣的东西……”
元源还是没有说话。
霍敦轻声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先走了。”
还没等他打开门，元源的手臂就从后面伸了过来，轻轻搂住霍敦的脖子，将他的头带回到自己的胸口前，轻轻道：“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
霍敦微微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元源在自己的头发上印下一吻。
“加油。”
那一日过去之后，霍敦就再也没有收到元源的消息，哪怕是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这人都没有给过。
只是时不时，霍敦总是会担心起这家伙手臂的伤口，也会想起那一日元源郑重其事地，无数遍地在自己的耳畔轻轻地道：“霍敦，我喜欢你。”
嘴角，唇齿间，脖颈，腰腹，都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想到这里，霍敦的脸几乎都要烧成猪肝红。
就自己当时那个状态，如果程路没有打电话来，两个人真的有可能一发而不可收拾。
问题是，这是霍敦第一次跟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自己就这样都把持不住了，有那么饥渴吗？！
他开始谴责自己作为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心理健康问题。
而且他，似乎并不抵触元源的触碰，相反的是，居然会沉沦其中。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伴随着元源的杳无音信，另外一件大事的发生立刻吸引了霍敦满满地放在元源的告白上的注意力。
全国联赛的赛程出来了。
完全如叶辰所说的那样，这次的比赛，增加了全新的两个项目：四百米全项和二百米全项。分别以仰泳、蛙泳、蝶泳、自由泳的顺序进行比赛，各游一百或五十米。
所以当叶辰宣布完这个消息的时候，周樊樊一下子拍桌而起：“翻身农奴把歌唱！小爷我的春天终于来了！”
叶辰敲了敲白版，淡淡道：“全国联赛的参赛队伍较多，所以赛程就是预选赛、初赛、半决赛和决赛。具体的比赛方式和国际大型比赛比较相像，我们不用参加预选赛，需要注意的就是从初赛开始。每支队伍每项比赛最多派上两个人。”
叶辰扫了一遍底下的阵容道：“等具体的比赛时间表出来了，我再详细地排一下大家参加比赛的顺序。不过你们自己的主打项目都给我抓好了。”
姚桃打开电脑上的ppt，跟叶辰交换了眼神，看着大家，目光很是严肃：“就往年的比赛成绩以及各高校如今的人员安排上来看，我们非常需要注意的就是这三所学校。”
切换了一张ppt，姚桃看着上面的三个校徽，道：“位于B市的佳赫中学，S市的布莱恩特中学和G市的十七中。这三个学校中，佳赫是蝉联了两届全国联赛的冠军队伍，几乎是以碾压式的实力打败了对手，而布莱恩特也始终居于前三，只是这一次布莱恩特换上了两名很出众的运动员，具体的数据还有待收集，总之他们在当地冬季杯的比赛中，以碾压式的优势拿到了冠军。”
“最后就是G市的十七中，公立高中，但是是全国第一的体育高校，尤其是游泳项目，几乎可以说是国家队的后备军。”
“咱们这个寒假和下个学期的训练，基本上就是在全面提高的基础上，做出针对性的训练调整。”姚桃看了看许盛阳：“盛阳和我、叶辰教练会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
常越靠在椅子背上，有些不满地道：“喂，他也是要训练和比赛的。”
姚桃微微一笑，看着常越道：“盛阳主动要求的，他说……”
“越忙越好。”
许盛阳看都没看常越，低头翻阅着自己的资料，脸色平淡。
“为什么啊！”常越差点弹起来，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
许盛阳的眼睛边闪光，淡淡看向常越，几乎带着寒光：“有意见？”
常越立马坐了回去，感觉身后的大尾巴都已经竖起来，老老实实地看着许盛阳，狠狠地摇了摇头。
周樊樊登时满脸黑线地看着霍敦，淡淡道：“老大，常越废了。”
白了周樊樊一眼，霍敦拍了他一巴掌：“那也比你强。”
“大家已经都知道了我们要和昌恒结盟的事情，那么之后备战的时候我和元流也会对你们进行专门的训练，尤其是四境。”叶辰坐在了椅子上，有意无意地道。
周樊樊第一个做出了黑人问号脸，道：“四境是什么鬼？”
叶辰看向霍敦，问道：“小队长你来解释一下？”
霍敦有些尴尬地看着他，道：“我怎么知道？”
叶辰手指无意地敲击着桌子，淡淡道：“因为你现在是唯一一个进入了第一境的人。”
霍敦一愣，瞬间就想起了那一日唐风云说的话。
“入境……？”霍敦小心翼翼地问道。
啪地打了一个响指，叶辰道：“Exactly。具体来说，这四个境界分别是，入境，始境，中境，末境。入境的标准就是水人相融。”
“水人相融？！”周樊樊喃喃地念了一遍，一下子抓住霍敦的手臂：“老大，你怎么这么6，你已经可以控制元素了吗？！”
一记爆栗敲在周樊樊的头上，怒道：“闭嘴！”
“始境的标志是心动身动，中境的标志是精确地掌控身边一切细节，末境……”叶辰微微一笑，道：“就是完美地利用这些细节，变成自己的游泳动力。”
霍敦第一次完整地听了这四境的名字和解释，略微沉默了一段时间，疑惑道：“那像盛阳，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速度了，去不是已经达到了中境吗？”
叶辰叹了口气，道：“身边的一切细节可不止是你的自身速度，还包括水的流动，空气的流动甚至还有你自己的受力情况……”
霍敦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我几天前遇到了唐风云。”
“啥？！这人现在在c市吗？！”周樊樊一听就跳起来了，道：“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老大？”
叶辰也是皱起了眉头，等着霍敦说接下来的话。
霍敦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两人的对话，淡淡道：“他告诉我，我已经到达了入境……但是还不够，没有达到始境……这样看来，唐风云至少已经满足了始境甚至是中境。”
“是中境。”
叶辰的声音有些低沉，双手交叉在脸前。
“这小子，早在几年前国家队邀请他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中境的门槛了。”
整个桐楠队一下子都沉默了。
按照叶辰的说法，现在的桐楠和昌恒，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达到始境。那如今的桐楠现在究竟要凭借什么来打败这样一个可怕的家伙？不只是唐风云，布莱恩特和十七中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在冬季杯都没有拿到冠军的情况下，要战胜这三所学校实在是太困难了。
只要有一个人掉队，整支队伍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看着垂头丧气，脸色都是阴沉的大家，霍敦微微叹了口气，突然站起身，尽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全国联赛绝对不是一个人的比赛。就算唐风云的实力再强，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包揽下所有的比赛项目，所以给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从数据上来说，其他的队员跟我们的差距并不是那么大。”
“而且，这家伙是游自由泳的，要苦恼，也该是我和元源苦恼吧。”霍敦微微一笑，看着周樊樊和姚耀：“我们队就凭你们俩估计是可以叱咤全项比赛了。”
周樊樊哈哈哈大笑三声，一下子打破了沉默的气氛，道：“老大你等着吧，全项比赛从今年开始，到今年结束，因为所有人都会明白，只要我周樊樊在一天，这个比赛的冠军就不可能易主！”
姚耀翻了个白眼，道：“你当真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吗？”
周樊樊瞪圆了眼，看着姚耀：“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训练，不要到时候掉链子。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也没见你做数学的时候这么大劲头。”
“……”
看着已经彻底活跃起来的气氛，霍敦微微一笑，看向叶辰，之间叶辰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惊讶于这些小鬼们的喜怒无常。
姚桃站起身，拍了拍手，笑道：“那么，为了明年全国联赛的胜利，我们今晚上大吃一顿！叶辰前辈请客哦！”
“哦！！！！”
叶辰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站起来：“喂喂喂这项议程没有人跟我讲过啊？！”
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叶辰，姚桃笑得人畜无害：“前辈你身为成年人，还是我们的教练，要随时注意大家的情绪啊……”
“臭丫头。”叶辰的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姚桃：“你以为我很阔绰吗？”
“哦？”姚桃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惊讶：“我还以为刚刚给桐楠的那笔钱不是您给的呢……叶总，以后要不要考虑一下让小女子给你当个贴身秘书啊？”
叶辰的脸皮跳了一下，闷闷道：“我不需要收集信息跟互联网一样的女人。”
“专门收集姚耀的各种信息……”
“你被录用了。”
“咕噜咕噜水喝够啦！咕噜咕噜水喝够啦！咕噜咕噜水喝够啦！……”
“喂，夜姐？”霍敦看着众人各种起哄的样子，本来想笑，却突然听见了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