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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衣衫不整地冲了出去,在Kimiko惊奇的视线里抱着医药箱又折了回来。
Kimiko推门进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熏好像感冒发烧了。”左翼蹲在床边,翻出退烧药去倒了杯温水,“直接给他吃下去吗?”
Kimiko皱着眉走过来探了探熏的额头,低喃着:“先测一下温度,看起来不像常规感冒。”
左翼把温度计放在熏的耳朵里嘟了一下,惊得手哆嗦了一下,“四、四十一度……”
“药物压不住的,我去准备注射药水。”Kimiko神色凝重地起身。
左翼把医药箱收拾到旁边,趴在床侧担忧地看着熏,他唇色苍白,额头和鬓角都已经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了,每呼吸一次那种灼热的气息都让左翼心里愈发难受。
“怎么了啊?Kimiko一副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唐珞穿着一身维尼熊的睡衣走进来。
左翼皱眉道:“乱讲什么!”
长十琅也一同进来,看了一眼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唐珞惊讶道:“妈呀,他也会发烧啊!”
“昨晚还好好的……”左翼低声说,眼圈蓦地就红了。
Kimiko端着药水走进来,长十琅挥手阻止,他走到床边伸手探进被子里按压着熏的胸膛,过了一会收回手说:“主要是肺热,不是发烧更不是任何感冒症状,别管他了,烧几天就不烧了。”
“烧几天?保持这么高的温度会烧成傻逼的吧!”唐珞大呼小叫。
“不会一直保持高烧状态的。”长十琅说着一把拎起唐珞的后颈把他提溜了出去,“别随便给他注射任何药物,如果你想他快点死的话。”
Kimiko大概明白似乎是有隐情,便轻轻拍了拍左翼的头,转身出去了。
左翼红着眼睛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看着熏苍白的脸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拥堵。片刻后他转身去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坐在床边擦去熏额头和鬓角的汗珠,轻声跟他说话。熏一直昏睡到下午三点多钟,期间左翼一直守在床边蹲着,帮他换毛巾,把下巴搭在床沿看着他。
熏睁开眼睛的刹那,左翼的眼泪差点控制不住涌出来,他摸摸熏的额头,还是很热,但是人已经醒了。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左翼急切问道。
熏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伸手摸着左翼的脸,声音沙哑道:“没有,我很好。”
“要不要喝水?你声音都变了,你等我一下。”左翼出去倒了杯温水回来,手有些发抖喂熏喝下去,然后睁大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吃东西吗?喉咙会不会痛?”
熏露出虚弱的笑容,伸手揽着左翼的后腰,拥着他轻声说:“我真的没事,别慌。”
左翼用压抑不住的哭腔嗯了一声,他抱着熏滚烫的身体,彼此都静了很久,左翼心里的不安渐渐被压了下去,他松开熏,轻声说:“你要起来吗?还是继续休息?头晕不晕?”
熏缓慢道:“扶我穿衣服,出去走走。”
左翼连声点头,去衣帽间拿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回来帮熏穿上,问道:“为什么会忽然这样?”
“药物的反噬性而已。”熏说。
左翼点点头不再问,心里大概明白跟肺部的问题有关,不过熏不说他也不挑明。
他扶着熏起来的时候忽然说:“你确定不是你哪儿的问题吗?”
“什么?”熏皱起眉。
左翼促狭一笑,“不是么,一做完就这样了呀,确定跟昨晚的事没关系?”
“……”
左翼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左翼扶着熏走出卧室,他人高马大,左翼架着他十分吃力,恨不得踮起脚尖。
“先生!”Kimiko看到他们出来连忙道:“已经没事了吗?”
“还好。”熏看起来像是大病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句“还好”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左翼把他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长十琅和唐珞在剥桔子吃,唐珞道:“刚刚看起来快要魂归西天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要死了。”
“如果你闭嘴,我会很感谢你。”熏冷酷地看着他。
唐珞耸耸肩闭上了嘴。
“感觉怎么样?”长十琅问道。
“没什么感觉。”熏说着伸手去倒水,“有点用不上力气。”话音刚落,他刚拿在手里的玻璃杯忽然在巨大的压力下硬生生被他捏成无数碎片,温水溅了出来,吓得左翼一跳。
唐珞瞪大了眼睛,“你这还叫用不上力气?”
熏皱着眉,看着手心插着的玻璃碎片。
“你在干什么!”左翼连忙拉过他的手,让Kimiko把医药箱拿来,小心翼翼处理他手上的玻璃渣。
“他不是有意的。”长十琅淡淡道:“控制感失衡而已,不是用不上力气,只是你自己觉得用不上力气。”
左翼疑惑地把手放在熏的左手上:“你捏我一下试试。”
熏觉得自己用了很小的力气去握,左翼却直接痛得叫了出来,他连忙松了手。左翼痛得皱起眉道:“他会一直这样吗?”
长十琅道:“烧退了就行了,不尽快解毒,这种情况会越来越频繁的,你自己应该清楚。”
“知道。”熏沉声说,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第一百一十七章
左翼很小心地用镊子把刺在熏掌心里的玻璃片清理干净,轻声问道:“会疼吗?”
“能感觉到一点。”熏勾起苍白的唇角,习惯性地要去揉左翼的头发,忽然间像是想到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别再拿东西了啊。”左翼说,收好医药箱,“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好。”
自从熏无法准确掌控自己的力量后唐珞就变得特别兴奋。
他端着一小盘核桃放在熏面前,让他一个个捏碎然后兴高采烈地捡核桃仁吃,结果被左翼发现后两个人都被臭骂了一顿。
左翼叉腰状怒吼道:“不是有钳子嘛!再不然让长十琅帮你捏!你干嘛让他捏!”
唐珞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这不是方便嘛,小气死了,捏一下核桃嘛。”
左翼的炮火又转向熏,“他让你捏你就捏啊!你手现在不痛以后不会痛吗!”
熏抓了一把核桃壳狠狠砸到唐珞脸上,“你赶紧走!”
不能控制力量给熏的日常生活也带来很多不方便,左翼就硬生生看到一把勺子在熏的手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曲,再也无法使用。所幸熏身体的不适还在持续,吃过东西后左翼就扶着他回床上躺着了。他高热不退,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啊?放任不管真的没问题吗?”左翼趴在床边担忧地问。
熏侧身躺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说,“会慢慢退烧的,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还要过几天啊。”左翼轻轻失望地皱起眉,他以为熏再睡一觉就会好了的。
“就当是休息吧,不会对身体有损害的。”熏说。
左翼点点头,他将手覆在熏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没有丝毫减弱。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左翼说。
熏笑道:“不在这里陪我吗?丈夫卧床不起夫人应该寸步不离才对。”
“你睡眠太浅,我在这里会打扰你休息。”左翼站起来,看着熏唇角的淡笑又忍不住蹲下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眯眯道:“那我在这里陪你吧,等你睡着我再出去。”
熏微微支起身体,吻住左翼的唇,他的口腔很热,明显异于常日的触感让左翼萌生出一种微妙的舒适感。他搂住熏的脖颈和他亲吻,熏的双手却牢牢压在被子下,不敢碰他。
良久后左翼松开他,薄薄的嘴唇殷红,熏原本略显无色的唇也因为长久的亲吻变得红润了些。
左翼直起腰,用手轻轻捂着嘴。
熏一惊,“我咬着你了?!”
左翼委屈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熏正欲说什么,左翼忽然放开手笑嘻嘻道:“骗你的。”然后他伸出一小截粉色的小舌头给他看,“没咬着我,逗你玩呢。”
熏看着他不说话,左翼把房间的加湿器打开,边嘟囔着:“所以你看啊,你要快点好起来,不仅破坏家里的东西,接个吻也要担惊受怕的。”
“这种时候我们就应该走走纯情路线,你下次别把舌头伸进来了。”熏说。
“切,纯情路线不适合你这种奔三的大叔,你以为你高中生玩初恋呢。”左翼嘲笑他。
熏轻声说:“你的确是我的初恋啊。”
左翼趴在他胸前,伸手摸摸他的脸忍不住笑道:“是啊,你看你谈个恋爱还得折腾到十年前来,口味真重。”
“你好意思说我?是谁先偷偷喜欢谁的?”熏又下意识地要去捏他的脸,手伸到一半又停住缩了回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萝卜一个坑……”左翼直接唱了起来,他蹭蹭熏滚烫的额头,轻声说:“那我先出去了哦,你好好休息。”
“不是要陪我睡着吗?”熏看着他的眼睛。
“我在这里你根本就不想睡吧。”左翼说。
熏撑起身体往旁边让了让,拍了拍腾出来的位置,“那陪我一起睡吧,我喜欢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你。”
“你这是纯情模式开启了吗?”左翼笑着踢掉鞋子,轻手轻脚爬上床躺在熏身边,抱着他的腰身往他怀里拱了拱,“你身体好热,可惜是夏天,要是冬天抱着你一定舒服死了。”
“到冬天的话,应该还会再发作的。”熏将手臂环在他的身上,轻轻搭着,没敢用力。
左翼神色黯淡了些,他勉强笑着,拍了拍熏的后背:“睡吧睡吧。”
熏轻轻嗯了一声,微微蜷缩着身体,把左翼圈在怀中沉沉入睡。
两天后左翼准备开学了,熏的情况略微有点好转,体温曾经恢复正常但是一夜又直接烧到了三十九度,连着几天都一直在家休养。
他睡醒起床后精神也仍然有些昏沉,打着呵欠去厨房吧台后倒水,又捏碎了一个玻璃杯。
左翼闻声走过去,不爽道:“那边那个男的,干什么呢!”
熏无奈道:“试试手感。”
左翼给他倒了杯水,插上吸管举着让他喝,“手上有碎片吗?”
熏叼着吸管摇摇头。
唐珞在旁边翻个白眼道:“妻管严是种病,得治!”
“长十琅呢?”熏没鸟他。
唐珞道:“地下室呢。”
熏脚步虚浮地下楼去地下室,左翼在边上扶着他点。
地下室一片安静,左翼还不知道地下室被长十琅改成了训练场,一进来就被满坑满谷的杀人工具吓了个惨。“私藏这么多武器,被警察搜到要判无期徒刑的吧!”他惊讶道。
熏笑道:“咱国家不是废弃无期徒刑了么。”
“我就这么比喻一下。”他扶着熏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长十琅在朝靶子扔飞标,标标命中红心,他头也没回道:“哪个警察活腻了才会搜死执官家里的地下室,搜集到这些东西可费了我不少精力。”他转过身看着左翼道:“你会玩枪吗?”
左翼摇摇头,“没怎么开过枪,不过我会玩飞标。”
长十琅把位置让给他,换了个新靶子。
左翼会意,走过去拿起一支飞标,站在长十琅刚刚站过的位置瞄准距离约六米的靶子,一标甩过去,正中红心。
“不错,往后退退。”长十琅颇为惊讶。
熏笑而不语,看着左翼退了两步,七米的距离,第二标也正中红心。
长十琅把飞标拿下来,问道:“很有准头,熏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