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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的安托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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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冷得林喻不敢说话,默默吞了口唾沫。
  只有沉默。
  沉默。
  沉默。
  忽然,走廊上传来一阵哗啦巨响,不知道谁经过撞到了路边的的音响,背景音猝不及防从喇叭里蹦出来,嗡嗡的回声音量巨大,震得人心跳也擂鼓咚咚。
  铿锵的音乐声里,林喻腿下一软,扑通一声,就这么跪下了。


第八章 
  饶是郑沛阳平时再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被林喻这样声势浩大的扑通一跪,也吓了一大跳。
  “你发什么疯?”
  “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冷暴力我啊,我很脆弱的。”林喻把手掌靠上面前人的膝盖,委屈巴巴地摇尾巴。
  郑沛阳垂眸看他:“你做了什么事需要认错?”
  “哪儿都错了。最错的就是那天不该放任你出家门。”
  林喻把下巴搭在郑沛阳的膝盖窝上,垂头丧气地像很认真地在难过:“我快一礼拜没见着你了,想你想的心都抽抽,抽得没气儿了都。”
  说完这句话,他还配合自己台词表现了一个悲伤的表情,眼神闪烁又惆怅,磨练几年的演技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可惜郑沛阳一贯了解他的小把戏,做了什么错事最后都以装委屈收场,弄得别人生气还生得愧疚。他瞥了一眼自己被林喻勾进掌心里的手指,问道:“那你刚才在台上和我抬什么杠?”
  林喻抬起头:“这不是很明显么,人家节目组就想送那个什么校花晋级后面的比赛,想破了脑袋吧,才弄出这种赛制,你一句话就给人家戳穿了还行。本来就有剧本的节目,大家都演着戏呢,就你钻牛角尖。”
  说着,林喻趁机捏紧了郑沛阳的手指:“不过你也没说错,不管怎么样,你就是我心目中最纯洁的小百合,”
  郑沛阳抽出自己的手,艰难开口:“……你别恶心我。”
  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方衿一打开化妆间的门,就看见自己的老板跪在地上,靠着郑队长的膝盖,手还放在人家的手背上,满脸得逞的笑。这哪里是无家可归的小狗在摇尾乞怜,分明是得意洋洋的大灰狼,毛茸茸的尾巴都要竖到天上去了。
  急匆匆的小助理一开门就撞见如此难以理解一幕,瞬间懵了。
  听到声音,两个人都转头朝门口看过来,林喻问他:“小方,咋了?”
  “……没事,就和老板说一声。下半场马上要开始,准备上台了。”
  接着,方衿颤抖着嗓子又补了句“打扰了”,退后一步扶住把手,把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门咔嗒一声落了锁。小方助理在门后扶着额头直摇头——小方是刚来的,小方什么都不知道,小方什么都没看到。
  房间里,林喻依旧死皮赖脸地把手搭在郑沛阳的手背上,趁着最后时间再摸上两把:“等下节目结束了,你在后台等我,好不好。”
  郑沛阳没说好,也没拂开他的手,只是垂下眼睫说:“我不习惯这种地方,下半场我就尽量不说话了。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合适的地方,你提醒我一下。”
  “好好好。”林喻一口答应道。
  他已经和郑林林分居一整个礼拜了,一天天过得跟老柴夫进山熬雪似的,度日如年的。
  说起冷战的起因,傅诞听了都想笑。
  那天晚上林喻从酒吧回家,没有带钥匙,又不敢带着浑身的酒气敲门,在门口的瓷砖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夜。他最怕这种人多的酒局,这次推了半天都没推成功,而对方的身份又不能得罪,只好瞒着郑沛阳赴约,打算走个过场就溜。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带了几个陪酒的小宠物,气氛不明,林喻连带着被灌了好几瓶酒,强撑着没倒,到后半夜才找到机会溜出来,自己打车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郑沛阳推开家门,有个东西滚了好远。
  这只药罐子长大这么多年,身体素质还如此差,偶尔哮喘还要发作,全都因为拍戏时候吃饭作息不规律,休息也不够。因为这样,郑沛阳明令禁止他碰一滴酒。
  林喻在门口躺了一夜,全身冰冰凉,郑沛阳把他从门口拖进来,搬到床上,确认了人还好好活着,又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然后才丢下一句话:“我下礼拜回学校代课,这几天都没人会管你了。”
  “啥啊?!”林喻瞬间清醒,一个骨碌翻身起来,郑沛阳已经提着包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的,砰一声甩上了家门。
  事业场上失意,情场上也失意,林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两礼拜的。
  但今天,眼看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不枉他天天在朋友圈转发的那些许愿锦鲤。
  “转发这只吃包子的熊猫!你想见的人马上就见到!”
  “点击这只搓脸的企鹅!新的一年想要什么有什么!”
  诸如此类。
  平时忙得抓不住人影,堵也堵不到的郑沛阳,终于出现在了眼前,还正好落在了他手心上。怎么可能不顺势把人抱回家?
  这场通告真划算,让他倒贴也乐意。等下就把能媳妇儿带回家,带回家就能…
  “两位队长!”台上的主持人残酷打断了林喻的幻想,“队长和评委注意了,等下描图环节,都需要你们二位给我们每个选手都打分。每张图十分,总分一百分,请你们在比赛过程中随时评分哦。”
  林喻点点头表示了解,攥紧了手里的签字笔,感到自己使命重大,必须态度严谨些。
  台上选手在认真描图,台下林喻握着笔,负责任地开始评分——
  媳妇儿朝台上笑了一下,嘿嘿,打十分。
  媳妇儿对我转了下头,嘿嘿,打十分。
  媳妇儿瞪了我一眼,嘿嘿,打十分。
  通通十分。
  郑沛阳在边上瞥见林喻的评分表,一阵无语。他真是脑子进水才会指望林喻来管着自己。
  节目后的个人采访终于打板结束,林喻的妆都没来得及卸,着急忙慌地就朝化妆间跑,堵住了准备离开的郑沛阳。
  ——既然软的行不通,只能来硬的了。
  林喻比郑沛阳高了小半个头,伸出长长的胳膊把郑队长按在了沙发上,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之间。他在沙发脚边蹲了下来,小臂叠在郑沛阳的膝盖上,上半身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他腿上,就这么牢牢抑住了郑沛阳的两条长腿。
  屋子里一片安静,郑沛阳压着呼吸,低头看着林喻。他正用两只手交叠着压住自己的大腿,勉强伸出余下手掌盖住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动作显得他手特别的短,和只海獭一样。
  郑沛阳并非挣扎不开,只是懒得和海獭讲道理,便把手掌垂到身侧,冷冷问道:“你又想怎么样?”
  林喻把下巴垫在自己的胳膊上边,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我就想带你回家。”
  “……”这个眼神忽然让郑沛阳发不出脾气。
  小时候的郑林林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常常生气,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跟林喻生气。世界上没有人能和林喻讲道理,如果能,也是跨物种交流。郑沛阳说不过他,只好生闷气,一生气就不想理他。
  郑沛阳气鼓鼓地走在前面,全然不顾后面跟着一个人形宠物,气完林喻又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这么容易生气,为什么总是在生气。
  放学路走了好长一段上坡,郑沛阳终于转过身:“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林喻费劲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哪儿又让郑林林生气了,无辜地搓了搓鼻子:“我就让你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吃饭,林林。”
  郑沛阳看着膝盖上那只海獭,眼神十几年如一日,委屈巴巴的样子,低头问他:“那你打算和我解释了么?”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都是我的不好,但是我发誓,那天就是锐英他们公司的几个小模特,我连他们长啥样我都没记住,真的!”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问你,为什么喝多了还不知道回家?!本身哮喘就没好,还胡乱糟蹋身体,你知道要是肺炎了有多严重么?!” 郑沛阳终于撕了他冷冰冰的面具,抬高音量,“你自己都不要自己的身体了,我也懒得管你,以后要是再半夜咳嗽醒过来,别嗷嗷叫的在我怀里装可怜,没人会心疼你。”
  林喻把手揽上他的腰,说:“你不心疼我没事儿,我心疼你就行。”
  “你要真心疼我,会拿回家当借口来骗我?”郑沛阳不愧是在学校代课的人,完全掌握了对付熊孩子偷换概念的一套方法。
  林喻只好把头靠在郑沛阳的膝盖上,恨不得把尾巴摇到头顶上。他柔着声音说:“媳妇儿,我错了。”
  郑沛阳面无表情:“你喊我什么?”
  林喻求生欲旺盛,马上改口:“宝贝儿,我好想你。”
  郑沛阳还是冷着脸,不想回应他。
  林喻抬起自己另外一条胳膊,抱紧了对方的腰,声调温柔得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他伏着头,几乎是在恳求了:“林林,跟我回家吧。”
  他的额头抵着郑沛阳的膝盖骨,语气绵绵,信心笃定——这招还不行,他就不姓林。
  姓郑也行。
  高二那年,林喻和郑沛阳高中那场十八相送,排了小个把月,终于到了上台的时候。虽然一群人,不会唱戏只能干念台词,剧本也是临时凑出来的蹩脚货,但傅诞租来的几套戏服却十分专业,绸长衫,缎马褂,有模有样。
  郑沛阳下了台,绕到幕后的另一边,从侧后方看着舞台上那人的背影。他身上的绸缎是租的,舞台是临时的,音响都是广播台台里借来的,但他的梁山伯是切切实实地立在那聚光灯下。
  褪了幕布,林喻收了袖子朝台下走,看见郑沛阳还站在后台的阶梯那儿等他。
  他的少年白褂覆身,长身玉立,一抔白沙似的洒在眼前,只是那脸上还染着粉黛,面颊之上,平时曜石一样乌黑的两颗瞳仁也沾了粉黛的光彩,眼波入春,酿了桃花。
  “梁兄啊,英台若是女儿装。”
  “梁兄你愿不愿意配鸳鸯?”
  林喻呼吸一窒,望着站在眼前的男孩,恍然觉得自己就是话本里撞见仙娥下凡的凡世俗人,只瞧了那一眼,就再无心碌碌做大千世界的蜉蝣众生。
  只想偷来几尺冠带,去做他的心上人。


第九章 
  林喻软磨硬泡,把郑沛阳半拖半拉带回了家,到楼下的电梯口了都不愿松手,胳膊粘在他腰上。
  郑沛阳:“都到家楼下了,你能松手了么,我又不会跑。”
  林喻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那可说不准,苏打都没你会跑。”
  一进家门,苏打立刻从窝里弹起来,喵喵地甩着脑袋绕着郑沛阳打圈。
  多少年前,它还是一只郑沛阳大学时候从寝室楼底下抱回来的小奶猫,耷拉着尾巴靠在郑沛阳的球鞋上,撒娇的样子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另一只喜欢扒在自己身上装可怜的小动物,心瞬间一软。等回过神来,小猫已经躺在他怀里舔纽扣了。
  可惜岁月不饶人,也没饶过猫,当年再可爱的小奶猫,现在也早已经进化成了条懂得见风使舵的老油条。只有一位主人在家的时候,苏打从来不会赏好脸色,但若要郑沛阳和林喻两人同时在家,它一定会百般黏在前者身上,拖也拖不走。
  自打郑沛阳离家出走那天起,苏打整整绝食了三天表示抗议,和林喻一起熬瘦了下巴。奈何郑教授对他们一人一猫的一腔衷心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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