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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的房子他虽然买不起,还是租的起的。
相处了一年的苏景跃,他总归来说放不下。
更何况,他还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孙子把他扔河里的。
天色渐渐黑暗,飘扬如柳絮的雪花笼罩大地。
苏景跃还记得去年养了那只黑猫之后遇到的第一场雪,那个时候他兜里装着那只小黑猫,傻兮兮地在院子里堆了一个以那只黑猫为原形的雪人,歪歪扭扭的,难看到了极点。
那只猫趴在他兜里,用一种类似鄙视的目光看着他,然后从兜里跳出来,自己在雪地里团着雪堆了一个缩小版的猫咪,末了,还在旁边印下一个小小的猫掌印。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苏景跃贴着窗户看外面飘扬的雪花,恍如隔世。
夜色弥漫,张尧在外面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苏总。”
苏景跃打开窗户,掌中飘进几片雪花,入手即化,寒冷的风从窗户蜂拥进来,吹散了室内的暖气,吹的满室寂寥。
“进来。”苏景跃收回手,淡淡开口。
“找到幕后指使了,是齐冷青。”张尧把一份调查报告双手递给苏景跃,“应该是因为在拍摄《踏入深渊》的时候发生了矛盾。”
苏景跃也懒得看,侧眸继续去看窗外,“找几件绯闻把她先雪藏了再说。”
雪藏之后他们的账才能一件一件慢慢算。
“苏总,我没有提前发现齐冷青的异常,主要责任在我。”张尧是被苏景跃派过去照顾温七白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张尧自觉难辞其咎。
“你先出去吧。”是苏景跃低估了这女人的报复心。
“是。”张尧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无从下口,只能垂下眸子,退出办公室,
已经半夜了,苏景跃却心血来~潮,驱车来到别墅门前。
路灯昏暗,雪花飞舞。
苏景跃借着昏暗的光芒,一点一点歪歪扭扭地又堆起了一个雪人,最后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两个碧绿的玉石嵌了进去。
雪人堆好,苏景跃蹲在旁边,按下自己的掌印,和去年不同的是,这里少了一只梅花形的猫爪印。
隔着久远的时光,苏景跃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
苏景跃这天晚上是在别墅里住的,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隔壁那只二哈又叼着盘子过来,蹲在别墅门口,那只黑猫从低矮的墙头跳下来,身后跟着两只猫,歪头看向他,那双碧瞳漂亮到不可思议。
美梦总是会早早醒来,苏景跃甚至来不及再看一眼那双碧瞳就被梦境排斥在外。
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六点,外面满地雪花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映地天色大亮。
门口传来不锈钢饭盘放在地上的声音。
苏景跃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连带着意识都猛然清醒,狂喜由心头席卷全身,踩着拖鞋就冲过去开门。
门口的二哈歪头看苏景跃,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会是他来开门,那双蓝眼睛不住地往门里瞟。
苏景跃也是眸色一暗,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揉了揉二哈的脑袋,“饿了吗?进来吧。”
二哈跟着苏景跃进了门,在屋子里嗅了一圈,又对着天花板叫了几声,就差头上没升起一个问号了。
苏景跃给二哈弄了点儿吃的,自己去换衣服。
虽然是周末,他却不怎么想在这里呆,太冷清了,冷清到每一个家具上都有他不愿想起的回忆,都有那只猫的影子。
二哈吃饱之后歪头看苏景跃,叼着自己的食盘出了门,不过还是没有回家。
苏景跃脑子一热就跟了上去,早晨的路上没有多少人踩,落满雪花的路上被二哈踩出一串脚印。
二哈在前面,摇着尾巴往前走去,隔了一会儿还回过头看看苏景跃是不是跟上,等一会儿苏景跃,这才又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远,雪地上就多了一排脚印,和脚印并肩的还有两排小小的猫脚印,不过没走多远猫脚印就消失了,应该是那个人把两只猫给抱起来了。
二哈顺着这个脚印往前走,苏景跃就跟着二哈往前走。
直到走到了小花园,小花园里堆满了雪,一片雪白之中透出点点绿色。
花园长椅上的雪花被人清理干净,上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少年低着头在和怀里的两只猫说些什么,时不时地轻笑一声。
二哈兴奋地“汪”了一声,摇着尾巴冲了过去,把食盘放在温七白面前,端端正正地坐下,蓝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温七白一手轻轻挠着坐在他腿上的战国的下巴,弯眸笑着看二哈,出口却是极其恶劣,“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直到温七白抬起头看向二哈身后跟着的苏景跃。
苏景跃这才看清,少年清秀漂亮的脸颊上散发着东方男人特有的韵味,却唯独那双眼睛,狡黠而野性,仿佛一汪潭水,更像上好的翡翠,碧绿之中蕴含着无双笑意。
☆、第19章 黑猫与卖身契
少年清秀漂亮的脸颊上散发着东方男人特有的韵味,却唯独那双眼睛,狡黠而野性,仿佛一汪潭水,更像上好的翡翠,碧绿之中蕴含着无双笑意。
心脏像是被什么突然扼住,连跳动都忘了,苏景跃目光赤~裸,仿佛要把温七白给剖开了一寸一寸地探察清楚。
温七白还是微笑着,其实在心里已经暗戳戳地骂了无数遍二哈那个猪队友了。
“你好,我是刚搬到这里来的,我叫温七白。”温七白笑意盈盈的,将漫天雪花中冻的有些微微泛红的手伸了过去。
苏景跃垂眸去看温七白伸过来的那只手,又移回视线看温七白略有冻伤的脸颊,随后嗤笑一声。
“你卖身契还在我手里。”
温七白:“……”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苏景跃像是不曾说过前面的那句话一样,若无其事地伸出自己的手,与温七白的手相握,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略带一丝笑意,“苏景跃,很、高、兴、认、识、你、”
一字一顿,若有所指。
温七白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想不开才会来看苏景跃,这丫的绝对不安好心,一年了自己居然还没看出他资本家的真面目,简直蠢爆了。
温七白的眼睛是天生,可能是他祖上有西方的血脉,本来已经快稀释完,到他这一辈突然发生了异变,导致他一副东方的相貌却偏偏长了一双碧瞳,因为这事儿上学的时候没少被教导主任拎出来,总是煞费心机才能解释清楚自己本来就是这个瞳色。
进了娱乐圈之后也养成了一直戴黑色隐形眼镜的习惯,唯独今儿早上觉得时间还早加上下了雪不会有人出来,所以就没戴,偏偏运气暴跌遇到了苏景跃,他简直是要呵呵了。
从苏景跃手里抽了几次才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温七白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揉了揉在冰天雪地中冻得发红的鼻尖,哈出一口白气,弯起眸子,“外面真的好冷啊,苏先生,我就先走了。”
少年肩膀上上沾着几片雪花,擦肩而过时雪花飘扬,落在苏景跃的脸颊上又迅速融化。
少年走过很久,苏景跃的鼻尖甚至还弥漫着那个少年留下的清新的柠檬香。
二哈歪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苏景跃,低头叼起饭盘亦步亦趋地跟上温七白,两只猫也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这才跳下长椅也追了上去。
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苏景跃一向不信这些,可是一件说是巧合,两件说是巧合,所有的巧合堆在一起,指向的就是真相。
不可思议,却唯一合理。
温七白顺着来时的脚印原路返回,战国和兰花又凑在他腿边蹭,表示不想走路。
温七白把这两只抱起来的时候特别想揍这两个二货一顿,猪队友,什么叫猪队友,现在跟在他旁边的三个二货就叫猪队友,妥妥的暴露的差不多了,现在他是不是要跑路,绝逼要跑路吧,回去把卫卿叫起来就走,打定主意之后温七白脚下的速度就更快了。
“走那么快干什么?后面有鬼在追吗?”苏景跃乐呵呵地跟上来,若无其事地问。
温七白:……被变态缠上了。
“哈哈哈,苏先生,好巧啊。”温七白猛地刹车,坚决拒绝把苏景跃往自己家里带。
苏景跃也跟着温七白停了下来,下一句就是撩汉烂大街的台词,“不请我到家里坐坐吗?新、邻、居、”
温七白干笑了两声,若无其事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昨天刚搬过来,家里乱的很,改天等我收拾好了一定请您过去参观。”
“既然都是邻居,客气这些做什么。”苏景跃伸出手指帮温七白掸去落在肩膀上的雪花,语气亲昵,仿佛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我可以过去帮你收拾。”
温七白表示呵呵,苏景跃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他不防他就是脑残。
就在温七白和苏景跃僵持不下的时候,温七白家的门被人打开。
卫卿一身奶牛睡衣,惺忪地揉着眼睛,在门外张望了半天才看到温七白,咦?旁边的那个男人好像有点儿眼熟。
“小白~”卫卿根本就没多想,对着温七白挥了挥手就喊。
温七白觉得今天他一定不适宜出门,运气绝对是差爆了。
“你朋友?”苏景跃的目光在卫卿身上扫过,随后又落到温七白身上,不怀好意地开口问道。
卫卿见温七白不回答,踩着拖鞋一步两跳地就过来,现在温七白旁边一脸天真地问出了一个和苏景跃一模一样的问题,“小白,这是你朋友?”
温七白的脸都要黑成锅底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他已经拥有了猪一样的队友,可偏偏又遇到了神一样的对手,他不完败掉马就怪了。
苏景跃和温七白的脸色却完完全全相反,笑的如沐春风,甚至还好心地回答了卫卿的问题。
“我们是邻居,小白刚刚还准备邀请我去参观一下新家呢。”
温七白:……
卫卿终于不负猪队友的称号把苏景跃带进了家里,又以自己马上要上课为借口早早开溜。
诺大的客厅只剩下温七白和苏景跃两个。
温七白缩在沙发上低着头看剧本,这部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了,他得尽快把剧本背会。
苏景跃也不见外,凑到温七白旁边和他一起看剧本。
“你能不能往旁边点儿,挤来挤去的,挤死了!”温七白终于被挤来挤去的苏景跃给惹恼了,半天了一句台词都没背会光顾着和苏景跃抢剧本了。
苏景跃斜睥了一眼温七白,嗓音低沉地打趣道,“怎么,变成人胆子也大了,敢跟主人大吼大叫了。”
“主你妹啊!”温七白终于把在心里憋了一年的话给说出来了,每次苏景跃说主人的时候都特别想怼他,现在终于能好好怼他一次了。
人的习惯是难以改变的,温七白和苏景跃朝夕相处了一年,再想掩盖,某些东西总是掩盖不了的,比如亲昵与信任。
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仅凭动作都能看出的默契与亲昵是绝对无法掩盖的。
苏景跃低低地笑了,多日的阴霾仿佛都被一扫而光,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激动。
☆、第20章 黑猫与包养
苏景跃低低地笑了,多日的阴霾仿佛都被一扫而光,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激动。
“好了,我不跟你闹,你继续。”
卫卿在学校里住,也就没有再回来,只是苦了温七白,被苏景跃完虐,智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简直是要分分钟掉马,可苏景跃偏偏每次都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