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案
我跳楼失忆后在我哥手里艰难讨生活
1v1 微悬疑,失忆被认领,但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剧透就没意思啦所以直接看文吧~
注意!!!古早风虐!!不喜勿入!!!
第1章
十一月二三日下午三点,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一朵一朵灰扑扑的,我从医院醒来,是秦岳朝把我领回家,他说我是他弟弟,跳楼的时候撞到脑子,失忆了。
我什么也不记得,右腿小腿骨也摔断了,整个一废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只希望在我养好伤之前他不要嫌我麻烦把我扔到大街上去自生自灭。
十二月一日,保姆小春花和护工老刘在杂物间搞破/鞋,我摔在地上没人管,下巴蹭破了皮。
十二月二日,秦岳朝回来了,这是我第二次见他,他踩点很准,小春花和老刘刚开始“嘿咻嘿咻”,他从大门进来,目不斜视走去开杂物间的门,妈的笑死我了,他可真没礼貌,让我不合时宜想起一句词“争渡争渡惊起一摊鸥鹭”,这对野鸳鸯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提着裤子夺门而去。
“你把照顾我的人吓跑了。”我伸出手:“能麻烦你抱我去厕所吗?尿急。”
秦岳朝力气很大,抱我很稳,他长得很像悬崖边的巨石,经年累月,风刀霜剑,打磨得又冷又硬,令我这棵歪脖子松树企图依附于他,扎根于他。
弱者依附强者是本能,至于弟弟哥哥的问题…
我醒过来那天,他就坐在床尾一张单人沙发上,撑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医生进来扒开我眼皮照了照,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大意是我脑袋撞坏了,能不能恢复记忆不好说。
当时秦岳朝把我从病床上一把薅了起来,我脑袋猝不及防的一晃,登时眼冒金星,他沉默地凝视我,明明没有表情,可眼神却锐利得像鹰,等我好不容易双眼对焦,他就松手让我摔回了床上。
这么凶,鬼才相信我是他弟弟。
保姆跑了没人给我做饭吃,秦岳朝下厨捣鼓了半天,整出两碗鸡丝面,一碗白汤,一碗加了辣,我舔了舔嘴唇,天天清汤寡水的忌口,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伸手摸向那碗辣的,秦岳朝去厨房拿筷子,回来瞥了我一眼,毫无人性的独裁者,他把面碗对换,筷子一搁。
“快点吃,给你五分钟。”
秦岳朝吃得特别香,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我不情不愿的挑着面条慢慢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碗,典型的“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秦岳朝吃完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我。
“你还有三十秒。”
我:???
我目瞪口呆,他真的只给我五分钟就把碗收走了,神经病啊!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膈应我!小春花走的第一天,想她。
秦岳朝很忙,手机响个不停,我听见他打电话给家政公司要求换保姆和护工,还特意强调要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家庭美满的老实人,说完又补了一句,护工也要女的,力气大的女的。
我说:“你让女的抱我去撒尿?”
秦岳朝说:“你也可以憋着,或者尿裤子。”
我:“哈哈…”说的是人话吗?
秦岳朝看见我笑,忽然就冷下脸狠踹了一脚我左腿。
我:“啊——!”
秦岳朝:“用你这条屁事没有的左腿跳去撒尿,懂了吗?”
我连连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发誓迟早有一天我也要踹他一脚,我在心里竖中指,秦岳朝你给我等着。
他这人喜怒无常,搞得我不敢亲近,我单脚跳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太颠簸了,颠得我脑仁疼,跳了一半就失去平衡摔地上,卫生间近在眼前,我的头甚至正对着马桶,半夜三更,秦岳朝从主卧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废物。”他说。
我哭了,也不知道委屈个什么劲,可能就是摔疼了,抹了两滴辛酸泪,秦岳朝这个狗比泯灭人性,我哭他笑,假惺惺的给我擦眼泪,抱我去上完厕所还替我换了睡衣。
翌日他给我搞了一副拐杖,新来的保姆叫周盼娣,我问她妈妈盼到儿子了吗?她说没,生了八个都是女儿,饿死了三个,送走了两个,她排行老幺。
我问:“怎么不继续生了?”
她说:“生多了身体垮了,怀不上了。”顿了顿又忍不住补充道:“我头一胎就生的儿子,已经上大学了,在北京。”
我扯了扯嘴角,这代代相承的重男轻女,我是该恭喜她完成了家族的重任,还是该可怜她妈最终得到的只是个外孙呢?不过这都跟我没关系,我是没资格评判别人的人生的,秦岳朝过来俯身问我:“怎么样?”
我笑笑,勾住秦岳朝的肩:“哥,这大姐挺健谈的,就她吧。”
秦岳朝不动声色的掐住我手腕摁了回去,又用力捏了捏我的脸:“你喜欢就好。”
妈的,他捏我脸就像捏橡皮泥似的,疼死我了,我咬牙切齿微微一笑:“我的护工呢?”
他说:“不来了,你自己跳吧,那儿有拐杖,摔倒记得喊阿姨扶你,别趴在地上偷偷哭。”
我:“…呵呵…呵呵呵…”
秦岳朝忽然亲了亲我的脸,我吓得不敢动。
他说:“我出差去了,你乖乖的。”他语调很淡,声音很沉,不像临别嘱咐,倒像是警告我“别惹事。”
我能惹什么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哦不是,头顶装着监控器。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但我敢打赌这个四室一厅的房子里绝对不止一个监控器。
周盼娣的表情十分惊悚,她大概是不能接受已成年的兄弟俩亲吻这种事,我也不太能接受,心脏跳得很快。
等秦岳朝出了门,她旁敲侧击的问:“你们是亲兄弟么?”
我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叫什么名都一无所知。
她见我不答,当即发挥出村头八卦妇女的潜力,接二连三问了一大堆:“看你们关系挺好的,你多大了?还在上学吗?秦先生呢?结婚了吗?”
我用不惯拐杖,崴了崴靠在墙上,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周盼娣见我冷淡,便很识相的闭起嘴。
第2章
周盼娣是个相当勤劳的保姆,这么大的房子她每天拿着抹布擦个没完,但是书房和主卧是锁上了的,她进不去,忧心忡忡的反复摁门把手,嘀咕:“该落灰了。”
我大口扒饭:“别管他,反正他也不回来。”
周盼娣颓然坐下,叹了口气:“他是不是还有别的房子啊?”
我夹了一筷腊肉:“不晓得,”想了想又说:“我住在这儿,他要是想带女人回来肯定不方便,我半夜要是哪哪不舒服敲他的门,可不坏事了嘛。”
阿姨老脸一红:“呀!你这孩子,青天白日说这个不臊得慌?”
我嘿嘿一笑,秦岳朝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别的住处,我一概不知,不过我看他不爽,趁他不在歪派他过过嘴瘾而已。
周盼娣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煎炒烹炸、焖溜熬炖,据说人吃饱了以后血液集中到胃部,脑部供血随之减少,就会犯困,我何止犯困,每次一吃完躺在沙发上必然会睡个昏天黑地,醒过来至少过了三四个小时。
我再蠢也知道有问题,但我一个断了腿的病人能怎么办?秦岳朝连手机也没给我留,暮色四合,我躺着迷迷瞪瞪的听她摆弄门把手,“咔嚓…咔嚓…”在寂静又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恐怖。
我出了一身冷汗,大约十几分钟后金属“咔嚓”声停了,周盼娣没能弄开/房门,她不敢暴力破坏,我听见她四处翻抽屉,大约是想找钥匙,连冰箱都不放过,但她也许已经找过很多次了,一如既往的失望令她有些恼火,踢了一脚垃圾桶,声音并不大,于我却如同平地一声雷。
我哆嗦了一下,手边的遥控器滑了下去。
后盖摔开了,还有电池滚动的细微声音,我的耳力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甚至能分辨出电池撞到茶几腿后回滚到地板缝隙的轨迹,除此以外,只有故意收敛的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我努力克制着眼皮的抖动,她停在沙发前,我能感觉到她伸着头在看我。
天杀的秦岳朝,给我找的什么保姆?我福大命大跳楼都没死成,要是今天被吓死我就太冤了,所以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禁受这种惊吓?
周盼娣想找什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为了钱?至于天天给我下药吗……
最可恨的是秦岳朝这个狗比,有摄像头他怎么不看啊?我都被下了好多天药了,他铁定已经发现新保姆在家里乱翻乱找,竟也不管我的死活,先前抓奸小春花和老刘他倒是很积极。
周盼娣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走开,她把遥控器重新装好,又去厨房忙活了一会儿才回来喊我。
“弟弟,醒醒…”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吞吞撑起身,贡献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像个员外家的傻儿子一样咂咂嘴:“唔…吃饭了,炒腊肉。”
周盼娣笑笑:“你睡迷糊了,去洗把脸醒醒神,晚上咱们喝粥,我炒了酸豆角。”
“不,我就要吃肉。”
“弟弟乖,明天吃。”
我挠挠屁股:“好吧…今天怎么这么热,睡得我一身汗。”
周盼娣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热啊,你早起还说天气凉。”
我咽了口唾沫,瘸着腿镇定自若的往厕所挪动:“那我可能发烧了吧,给我拿点退烧药,对了,周姨你打个电话给我哥,就说我病了,问他哪天回来,怪想他的。”
周盼娣戏谑的答应了,我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儿,坐在马桶上一茬一茬的冒冷汗,不知道等会儿吃完粥会不会又睡死过去,安眠药吃多了总是晕乎乎的,想吐。
第3章
周盼娣的旧式手机跟秦岳朝取得了联系,我立马搁下汤匙。
“喂?喂!”
秦岳朝漫不经心:“说。”
我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读条时间都不需要,张口便情感充沛的撒个娇:“哥哥,我想死你了!”
那头秦岳朝被我唬住,不答。
我说:“我病了你知道吗?你的宝贝弟弟病了难道你不心疼吗?心疼就常回家看看好吗?”
我疯狂暗示他,结果他不咸不淡的嗤了一下:“什么病?”
“嗯…就是嗜睡,”我说着偷偷瞄周盼娣,她变得紧张起来,我继续暗示:“每天胃口都特别好,一看见阿姨烧的菜就跟上瘾似的狂吃,吃完倒头就睡,睡多了头晕,哦,还总想吐。”
秦岳朝沉默了一会儿,周盼娣听不见,屁股抬了起来,像是要来夺手机,我微微后仰,感觉气氛已经酝酿到一触即发的地步,结果秦岳朝不咸不淡的说:“你怀了?”
我从凳子上蹭的一下跳起来,气得想哭,语无伦次:“我怀尼玛!去死吧煞笔,你以为这个笑话很好笑吗?我要不是腿断了我立刻百米冲刺去拧断你的狗头。”
我这一吼把周盼娣吓一跳,赶忙抢过手机安慰我:“弟弟别生气,秦先生跟你开玩笑的,你先坐下,腿跳疼了吧,呀,可不敢乱动。”
她贴着电话跟秦岳朝说:“嗯…病了容易情绪不好,没有…怎么会呢,没哭…好的。”
周盼娣挂了电话默默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叛逆期缺爱的熊孩子,她把碗往我面前推了推。
“男的都这样,”她叹了口气:“就喜欢不分场合的说些无聊的冷笑话,你别往心里去。”说完想起我也是男的,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