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答应我两件事,”陆商看着他道,“第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心脏移植你想都不要想,如果哪天我醒过来发现心脏换成了你的,我第一件事就会用刀再把它挖出来,记住了吗?”
黎邃眼里情绪复杂,还是妥协点头,“好,可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熬夜,不准喝酒,遇到麻烦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这话还算是中听,陆商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道:“另外,书还是要读的,学校那边已经给你留了名额,为期八个月,挑个时间过去报到。”
黎邃一听说要分开,身体僵了僵,露出不情愿的表情,陆商见状轻轻一笑,“不过你可以一个月回来一次,只要你不嫌跑得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黎邃立即道,“一个月回来两次可以吗?”
“一来一回光路上都要花费两天,你岂不是不用休息了。”陆商露出好看的笑,他双眼微垂,喉结滚动,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房间里灯光偏暖,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整个人性感又诱人。
黎邃心中一动,忍不住亲了亲他。
陆商见他眼神变化,嘴角浅浅一笑,“想做吗?”
黎邃愣了一下,耳朵渐渐红了,小声道:“可以吗?”
陆商微微起身,从床头柜里扒拉了两下,拿出一盒安全套和润滑剂,道:“既然在一起了,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
黎邃心里愧疚得难受,上前抱他:“上一次……对不起。”
陆商拍拍他的后背,“别多想,袁叔当时并没走远,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喊一声他就进来了。”
“你……”黎邃眼眶红了。
陆商握住他的手,淡淡道:“黎邃,爱不爱这种话我说不出口,我剩下的时间不多,这辈子能拿得出手的感情,就全放在你这里了。”
心底涌起一阵酸涩,黎邃忍了半天的眼泪到底还是没忍住,他原本都做好了把眼前这个人压在心底里藏一辈子的打算,有一天忽然发现,原来对方心底里也藏了一个他。他空洞已久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坦白塞得满满的,哽咽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念他的名字:“陆商,陆商……”
陆商任他抱了一会儿,轻笑道:“好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黎邃浑身一滞,把脸蹭干净,退开一些,认真地把陆商看进眼里,像是得到了肯定,靠上去蜻蜓点水般低头亲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等陆商释放过,黎邃在床头抽了纸巾,把嘴里的东西处理干净,转身去蹭他的脑袋,一副求夸奖的语气,“舒服吗?”
第一次和人亲热,陆商靠在枕边低喘了一阵,一双眼睛盯着黎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黎邃见他伸了伸手,是要抱的意思,俯身将他搂在怀里。
陆商把脸埋在他颈间,嘴角勾起一个浅笑,表情看起来竟有点不知所措,黎邃会心一笑,心想,有生之年能在陆老板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的,他恐怕是唯一一个了。
“身体还好吗?”黎邃在他胸前已经愈合的手术刀口上摸了摸。
陆商靠着休息了一会儿,动了动双腿,“来吧。”
黎邃吻了吻他的额头,“不舒服的话随时告诉我。”
做到一半,黎邃身上还剩了件背心,此刻也实在觉得碍手碍脚,一把全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满身的伤疤。
陆商双眼迷离地躺在那里,就这么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具身体,耀眼得让他挪不开眼。
黎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背脊变得宽厚,他的骨骼比他还要健壮,腹部还有一层线条分明的腹肌,漂亮得像橱窗里的男模。
“你什么时候……”陆商粗喘着,伸手欲抚摸上去,黎邃察觉他的意图,捉了他的手,贴上自己紧实的肌肉,还刻意鼓动了一下。
下身温柔地顶弄了几下,黎邃把他的手按在枕边,俯身凑过去,故意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喜欢吗,特意练的。”
黎邃生怕弄伤他,一直以来动作都轻柔得像在挠痒痒,陆商被这慢吞吞的折腾磨得整个人都有点恍惚,胡乱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黎邃愉悦到了极致,封住他的嘴唇,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事后,黎邃轻轻退出来,把人放回床上,检查了一下穴口,确定没有伤到,才放下心,下床拧了毛巾来帮陆商擦身体,又翻出张新床单换上。
屋外夜色正浓,黎邃没有睡意,低头亲了亲怀中的归属,在他颈间蹭了又蹭,满足得眼眶阵阵发涩。
他也曾思考过,为什么他从小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不能坐进课堂里读书,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什么不能过一个普通人该有的人生,直到今天他终于明白,这都是上天准备着要给他现在这一切,往事如过眼云烟,愤怒的,愉快的,心酸的……都不再重要了,他心中仿佛盛满了一汪古井深水,沉寂多年后终于悉悉索索泛出月光来。
注:此章有删减,共删减2200字,完整版请移步微博@没事我毛厚
☆、第三十五章
东彦的年假还没过完,闲暇时间充裕,两个人便窝在家里,做做饭看看书,过了几天真正意义上的夫夫生活。
他们难得有这么平静悠闲的时光,黎邃简直都不想走了,这个时候他才理解古代那些君王为何会耽于美色不肯早朝,要不是顾及陆商的身体,他也恨不得日日夜夜粘在陆商身上。
可黎邃心里明白,岁月静好固然令人沉溺,但对他来说为时过早了,至少现在还不行,陆商的病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哪天会复发,他如果不尽快强大起来,找到一种完美的解决办法,眼下再美好,将来都会成为泡影,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见的。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肩上的责任格外重大。
新年刚过,一切都是新的开端,东彦和牧盛运转如常,海南的项目也在稳步进行中,倒不需要太操心。陆商抽空和几个朋友聚了聚,席间带上了黎邃,两个人什么都没说,旁人却从细枝末节里看出了端倪。
“你们在一起了?”徐蔚蓝走时偷偷拉住陆商问。
陆商望着黎邃的背影,露出一个微笑,“嗯。”
徐蔚蓝感慨了一阵,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只笑着说一定要请他们吃顿饭才是。陆商应了,与他所料不差,没人会反对他谈恋爱,这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晚上回去,黎邃把做好的钓竿架一并送给了他,纯手工制作,诚意十足。陆商看着上面雕刻的字母,轻轻一笑,“我还是你?”
黎邃亲了亲他,“是我们。”
年纪越大,对这个世界的反应就越来越淡,小时候一个笑话都能乐得满床打滚,长大后却连嘴皮都很难掀一下,所以成年后,很多人总觉得轻易会被感动的人都太矫情。
其实并不尽然,同样经历过伤痛喜悲,承受过起伏跌宕,偏偏就有人能保留对这个世界最初的感受,爱与恨都纯粹得无以复加,任时间长河如流水,他自持一杯清澈。
这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既定的轨道,孩子们未必都幼稚天真,成年人也未必都懂事可爱,有人用时间雕琢心,有人以心雕琢时间,随波逐流很容易,赤子之心却很难。
陆商坐在藤椅上,看黎邃在客厅专注地整理他的行李,他想,正因为这样,眼前这个人才显得分外珍贵吧,因为他有一颗真正的、深邃透亮的匠心。
一年后,国际机场。
黎邃大步从机场走出,目光锁定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上,微微一笑,从容走过去。
“陆商。”一拉开车门,见到日思夜想的人,黎邃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上去,将他拥进怀中。
“饿了吗?”陆商笑了,捏了捏他的肩膀,“好像结实了点。”
“不饿,飞机上吃过了。”黎邃松开他,偏头朝前座的位置打了个招呼,“袁叔。”
袁叔点头回礼,问:“现在回家吗?”
“回家吧。”黎邃道,拉住陆商的手,恋恋不舍地注视着他,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缺失的份额一次性看回来似的。
陆商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简单的风衣穿在他身上总是格外显气质,眉眼比从前柔和了许多,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看着多了几分书卷气。
“你怎么戴眼镜了?”黎邃笑道。
“朋友送的,防辐射,”陆商推了推镜架,“好看吗?”
黎邃看得挪不开眼,“很适合你。”好看的不是眼镜,而是戴眼镜的人,每看一眼就多一分心动,要不是袁叔就在前面,他早就亲上去了。
车内空调依然开到最大,黎邃被吹得直冒热汗,干脆把外套给脱了,“你怎么亲自来了,下次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马上天又要转冷,你别出门了。”
陆商笑他,“还有下次?”
黎邃这才反应过来,学校那边已经结课,他都拿到学位证书了。三个月前他就应该回来,没想到恰好遇上一个难得的实习机会,干脆在那边多待了一阵,还和对方谈成了一个出口贸易计划。
“差点忘了……”黎邃笑。
袁叔在后视镜里见他们有说有笑,不由想起出门前那件事,心里始终觉得不大踏实。
下午陆商原本是打算亲自开车来接人的,哪知车刚开出院子,门口传来一声急刹,他忙跑过去一看,车子已经熄了火,陆商似乎受了点惊吓,双手在方向盘上握成拳,眼神没有焦距。
“出什么事了?”袁叔忙问,车身明显偏离了主干道,差点撞到树上去了。
陆商平复下呼吸,再抬头眼里又恢复了清明,“眼镜忘拿了。”
袁叔取了眼镜,见他神色不定,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宜开车,于是提议让他来开。原以为陆商会拒绝,哪知他想了想,竟然同意了,主动坐到了后座。
黎邃在车上接了个电话,用一口流利的英文,似乎在与对方讨价还价,举手投足间商人气质尽显。等他说完,陆商问:“边境计划?”
“对,是中美合作的一个项目,”说起专业上的事,黎邃不自觉认真了几分,“在边境口岸建立商业运输链,采用网点覆盖的方式,点对点互调,可以大幅提高运输速度,节约时间和资源。”
陆商听得很认真,“不错,回去跟我讲讲。”
袁叔将他们送到门口,掉了个头就走了,说要去给车子加油。黎邃牵着他下车,前脚刚踏进屋,后脚就把陆商抵在门上一阵猛亲。
三个多月不见,两个人都想得紧,互相交换唾液都不够,差点在门口就擦枪走火干起来,黎邃强行刹住车,直接把陆商扛上楼,在浴室里闹腾到天黑才出来。
折腾得有点过,黎邃看着陆商累得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不由升起一阵悔意。他在情/事上一向较为节制,只有对方身体状态好的时候才会将欲望付诸实践,奈何这次实在分开了太久,他有点忍不住,做得狠了些。陆商后期明显体力跟不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还用言语逗弄他,搞得他浑身像点了火。彼此纾解完欲望,陆商靠在他怀里睡了,黎邃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一边替他按摩后腰,一边盯着他睡觉的样子发呆。
这一年,两个人聚少离多,虽说均是为了学业和事业,但黎邃始终觉得很可惜,现在好不容易可以陪在他身边,他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再慢一点。
补觉补到晚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