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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带上了武器,武器是哪里来的?难道是赶去宴会厅的守卫们交给她的吗?
不,不太可能。守卫很多人往下走,Linda不可能跟他们随手拿来一个武器,Linda往上走行动会受到阻碍。郑江想到那个办公室,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办公室里放满了武器!Linda从地下往上走,被下楼的守卫拖延了一下时间,当时她手上是什么也没有的,她赶到了顶楼,看到会议室和办公室的守卫都被放倒了,先去了有武器的办公室,发现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于是她就去拿了武器。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郑江有些懊恼。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现在难道只能等死了吗?郑江恨恨地攥紧拳头。
门外闪过强烈的光,Linda本来就站在门口,被这光刺激得闭上了眼睛,眼睛也暂时失明。她恼怒地调转枪口朝着门外开了几枪,霰弹枪发射的声音让他们头皮一麻。
三人的视力渐渐恢复的时候,只看到Linda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插着一张纸牌。
Neil看到纸牌后惊喜万分:“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放弃我的!”
高正林扶起了郑江,郑江晃了晃脑袋,看到纸牌后就知道了来的人是谁了。一样的Margarita,一样的身份成谜。“Mr。Card。”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那个男人就出现在门口,对他们善意地笑了笑。
“Windsor觉得你们可能需要帮手。”Mr。Card的中文也说的很好,他一直带着适当的笑容,“他对你们的委托说的不是很详尽,我来为你们解释一下。”
高正林也想知道Windsor到底打的什么鬼算盘,郑江有些头晕,刚刚的闪光弹让他有点想吐。
Mr。Card手里还优哉游哉地洗着牌:“我们集团这几年要更换新人,可是可爱的小Neil被拍卖会的人先带走了,由于拍卖会的人有意识防范我们,所以我们不管怎样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只好苦苦等了一年,我们知道Neil会跟着拍卖会一起行动,可是他无法传信,我们没办法知道他的确切位置,也就没办法轻手轻脚地救出他。既然没办法轻手轻脚,那么就大手大脚吧,于是我们就委托了你们在拍卖会上制造混乱,让警方注意到这里,我们就可以趁乱救出Neil了。”
郑江脸色并不好,说:“我是没有关系,反正你们都知道我的秘密了,但是他怎么办?他是个普通人,你们会救他吗?”
Mr。Card还是面带笑容,却残忍地摇了摇头:“不会,他与我们没什么瓜葛,在完成任务的时候有一些牺牲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要牺牲他?”郑江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我可以逃,你们能不能带上他?”
Neil被他吼得一愣,高正林无言地搂住郑江,试图安抚他让他不要生气。“我会跟着孩子们,警方很快就会来人的。”
“可是他们要让酒店爆炸!这几个孩子对那些冷酷无情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算,他们的生命对拍卖会来说不值一提!”郑江没有想到高正林这个时候居然这么淡定。
Mr。Card歪着头说:“你对他这么好吗?”
“他是我的爱人!”郑江的眼睛都红了,他喊完这句,眼泪就掉了下来。
Mr。Card突然笑了出声:“是吗?你忘了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了吗?”
高正林以为他说之前自己那么对待郑江的事,不过那件事两个人都释怀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自己和郑江之间的事,但是他还是辩白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好好的。”
“真的吗?”Mr。Card的笑容消失了,“即使他因为你而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能够一句话就过去了吗?”
高正林变了脸色:“你在说什么?”
郑江更是手脚僵硬,惊愕地看着Mr。Card:“你说什么?我这个样子,是他……”
“你果真忘了吗?”Mr。Card耸肩笑了笑,“也对,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该做的不是和他上床,而是割断他的脖子。”
郑江突然神经质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开始发烫,身上也开始发烫,在众目睽睽下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又遍布了红色的痕迹。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着,郑江想要喊出救命,可是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求助似的看向高正林,高正林也很焦急,但是他发现他无法靠近郑江了。
十二层顶楼的会议厅此时阴风阵阵,孩子们被吓得大哭,纷纷逃跑躲避在计算机边上,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身上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就像奇怪的皮肤病。郑江的双眼已经变得通红,他整个人站的僵直,仰起头张开了嘴,嘴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要……活下去。”
会议室四面八方都涌来一个怒气冲冲的沉闷的声音:“我诅咒你……”
高正林无助地看着Neil,问道:“他怎么了?”
Neil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兴奋地四处张望着,他没有经历过这么灵异的事情,好奇心被激活了。
“我诅咒你:永无来世,不得好死,形单影只,无人怜悯!”
这句话不断地在回响着,高正林咬着牙,心疼地看着郑江,可是郑江这个时候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我要活下去”这句话。
计算机因为异常磁场的干扰而负荷过大,冒出了黑烟,Neil含泪看了它一眼,自己一年来的努力就这么消失了,他祈祷自己还能记得住大部分内容。虽然以后可能毫无用武之地,他也要记住自己辛辛苦苦奋斗过的成果。
郑江嘴里的话终于变了,他还是张着嘴,动都没动,但是喉咙里却出来一个焦急而又愤怒的声音:“遥沐!遥沐!遥沐!”
高正林的头也一阵钝痛,他赶紧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眼前却出现了幻觉。
“遥沐!”郑江像拼劲了全力的一声呐喊,高正林猛地抬头看他,却看到了肝肠寸断的一幕。
郑江皮开肉绽,身体就像腐烂了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在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滴落浑浊的脓液。他的头部就像被挖掉了所有皮肤,千疮百孔,如果不是郑江原本就站在那个位置,高正林怎么也认不出他来。
“为什么,丢下我!”
森森的牙齿里迸出这句话,怨恨和愤怒如影随形,搅得高正林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崩溃。
“为什么!丢下我!”
高正林抱着疼痛欲裂的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眼前不断地出现一些奇怪的景象。
红纱帐暖,桃红柳绿。“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是谁?
“为什么!丢下我!”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是谁?
宽敞的大厅里,乍一看看去,好似雪花纷纷。
男子如画中仙,身着一身白衣,披麻戴孝,手里捧着一叠冥纸,行一步撒一把,红唇轻启,歌声悲凉。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
残破的躯体停止了控诉,抖动着七零八落的肉躯,慢慢蹲下,缩成了一团。男子白发胜雪,长袖如云,挥袖遮住了血与肉。
“你且记起,再来寻他,是恩是怨,一笔勾销。”
空灵之音。
高正林头痛不已,他无法阻止那个男人带走郑江,他每动一下,他的心脏就像要爆炸一样狠狠地锤击着胸膛。
他醒来后,人已经在医院病床上,米柳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你先别说话。”米柳见他一动嘴唇,马上说,“孩子们已经救出来了,你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昏迷了几天,医生说你的心脏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送到医院的时候你知道你的心跳一分钟才跳几下吗?”
高正林摇了摇头,睁着眼睛看着她,然后才勉强从嘴里说出了两个字。
“汐江……”
那不是他的声音。
第69章 「21」真相(下)
“你在想什么?”
白发苍苍的男子轻轻撩起了如瀑乌丝,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展示在他面前,他怜惜地用目光一寸寸地抚摸过那光滑的肌肤,却不用手去触碰。
猩红的眸子仿佛注入了流水一样汪洋潋滟,轻轻启齿,喉间百人之音同声道:“为什么我会这样?”
白发男子轻轻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柔和地劝慰道:“你该死心了。”
“我早已死心。”他说,然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白发男子伫立片刻,摇头叹息。
一千年前。
政治动荡,版图分裂,权力分割,众多小国兴起。
野史曾记期间一国遇天降之灾,人祸之至,后人杯水车薪,难平怨艾。
那时候,汐江为一楼之娼,推杯盅于筵席,卖欢笑于床笫。
那时候,遥沐为无权之王,偶然巧合逢他,惊其美色,赎之万贯,栖于家宅。
不过是一个娼妇,难登大雅之堂。于礼义不齿,于功德无名。
而遥沐与汐江初面于长亭,逢细雨蒙蒙,窈窕孑然,引人柔情。
“我孤苦伶仃,自小无家可归,只得流落街头,给那鸨子拾去,以肉身换口饭吃。”汐江避在亭下,脸上却溅上了雨。
“她觉得我不会走,养育之恩父母未尝给过汐江,唯有鸨母略施薄恩。”汐江说完,就被揽入了温暖的怀中。
遥沐王爷拥紧了细瘦的身体,问他:“你可相信一见钟情?”
要说王室子弟,无不是冷漠无情的骗子。
然而汐江被赎后,他也做着长相厮守的美梦。
在不熟悉的床榻上醒来时,汐江总是觉得自己不该苏醒,遥沐的手臂还贪恋地赖在他腰间,他的身上遍布星辰般的吻痕。那人在夜里,将他的名字唤了一遍又一遍。
好似念遍了他的名字就能将他留在身边,永世不分离一般。自汐江来后,时常王府笑语盈盈,与平日的沉闷肃杀截然不同。虽然一介男宠难登堂入室,屈居别院,却深得王爷欢心。二人曾想,神仙眷侣不过如此罢了。
王妃不做他想,王爷自从买下此妓,夜夜不回房,贪恋床笫鱼水之欢,俨然忘却了谁才是他的明媒正娶。王妃掌管后院,常见两人相约园中,言笑晏晏,目无他人,不禁怒从中来,决意挑起事端。
一日,遥沐上朝,王妃传汐江入厅,汐江却不施礼,更是让一直受到王府尊重的她无比恼怒。
“你入王府月余,也未曾来妾身寝宫,叫一声姐姐,果真是平民庶黎,目无遵纪。”王妃柳眉倒竖,单刀直入。
汐江轻笑:“汐江不过一介男宠,与王妃身份相距悬殊,怎可唤姐姐?”
“那也未曾给妾身沏过一杯茶。”王妃未被说服。
“王妃为女子,汐江为男子,男女同居一室,说出去怕人嘴碎王府风言风语。”汐江对答如流。
王妃一时无语,只好让他下去,心中更是气恼。遥沐回府听下人说起此事,更是疼爱汐江,冷落王妃。
“不过是一个男妓,竟敢骑在我头上来!”王妃摔破了茶杯,眼尖的侍女转了转眼珠,附耳上去。
“主子,王爷这番上朝是殿下派去征战,如果王爷回来自然好事,可是在他出门期间,我们自有办法处理那个贱人。”
王妃忧心忡忡:“万一王爷怪罪于我?”
“那时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他出逃也罢。毕竟戏子无情,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