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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远下了楼,把茶几上的几份资料拿了上来。今天原打算看完这些的,只不过出了些意外,留到现在白继续。
这里是孙家和肖谋近来的动静。
孙家暂且不说。那场宴会过后,肖谋在那头一查,顾宁远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兴许他想要破釜沉舟,关于肖谋目前的动作,全都摆在了他的案头。
顾宁远对于这件事没多少在意,即使在重生以前,肖谋的公司发展离顾家也差的太远。而自重生以来,顾宁远又一直暗中打压,公司差不多只停在几年前的水平,更不需要多少关注。只不过肖谋最近动作不小,大约还想要垂死挣扎。
倒是孙家,和郑家现在的动作倒还更值得注意。他们两家在那场宴会上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一个缺钱,一个想要了解东临。
这还是与记忆中相同。
顾宁远翻完了资料,打开电脑,最新的新闻推送过来,是京城那边消息。
并不是头条,还遮遮掩掩,说的模模糊糊,可顾宁远一眼就看出来,说的是那个人。
连挡下新闻的力气也没有了,孙家是真的不行了,大约现在正如如丧家之犬一般到了东临。
顾宁远没有多少开心,依旧冷静而理智地布置完下一步计划,等着孙家的上钩。
正如顾宁远的想法,孙家已经完全舍弃了京城,把所有能带走的家产都带到了东临。
孙家老大孙齐轩一到东临,便接手了一切事务,开始思考以后的路怎么走下去。
孙家不能败在自己的手里。
孙齐轩毕竟对这里的情况不熟,要留着弟弟孙齐文在一旁,方便处理公务。
夜越发深了。
孙齐文熬了两天两夜,吊梢眉都快要累的垂下去,眼睛也睁不开,瘫倒在沙发上。
他原来是家中老二,不用继承家中产业,富二代的性子。来东临还是他的提议,因为在京城闲极无聊,说是要在外地干下一份事业。
没料到真成了家里最后一份事业。
“家里……真的没办法了吗?”孙齐文还是不相信,那么大的产业,那种级别的官员,怎么会说倒就倒了呢?
孙齐轩应了一声,目光并没有离开眼前的资料。他想了想,还是安慰自己的弟弟,“齐文,从决定来东临到如今,你做的都很好,救了孙家。”
“哥哥是很感激你的。”孙齐轩站起来,拍了拍孙齐文的肩膀,“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也算懂事了,很有能力。”
孙齐文从没有得到过这种赞赏,眼睛都快被孙齐轩夸红了,“没有,哥,这都是我该做的。只是……咱们孙家就这么,真的就这样待在东临?东临现在,咱们很难插手。”
不多一会,一份文件递到了他的面前。
孙齐文一翻开,第一页的正中央写了一个名字——
顾宁远。
“这是?”孙齐文有些疑惑地问。
孙齐轩又翻开一本资料,有条不紊地说:“才说你聪明了,现在又犯糊涂。就像你说的,东临的格局已经定下来了,顾家,张家,钱家还有几家,把东临瓜分的一干二净。我们要是和原来打算一样,捞一笔,倒是很好办。可现在不同,咱们家是要进入东临,可东临只有这么大……怎么办?”
孙齐文皱了皱眉,他虽然纨绔,也并不傻,闻言脱口而出。
“让原来的一家滚出东临,我们家就有地方了。”
“讲的好,”孙齐轩赞许地看了孙齐文一眼,“空间就这么大,总得有人给我们腾一腾。”
孙齐文看着眼前的这一份资料,终于明白了兄长的打算,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我知道了,顾家的顾宁远,年纪才不到三十,还没有我的岁数大,能有什么本事?还有前一段时间公司才出的事,元气大伤,是不是最好对付?”
这其中的判断有些错误,剩下的只不过是其中的附带条件之一。
最重要的原因,孙齐轩并不打算告诉弟弟。
顾宁远虽然才二十八岁,可从他的资料来看,可自己的纨绔弟弟与他相比,能力上大约是云泥之别。可这也不要紧,孙齐轩看中的,是顾家的权势和地位。
顾家才是东临的领头。
若是拿下了顾家,取而代之,也成了东临的领头。东临其他人,想必再也不会注意到孙家是个外来者的身份。
这很重要。
所以无论别的条件如何,于孙齐轩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来说,只有顾宁远才是他的目标,其他人还不够格。
想到这里,孙齐轩的脸上浮现出自信而贪婪的笑容。他敲了敲弟弟的肩膀,嘲讽似得说:“同你说一个有趣的事,现在东临有两户人家已经投诚了。一户你也知道,是郑家,没什么钱,胜在活的年数长,在东临有点脸面。而另一家,倒意想不到。”
他顿了顿,继续道:“是顾宁远的姨夫,算得上亲密的关系,却反目成仇。”
孙齐文的眼睛亮了一下,“挺可笑的。”
到了第二天,肖谋为了稳定起见,约了郑家的人偷偷见了一面。
他们两家和孙家,顾家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所以打算试探对方,最好能联合起来,抱成一团。
一张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心怀鬼胎。
而餐桌的另一边,秃头的郑家人脸上泛着油腻的光,推了推旁边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这是我的女儿,叫郑媛,肖先生唤她小媛就好了。”
郑媛端起酒杯,朝着肖谋甜甜地笑了笑,一饮而尽。
肖谋也笑了笑,内心总算是有了些底,便也缓缓地拿起了酒杯。
第92章 户口
日子过得飞快,东临的雪总是很多。雪积的厚了,仿佛只在转眼之间,又快要过年了。
还未到除夕,顾家已经早早地挂上了红灯笼,到处是热闹的气息。顾宁远收到消息,必须要出门一趟,又不能带着沈约。一大早便把他送到了顾无双的家里,两个人无论做什么聊什么,总比一个人好。
只不过来的时候是临时起意,顾随一家并不知情。顾无双还窝在床上赖床,穿着胖乎乎的卡通小熊睡衣拉开门,迷迷糊糊的。只见沈约站在门前,手里拎着一个盒子。
沈约把盒子塞到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脑袋,“到现在还在睡觉。昨晚玩到几点,还是出门去了?”又关心地问,“作业做完了吗?”
顾无双才翘起的唇角僵在一半的地方,嗓子都抖了抖,“……小叔,一大早的,快过年了,就不要讲真的可怕的事了吧……”
沈约上前走了一步,挑了挑眉,很柔和地笑了笑,“是吗?我难得来,看一看你学的怎么样。你的期末成绩……”
顾无双被这一笑惊得毛骨悚然,一瞬间就清醒了,大义凛然道:“我一定好好学习,努力向上!来!小叔快点监督我的学习!千万不要怜惜我!”
顾随的妻子端了水果上来,瞧见这一幕,摇头笑了笑。
若是只看身量体积,顾无双瞧起来的年龄还要大一些。可是要站在一起,说上两句话,沈约可要比顾无双成熟懂事的多。
只是还有一桩事,沈约的户口还在自己家的头上,这件事瞒了许久也没有人知道。
顾随的太太把水果放在顾无双的房间,同两个孩子说了几句话,转身退了出来。
算了,安一辈子也不要紧。
因为这件事,顾宁远总不会亏待他们。
而临近除夕,正快活地享受假期的顾无双被沈约逮了个正着,又被翻出了期末的旧账,可怜巴巴地去浴室洗漱,留下了作业给沈约检查。
小叔是个很好的人,可发起火来也确实可怕。
他在里头磨蹭了许久,不敢出去面对现实。最后是被沈约敲开门,拎着后脖子出来的。
沈约的手劲比不上顾宁远,可也算不得小,加上顾无双自己配合,真把他拎到书桌前。沈约冷笑了一声,“胖双儿,你也确实是长大了,了不得了。开年初六上课,你的作业还一个字没动。”
即使是和沈约在一起这么多年,顾无双也没学到沈约于自身克制的脾性,倒是和许多少年人一样,十分擅长偷懒。以前沈约看的严还不太显得出来,今年放了假,沈约全部时间都同顾宁远腻在一起,加上顾无双又越来越大了,更贪玩了,才在这一次被逮的正着。
顾无双缩的像一只鸡崽子,苦着脸,动都不敢动,“小叔,我今天就写,明天也写,天天写,再也不敢了。”
说完还举起右手,要对天立誓。看这个模样,比在自己亲爸顾随面前还要怂上几分。
沈约那张原本还是板着的脸也撑不下去了,还是弹了一下顾无双的额头,“有多少作业,你写不写的完我不知道吗?我帮你标出来一些必须要做的,你认认真真写完那些,剩下的我来做。”
顾无双怔怔地看着他。
“总不可能真把你压在这写作业,连年也不过了。”沈约无可奈何,他对顾无双是没什么办法的,“再说有那么多重复的题目,你只要会了一类题型,剩下的不做也罢了。”
“小叔……”顾无双都快要眼泪汪汪了,他看着沈约,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念书,考到s大,以后还和沈约在一起。
话虽是这样讲出去了,沈约教起顾无双来还是毫不手软,题目不会了,就把书上一条一条的定理找出来,从头教起来。教完了,还要再找一道相同题型的题目让顾无双完整流畅地写出来才算过了。沈约都还没说累,顾无双可不敢说要休息,这么一学,就是大半个上午。
快到中午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喧闹,是客人来了。
这些客人也大多不陌生,都是顾家人。里头还有一个格外熟悉,沈约下来看到他时愣了一下,是自己几年前设计过,从学校里赶出来的顾希。
顾希本来就是和顾无双是同一个爷爷,一大家子沾亲带故,过年之际难免要亲热些。
自那件事后,他们也有许多年未曾见面,顾希也长大了许多,可看起来脾气还没怎么变化,连表面都没收敛许多。
一看到沈约也坐在了沙发上,眼睛都快要红了。
顾希同家里的长辈打了招呼,脚步一转朝沈约走过去,假情假意地招呼了一声,“沈约,好久不见。”
倒是很客气礼貌。
沈约只抬眼瞥了他一下,微微翘起的唇角似笑非笑,对一旁的顾无双讲,“这句话说的不对。他和你一个辈分,按照道理,也该叫我一声……”
大约是因为他们俩在太早以前就撕破了脸,沈约连样子都懒得装。虽然那件事实质的影响对沈约来说只不过是小事,可最后却牵连到了顾无双。
沈约不可能忘得掉。
“绝不可能!”只是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希打断,他喘着粗气,胸膛上上下下起伏,“你算什么——”
“顾希!你在说什么!”
背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是顾希的长辈。
沈约并不是以前的沈约了,他已经是顾宁远特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接受的顾家人了。
顾希被怒火冲昏了的头脑总算稍稍冷静下来,他很克制地笑了笑,鞠了半躬,“对,对不起……”
沈约摆了摆手,只拿他当乐子打发了。倒是一贯脾气温和,不擅与人争吵的顾无双捏着嗓子,装作小孩子似得,“小叔,他道歉都不诚心,连个称呼都没有!”
顾希咬着牙,脸色难看,他没料到记忆中顾无双这种软柿子都有胆量同他这样说话。
沈约在那次已经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