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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江被他的气场压的说不出话。
沉默一阵,Windsor凑近了他,鼻尖几乎相触。郑江下意识往后退,Windsor冷哼一声,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Windsor和上次在酒吧看到的穿着差不多,这次能看到他的下半身——穿着黑色的皮裤,蹬着黑色的马丁靴。
那个可能叫做Leith的奴隶像狗一样坐在地上,这次嘴里没有叼着口衔,取而代之的是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喘息声。他身体纤弱,皮肤被黑色紧身皮衣衬得苍白,下身是低腰皮质短裤,裤腿用皮带勾着过膝中方跟长靴。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着,让他给人一种很乖巧的感觉。
确实是个漂亮的奴隶。看得郑江都有些口干舌燥。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戴着眼罩的奴隶开了口。
郑江疑惑地看着他,又看向Windsor,后者没有理他,也没有管他的奴隶。
Leith的声音很年轻,却没有同龄人的朝气,而是硬邦邦的,用着冰冷的腔调,让他像个机器人一样说话。
“警告?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们是谁?”郑江道。
Leith沉默了一会儿,像等待什么,才说:“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很伤心,不想看到你这样。”
“‘他’是谁?”郑江问。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Leith沉默着,郑江耐心地等他开口。
“沾满鲜血的人,不应该是你。”Leith道,“你不是死了吗?”
“我?我不会死你们不是知道吗?”
这次Leith没有停顿,好像没听到郑江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道:“你不是死了吗?我亲手烧了你。”
“烧没了我的尸体,只要我有其他部分在别的地方,我就能重生。”郑江马上回答,却忽略了Leith话中的那个“我”。
他这是第二次见Leith,第一次是在酒吧,两人几乎没有牵绊,他疑惑是否记忆中存在Leith。
Leith又开始沉默,这个沉默太久,让郑江都感到不耐烦。
项圈被扯动,铃铛发出响声。郑江这才发现Leith脖子上的项圈连着的绳子不在Windsor手上,而是伸进了房内。
除了Windsor和Leith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Leith歪了一下头,好像不懂这个指令。项圈又被扯了几下。郑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动作起来,却被Windsor摁住。
Windsor力气很大,郑江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放开我!”郑江喊道,“你是谁?别装模作样的,出来见我!”
Leith不安地躁动着,手足无措地朝着那个方向,尽管他看不到。
“……”房内还是沉默,只有陈定节的鼾声此起彼伏。
“我不想看到你堕落,我想要你好好的。我会帮你,给你想要的。”Leith突然转过头朝着郑江说,“对不起,你不要恨我。”
也不知道是Leith的想法还是房中人的想法。
这时Windsor一推,把郑江推回浴室里,掼上了门。郑江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只听到铃铛叮当乱响和房门被开启关上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坐了半天,他才平静下来,从地上起来,觉得冷,发觉自己又出了一身汗。郑江脱去最后一件衣物,打开了淋浴喷头,让热水冲洒自己的身体。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进展太快,郑江无所适从,来人是敌是友他不甚清楚。
只知道,每一次不碰面的相逢,都让他如刀绞般欲死地恐慌不安。
沉默的Windsor,如傀儡一般的Leith,摇晃不止的铃铛,像挥之不去的梦魇。
郑江擦净了身体,裹上酒店提供的浴袍,赤着脚出来。小冰箱上头的电子钟显示已经是午夜时分。他叹了口气,又抿着唇,不知道自己为何叹气。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陈定节,他决定还是去隔壁张床睡。
倒是浪费了那杯橘子汁。
他困顿至极,往床上倒去,绵软的床铺让他的身体弹跳几下。洁白的床单,被子套着绣有白玉兰的青色被套,抓住柔软的被子,他想盖上身体就睡了。可郑江顿时全身发僵,颤抖着抬起手来,伸到自己面前。
指缝间夹着一根银丝。
这个床没人躺过,房间也是清理了才住的人。
这是头发吗?
他轻轻扯了扯,这确实是人的头发特有的韧性。
怎么是白色的?
他仔细端详,这颜色自然,像极了岁月磨砺后的沧桑。
郑江先把脑海中已经是暮年的友人们想了一遍,觉得不会是他们。
因为它,实在太长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郑江差点被闷死。陈定节跪在他身边,正吻他的鼻子。他伸手推开了陈定节的脸,后者无赖地抓着他的手,含住他的手指。
郑江一阵无语。
“宝贝儿我昨晚喝醉睡着了……我就补上,现在就补上……”陈定节用空闲的那只手在郑江胸前摸着。
“滚开,一身酒臭烟臭。”郑江很快进入状态,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
陈定节的头就往郑江身上拱,粗糙的舌头舔着他的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样,气得郑江牙痒痒的,又不敢发作。
“你……嗯……”无力地推陈定节的头,“去洗澡啦……”
陈定节的动作一滞,直起身来,解开了裤腰带,拉下了内裤,那玩意就弹跳了出来。
“起火了……用你的小嘴先给我灭灭火……”
郑江难以接受地抽了一下面部肌肉。他犹豫半天,还是退了一步了:“脏。我用手吧。”
陈定节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那根东西。郑江就伸手握住那滚烫的东西,一下一下地套弄着。
清早男人的欲望总是很强,况且陈定节这样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郑江手快,没一会就把他折腾射了。精液溅到郑江脸上,手里一片滑腻。陈定节端详一阵他的脸,感觉火又要烧了,为了能赶紧操他,忙下了床滚浴室里去。
郑江等门关上才露出作呕的表情,郑江干咳着一面又叫苦连天。
没洗澡,一身汗臭、烟味、酒味,再来几个这样的人他立刻跳槽去无性恋那。
郑江拿起被子胡乱抹了几把脸,这时手机响了,是他的。
铃声是“dancetothedeath”,郑江喜欢那个“dance”。
后来不知道是米柳还是周文康跟他说,其实那首歌不叫这个名,是误传,原名应该是“cutinlove”。郑江还是习惯这个名字,和很多人一样。
他接了电话,那边是米柳的声音:“你回来!”
郑江皱眉,发生什么事了?证据还没找够不是吗?
即使没有回话,长久的配合让两人产生的默契驱使米柳了解了他的困惑,她就急匆匆地说:“今天早上,我到门口信箱看到一个包裹……拆开一看,里面有三四个光盘,一叠的收据复印件和相片,找的绝对比你多。”
郑江愣了愣,一口气从嘴里漏出来洒在了话筒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别委屈自己伺候那个老男人了,赶紧回来,一起看看这些。”米柳的声音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米柳。”郑江抖着声音说,“我就回来。”
忙忙切断了电话,郑江手忙脚乱穿上衣服,敲了一下浴室门,喊道:“我先回去,家里有急事。”里面的陈定节遗憾地“啊”了一声,郑江听到了就开门走了。
乘电梯,郑江满脑子都是一个人——蹲坐的Leith,和他脖子上的项圈。
“我会帮你。”Leith说过。
是他,还是他们,还是他们背后的那个人?
Leith机械般冰冷的“不想看到你这样”和那封信中的“除了堕落以外什么也没有做”重叠在他脑海里。是这些人做的吗?
为了防止他“堕落”?
疯狂的猜测,臆造,他没有头绪,却拼命制造思路并自顾自走下去。
电梯一开门,他浑浑噩噩的,撞上了一个人。郑江连忙道歉,低着头欲走,却被拉住了手。他不得不抬头去看,却愣住了。
那人一头赭红色头发,帅气的五官,修长的身体包裹在黑色西装里。
——高正林。
郑江咽了口唾沫。
“高……律师。”
高正林疑惑地看着他,好像在确定他:“蒋铮?”
“嗯……嗯。”郑江才想起自己用过这个名字。
“你怎么在这?”高正林放开了他的手。
“我……”郑江开了个头,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一时不知道怎么撤慌了。
高正林眼睛眨也不眨。郑江想到朋友还在等着自己,实在不能耽搁。他一咬牙,说:“对不起我真有事……”
高正林意外好说话,点点头道:“你先去,以后遇着了我们再叙旧。”
郑江看了他一眼,跑了。看来高正林也只是客套几句,不过居然再次遇上了,他真觉得这个城市不能呆了。明明很大的城市,是很难再次碰面的。
而高正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吸了吸鼻子,表情由淡然转变为厌恶。
第12章 「4」狂狗(下)
郑江一出酒店大门,就差点被外面的风给吹回去。风好大,衣服都被风吹得啪啦啪啦响,他站在路边,想着多久才能拦到一辆出租车。
实际上这种思索毫无意义,酒店门口一般都会有等客的出租车,他进了最近的一辆,报了地名,司机就开了车。
郑江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想知道更多关于Windsor和Leith的事。他们的资料非常少,文康说的几乎就是全部了。
但是郑江找到一个网页,说这两个人参加一个宴会的时候,Leith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不像其他奴隶一样几乎全裸进场。当时一个不认识他们的老男人就想尝尝Leith的味道——奴隶没有什么尊严,大部分主人很愿意展示他们的调教成果。
Leith很少不咬着口衔的时候,所以当时他还是咬着口衔,不能说话,而且他几乎一直戴着眼罩,和其他奴隶就是有不一样的气质。
那时有人对那个男人说,这是专宠,不能用的。
男人说,奴隶就是拿来操的,大家都是主,有什么不能用的。
劝的人看了一眼用绷带蒙着半张脸的Windsor,感到一阵不安,赶紧远离风暴中心。
男人见Windsor不说话,就弯腰去摸Leith的下巴。Leith感到触感不同,下意识地躲避了。
然后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上镗的声音。一声枪响,男人的额头就出现了黑乎乎的血洞,人倒了下去。
大家都怔住了,好歹宴会里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而Windsor枪毙他似乎没有进行过考虑。
有人就拉住了Windsor,说他这样会惹祸上身的。谁也不知道平时只负责调教的天才,突然会在众目睽睽下杀人。
Windsor把枪塞回腿上绑的枪套里,冷冷瞄了劝告他的人一眼。
主人一扯绳子,Leith就跪下爬着跟他走了。
Leith由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不知道刚刚调戏他的人死了一样。
故事到这里,郑江感到一阵寒意。
讲述者提到那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么在Windsor的Taussig家族衰落的时候,Windsor是哪来的自信去杀人,而且至今都没有遭受到制裁或者报复?
难道,他被另一个家族挖角?
换了一个后台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毕竟不是家族的血统成员,没有血缘的羁绊,为什么家族还会袒护他?
围绕他的谜团越来越多。
同时,Leith的表现也非常奇怪。无论是故事中还是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