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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季书平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就要往回赶。尚雪臣已经回来了!
周媛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她蹲在地上,有桌子挡着谁都看不见她。有人过来找她,绕过桌子才看到了她,“周媛,你蹲着干嘛呢!财务室的人不是急着找你有事吗?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赶紧去楼下一趟!”
周媛起身,冲来人笑了笑,“我找发票呢,财务找我去报销差旅费来着。行了,谢谢你提醒,你忙去吧。”说完慢悠悠的就准备往楼下去。财务室突然找她,她还奇怪着呢,故意拖延了时间没去,蹲在桌底下,等到季书平慌忙拿着车钥匙出来,她才算知道了为什么。出去还要支开自己,不想她看到,是已经怀疑上了吗?
尚雪臣躺在客厅沙发上不是睡得很沉,时睡时醒的,好像做了梦看到了过去一些东西又好像不是梦因为他又看见了季书平。等到他完全清醒,躺在沙发上醒神了好半天才听到了门铃响。原来是被门铃吵醒。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他?季书平吗?
他心抖了一下,如果是他,自己该怎样应对。着急的门铃声不容他多想,催着他起身开门。尚雪臣走到门前,开门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打开门一看,还是惊讶了。
“怎么是你?”
什么怎么是你?听起来好像自己不受欢迎一样。齐梁站在门外,看着尚雪臣苍白的脸,“你不舒服?”
“你怎么突然来了?”
“想起好久没见你,担心你是不是又接了什么活。原本只是想打电话问问你,可你手机关机,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尚雪臣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机忘充电了,先进来坐吧。”
齐梁进了门,看着往厨房走的尚雪臣,“你脸色很不好,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尚雪臣在厨房里翻找着,看有什么可以招待齐梁,翻来翻去只有冰箱里的一块蛋糕。只好倒两杯白开水,端着蛋糕出来了。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块蛋糕了,估计是周媛的,回头我再买给她。”
齐梁见他故意避开去医院的话题,自己也只好不再提起,“你这几天不见人影,在忙什么?”
尚雪臣觉得有必要把自己要出国的事情知会给齐梁,“齐梁,我要出国了。你呢?我之前和你说过要你重新开始,你是打算和我一起走,还是留下?”
齐梁没想到尚雪臣会说到这个,上次尚雪臣劝过自己放下,重新开始之后,他也一直在想。谁不想过轻快日子呢。一直和沈傲呆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快变得和沈傲差不多了。齐梁看一眼尚雪臣。尤其是对他,在见过尚雪臣一身伤痛的从那个别墅里出来,自己居然感到庆幸,庆幸着他和自己一样不堪,可后来尚雪臣特地找了自己,劝着自己重新开始,他太久没被人温柔相待过,突然这样,又开始忍不住要反省,反省着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这么的残忍?
齐梁还没想好,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说自己欠了一个人的债,还不清的吗?怎么现在要走了?”
“是还不清。可我不走不行了。”尚雪臣低头笑笑有些无奈的样子,扭身去翻旁边的包,拿出银行卡,“其实我这次是跑路。你要是不想跟我走,这是我最近筹得钱,加上上次给你的,应该能把前还得七七八八了。你放心,我走之前还会找人筹钱,帮你把债还清,好让你开始新的生活。”
尚雪臣想着,他走之前还可以找徐雪士要点钱,帮齐梁把债还清。这样一来,齐梁也可以向小袁一样,重新往前看。
齐梁接过尚雪臣手里的卡,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是自己害怕尚雪臣抛开自己骗了他,结果他还当了真。他怕尚雪臣盯着自己,再看出自己脸上表情的破绽,急忙拿起勺子去挖面前的蛋糕。
“怎么这么苦?”
尚雪臣看齐梁皱紧了脸,连忙给他递水。看他嘴角弄脏,又起身去厨房找了纸巾给他擦。
“这不是巧克力蛋糕吗?很苦?”
齐梁点头又摇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苦所以才尝着有些苦。
尚雪臣看他表情像是难受的样子,以为蛋糕放在冰箱里太久有些变味了,拿着蛋糕要丢进厨房的厨余垃圾桶里。走到厨房打开垃圾桶就看到了香水小样的瓶子,他记得周媛当时在邵陵房前喷过香水,后来好像是要把香水丢进垃圾桶,结果没丢。尚雪臣低头看着小小一个瓶子,所以周媛当时喷的是这个?为什么当时要丢,却没丢,怎么回来的时候丢进了厨房垃圾桶?
尚雪臣想不通,原本想弯腰仔细看看那小香水瓶,结果忘了手上的蛋糕,蛋糕直接就砸进了垃圾桶里,盖住了那个小香水瓶。变成这样,只好打消去看小香水瓶的心思。转身回到客厅,随手拿过他刚刚给齐梁的纸巾擦手,回头却看见齐梁捏着纸巾发呆。
“怎么了?”
“乌斯怀亚。”
“乌斯怀亚?”尚雪臣看齐梁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巾,自己展开手里捏皱的纸巾,纸巾一角确实印着Ushuaia,尚雪臣惊讶转头去看厨房里的那个垃圾桶,那蛋糕是在那家叫乌斯怀亚的咖啡厅里买的?他记得那苦蛋糕的名字叫做苦尽甘来。
周媛为什么会特地去那家咖啡店里买这个蛋糕?他想起,那家咖啡厅里有蓝山咖啡豆,他记得当时咖啡师和自己说过,那咖啡豆是店主自己的爱好,不拿出来卖的。周媛给季书平泡的就是蓝山咖啡?周媛和那家咖啡店的店主很熟?
尚雪臣胃里一阵翻涌,来不及去厕所,当着齐梁的面拉过垃圾桶就直接吐了起来。齐梁被尚雪臣的脸色吓到,扶着他问,“你怎么了?”
尚雪臣皱紧了脸,胃痛的不能说话。
齐梁看他这幅样子着急起来,“雪臣,我送你去医院。”
季书平驱车赶到尚雪臣住的小区时,车还没停好,他就看到尚雪臣从楼道里出来,捂着肚子,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季书平担心尚雪臣的胃病犯了,也不管车有没有停到车位里,踩了刹车就想直接下去把人扶住。
只是他刚踩刹车,就看到尚雪臣身后,有人紧跟着从楼道里出来,是齐梁。季书平坐在车里,看着齐梁把胃痛到弓着背的尚雪臣扶上了车,看着齐梁的车启动起来,开到他车前摁了一下喇叭,他没挪车,一直没动,然后齐梁的车绕道从他车旁边经过。他想起,尚雪臣说过,这次回来,他会带着齐梁一起走。
第86章
尚雪臣被齐梁扶上了车,他痛得坐不住,直接倒在了后车座上,蜷起了身子。
齐梁从驾驶座扭头过来问他,“没事吧?”
尚雪臣原本想安慰一下齐梁,可他疼成这幅样子好像说没事太没说服力了,齐梁看着忙着急说道,“忍一下,我马上就送你到医院。”
他看齐梁很着急的样子,还想坐起身劝慰他一下。可他一起身胃就痉挛着痛。他猜是自己昨天淋了雨,昨晚和今早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胃开始和他抗议起来了。
尚雪臣在车后座上躺着,听到齐梁一直焦躁的摁着喇叭,嘴里不耐烦道,“这人怎么把车停在路中间。”
尚雪臣爬不起身,只好言安慰齐梁,“你别太着急了,实在不行,我们绕开他吧。”
齐梁不想和挡在前面的人有争执,他着急送尚雪臣去医院,按了几次车喇叭看前面挡着的车都没有要挪车的意思,只有先绕开了。车绕过的时候,齐梁的车一侧轮胎卡进了路两边的灌木丛,,尚雪臣躺在后座跟着抖了一下,这让他感觉舒服,他想坐起身,刚坐起身,齐梁就绕开了车,回到了正路上,尚雪臣的身子又跟着抖了一下,直接倒了下去。
“齐梁,你慢点开。”尚雪臣身体不舒服着,连声音都微弱。
齐梁只着急,听不到尚雪臣的话,一路油门赶到医院。尚雪臣胃还疼着,只是疼过了劲儿,现在身体倒也接受了这一阵阵的疼,齐梁扶他下车,他居然还能出口关心齐梁的违章,“你超速是不是得扣分了?你今年分还够扣吗?”
“你能不能有点轻重!”齐梁还是头一次对尚雪臣发脾气,“现在是你身体要紧。”
尚雪臣倒是笑了,“齐梁,我不想打针挂点滴,能不能买点药完事啊?”
齐梁拧眉看他,“你都这么疼了,吃药能管用吗?”
“能,我上一次疼的时候……”尚雪臣顿住,他想起来前几次胃疼的时候都是季书平陪着的。
齐梁停下看尚雪臣丧气的脸,以为他不想挂点滴,“嗯,知道了,我去给你排队挂号,你先找个地方坐着等。”
尚雪臣没在医院大厅里等,他看着齐梁跑来跑去的,自己走出医院大厅,到了医院大门口,在一个小板凳面前坐下。
医院门口双手插进袖子,倚墙坐着的老大爷抬眼看一眼面前板凳上坐着的人,这张小凳子上好久没坐过年轻人了,“小伙子算什么?观相,摸骨,测字,打卦,哪一样?”
尚雪臣捂着肚子,忍着痛去看这大爷旁边的招牌,业务倒是挺齐全的,“师傅,我不知道该算什么,我想知道,我和一个人算是缘还是劫。”
“那就是合八字了。二人的生辰年月时报上来。”
尚雪臣想了想,他记得季书平的生日好像是酒会那天,可他不知道季书平是什么时辰生的,“师傅,我不知道他的出生时辰。”
“那就合得不是很准了。”
尚雪臣无奈笑了,朝着老大爷伸出了手,“那您给我看看手相,看我能不能长寿。”
“反正你不短命。”
这直接就把尚雪臣说笑了,看来是招摇撞骗的,他要缩手,大爷看他不是很信,连忙揪住他的手,“你看见没,你掌根这里一条纹路生出许多小枝,这叫桃花枝。你命里浅薄情缘不少。”
浅薄情缘?他之前私生活混乱是挺多这种情缘的。
“你别以为男人桃花多就是好事,桃花泛滥多了,容易成劫!”
劫,所以他是因为过得太混乱遇上季书平这一劫了?
“那师傅这劫数怎么解?”
“莫慌,莫慌。你在我这里买两道符,回去烧灰泡水喝,治百病,解劫数。”
原来还真是个骗子。尚雪臣心里清楚这是个骗子,可他还就心动着要掏钱买两张符,解解身上的晦气,因为遇上季书平,他早就无法坚定相信唯物主义,是要有多凑巧才让肉票和绑匪的儿子再相遇。
到最后,尚雪臣还是没掏钱买化劫符,只给了五十的看相费。因为齐梁找他来了,他怕齐梁看见自己的迷信的傻样。
齐梁扶着他准备带他带去诊室门口排队,忍不住问他,“你算的什么?”
“算我这次跑路能不能一路顺风。”
齐梁扶他的手颤了一下,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真的要走吗?”
“不走不行了,我也是被逼无奈。”
“去哪里?”
“不清楚,被人安排的。如果到了地方,可以联络你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齐梁攥紧了尚雪臣的衣服,尚雪臣拍拍他的手背,“等会儿检查完,陪我去个地方吧。”
齐梁陪着尚雪臣简单看过医生,又排着队的做检查。等检查结果的时候,尚雪臣突发奇想,如果自己重病不治,徐雪士还会执意送自己走吗?他会不会心软让自己留下养病,等死了把自己埋在故土,毕竟重病在国外,还不能魂归故土是多惨一件事啊。
他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