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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寂和乐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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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闲忙道:“贺寂哥最近干什么去了?”
  卫厢无辜地摊摊手,“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乐闲:“……”
  小马:“……”
  乐闲先是一愣,而后霍然起身,独臂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伸向了卫厢的脖子。
  乐闲:“小马你别拦着……我让你别拦……不,我不是要使用暴力,我只是打算和她发生一些轻微的肢体接触。”
  卫厢见把人逗急了,赶紧见好就收,隔空啵了乐闲一下,安抚道:“别别别,姐跟你闹着玩儿呢。来,乖,坐下坐下,我肯定把你家贺寂最近的动向一五一十全告诉你,绝不藏私,连他内裤穿什么颜色我都告诉你。”
  乐闲炸了,咆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内裤的颜色?!你对他干了什么你这个邪恶的女人!”
  卫厢:“……”
  小马:“……”
  在这样一个虽然平凡可又好像不那么平凡的午后,小马产生了一种文艺的、深沉的、哲理性的忧思,他想: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三人又吵吵闹闹地玩耍了一番,而后各自归位。
  乐闲锲而不舍道:“姐,快告诉我吧。”
  卫厢:“你非要知道,那也不是不能说,不过先说好,听了之后可不许哭鼻子。”
  乐闲心头一紧,抖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儿,他不会真是有情况了吧,他要是敢劈腿我就……我就……”
  卫厢乐了,“什么劈腿不劈腿的,你俩八字还没一撇呢,真有情况,那人家也是正常恋爱。”
  乐闲急了,呸道:“正常个屁,我说劈腿就是劈腿。”
  卫厢笑道:“行啊,就算是劈腿吧,你能拿他怎么着吧?”
  似乎是想到了贺寂和别人浓情蜜意的画面,乐闲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沉吟半晌,认真道:“他要是劈腿,我就阉了他。”
  卫厢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寒噤,笑道:“咦,好凶残,不过我喜欢,真有那一天,我赞助你们一瓶福尔马林。”
  乐闲:“哈?”
  卫厢郑重其事道:“用于保存你从贺寂身体上分离出来的那部分,以备日后观瞻缅怀。”
  乐闲:“……”
  乐闲:“你个死变态!”
  卫厢:“……”
  卫厢站起身来:“看来你也不是太想知道你贺寂哥最近的动向嘛,行了,我先走了,回见。”
  乐闲痛哭流涕:“卫厢姐我错了,卫厢姐原谅我!”
  卫厢重新坐下,笑道:“据我所知,他最近不在家的时候,除了逛一下自家店铺外,就是跟人下围棋去了。”
  乐闲傻眼了,“啊?下围棋?在哪儿?和谁?”
  卫厢:“跟一老大爷,在老年活动中心,那老大爷原来是大学教授,退下来享清闲了,棋瘾挺大,特爱跟贺寂对战。一盘能下大半天,特能打发时间。”
  乐闲:“老大爷单身吗?”
  卫厢:“……已婚,儿女双全,儿女又各自跟人交|配,生下了一堆小崽子。从理论上来说,对你构不成威胁。”
  乐闲:“老大爷长得好看吗?”
  卫厢:“大肚皮,地中海,不过慈眉善目,总体来说,还算可以。”
  乐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宁愿跟个老头下棋,都不肯回家见我,卫厢姐你说得没错,他果然对我没有感觉。”
  卫厢揽住乐闲的肩,“小乖乖,来,姐姐疼你。”
  乐闲:“滚,别吃我豆腐。”
  卫厢:“切,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申一遍,自己走自己的路,别老往别人的道上趟,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望好自为之。


  第17章 第17章

  由于长期请假,辅导员给乐闲发来了最后通牒,要求尽早返校上课,否则后果自负。这些日子乐闲除了打石膏的那只胳膊,别的地儿都活动自如,吃喝拉撒也能自理,是以贺寂不再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乐闲借病撒娇了挺多回,这会儿也不好意思继续闹猫,再加上贺寂近期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很多,他也能感觉到他不动声色的疏远,也就再没办法像早先那样耍一些一戳即破的小心机。
  早先他能频频得逞,是基于贺寂的有意纵容,但这样的纵容是因为起初贺寂对乐闲此类行为的判断是“小孩子不知分寸的邀宠和亲密”,所以当他意识到乐闲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时,就选择了委婉的拒绝和不动声色的后退。
  他暂时并没有进入一段亲密关系的打算。即使有,母亲挚友的儿子,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也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诚然,在仔细地思量后,他发现自己对乐闲确实有一些情不自禁的身体上的反应,但他从来不是会被欲、望操控的类型。  
  在乐闲生活能够自理之后,贺寂呆在家里的时间大大缩短。虽然如此,但他对乐闲的关爱和照顾却并未彻底消失,每当乐闲看见冰箱里热一热就能够立即食用的、精心烹制的食物,看见自己换下的脏衣裤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并且重新出现在衣柜中时,他那颗忧伤抑郁的小心脏就又会不由自主地鼓噪起来。
  可是贺寂不在家,他一个人呆着也没劲儿,正巧又接到了学校的电话,于是也就从善如流地回到了大学课堂。
  大一的课程较为基础,他从小也是属于学霸的类型,没多会儿功夫就跟上了进度。他读的是英语系,班里女生居多,男生算是稀有,再加上他长得好看,性格又乖巧灵活,很快就和班里的同学们打成一片,隐隐有晋升为班宠之势。不过这事儿他也习惯了,他从小到大都受人喜欢,不论在男生堆里还是女生堆里都能过得滋滋润润,算命的说他天生自带好人缘,命里贵人无数。
  他在班里混得越是如鱼得水,回家后的落差感就越大,毕竟学校里人人都爱和他聊天找他玩耍,可在家里,越往后走,他能见到贺寂的时间就越少。乐闲一开始还老向卫厢打听贺寂的动向,后来自己也觉得没趣,因为不用打听也知道,不管贺寂在外边儿做什么,其背后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肯定是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乐闲有时候也会灰心丧气,心头不忿,会赌气想着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你了。可赌气了没一会儿,那想法就又变成,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仍然要继续喜欢你。
  毕竟是好多好多年的暗恋,哪里有那么容易烟消云散?
  反正只要贺寂不直截了当地要求他离开,那他就厚着脸皮当做看不懂他的疏远,继续和他耗下去,耗到海枯石烂,耗到地老天荒,耗到木已成舟。贺寂虽然冷静自持,但到底也是凡人,人吃五谷杂粮,人有七情六欲,再是百密,也有一疏,他随时准备趁虚而入,将贺寂收归囊中。
  反正他活到现在,想要的基本都能得到,有时是顺顺利利地得到,有时是曲曲折折地得到,在他看来,贺寂不该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然而这次,事情的发展过程,却比他想象得要更加坎坷一些。
  取下夹板的那天,他心情颇好,和几个同学在校外撸了个串儿,几人吃饱喝足,又去ktv鬼哭狼嚎了一番,将近半夜一点多才散场回家。他这天早上起得急,手机落家里了,一整天都没和贺寂联系,虽然以往联系得也不算特别频繁,但只要乐闲超过晚上九点没回家,贺寂的电话必定是会如期而至的。
  乐闲这天没带手机,回来得也晚,他原本是想着借同学的电话知会贺寂一声的,可是想到贺寂最近对自己的冷落,又生出了点儿报复的小心思,想着我就不联系你,就要让你着急,谁叫让你每天摆出一副不在乎我的样子。
  走到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屋里灯火通明,显然贺寂是在熬着夜等他。想到此处,他心里有点得意,有点解气,可随即又觉得心疼。按照贺寂的作息时间,这会儿早该好梦正酣了,等到现在肯定是昏昏欲睡呵欠连天的,在乐闲的观念里,喜欢一个人就该全力以赴地对他好,时时刻刻让他开心,而不是作天作地闹妖折腾他,更不是用一些愚蠢之极的事情来刁难他考验他,并且试图以此来证明他对自己的爱意和在乎。虽然最近由于心态失衡,乐闲做出了这样的行为,但这毕竟不是他的本性,所以一时的畅快和解气很快就转变成了对贺寂的心疼和歉疚。
  他急急忙忙回到家里,进屋时见贺寂略有些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听见动静,贺寂睁眼,神色算不上愉快。心知贺寂因为他不打招呼就晚归的事情感到不悦,乐闲赶忙露出一个带着些讨好和歉意的笑容,乖乖挪到贺寂身前,打算装个乖讨个饶。
  谁知贺寂并没有让他开口,见他回来,伸出手掌对他压了压,示意先别说话。而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简洁道:“坐下。”
  乐闲听话地坐在了沙发上。
  贺寂沉默片刻,看着乐闲的眼睛,郑重其事道:“按理说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
  乐闲刚想说“没关系没关系,欢迎指手画脚,我一点也不介意的”,就见贺寂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先听他说完。
  贺寂接着道:“虽然你常常叫我贺寂哥,但我和你妈妈一般是姐弟相称的,所以真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叔。按这层关系来讲,我算你半个长辈,所以该说的我还是得说。”
  “年轻人爱玩儿很正常,我读书那会儿也爱玩儿,但无论做什么事,自己心里要有分寸。黄赌毒不能沾,这些相信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是有谱的。烟酒可以沾一点,但要适量,吸烟最好不要上瘾,喝酒也尽量不要喝醉,如果避无可避,那身边一定要有信得过的人陪着,这点对女孩儿来说很重要,对男孩儿来说也一样。”
  “保持良好的作息,少熬夜,也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像今天这种又喝了酒又晚归的情况,应该尽量避免。虽然现在的社会治安还算不错,但也没有好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我们前段时间不刚遇上匪徒么,所以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每天三餐定时,不要挑食,什么都要吃一点。你学校食堂我去过,菜品质量和口味还算过得去,不要嫌麻烦就不吃饭或者吃零吃填肚子,自己的身体自己要上心。”
  乐闲一开始以为贺寂要数落自己一顿,他打定了主意绝不顶嘴,贺寂说什么是什么,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贺寂说的这话,跟他离家时他妈妈给他交待的差不多,絮絮叨叨一大堆,事无巨细全都覆盖到了。
  可他妈如此絮叨,是因为他要离家千里,去外省上大学。贺寂哥如此,又是为什么?
  思及此处,他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他本能地觉得,不能让这个谈话继续下去,于是笑嘻嘻地开口,打算插科打诨一番,把今晚的危局敷衍过去。
  刚要说话,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响。他循声望去,就看见自己的手机正大喇喇地躺在茶几上,就在贺寂手边,只是他方才心思一直在贺寂身上,竟然没有注意到。贺寂看了看屏幕,把手机递给乐闲,“你同学?”
  乐闲也看了看,见是今晚一起去唱k的某个同学,想来是打电话确认乐闲是否安全到家的。乐闲接起电话,果然所料不差,和同学报了平安,又闲扯了几句,就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挂了之后,乐闲见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立刻傻了。
  手机上显示了五六个来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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