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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听话。”夏耀用手摆正袁纵的头,柔声哄道:“宝宝,配合点儿。”
袁纵收回玩味的目光,躺得端端正正的。
我擦……原来这招儿对糙老爷们儿也管用啊!
袁纵再次睡着之后,夏耀给田严琦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那块地。果然确有此事,不是袁纵故意编造的,而且这事还有点儿难办,不是只言片语能解决的。
夏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想什么生日、寿日的事,满肚子都是袁纵将来的打算,越想越发愁,三更半夜做起来,呆呆地注视着袁纵的脸,抽了好几颗烟,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后来又将身体倒转,头朝下和袁纵搂抱在一起。
以前在美国住院的时候,两个人就用这种姿势睡过,当时夏耀怕袁纵的脚胡乱蹬踢,又不想让他总被强制绑着,就头朝下用胳膊困住他的小腿。
有一天晚上,夏耀睡得无意识,脑袋枕上了袁纵的脚踝,头发丝钻进了袁纵的脚趾缝里,那是袁纵的脚趾第一次有感觉。
现在也这么搂着,看着袁纵虽然已经康复了,但依旧异于常人的脚趾,心疼得不行。
以为搞了个爷们儿就可以一劳永逸了,结果替他操了这么多心!
而且你丫还把我生日给忘了!
夏耀越想越憋闷,恨不得把那些脚趾头一个一个薅下来。后来坏心眼地将自个的脚塞进了袁纵的嘴里,却被痒得迅速缩了回来,又塞进了袁纵敞开的睡袍领口。再把头往袁纵的脚踝处一埋,就这么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天亮。
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顶着两个黑眼圈先回了趟家。
夏母每天早上都有看日期的习惯,安排近几日的行程和掐算夏任重回家的日子。昨天把夏耀的寿日给忘了,今天总不能还想不起来吧?
夏耀回到家的时候,夏母正要出门。
靓丽的妆容画着,时尚的小包挎着,一副要去相亲的架势。
“妈,您这么早出去干嘛去?”
夏母说:“去见朋友。”
夏耀不放心的问:“去见谁啊?男的女的?”
“你管得着么?”
夏耀急了,“我怎么管不着啊?您是我妈,我没有权利干涉您,总有权利关心关心您吧?您这一天到晚往外跑,还弄得神神秘秘的,我能不担心么?”
夏耀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夏母就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话。
“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可能要很晚才回来。”说完,不顾夏耀的劝阻,径直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夏耀看着出租车渐行渐远,气得直用脚踹墙,看来不仅是忘了自个的受案日,还尼玛有点儿要抛夫弃儿的节奏啊!
回到警局,也一点儿祝福都没收到,还惦记着袁纵的事,想赶紧把手头的活儿忙完了,出去给袁纵跑动跑动。
结果越着急越踏实不下来,越踏实不下来外面越闹腾。
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响传到夏耀耳朵里,把他烦的够呛。
“我操!咱这不是禁止燃放爆竹么?”
小辉说:“人家新店开张。”
夏耀才不管开张不开张,影响他干活儿就不行!直接打开窗户就对着外面一通骂:“傻b!闹腾尼玛什么?操!就冲你们这股子得瑟劲儿,开店也赚不着钱,赔死你们!2B!”
小辉扑哧一乐,“你这干嘛呢?人家找你惹你了?没那么大仇吧?”
“他烦着爷了!!!”
夏耀继续对着窗外咆哮。
尼玛的,一堆糟心事,过个生日都这么憋屈!老子逮谁骂谁!活该你们倒霉!操!骂死你们!
结果,真有人回夏耀了。
“有本事你下来骂!!”
嘿!我这暴脾气!夏耀拎着警棍就往外走。
小辉追在后面喊,“嘿,别冲动啊!不能在自家门口惹事啊!”
夏耀完全不听他那套,火速冲出办公室,迈着霸气十足的大步直冲向门口。
马路对面一条街十几家店面同时开业,爆竹皮在地上拖出一条绚烂的红色丝绸,将夏耀的眼刺得生疼,瞬间愣怔在原地。
东北菜馆、川菜馆、鲁菜馆、北京风味小吃、西饼房、零食铺、咖啡厅、健身房、超市、宾馆……所有夏耀曾经幻想过的店面,几乎都在马路对面一应俱全。
而且店铺名都是一水的俩字——爱耀。
每家店铺门口都挂着一个鸟笼子,清一色的黑色鹩哥,像是受过专门训练,顶替服务员对着进进出出的顾客说着“欢迎光临”四个字。
不用说,这条街已经被某个人包下来了,成了专门为夏耀一人服务的专属街道。哪怕有赔钱的风险,也要让夏耀出门就能吃到想吃的,买到想买的,加班再晚也能有个地方歇脚,忙的再累也有人在门口陪着。
正傻愣着,小辉突然拍了下夏耀的肩膀。
“嘿,生日快乐!”
夏耀身形一滞,转过身,被小辉喷了一身的彩带。
“我操……”
夏耀笑骂一声,还未来得及回击,就被暗处冲出的一群人给“围困”了。就属李真真和王治水闹得欢,差点儿把夏耀的衣服给拽撕了,彭泽在旁边起哄架秧子,宣大禹一开始故作深沉,不屑参与这种幼稚的活动,后来抵不住诱惑也来趁机揩油。
夏耀被人偷摸了好几把,一边骂一边笑,脸都红爆了。
“感情你们全都知道,就特么的瞒我一个!!”
“操!平时白对你们好了!”
“……”
后来一个一个把礼物递上,夏耀心里幸福爆了,直接从地狱抛到天堂,整个人晕乎乎的,跟特么做梦似的。
正美着,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
“刚才你骂谁傻b呢?”
夏耀虎躯一震,扭头看到一张老不正经的面孔,瞬间扑到他的身上一顿撕扯。
“就特么骂你呢!白替你丫操心了,难受得我一宿都没睡着!你丫就会整这一套!又特么马后炮……”
袁纵忙拦着夏耀哄劝道:“我现在好歹也算个街头霸主,给我点儿面子。”
夏耀这会儿来神了,摇头晃脑吐舌头,一通寒碜袁纵。
“还跟我装醉酒,跟我走苦情路线,老子知道你丫就是装的!就你这种眨个眼还得琢磨三秒钟的人,干事还能出纰漏?就你这种天生的劳碌命,还能坐吃山空?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就是懒得揭穿你,哼哼哼……”
“也不知道昨天谁的脸一直绷着。”袁纵惟妙惟肖地学着,“我的鸡蛋呢?我的面条呢……”
“滚滚滚……”
夏耀羞臊着脸笑骂着,嘴都合不上了。
宣大禹走过来,朝袁纵和夏耀说:“下部戏争取在这来个景,或者请电台专门做一栏美食节目,给你们宣传宣传。”
夏耀说:“那敢情好了。”
王治水也凑过来说:“有需要代言的可以找我,在吃方面我特在行,可以演绎出好多吃货表情。”
宣大禹扭头呵斥,“去去去,凑什么份子?哪都有你。”
彭泽说:“咱进去喝两杯吧,就势给这些饭馆把把关!”
“成嘞!”
众人一拥而入,夏耀先在外边打了个电话。
“生日快乐啊!”田严琦说。
夏耀呲牙,“你丫竟然和袁纵串通起来骗我!”
“我现在在韩国呢,接电话要花国际漫游费,先挂了,有事回来再说……嘟嘟嘟……”
你大爷的,夏耀想了想,整成王宝强太损了,于是给整容医生发了条韩文短信,“把他整成徐峥!”
然后,恶补了一下豹子和田严琦对峙的场景,坏笑几声过后,乐呵呵地进了饭馆。
几个人订了个包厢,胡吃海塞一同造,就跟吃自助餐一样,专拣贵的吃,不吃到嗓子眼不罢休,吃完了还得兜几样回家,把夏耀都给看心疼了,你们丫的有完没完?
后来在说笑互损扯淡中陆续走人,夏耀和袁纵在外面散步食的时候,想起了额娘。
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打了个电话。
“您在哪呢?”
夏母说完地址,夏耀惊了。
“您……您去找我爸了?”
“不然你以为我去见谁?”
“没……没谁。”
夏耀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您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以前我是不放心你,才牺牲个人幸福在家照顾你。现在你吃穿住行都有人照应着,我还跟你耗什么?”
夏耀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今天是我生日啊!您得先送我个礼物再走啊!”
“我离你远远的,就是送你的礼物。”
“别介!妈,没您我活不下去!”
“少给我装!现在我都能想象到你小子呲牙乐的坏样儿。”
夏耀撂下电话之后,果然对袁纵呲了一嘴的小白牙。
“能耐啊!怎么搞定我妈的?”
袁纵特别简单地回了一句,“我就把它当成我亲妈。”
夏耀抿嘴一乐,心里开了一大片的花。
【正文完】
番外之大变活人
初夏的第一场雨,把王治水的觉瘾给勾上来了,从中午一直睡到傍晚。做个七八个梦,梦里醒来七、八回,刷牙洗脸叠被子,直到被门铃声吵醒,才发现自个还在床上。
“你是……”王治水睡得有点儿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门口的人西装革履、公文包、金丝眼镜一戴,斯斯文文的。
“我是王维啊,你忘了?”
王治水手一点,“写《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那位?”
“嗨!什么啊!”王维哭笑不得,“我是XX卫视‘明星大秀场’栏目的编导,上次在金都酒店的饭局上,咱俩见过面的。”
王治水完全没印象了,不过看在都是混“古人圈子”的份上,也就把他放进来了。
“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邀请你参加我们节目,你看过这个节目吧?”
王治水一边打哈欠一边点头,“看过一点儿。”
“看过就好,我们节目就是明星才艺展示,这个才艺最好是不为人知的,能制造爆点的。上次咱一块喝酒的时候,我听宣总说你会变魔术,所以想过来问问你的意向。”
王治水肯定是乐意去的,问题是宣大禹不会让他去,明晃晃地拒绝不太礼貌,于是便委婉地说道:“我那些都是民间杂耍,上不了台面。”
“别介,民间艺术更有亲和力,更能拉近明星和观众的距离。”
“可是……”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王维笑容和善,“咱先坐下来聊一聊。”
“那好吧,我去给你倒水。”
王治水走到饮水机旁的时候,王维也跟了过去,王治水转身拿茶叶的时候差点儿撞到他,忙客气地说:“您去沙发上坐着吧,我帮您倒。”
“好。”
结果,王维答应得挺痛快,却依然戳在那不走。王治水以为他对茶叶有什么要求,特意问了一句,“这种茶您喝得惯的么?”
“可以,随便什么都成。”王维依旧笑着。
王治水以为王维是客气,想自己端茶杯,结果王治水端了一路,也没见王维有接过去的意思。反而蹭了他一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王治水碍于手上有茶杯,便没在意这个小动作。
“喝吧。”王治水说。
王维温柔一笑,“谢谢。”
然后王维就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吸溜,每吸一口都往王治水这扫一眼,把王治水这种二皮脸都给看毛了。
“我看过你演的那部电影,看了七遍,每次看都有新的体会。”王维说。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