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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儿子住了医院,除了回来拿换洗衣服,周母就住在了医院。跳楼当天的闹剧还没来得及收拾。
“吱啦――”
周母放眼望去是地上破碎的玻璃片,丈夫的照片躺在一旁。
这套房是儿子买的,地段靠近老年人活动中心,周母记得儿子说以后自己不在家可以去那跳跳广场舞,能认识好多人又能健身。买的时候她心疼钱,挣钱不容易,不用买这么好的,儿子说她是他妈,他挣钱就是孝敬妈妈的。
“老头子啊。”
周母弯腰捡起照片,抚摸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毛燥的起皮和相纸碰撞发生不爽的“呲呲”声,“我让立奇跟他回去了,孩他教授说的对。”
周母抱着照片呆坐在沙发上,画面沉静。
电话响起,周母接起来,“喂?”
“阿姨是我,笑笑。”
电话这头,女人努力装出弱势的口气。
“家里有事没能早点去看立奇,阿姨,真的好抱歉,现在他好点了吗?”
张家父母听说周家小子跳楼立马就禁止女儿去探看,车祸的事让家里狠狠的出了一次血,家境不差但是一下子拿出40万,还是困难加心疼了。张母还记得周立奇不答应她去和病人家属谈谈的事,越想越不喜欢周立奇。假如摔成残废了岂不是要赔上自家姑娘,不行不行。
“立奇没事。”周母顿了顿,“笑笑啊,你和立奇……就算了吧。”相亲相的都是临近地方,儿子住院张家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来探望过。
“阿姨,我打电话也想说这事,我和立奇不太合适。”
“恩,阿姨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笑笑轻蔑得笑笑,起身走向路边奔驰的主人。爸妈真是多虑,天下草这么多,我张笑笑就一定要扒着周立奇这一棵?他开的起奔驰吗?能不能举还是问题,没理由自己要死扒上去犯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透过窗户落在玻璃里折射出夺目刺耳的光。周母佝偻着身子,沉默半晌。等韩天一拿行李的空档,周母穿起围裙给儿子做饭。
见到男人,周母还是会不自然,男人叫:“妈。”
“进来吧,行李在立奇卧室。”
晚上男人喂周立奇吃饭,因为母亲在旁边,周立奇吃的不是很顺畅。
“妈,我想跟你说话。”叫住母亲,周立奇不敢看她。
放自己和韩天一在一起,是他万分没有想到的一种结果。
“立奇,从小到大很多事情都是妈在逼你,没有考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慈爱的拍拍儿子减少他的歉意,“一辈子的事,妈不逼你了。”
周立奇最爱谁?这个答案连韩天一都知道,是他母亲。为什么说周立奇贱,因为他是矛盾体质。
“妈,我是个同性恋。”病号说,“我知道这个不是好事。”
“妈,我还是那个让您骄傲的儿子,你不用替我觉得羞耻,现在不用,以后更不用。”
母亲的手已经粗糙不堪,周立奇的手背传开摩擦感。
周母说,“别担心,妈放的开。”
韩天一提过让周母一起回去,周母拒绝了,说不想离开这里,周波的根在重庆,她要陪着丈夫。她对这里的每一块地方都熟悉,年纪大了不想再去陌生的环境去认识陌生的人。
飞机上和周立奇十指相握,肌肤的触感让韩天一总觉的少了什么,想了想,抬起手亲了一下。
神经病。
“韩天一,我才知道你有亲人手的习惯!”病号恼怒的想抽出手,这男人也不看看地点。
“这几天才有的。”男人抓紧就是不如病号的愿,叹气说:“天道酬勤,立奇,老天没有辜负我们。”
韩天一心想,就算辜负了,也是因为我们做的不够好。他不会给老天这个机会。
3小时后抵达B市,男人定的单人间不用担心和别人共住,稍作打理,周立奇被抱上床,不满的嘀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手术台。”他是个医生,而且爱这个职业。
闻见医院的味道他就心痒。
每天看见情人却不能吃,韩天一心里也挺痒的,特别是情人穿着病号服,身子不好散着慵懒,他想上去把人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上次想亲亲还被周母打断,现在单人间,男人捏起对方的下巴,大拇指开始□□得摩挲对方的嘴唇,蠢蠢欲动。
周立奇嘀咕还没结束就被人抬起下巴,一愣,和韩天一对视。同居过4年自然是看懂他的眼神。暗沉沉的,逼他陷入进去。
不好,公狗发情了。
“韩天一……呵呵”病号抬手抓住嘴唇上的手,男人只看不吃,嘴唇摩挲得发红,他讪讪得开口,“医院,医院。”
“你亲我一下。”
低沉的耳语听得周立奇发热,脑子一横慢慢就凑了上去。
周立奇,你怎么这么听话……
亲亲病号的手指,男人压低声音:“真听话。”可是不对味啊,一个擦边球而已。于是单手插过周立奇的后脑勺,捏着他的下巴吻回去。
重重的一压,病号本能的沉闷一声。伴随唇齿相依的纠缠后身体的晕眩感。
“有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嗯?”韩天一发誓如果病号说碰过,他一定不会饶了他。
耳边的话变得有点恶狠狠,周立奇爽的打了个颤又怕的打了个颤。
“没有。”模糊的回答,周立奇困在男人怀里不能动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紧紧贴着对方,上衣纽扣已经被男人打开3颗,周立奇闭上眼更紧的抱着。
男人亲亲病号的胸膛,看着手下的皮肤也被刺激的发红。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干柴遇烈火,越烧越旺。
韩天一顾及病号的身体,到底还是只过了么么哒的瘾。
事后的周立奇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病房里充斥暧昧的味道,熏得他晕晕的。
B市的繁华绚丽随着夜幕的降临拉下面纱,露出难得的几分安静。车里空调虽凉快,解热却不能和自然风比。大桥上路灯一排边点亮,沈峤摇下车窗朝外看,穿过桥的对面,最闪亮的一点就是这个城市的精华。
凉风,路灯,B市之星,没有一处不在散发夜的味道。
“老板,现在回公司么?”
“不回了,往我家开。”
“好的。”
基本上每次沈峤回家都碰上宋俊睡觉,关姨接过他手里的衣服,问:“快吃晚饭了,现在要叫小俊起来吗?”
“不用了,让他睡吧。”男人回答,饿了自然会醒。
晚饭的菜偏辣,沈峤之前是A城的人,而那的人普遍口味偏淡,辣放点作为调味还行,整桌都辣吃不消,吃了几口,他说,“关姨,菜怎么突然这么辣。”
关姨从厨房探出身,“小俊想吃辣的,我就做的辣了点,你不能吃辣吗?”
“以后辣少放一点,宋俊肠胃不好,吃了会受罪。”沈峤喝了口汤,最普通的青菜豆腐汤,总算不是辣的了,“选辣名的菜,不用刻意改成辣的。”
“恩行”
吃完饭上楼瞧一眼宋俊,不在床上,沈峤打开自己的房间,弟弟睡得大方。睡自己的床还睡上瘾了,微微一笑,沈峤脱了衣服去洗澡。
宋俊从第一次睡过沈峤的床就没想过走,沈峤不在家,更是倒床上撒泼,拼命往被子里钻。
全是小峤的味道!
他睡觉野蛮但是不安稳,以前在外面睡得有危机感,要防着被人打,所以养成了习惯。沈峤一躺上来,就睁了眼,“你回来了。”
“恩。”回答的比较随意,眼睛疲劳过度,沈峤在滴眼药水。
“饿吗?”
“我想吃面,上次你做的那个。”醒了的宋俊情绪不太高,关姨总说他有起床气,有钱少爷的命。
男人出去下面条,宋俊躺着看天花板,关姨把床单换成了凉席,背后凉凉的。
“小峤,我想出去打工。”青年边吃面,边说。
男人拿着IPAD看新闻,抬抬鼻梁上的眼镜,悠悠的道:“腿好了?”
老实讲,沈峤不想让宋俊出去打工,打工和上班意义不一样。宋俊要学历没学历,要技能没技能。
人又软弱。
在这个社会,干什么不要学历。当然,如果宋俊想和以往一样卖苦力,那是不要学历的。可是太苦了,他舍不得。
那身板,体重不过100斤,个子不过178,和人打架一击就倒,别提还是个瘸子,跑都来不及。
可是另一方面宋俊24了,他傻不一定就没有自尊心,之前给宋俊钱不收说要花他自己的钱。宋俊有多少钱自己查的一清二楚,除去张家赔的几十万,在外面几年了,存款还没5000。那事之后男人就想他弟弟是个男的,一个24岁的男的。
把他安排进公司?随便插一个职位,看宋俊的上班意思肯定接受不了他给的闲工。在外面野惯了不一定能受的住公司的拘束。安排小的职位自己又看不得。
男人眼睛看新闻,心里开始盘算。
第20章 暴风雨前
面条没有浇辣油,宋俊吃的不香,砸吧嘴对沈峤说:“我的腿好了。”说着向他展示走路。
左腿下边没有什么力气,不至于用拐杖,却是没法正常走路。
走着走着,青年自己都走不下去了。
沈峤眼光越过IPAD,镜片后的眼睛一闪,真成了瘸子。
天气热,宋俊下身只穿了条大裤衩,两条腿从膝盖往下颜色截然不同,脚腕那为最。男人推了推眼镜,那是他弟弟在外吃苦的结果,顿时没了看新闻的心思。
此刻,宋俊觉得真的难过,呆坐在床边的沙发。走的滑稽,他不想看。
“想开店吗?你可以租一个店铺。”沈峤问。不再看新闻,走到青年的面前单膝弯曲蹲在地上,手摸向他残疾的腿。
青年腿条件反射的往回缩,沮丧的说:“我不想,我干不了老板的活,小峤,我不想闲在家里。”缩回的腿上有条长伤疤,少说也要3年才会自然消退。
宋俊看到的时候总是露出难过的表情,一开始他是不在意,可是毕竟是一条腿。男人想过用药去掉,但是宋俊特别男人的说一大男人还怕伤疤丑?于是他打消了念头。
“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帮人起房子什么的,搬砖都行。”
沈峤立马黑了脸,想的可真是好工作,吃的再好都养不回来,“去我的公司上班,7月份天气正热。”
得了得了,还是老实安排进自己的公司,不出去整幺蛾子。
宋俊摇头,“我不要去,我要挣自己的钱。”
还倔上了,男人反问:“你帮我做事,我就给你发工资,工资是你应得的,怎么不是你自己的钱。”
宋俊不知道怎么说,手指捻起衣角,他不要沈峤的钱,不要挣沈峤的钱。
“宋俊,还记得你刚回来跟你说的话吗?”
青年抬头沮丧不减,“记得,你说要我记得我的哥哥很有钱。”想到自己很没用,青年彻底蔫巴。沈峤按了一把对方的头,继续说:“你没钱可以跟我要,你是我弟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给你钱花是天经地义。”
沈峤气结,是不是兄弟非要明算账。
“反正我不要去。”
青年说不出话,闷得起身爬床上睡觉,
有文化就是了不起,欺负没文化的不会说话。
男人站起来把空调调到26℃,上床拍拍赌气弟弟的背,“明天去你房间睡。”
“为什么!”宋俊不服气,挑头瞪着沈峤。
这个问题真是问得好,沈峤摘了眼镜捏捏鼻梁,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