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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珞一瞬间不能呼吸。
游游起身,目光冷漠地注视着他,继而轻松把唐珞提得双脚离地,“你是什么人?”
“游游你怎么了!”左翼吓得惊恐万状。
唐珞被掐着说不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脖子上的筋腱一定都断了,又挣扎不开,眼前马上开始阵阵发黑。
熏沉默无言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直到游游注意到了他,熏马上捕捉到了他眼里的惊愕和迟疑,“熏?”
“松手!”熏将左翼拉到身后,低喝道:“松手,长十琅!”
“你不是死了吗?”
“你不是也死了吗?”熏反问道,一记手刀横劈,游游迅速撒了手,唐珞跌在地上开始大声咳嗽。
左翼一头雾水,从熏身后探出头来,不住地打量游游,熏刚才叫他什么——长十琅?
“怎么回事?”游游——确切的说是十年后的游游,长十琅皱着眉环首四顾问道。
“如你所见,这里是十年前,白旗班还真是穿越大户啊。”熏冷冷道。
左翼小心去把唐珞扶起来,然后又躲到熏身后去,心里的惊愕翻江倒海,再去观察唐珞,他除了因为刚才的窒息而显得面色绯红外,神色也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十年前?”长十琅忽然觉得咽喉的部位有些发疼,下意识地咳嗽一声用手去摸,却是触到了一层柔软的纱布。
熏拿过一面小镜子扔给长十琅,“先看看你自己的脸吧。”
在左翼和唐珞都有所怀疑的时候,熏已经一马当先的接受了游游死亡的事实,随之而来的是十年后的游游——白旗班大统领长十琅。
长十琅看着镜中年轻的自己,轻轻冷笑了一声,丢掉了镜子,“算了,怎样都好,熏,我有话和你谈。”
“喂!”唐珞推开熏站到长十琅面前,大口喘息着:“你不认识我了吗?!”
长十琅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你谁啊?”
他的眼神让唐珞心头一跳。
熏蹙眉道:“唐威,你先出去。”
“唐威?”长十琅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猎人网站的管理员啊,十年变化倒是挺大的,愣是没认出来。”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唐珞声音颤抖着,喉咙紧缩。
长十琅向熏投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熏面无表情地挥挥手,“以后再和你解释。”
——
左翼用手机当手电照亮,在阴暗的楼梯间找到了唐珞缩成一团的影子,走到他身边坐下,干笑道:“啊哈哈,他们杀手都好淡定哦,重生到十年前什么的不到一分钟就接受现实了。”
唐珞不说话,缩着一动不动。
左翼尴尬得不知所措,他想安慰安慰唐珞几句,然而他自己内心也很惊讶,惊讶之后就是汪洋般的难过,想到游游彻底从他的生活里脱离了,就难过得想哭——可事情并不只有一面,至少取而代之的还有十年后的游游,他只能说:“别太伤心嘛,长十琅也是游游啊,只不过有个十年差而已,游游还是游游。”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唐珞心底的某个泪点,他就瞪着一双明显偏大的眼睛,忍不住哭出来道:“可是他不记得我!他不记得我是谁啊!”
“那游游怎么办!”唐珞几乎是绝望了,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泛滥得不可抑止,“他会不会到十年后去了……那里谁都没有!他该怎么办!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这番话说得左翼心里发冷。
游游是不见了,消失了,被长十琅所取代,是不是互换他也无法知道。
“你除了坚强别无选择,游游死了。”左翼语气僵硬地说,他在逼迫唐珞同时也在逼迫自己看清这一切,“如果不想接受现实,就从楼上跳下去吧。”
说完左翼起身离开,他安慰不了别人,两个情绪都将崩溃的人凑在一起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左翼推开病房的门,熏在和长十琅说话,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抱住熏,把眼泪蹭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左翼又绕到熏身后去,抓住他的衣服从他背后探出头,偷偷去打量长十琅。
“?”长十琅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歪着头和他对视,眼中有一些游游没有的热络情绪,“这个小不点,是这个年代的你?”
“对,叫左翼。”熏说。
长十琅的眉毛扬了扬,声音里有着低低的笑意,“真意外,我还以为,你从小就是个杀人狂。”
“无关的事就别说了。”熏生硬地打断长十琅的话,把左翼从身后揪出来,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唐威呢?”
“在楼梯间,我不知道怎么劝他,让他跳楼。”左翼红着眼睛说。
熏的指尖一僵,“那个蠢货真的会跳的!”
熏火速冲到楼梯间,病房里剩下左翼和长十琅大眼瞪小眼,左翼有点怕他,他把长十琅想象成了一只渴血的杀人魔,忙不迭追着熏跑了出去,不敢和长十琅独处。
楼梯间空空荡荡,唐珞不见了。
左翼顿时五雷轰顶,心道那二货该不会真的没想开去跳楼了吧!
熏拉着左翼往顶楼跑,医院的顶楼冷冷清清,踢开门的后就看到唐珞单薄的影子在往边缘走,仅差两步之遥就会万劫不复!
“我不是说真的!你别跳啊!”左翼吓得对他的背影喊。
熏的行动更迅速直接,刀片从他指尖激射而出,尾部连着一根丝线,咻地一声刀片贯穿了唐珞的脚踝,熏狠狠一拽那根丝线把唐珞放倒。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唐珞痛得抱着脚踝满地打滚,泪流满面,“我只是上来吹吹风!没想跳楼!”
“你吹风不会开窗户吗!”左翼受不了地跑过去,也是吓得心有余悸。
长十琅慢悠悠上来,倚在门框上看着这出闹剧,一副事不关己的散淡模样。
唐珞痛得大喊大叫,熏走过去,一记手刀将他劈昏。左翼道:“你干什么!”
“他叫得这么大声吵死了。”熏把刀片拽出来,把唐珞扛在肩上。
左翼抓狂道:“你把刀插他脚上他当然得叫了!”
左翼抓着熏的衣服跟着他下楼,路过长十琅身边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扒在熏身上。
“喂,小不点儿,我又没抢你的棒棒糖吃,你这么怕我干什么?”长十琅跟左翼后面,双手环胸抱在一起,懒散道,声音里完全没有属于游游的那种冰冷感。
“我、我哪有。”左翼抓着熏的衣摆不放,头也没回支支吾吾道。
“你没有么?”
“没有!”
长十琅伸出手,轻轻拽了左翼的后领一下。
左翼果然如他预料那样吓得跳脚,大叫起来,“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长十琅站在楼梯上捧腹大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哈哈哈哈哈!”
“……”左翼脸色苍白,无语地看着长十琅。这性格反差也太大了吧!游游在未来的十年里究竟经历什么才造就了长十琅这样热络的性格!
“长十琅,你别闹他。”熏转头冷冷瞥了长十琅一眼,牵上左翼的手。
简单处理了唐珞的伤口后几个人打道回府,熏把昏迷的唐珞塞进车里,转头对长十琅道:“你呢,伤口有关系吗?”
“还好,有点疼而已。”长十琅拉开车门坐到后座。
左翼缩在副手座,时不时偷偷借着后视镜看一眼长十琅,他正歪头靠在车窗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繁华的夜间帝都,眸子里透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到家后Kimiko还没回来,熏把唐珞放到他的卧室。
长十琅换下身上的病号服,站到二楼阳台上吹夜风。
左翼精神有点恍惚地蜷在沙发上,看着熏走出唐珞的卧室,指指阳台,示意长十琅在那里。
熏没过去,而是走到左翼身边单膝跪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还好吗?”
左翼点点头,抱住熏的脖颈静了一会,然后松开他道:“我没事,我去睡觉了,你去和他谈事情吧。”
“好。”熏应他一声,左翼从沙发上下来,乖乖回了卧室。
长十琅在阳台上眺望远方,漆黑匀净的瞳孔蕴着一层淡薄的杀气。熏拎着一扎冰啤酒走到阳台,长十琅对他伸出手,“给根烟。”
熏耸肩道:“没有,戒了。”
“哈。”长十琅在昏暗的环境里讪笑一声,“你也会戒烟,我以前觉得你早晚有一天会抽烟抽死。”
“咱们彼此吧。”熏把冰啤酒递给他一罐,“游游不会抽烟,你也趁机别沾染了。”
“游游?”长十琅把啤酒打开灌了一口,“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吗?”
熏笑道:“不算是,小鬼起的。”
“喔,这名字可真够难听的。”长十琅蹙眉嫌弃道。
“你有什么打算吗?”熏问他。
长十琅撑在栏杆上望着夜空说:“杀了特赫。”
熏仅剩的一丝担忧消除殆尽,看来长十琅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目的,这很好,“是吗,我很好奇,你应该在境外的维和部队,死因是什么?”
“我听说你在国内被枪决的事,就赶回来看看,结果自己莫名其妙被列入了特赫的暗杀名单里,逃了一年多,特赫用他所有的势力来追杀我。”长十琅说。
“然后你被找到了?”熏问道。
长十琅露出嗜血的笑容,“我只是烦了,这他妈要逃到什么时候,既然特赫不想让老子活,他也别想好过——然后我潜入禁宫,把特赫那杂毛用刀捅成了筛子。”
“然后你也成筛子了。”熏几乎可以想象到长十琅这样孤注一掷的后果。
“对,反正也没打算能活着出去。”长十琅喝干啤酒,把易拉罐捏扁,“不过啊,我真没想到还能活第二次,而且居然是这样年轻的躯壳,比起你幸运多了,啧啧,看来这一世你又要比我早死了。”
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做过调查,不仅仅是我和你,光是帝都,就有很多人是属于十年后的世界。有的跟我一样,连身体都直接穿了过来,有的跟你一样,十年后的人格覆盖了现在的人格。”
长十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开口道:“白旗班里,你是第一个,我是最后一个,特赫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把白旗班全体都杀光了。”
“我想过,但以前觉得不太可能。”熏低叹一声,心道特赫果然在屠杀白旗班。
“你知道原因吗?”长十琅嘲讽地看着熏,解答他的疑惑,“我们这十八个人,效忠特赫数年,出生入死忠贞不二,到头来他却因为他人的一句话肆意屠杀白旗班全体,想起来就憋屈,我们不是被特赫杀了,是蠢死的!”
“谁说的什么话?”熏冷声问。
长十琅道:“菲妮公主。”
熏不可避免的怔住,“关她什么事?”
“她那种邪乎的预言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十琅说:“歌白死后,菲妮公主陷入绝望不可自拔,她觉得是特赫害死了歌白,于是诅咒特赫,总有一天我们这帮他所豢养的忠犬会反扑过去杀了他,这就是原因,特赫信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你会杀了菲妮吗?”熏问。
这次换长十琅怔住,他看着熏,轻轻皱起长眉,“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熏答非所问,目光清冷地看着他:“如果你想杀菲妮,我替她求个情,菲妮不能死。”
“为什么?”长十琅挑眉,目光变得森然,“她可以说是罪魁祸首了吧。”
“菲妮公主现在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