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属下什么都听见了。”
“忘记罢。”
闭上眼,女子眉目之间的倦怠又加重了几分。
“帮我把这个想办法交给北国皇上慕文轩。”
那是一根通体白玉做成的簪子。
在杏花林宴请群妃的时候,慕文轩曾取下来为冷乱月挽发。
冷乱月其实并没有将这根簪子甩断,亦或者说,冷乱月甩断的根本不是这一根簪子。
而是另一根相仿的簪子。
慕文轩没有发觉,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而慕文轩本人的心绪又不曾宁静下来,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一个小细节。
落寒衣曾问过她。
对慕文轩的残忍,是不是爱的表现。
冷乱月想,也许是的。
当时和落非情之间的牵绊,无法给慕文轩最真最纯的感情。所以,唯有残忍。
而现在呢?
是因为放下了一切,所以承认了自己的心?
大抵是的。
“属下明白。”
接过白玉簪,李奇什么话也没有问。
凰啸的人,不需要询问为什么,是什么,只需要将吩咐的事情完成。
这是凰啸的盟规。
冷乱月是不知道李奇究竟怎么将簪子送到了慕文轩手里,大概是在傍晚时分,慕文轩就已经来了。
不过,这一次是翻窗而入。
“月儿。”
近乡亲怯,慕文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等了多久?
其实没有多久。
比起从十六岁就开始的等待,这一次真的不长。
月儿,只要你愿意(3)
“阿慕,你说,爱是什么?”
冷乱月没有起身,眼神中第一次有了迷茫。
她的爱是残忍,落非情的爱是占有。
那么,慕文轩的爱是什么?
“爱是等待。”
慕文轩将手中将冷乱月的青丝挽起,斜斜插入白玉簪。
“我一直在等,等很多东西。而现在,我在等,只等你!”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冷乱月心底里的暖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那么,你对我的等待是因为爱?”
“是,因为我爱你。月儿,只要你愿意,我永远只爱你。”
只爱。
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她已经害怕了这样的承诺。
“阿慕,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冷乱月骤然抬头,直视慕文轩的眼睛:“除了等待,你还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除了等待,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冷乱月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如果,我告诉你,我最想要的是安稳。而不是生活在皇宫之中,尔你我诈。你能为我做什么?”
冷乱月这是在逼慕文轩。
“不要跟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知道的,我不稀罕。如果,爱情注定是失去自由的在皇宫之中一辈子勾心斗角。那我宁愿不要爱情。比起爱情,人的一辈子还有许多东西。而爱情不一定是最珍贵的。”
慕文轩一僵。
他片刻的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山美人,冷乱月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个一个俗套却永远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江山美人。
只能选择一样。
“阿慕,江山与我,你只能选一个。”
“月儿,你是在逼我。”
慕文轩牵住冷乱月的手。
“恩,我在逼你。”
坦然的点头,冷乱月的表情坦荡的让人语噎。
仿佛不是在逼慕文轩做江山美人之间的选择,而是今天吃什么的选择。
月儿,我选江山(1)
冷乱月和慕文轩两人僵持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异。
良久,久到快要窒息。
慕文轩终于开口,紧皱的没有却没有松开。
“月儿,我选江山。”
说的艰难,听的艰难。
冷乱月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
“阿慕,你确定了吗?”
“确定了。”牵着冷乱月的手又紧了一些:“这江山,不止是我的江山。也是为了让我坐上江山而死去的人的江山。我不能那么自私,月儿,我真的不能。”
“你想说,倘若这是你一个人的江山,那你就愿意为我舍了它?”
冷乱月轻轻将手从慕文轩的手掌中剥离。
“我···”
“做不到?阿慕,我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你舍不得江山,落非情舍不得江山。但是你比落非情要好,至少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你舍不得江山。这样岂不是挺好。”
至少说了真话,而不是用假话,将她一遍一遍伤的痛彻心扉。
“阿慕,那我换一个问法来问。除了江山给不了,你给得了我什么?”
冷乱月的话,再次让慕文轩震惊。
除了江山,他能给什么?
后宫无妃?凰妃之位?等待?爱情?
除了江山,他能给什么?
“除了江山,你能给我什么?”
冷乱月一句一顿。
“你能给我后宫三千只取一瓢?给我至高无上的皇后位置?给我锦衣玉食?给我帝王之爱?给我嫉妒红别人眼睛的宠溺?”
一连几个问句,将慕文轩问的哑口无言。
“我不稀罕后宫三千只取一瓢!我不稀罕至高无上的皇后位置!不稀罕锦衣玉食!不稀罕帝王之爱!不稀罕别人的嫉妒!”
慕文轩心蓦然一紧。
“你能给的,都是我不稀罕的。而我要付出的,是珍贵的自由。阿慕,你是我会如何选择?”
慕文轩不回答,不能回答。
月儿,我选江山(2)
“如同你高尚的不自私一样,我做不到不自私。我自然会选择对自己好的。”
高尚两个字,实在是讽刺的很。
冷乱月说的分明是反话。
其实,在让李奇给慕文轩送玉簪的时候,冷乱月就已经给了慕文轩一个机会。她其实并没有强求慕文轩一定要选美人。实际上,如果慕文轩选美人的话,她不一定会选择慕文轩。然而,慕文轩的回答太让她失望了。
真的是太失望了。
不能那么自私?
人都是自私的,不能自私,那是因为另一边的条件还没有达到让他自私的地步。
什么是不能的?没有!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的。只有不愿意的!
“阿慕,我给了你机会。”
慕文轩也知道冷乱月给了他机会。
不然他也不会在收到玉簪的时候欣喜若狂。
落寒衣曾说,冷乱月心目中的爱是残忍,是给不了最好的,宁愿什么也不给的残忍。那么,冷乱月也许是爱他的。
落寒衣如是说。
他虽然不曾正面认同,心底深处到底是有了盼望。
冷乱月是爱他的。
“月儿,我从来都想要给你最好的。然而,你什么都有了,我什么也给不了。这是我的悲哀,是我的错。”
慕文轩精致的脸最近一段时间消减了不少。
“所以,你选择不给。”
如同落非情一样,选择不给。一直索要,就形成了习惯,只管索要,什么都不管的索要。
慕文轩是否和落非情是一样的呢?
“我···”
慕文轩说不出话来。
“阿慕,我跟你回皇宫。”
打断慕文轩的语噎,冷乱月说的冷冷淡淡。
一如初见时的冷淡。
“一如我们开始约定的那样,我给你万里江山,你只需还我一身自由。到时候,你不要再对我说爱了。我听得腻了,厌烦了。”
花无心(1)
“主人,你不能进宫!”
一晃而过的身影。
那真是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男人。亦或者少年。
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邪魅与纯真,银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薄唇如血,狭长凤眸,一举一动之间,端的是风华。
“无心。”
花无心,凰啸掌权人。
若说凰啸幕后的主人是冷乱月,那凰啸台面上的主人便是花无心。
冷乱月极少露面,所以,基本上凰啸的人都不知道冷乱月的真容。而唯一一个例外是花无心。
当初冷乱月刚穿越到凉月身上的时候,联系凰啸,正是联系的花无心。
冷乱月自己都记不清楚,花无心究竟在身边陪伴了多久。
“主人。”
花无心没有下跪,慵懒扫了慕文轩一眼。
“你不能进宫。”
慕文轩当即警惕起来。这个花无心,给人的感觉,总是说不出的危险。
“这是为何?”
冷乱月没有因为花无心不甚尊敬的口气而发火。在她的心里,花无心的地位无法估量。
永远不用害怕没有后路,永远不用害怕天塌下来,永远不用害怕孤立无援。
因为有花无心。
花无心是冷乱月在做宫女之时,救下的一名乞儿,说是乞儿,又因为长得过于精致,而被小倌院的龟公看上了。想要强迫花无心成为小倌,花无心那时候和现在真是差距很大,瘦弱无力。周围那么多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
而冷乱月去了。
原因很简单,花无心的眼睛打动了她。
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极尽黑暗。像是见多了世界上的黑暗,所以堕入地狱的决然。
是同类。
冷乱月到底是出手帮了花无心。
那时候的花无心极为寡言,大约是在冷乱月照顾了他一个月之后,他才说了一句话——我是你的男宠。
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坚定不移的说男宠二字。
花无心(2)
冷乱月从来对花无心的男宠说不加辩驳。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你不能进宫。”
花无心看慕文轩的目光越发鄙夷起来,尽管,本身上来说,花无心的眼神一直给人漂浮的感觉。
“月儿。”
像是想到了花无心即将说出什么理由,慕文轩突然打断。
“听我说,月。”
是月不是主人。可见花无心是认真了的。
一般来说,花无心叫主人的时候,多半带了调笑的成分,唯有叫月的时候,便是需要她抉择的时候。而这抉择,多半不是什么好的抉择。
“可还记得良妃?”
冷乱月当然记得良妃,因为中毒事件,而被她贬成良嫔的大将军女儿乔梦。
“良妃怀孕了。”
怀孕了——
怀孕了——
怀孕了——
轰然之间,慕文轩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明明已经将良妃那个该死的女人秘密关入了冷宫,又将把脉的太医处理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知道良妃怀孕了的事情?
“良妃怀孕了,可想而知,那孩子的爹是谁。”
慕文轩从来没有这么想掐死一个人。
他现在正想将面前这个明媚的少年掐死。
让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多大了?”
冷乱月淡淡开口。
然而,心底里的翻天覆地,就只有自己才知道。短短时间,两次刺激,任谁也受不了。
“一个月。”
这一次,不是花无心说的,而是慕文轩。
“那一天,是我···”
“算了,你什么也不必说!”
冷乱月打断慕文轩的话。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喝酒?下药?无论说的多委屈,多无奈,错就是错。
她周围可以全是肮脏,但断然容忍不了陪伴一身的人肮脏。
“无心,我们走吧。”
不入宫了,慕文轩说不说爱,都无法动荡她的心了。冷乱月就是这样一个倔强到决绝的女子,触及了底线,她宁愿什么也不要。
良妃怀孕(1)
如同对落非情一般,对待慕文轩,冷乱月依旧走的决绝。
花无心一直牵着冷乱月的手。
尽管手的温度比冰块高不了多少。
一直牵着,就像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子,也这样一直牵着。
尽管那时,他浑身脏的不能见人。
“月。”
“恩。”
青丝披散,女子低低应着。
“月。”
“恩。”
“月。”
“恩。”
“月。”
冷乱月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