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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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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燃的眉头皱了皱:
  “你觉得无所谓?”
  华尔兹,虽然是普通的交际舞,但里面也不乏亲密的动作。
  岑年就这么想看他与别人跳华尔兹?
  傅燃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岑年像是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茫然道:
  “只要前辈愿意,我当然无所谓了。”
  傅燃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沉默片刻,说:
  “我不会跳华尔兹。”
  “你在《天光》里不还跳过吗?”
  岑年笑了笑,一针见血地指出。
  那个镜头颇为经典。整个军队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士兵,在爆炸后的废墟里,与稻草人跳了一支华尔兹,然后饮弹自尽。
  那是《天光》的最后一幕,断壁残垣间,满身伤痕的青年搂着稻草人,像是回到了最开始那段衣食无忧、歌舞升平的平安年岁,他的舞步帅气而洒脱,带着青年男性特有的性感,炮火硝烟皆为伴奏,被炸弹炸毁的城墙是这最后一支华尔兹的陪衬。这支华尔兹结束时,电影也戛然而止。
  这个镜头轰动一时,在国内外引起了长达半个月的热议。这其中有拍摄手法、镜头与剪辑的技巧,当然也与傅燃个人的表演脱不开联系。
  ——为了拍这个镜头,傅燃可是上了三个月华尔兹课的。
  “是吧,”岑年诚恳地道,“前辈,你在害羞吗?跳的那么好,又不丢人,没必要害羞啊。”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让傅燃如此抗拒的理由。
  傅燃:“……”
  “总之,”傅燃做了个手势,无奈道,“我已经忘记华尔兹是怎么样的了,抱歉。”
  与此同时,于琳走到一半,却被突然被人拦住了。
  她愣了愣,而岑年与傅燃也都愣了愣。
  是那天乐器室里的那个男人,嘉辉娱乐的高层。
  岑年看见他,恍惚片刻,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
  这个人,很快。
  傅燃:“……”
  他有些忍俊不禁,不得不移开视线。
  那男人额头上冒着些冷汗,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于琳皱了皱眉,往傅燃这边扫了一眼,放弃了往这边走的打算。她把手递给那位很快兄,与对方一起进了舞池。
  舞曲响起。
  岑年与傅燃对视一眼。
  看样子,跳完这支开场舞,于琳就打算离开了。到时候要再找线索,就更困难了。
  那么只有一种选择。
  “前辈,”岑年弯腰八十度,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掌心向上,行了个绅士礼。他笑着问:“不知能否有幸,邀请你跳这支舞?”
  少年穿着一身白西装,领结打的工整,那笑容竟然颇有几分帅气,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然而,他对面的却不是穿着晚礼服水晶鞋的公主,而是个一米八几、穿着裁剪合身西装的男人。
  傅燃沉默片刻,温和地笑了笑,说:
  “当然。”
  他要握住岑年的手,岑年却微微一躲,挑眉:
  “啊,忘记了。前辈刚刚不是说、不记得怎么跳了吗?”岑年视线游移了一下,生出几分捉弄的心思,故意道,“我看我还是找别人吧。”
  “……”
  傅燃没说话。
  他低头,看着手表。傅燃笑了笑,好整以暇道:
  “这支舞还剩下两分钟。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岑年一噎。
  他挣扎片刻,只得做了个妥协的手势:
  “走吧。”
  傅燃笑了笑,牵起岑年的手,进了舞池。
  。
  这是第二支舞,相比第一支,节奏要更快些。
  岑年学过华尔兹,但实在谈不上精通,勉强不踩着傅燃的脚罢了。
  傅燃搂着他的腰,耐心引导着岑年的舞步,弦乐声在两人身侧静静流淌。
  灯火通明,傅燃低着头,在这支舞里,两人靠的很近,岑年一时恍惚。
  上辈子,他与傅燃跳过舞的。
  当时也是这么一支华尔兹。
  在上辈子的最后两年,傅燃搬家去了郊外,他购置了一栋湖边的别墅,风景是很好的,还有一整面落地窗。
  傅燃那时已经很少拍戏。
  实际上,他们的关系是在那两年才缓和下来的。之前的四五年里,傅燃对岑年的态度都很是冷淡,保持着社交中应有的、略显无情的分寸,一直到那两年,他们的相处模式才从‘认识的人’变成了‘友人’。
  傅燃偶尔会邀请岑年去他家做客。
  郊外风景很好,别墅坐落在森林的一片湖泊旁。更让岑年意外的是,傅燃竟然准备了烧烤架,还买了一整套VR装置。
  可傅燃自己并不吃烧烤,也不打游戏。那烧烤架、游戏设备只在岑年做客时会用一下。
  那天,岑年照例去找傅燃,在别墅里却没见到人。佣人说,傅先生出去散步了,让他稍等。
  岑年便摆了摆手,自己走出去。
  他沿着森林里的小路走,竟然迷了路。岑年是下午五点到的,在森林里转悠了半个小时,天快黑了,夕阳拖曳在他脚边。
  拐过一个弯,岑年突然愣住了。
  他听到了收音机咿呀的声音,在缓慢唱着一首钢琴曲。
  这本该是一件略显诡异的事情,但他却并没有觉得害怕。
  岑年往前走了两步,一个建筑物出现在视线里,那曲子的旋律更清晰了——
  是Star flows。
  岑年一怔,加快了脚步。
  那建筑物,是荒废了的剧院。以前也许是繁华过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已经荒废了。马齿苋从座位的间隙里生长出来,青苔爬满了昔日的舞台,一架老钢琴孤零零地摆在舞台角落。
  高高的五彩窗顶裂了个大口子,颜色浓郁到炽烈的夕阳从那里洒落而下,如同舞台中的追光灯,照亮了舞台中央一小片区域。
  傅燃正坐在那片夕阳里。
  他闭着眼睛,面上还带着些很淡的笑意,席地而坐,也不在意地上脏。他身边摆着一个收音机,咿呀的钢琴声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么一个月,傅燃瘦了许多,从袖口露出来的手腕,消瘦到腕骨突出,无端显得病态。
  一种有些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岑年的脚步停下了。
  傅燃仍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钢琴曲。在那安静空灵的钢琴曲里,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很美好的事物,笑容里透露出些希冀。那希冀像是从衰败的冻土中、悄悄探出的一朵桔梗花。
  岑年呼吸一滞。
  他突然意识到,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是死气。
  之前好友的祖父去世前,他曾陪同友人去探望过,很慈祥的一个老爷子,见他们时还笑呵呵的,明明精神不差,却浑身上下透着点什么,像是一条好端端的路、就要走到尾声了。
  结果,第二天,那位老爷子去世。
  “……”
  岑年心里紧了紧,走前一步,不小心踩到了枯枝。
  这一声响,终于惊动了傅燃。
  傅燃睁开眼睛,刚刚那股子莫名的死气却消失了。他定定地看了岑年半晌,温和地笑了:
  “抱歉,什么时候来的?”
  岑年摇了摇头:“刚来没多久,想散步,不小心迷路了。”
  傅燃点头。
  他仍坐在那漏下的光芒里。夕阳不知何时一点点敛去了,在那片熹微的光亮里,傅燃对岑年招了招手。
  岑年走了过去。
  “前辈。”
  不知为什么,岑年总想说点什么。刚刚那股慌乱还卡在喉咙口,潮湿而沉重地堵着嗓子,让他心口闷的发慌。
  “你在,”岑年想了想,问,“你在等什么吗?”
  他已走到了舞台边。
  傅燃随意坐着,岑年站着,比傅燃高些。傅燃没看他,而是看着那高高的窗顶、看着那裂开的缝隙,很淡地笑了笑:
  “我在等……”
  “等星星落下来。”
  傍晚的风带着草木的气息吹过。
  最后一丝夕阳敛去,傅燃在那最后的光线里,温柔而认真地望向岑年。
  岑年一怔。
  ……等星星落下来?
  这原本是有些幼稚的话,他看着傅燃的神情,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甚至有点想伸手,捂住傅燃的眼睛,叫他别那么看着自己。
  傅燃注视着岑年,沉默片刻,移开了视线。
  他低声问:
  “抱歉,吓到你了?”
  “没有。”岑年摇头。
  “走吧。”傅燃站了起来。
  令岑年吃惊的是,傅燃站起来时,竟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抱歉,”傅燃扶着额头,说,“坐久了,最近有些低血糖。”
  岑年张了张嘴,那股闷闷的感觉又涌上了喉咙口。
  “前辈,”他不知为什么,竟有些生气,说,“回去吧,别再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了,万一——”
  他转身走了两步,傅燃却没跟上来。
  “前辈?”
  岑年有些疑惑地转过身。
  傅燃在他背后,定定地注视着他。
  那眼神里竟然有几分舍不得。
  ……舍不得?
  他既没有要出远门,也没有要就此与傅燃绝交,为什么傅燃会是这种眼神?岑年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皱了皱眉,想再看清楚些,傅燃却已经敛下了视线。他低声问:
  “岑年,你以后结婚宴会上,会跳华尔兹吗?”
  这句话问的有些没头没尾。
  岑年有点奇怪,想了想,回答:
  “应该会吧。”
  在教堂里交换了誓言,晚上举行婚宴与舞会,香槟、弦乐、华尔兹……
  不过,他目前为止,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岑年想要解释,傅燃却已经对他伸出了手。
  傅燃温柔地望着他,问:
  “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现在?”岑年一愣。
  “现在。”
  傅燃笑着点头。
  岑年看着傅燃,那句拒绝的话,不知怎么地,说不出口了。
  收音机仍然在慢慢地放着钢琴曲。
  岑年往前走了两步,牵起傅燃的手。
  夕阳收敛,星光从窗户的裂缝里洒下,坠在他们身侧。
  他们在空荡的、荒废的旧剧场舞台上,就着收音机里的钢琴曲,跳了一支无人知晓的华尔兹。


第40章 取证
  岑年的舞跳得很一般。
  他好不容易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想要去仔细听一听于琳与那位嘉辉娱乐高层的对话,却发现那两人离得有些远。
  而且,由于技术不精且疏于锻炼; 岑年不得不注意着脚下; 努力不踩着傅燃;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过半分钟; 他额头就有些冒汗了。
  傅燃耐心地带着他。他们在于琳与于琳舞伴身边经过了数次; 岑年却只听见一些零星的句子——对方有意压着声音,根本猜不出意思。
  在一个音乐的变奏点; 傅燃手上轻轻用力,岑年没防备,被他转着圈带进了怀里。
  岑年不得不顺势后仰; 而傅燃倾身而下。
  岑年一瞬间有些恍惚。
  傅燃低头,认真地注视着他; 与上辈子荒废的剧院舞台上、某些零星的画面重合了。但现在的傅燃明显要更加年轻,更加生机勃勃,更加——
  岑年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就听见傅燃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大概听懂了。”
  岑年:“……!”
  这一曲结束,于琳与大家道了个别; 说身体不适; 提着裙摆匆匆走了。
  “那; ”小小的磁卡在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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