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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恩被吓得手一抖,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奚勤的,结果手指一不小心真的摁了下去。
一串悠扬的琴声从扬声器里流淌而出,回荡在整个房间,动听的曲调像醇厚的酒一般优美肆意,隆重的和弦带着绅士的严谨与潇洒,在某个转调又分外调皮……
很优美的旋律,奚勤却是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想把曲子关掉,却慌乱得找不到按键,只得一口气把电源拔掉了。
一旁的余恩更是惊慌失措,他从没见过奚勤对自己的曲子这么在乎,还不让人听,吓得他差点没跪在地上,以为自己犯了惊天大错。
奚勤关了电钢琴,瞪了余恩一眼,才战战兢兢地拿起手机,和成蹊的通话还在进行,电钢琴里录制的《馋》的小样被成蹊听到了,而自己刚刚好像爆粗了……
奚勤想死的心都有了。
“喂?抱歉成哥,刚才我朋友放歌,声音太大了……”
“啊没事,你朋友在你家?”成蹊的关注点似乎不太对。
奚勤:“暂住在我家,他才回瑞城没地住。”
那边的成蹊似乎松了口气,又放松地调侃了起来:“这首歌很棒啊,很有你的风格,这次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作的?”
奚勤懵了:“……成哥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你作的?”成蹊也有些惊喜,甚至是得意,“我说呢,我的耳朵还是很灵的,不可能听不出你的歌,还是和从前一样有你的感觉。”
奚勤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成蹊也很诚恳:“凭感觉吧,说不清楚,我很喜欢,所以听得出来。”
成蹊自在的声音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却在奚勤的心头狠狠地敲了一下,如同撞钟一下子撞入心门,回荡着嗡鸣,久久不能平静。
他喜欢……成蹊喜欢……
对于奚勤,没有什么能比在意的人喜欢自己的歌更让他心花怒放的事了。
“那……这首歌,就刚才放出来的这一段,好听吗?”奚勤小声地问,手心紧张出了汗。
“当然好听,但是我没怎么听清,”成蹊笑着说,“能再放一遍吗?”
成蹊没有告诉奚勤,他听清了,甚至觉得很耳熟,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口呼之欲出,只要再听一遍,绝对能找到这种熟悉感的源头。
然而奚勤静了好一会儿,声音小如蚊吟,带着不已察觉的颤动:“我还没有作完,很多地方还不够好,等我完成了再给你听,让你第一个听,好吗?”
成蹊再一次没忍住笑了:“好,记住了,我是第一个啊。”
“嗯,记住了。”
奚勤在心里暗自点头,成蹊绝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听众,他不准备把这首歌公之于众,这是他专门给成蹊作的曲子,只有他有资格听。
挂了电话,奚勤的耳背都红透了,冷白面容第一次这么红,鲜嫩的红晕爬上了眼角,羞得他像喝醉了一样双颊酡红。
然而这红脸蛋在余恩看来,就是愤怒到了极致,奚勤脸都气红了!自己的末日是不是也要来了?
就在余恩绝望地趴在地上,闭着眼等待奚勤的发落时,一双手把他扶了起来,对上奚勤诧异的眼神,余恩更加不理解了。
“你跪着干嘛?真把自己当狗了?”奚勤一副搞不懂余恩脑袋里装的什么水的表情。
余恩一脸懵额:“你……你不怪我了?我记得我好像犯了个大错来着……”
奚勤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抖M想受罚就直说,我不拦你,冰箱上面搁着我外婆用来抽人的黄荆棍呢。”
余恩连忙站了起来,头摆得像拨浪鼓,他可见识过这根抽人利器,虽然都说“黄荆棍下出好人”,但他一点也不想被这棍子抽一遍,回忆一下童年。
见奚勤真的不怪他了,余恩也忍不住开始试探了:“刚才和谁打电话呢?难道是成总?”
奚勤开始鼓捣被自己强行断电的电钢琴,没好气地说:“你不用知道,反正是我抱的大腿就行了。”
“那就是成总了对吧!我靠重色轻友的家伙!”余恩炸毛了,“我原来只是说说,结果你还真抱上了?!不是……你不能走不归路啊!”
“我怎么了?我就跟我哥一样,性向不正常,你有意见?”奚勤有些自暴自弃地丢开了电钢琴的电源,起身和余恩对视。
一谈到奚寒,余恩立马就怂了,连忙摇头:“我没意见!怎么可能会有!我只是……怕你和寒哥一样,你要冷静,想好了对方是什么人,再做打算。”
奚勤知道余恩是在担心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成熟:“我知道,我有意对方还不一定有情呢,成年人都懂的。”
“什么成不成年的,感情方面你就是个chu……”余恩想苦口婆心劝劝他,发现奚勤面色不善立马改口,“算了,没事,只要你想清楚了就好,哥们举双手双脚支持你,保护自己就行了。”
“嗯,我知道,谢啦狗儿。”奚勤扯了扯余恩帽子上的狗耳朵,自己忙自己的了,也不管余恩如何像哈士奇一样咆哮自己不是狗。
事已至此,奚勤也算明白自己对成蹊的感觉了,就是从心里的不一样,但对方是怎样想的,奚勤不知道,也不敢试探,怕还没伸出触角,成蹊就不见了,到时候连朋友也做不成,得不偿失。
大不了到了不得已的关头,直接推倒就是了,人生必须得走这么一遭。
小算盘打得嗒嗒响的奚勤这样给自己心里建树着,才挂断和奚勤通话的成蹊也是同样的苦恼。
坐在前往会场的车后座上,要不是前头有秘书和司机,成蹊都快捂着脸笑崩了。
天知道刚才磕磕巴巴解释的奚勤有多有趣,还在情急之下爆了粗。虽然文雅如成蹊的家教,从小到大除了叛逆期,脏字就没出入口耳,但猝不及防地从乖乖的奚勤嘴里听到一声“你大爷”,成蹊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可爱!
奚勤很少表露自然的情感,在他面前更多的是拘谨局促,像只小奶猫一样缩成一团,总对外人呲牙咧嘴,对自己还好一些,能够顺顺毛撸撸头,但还是很有距离感。
现在好像渐渐转变了,这只小奶猫能够放下戒备,主动地蹭他抚摸的手掌心了,成蹊很欣慰,他想着哪一天,小奶猫能够信任到对他露出肚皮,那他就成功了。
正在回味方才和奚勤互动的成蹊被一通电话打断了思绪,是他的管家小常。
虽然对奚勤说小常是他的秘书,但其实跟了成蹊这么多年的小常其实是成家老管家的儿子,老常照顾成家本家,小常就跟着成蹊,是他最信任的左右手。
他记得现在小常应该在顺城奚勤当时住的那家熹夜酒店里调取监控,走的是正常的司法程序,按理说不会出问题。
“小常,怎么了?”
“老大,抱歉是我办事不利,没调查清楚这家酒店有问题。”小常沉沉的声音让成蹊眉心一跳。
“没事,你直说。”
小常:“今天来调监控,酒店保安一直在阻拦,到了监控室发现两天前的监控都没有了,说是技术问题被清空了,奚先生之前住过的那间房也已经被清理了,查不出别的痕迹。”
成蹊眼睛微眯,第一次碰上了比较棘手的家伙,居然是对奚勤不利的幕后黑手。
一种莫名的预感出现在脑海,成蹊一直敏锐的直觉精光一闪,一边拿起Pad开始查询一边吩咐小常:“立即查清楚这间酒店背后是谁在控股。”
“是!”
Pad上的查询界面不是普通的网站,而是一个在顺城地下产业的暗中交易论坛,这里充斥着见不得光的钱权□□,还有暴力血腥与违禁品。
这也是成蹊机缘巧合下接触到的,总有那么些位高权重的老流氓喜欢这些刺激的,在高位太久了就容易滋生细菌与病毒,顺城表面上能如此繁华,暗地里的肮脏勾当多了去了。
成蹊当然不屑于这些东西,但能抓住一些竞争对手见不得人的把柄,何乐而不为?
原本这些脏了手的举动成蹊不会亲自去做,但今天情急之下,他直接点开了,因为熹夜酒店这个线索,让他不禁想起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果不其然,熹夜果然不是什么正经酒店,五星级的外表下分了明暗两个经营路线,一旦触及到了背地里的利益,暗路就会直接切断所有线索,狡兔三窟,让你无处查找。
没过多久,小常就传来了消息,效率高得惊人。
不过得来的消息,让成蹊也有些惊讶:熹夜酒店的背后,居然是浮生资本集团!
☆、第二十六张心疼卡
熹夜酒店背后的靠山,居然是浮生资本集团。
说巧也不巧,浮生资本曾经和成家父辈有过竞争关系,在高新技术方面明争暗斗,直到后来成蹊的书舟转型到了电子游戏和全息软件产业,才堪堪和浮生消停了下来。
这样如同老龙一般盘虬在顺城的集团成蹊不觉得奇怪,但看着这个名字,就令他心里忍不住隔应。
而且想着在瑞成住的临时公寓,还跟浮生的那个五十多岁泡嫩模的老头董事住得这么近,简直浑身不自在。
可毕竟井水不犯河水这么些年,调取正常的监控,似乎和熹夜暗地里的经营不冲突的情况下,为何还会被阻挠?联想着那让人作呕的蜜蜂娱乐,杨朝,还有……颜生。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靓丽妩媚的女明星,眼角有一颗勾人的泪痣,不知为何,成蹊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劲,从她艳丽得像假面的五官中,莫名起了一种违和感。
但牵扯到了娱乐圈内部的事了,成蹊也无能为力。
这时候,就该请教专业人士了。
“喂,成骐,起来干活了,”成蹊一个连线,把享受休假的堂哥从床上轰了起来,“帮我查个人行不?”
还没睡醒的成骐语气阴森森:“我能说不吗?”
“不能,”成蹊不容置疑,“颜生,你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谁吗?”
成骐一听就明白了:“为了你的小猫咪?唉,哥劝你还是算了吧,反正热搜都压下来了,别再折腾了不行吗?”
成蹊挑眉,读懂了成骐话中话:“你什么意思?颜生背后是惹不起的人?”
“惹是惹得起,但是太脏了也太复杂,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成骐高深莫测地说,“如果你还想和你的小猫咪快活地幸福下去的话,别去沾染那边的事,保护好他就行了。”
成蹊面色沉了沉,声音带着丝怒意:“都已经到太岁头上动土了,我能忍?”
成骐察觉到他语气不善,连忙道:“唉别生气别生气,你那小猫咪没出事吧?”
“前两天病倒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但他精神一直不大好,心理方面我也觉得不对劲,想请医生给他看看,他虽然对网上那些牛鬼蛇神满不在乎,可我就是……”成蹊越说越气闷,他心疼奚勤,很心疼他,明明奚勤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被恶意剥夺他的精神与健康,侵蚀他正常的生活。
那些网络上的语言暴力他越看越气,虽然可以用钱权压下去一切,但在人们内心里对奚勤的成见,对他造成的伤害,不是视而不见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的。
“好了,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明白……”成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就看见成蹊喜欢了这一个人,为了这一个人差点失态,和自己一样的命苦,都懂都懂。
成骐:“这样,让你家小猫好好休养几个月,推掉所有活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