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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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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滩。
  他无法克制自己,缠绵地唤了声:“爸爸。”
  请你疼爱我。
  请你给我永远不会违诺的幸福。
  颂然的肠道已经足够松软,对敏感点的刺激也已经逐渐习惯。贺致远明白,是时候把最美好的一刹那奖励给他了。
  “宝贝,看着我。”
  他直起身,分膝跪于床畔,双手托着颂然的腰臀抬至高处,紧贴自己的胯部,然后飞快摆动起了腰身,越摆越快,力度极悍,撞击得青年的两瓣屁股肉频频颤抖,卧室内尽是啪啪响声。
  贺致远的力量非常纯粹,完全来自健硕的腰部肌肉,上半身几乎是不动的,更无需借助自身体重,所以整套动作相当干净、明快、性感,从视觉上就能带给人极大的刺激。
  颂然从没经历过这么狂风暴雨的摧残,眼神飘空,痴痴地看着那根紫红的东西从自己腿间抽出,又尽根没入,肠穴深处随之劈开一道电击般激爽的快意,直冲头皮,麻痹了四肢百骸,让骨头一波波发酥。尖锐的酸胀感一下又一下打在腰眼,似要钻透那里的神经。
  他忍不住想叫,仰着脖子高声呻吟,哭腔浓重。
  暧昧的粉红飞速从耳根蔓及全身,淡茶色乳尖充血硬挺,前后摇晃的性器被溢出的腥液染了一片湿滑,泛着淫靡的水光。
  “啊啊啊!不,不行……我……我好像要……嗯啊!”
  颂然有种快要尿出来的恐惧感,惊哭着大声求饶,对方却置若罔闻,反而沉沉地压下身体,插得更深,也撞得更重。阴茎极致的酸麻让他感知混乱,以为一步步逼向了失禁边缘,终于在某个瞬间,后穴剧烈痉挛,他呜咽着喷射出一股股白液,自己看也不敢看,羞耻地捂住了眼睛。
  插射能带来极大的满足感,尤其是第一次做爱。
  贺致远心满意足,借着肠道的绞缩快速抽插了十几下,酣畅淋漓射出精液,抽身撤退,摘下套子打个结,随手扔到地上。
  他伸臂一揽,用滚烫的身体抱住了仍在微微抽搐的颂然,想来一场热情的事后吻,颂然却触电般躲开了:“别碰我!”
  贺致远眉头一皱,关切地问:“宝贝,怎么了?”
  颂然几近哽咽:“脏……”
  “脏?”
  贺致远越发莫名了。
  他盯着颂然委屈的表情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什么,不由就笑了:“你以为你尿了?”
  颂然闻言一僵,慢慢移开手,一脸的恍惚:“没……没尿吗?”
  他立马振奋起来,迫不及待地看向下腹——脐周那儿白糊糊一大片,全是带着腥气的精浆,没有半点儿尿液。他这才长松一口气,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下意识想找贺致远撒娇。一对上那双乐得快要弯成缝的眼睛,欣喜秒变尴尬。
  颂然窘得满脸通红,一头扎进被子里,开始自欺欺人地装鸵鸟。
  贺致远拍了拍他汗湿的光屁股:“宝贝,去洗澡。”
  “不要!”
  贺致远重复:“去洗澡。”
  颂然皮薄人犟,挺翘的屁股向上一撅:“就不要!”
  贺致远沉下了脸,叫他大名:“颂然。”
  他充耳不闻:“死都不要!”
  “……”
  “哎,你干嘛?干嘛啊……放我下来!”
  颂然尖叫着被贺致远一记臂铲挖出了被窝,光着屁股扛在肩上,不由分说走进浴室,“砰”地关上了门。
  浴室内水声哗哗,不一会儿水声消失了,代之以一段颤抖而绵长的呻吟:“嗯啊……我又,又没被……呃……插射过……我,我怎么分得清啊……混蛋……”
  呻吟由低渐高,片刻后,浴室内响起了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呻吟便又成了哭腔十足的浪叫:“啊啊啊!不要了!我……唔……我分得清了,分得清了!以后不会弄错了……可是,可是这回真的……真的要……啊啊……”
  这天半夜,贺先生将颂然伏腰按在马桶边,花了很长时间,认真且负责地教会了他“射精”与“射尿”的区别。


第四十二章 
  Day 17 12:02
  颂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发觉自己成了一个组装失败的假人——筋骨奇酸,两腿打颤,后穴肿胀,翻个身龇牙咧嘴,关节与关节之间咯吱作响,抖得厉害点儿能散成零部件。
  贺先生不在身旁,他一个人躺在洒满阳光的大床上,回忆起了不堪入目的昨夜。
  禽兽啊。
  骨头渣子都被啃完了。
  忍饥挨饿五年多,敢情就等着吃他这一顿?
  在与贺先生上床之前,小处男颂然有过许多美妙的遐思,等正式上了床,他才知道自己严重低估了贺先生的胃口和体能,误把豺狼当绅士,以至于用一种惨烈的方式告别了处男身——后半夜,他被活活做晕在了浴室里。
  不过,说老实话,感觉非常爽。
  贺先生是那种威猛与体贴并存的满分伴侣,做起来让人尖叫,做完了雁过不留痕,那么大的玩意儿进进出出折腾了一夜,除了不可避免的酸胀,颂然愣是没受一点外伤,反而有种余韵悠长的满足感。
  像是筋骨被温柔地打开,洗净脏污,剔除积秽,再重新拼合成一个轻盈的整体。
  无忧无虑。
  很快乐。
  难怪他常听人说,高质量的性爱是伴侣之间的粘合剂,哪天他累了倦了,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被贺先生抱进怀里宠一宠,很快就能放松下来。
  颂然闻着枕头上贺先生的味道,想起了他的肌肉与温度,皮肤有些渴痒,毛刺刺的,盼着被人抚摸。他裹住被子蹭了蹭,痒意却更强烈了。
  贺先生,你去哪儿了啊?我们才刚做完,你快回来让我抱一抱嘛。
  他在心里撒娇。
  咔哒。
  卧室门开了。
  “唔!”
  颂然秒怂,一头缩进了被窝里。
  贺致远端着餐盘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枕头上一缕黑发“哧溜”钻进被子,然后一大团被子都静止不动了。他笑了笑,弯腰放好碗筷,坐到床畔,一层一层把颂然剥了出来。
  “腰腰腰!”颂然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
  “疼就别动。”贺致远扶稳他,摸到他的腰肌部位,手指稍微使力,“疼吗?”
  “疼……”
  颂然一脸委屈巴巴。
  于是他就享受到了趴卧在贺先生大腿上,由贺先生一勺一勺亲自投喂的待遇——清粥小菜,全素无荤,一看就是为了照顾他的肠道而特供的“初夜早餐”。
  好感动,好悲惨。
  颂然整个人懒洋洋的,胃口接近于零:“布布呢?起床了吗?”
  贺致远舀起一勺粥:“已经送去幼儿园了。”
  “啊?”
  颂然一扭头,注意到贺致远穿的是衬衣,不是睡袍,明显就是出过门了,忽然闷闷不乐起来:“小屁孩,有了爸爸忘了哥哥,都不记得来跟我说一句早上好。”
  贺致远低笑道:“他来说早上好的时候,你睡得一点反应都没有,半张脸都是口水,还是我给你擦干净的……榨菜还是豆腐?”
  “榨,榨菜。”
  颂然有点儿尴尬,张嘴喝了一口粥,顺带叼走一根榨菜,余光瞥到贺致远腕表上的时间,惊错得差点吐出来:“都十二点了?我睡了一上午?!”
  “好好吃饭,别说话,小心呛到。”贺致远在他鼓囊的腮帮处拍了一下,以示警告,语气却非常温柔,“难得睡个懒觉,没关系的……昨晚你辛苦了。”
  那倒是,的确挺辛苦的。
  颂然脸红耳热地咽下了口中的粥,想来想去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一本正经地谦虚了一句:“不不不,我一点也不辛苦,反正也没使什么劲,就那么干躺着,让你……呃,让你一个人在上面动……贺先生,你猛你辛苦,心疼自己就好,不用太心疼我,我累不死的。”
  “……”
  颂然这个人,偶尔活泼过度,说话不注意,总能干出一句话撩火的事。贺致远呼吸一急,视线游移到他挺翘的屁股上,大腿肌肉立刻绷了绷。
  颂然还没察觉到不妥,张口等着他喂第二勺粥。粥没等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被贺致远一把拎到床头端端正正坐好,手里随即多了一只碗和一根勺。
  “我去打个电话,你自己吃吧。”
  贺致远嗓音微沙,表情不太自然地扔出一句话,起身离开了卧室。
  等颂然迟钝地琢磨出一丝不对劲来,贺致远已经恢复镇静,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颂然扶着又酸又酥的腰走到沙发旁,慢吞吞坐下,撞了撞贺致远的肩膀:“那个,你刚才……是不是硬了啊?”
  贺致远盯着电视屏幕:“嗯。”
  “那你直接跟我说呗,为什么要走啊?做都做过了。”颂然凑上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软绵绵地发浪,“你有反应,我也很开心的……我也想要啊。”
  贺致远无奈地笑了。
  他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舒舒服服地把颂然揽进怀里,一起靠在了沙发上:“宝贝,容我讲一句实话,别说我,你现在连一根手指都要不起了。”
  “……”
  这斗地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颂然嘴角一阵抽搐。
  其实他也清楚,昨晚做得太激烈了,馄饨铺子大伤元气,暂时还没法儿对外营业,充其量只能提供一些边缘服务,满足不了他心爱的贺先生。
  不该乱撩的。
  他认错。
  颂然好比一条小白龙上了岸,停止兴风作浪,乖顺地枕在贺致远胸口,被扣住了五根手指,亲密无间地缠握着。
  午后日光灿亮,覆盖了客厅大半的面积。
  被邀请前来住宿的布兜兜四仰八叉地睡在厚垫子里,与正在充电的小Q相互作伴。迷你水培植物长出了一根根细藤,沿着小鱼缸玻璃壁向外攀爬,开始探索新的天地,耳畔是节奏恒定的心跳和呼吸。
  颂然觉得,这一切安宁得不真实。
  “贺先生,你是真的吗?”颂然抬眼看着贺致远,轻声问,“会不会我睡一觉起来,你就不见了?”
  贺致远微笑:“当然不会。”
  颂然皱了皱眉头,还是不放心:“你会一直住在这间房子里不走吗?”
  “那倒不一定。”贺致远轻刮他鼻尖,“未来还很长,我们有可能换小区,也有可能换城市,但是,我会始终和你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颂然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盈盈地说:“我运气真好。”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家贺先生这么优秀,要是我晚来一步,迟个三五天,现在躺在这儿听你说情话的,说不定就是别人了。”
  贺致远温和地笑了笑:“不会。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动过成家的念头。”
  颂然瞅他,一脸的不信。
  也难怪颂然不信,对他来说,这大概是比“我爱你”还要动人的一句情话了——太过动人,连接受也不那么容易。
  贺致远搂着他,用手指为他梳理头发,缓缓地说:“我小的时候,父母总是在争吵。很奇怪,他们明明有爱情,也不是多么暴戾的性格,但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争吵就是断不了。我从小就不爱回家,家里太压抑,火药味十足,不知道哪个瞬间就会爆发一场心惊胆寒的战争——契机也许是一勺盐、一根线、一个指甲钳,或者仅仅是说话的时候谁晚了一秒钟。我不清楚别人的家庭是怎样的,但我自己的原生家庭……几乎没有任何安定可言。”
  “我的父母都不是坏人,只是缘分不够,针尖对麦芒,越过越积仇。最后他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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