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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骂道:“你瞪小黄干什么?它招你惹你了?”
王剑委屈兮兮地摸了摸头,“我看它丑得太可怜了,用眼神给他一点鼓励么。”
张和:“……”
小黄:“……”
张和认真道:“幸亏我们生不出孩子,不然后代智商肯定会被你严重拉低。”
王剑怒道:“什么生不出孩子?我肚子里的宝宝你不认了么?你还是不是人了?!”
张和:“滚!”
说完转身就走。
王剑赶紧追上去,贱嗖嗖地去拉张和的手。张和懒得理他,直接把他手甩开。王剑又拉,张和又甩,如此反复几次,王剑就开始发出哀怨的怪叫,他拉长了声音,用惊悚片里女鬼的嗓音幽幽喊道,“张~~~和~~~~我死得好惨啊~~~~张~~~~和~~~~你看看我啊~~~~张~~~~和~~~~你还我孩子~~~~”
张和忍无可忍,一巴掌抽他脑门上,“闭嘴!”
王剑不畏强权,再接再厉地怪叫道:“张~~~和~~~~张~~~~和~~~~~你看看我啊~~~~我好惨啊~~~~~~“
张和骤然停步,一边运气一边瞪着王剑,王剑一脸“爱我你怕了么”的贱笑,还嘟起嘴巴啵了张和一下。
张和叉着腰运了半天气,最后也没想出什么收拾这大爷的好办法,只好又不甘心地瞪了王剑一眼,拉住他的手,嘀咕道:“闭嘴!”
王剑揉了揉张和纤长的手指,心里想着,我要和这人过一辈子。
第30章 第30章
两人手拉着手溜达到了校园中心的小广场,见广场上打着黄色的照明大灯,下头一簇一簇地围着几圈儿人,后边的两排大树上还拉着一条细细的横幅。
张和疑惑道:“这大夜里的,一堆人猫这儿干什么呢?”
王剑手搭凉棚试图看清横幅上的字,奈何他是个大近视,抻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看不清,别是新生又在搞联谊吧。”
张和笑道:“哦哟,聚众淫、乱,我们赶紧去围观围观。”
“要论淫、乱,谁比得过我们。”王建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张和:“今朝有酒今朝醉!”
王剑愣了一下,赶紧接道:“醉卧沙场君莫笑!”
张和:“笑渐不闻声渐消!”
王剑被这句卡住了,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无边落木萧萧下。”
张和立马道:“不行,你那句的首字得是消。”
王剑嘀咕道:“消……消……就在嘴边了,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张和不给他更多挣扎的机会,赶紧抓紧时间羞辱他道:“这都不会?文盲!”
王剑正要反驳,就听张和恍然大悟道:“我说一堆人大半夜的搞什么幺蛾子呢,结果是社团在招小生瓜。”
王剑也终于看清了那条小横幅上的字,顺嘴接道:“八成熟的瓜他们招不招?”
张和:“我估计悬,人是社团招新,又不是回收站收破烂儿。”
王剑:“……”
两人走到一个小桌案前,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牌子。
张和惊道:“不穿内裤社,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不穿内裤社”的招新处办事员是位戴着眼镜儿的小平头,人长得很是敦实,乍一看去显得非常正直憨厚,实在不像是不穿内裤的样子。
然而事实上很可能真的没有穿内裤的小平头不满地看了看张和,警告道:“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language。我是本社的社长,有什么疑惑可以询问我,但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彼此保持礼貌。”
张和被社长的王霸之气稍稍震慑了一下,他思考片刻,觉得和不穿内裤社的社长别苗头应该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于是他客气道:“不知道贵社取这个名字是何用意啊?”
社长严肃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两块玻璃镜片反射出智慧的光芒:“顾名思义,不穿内裤社就是一个所有社员都不穿内裤,并且都致力于推广不穿内裤这一习惯的社团。在我们看来,内裤是对小丁丁的压迫,我们这个社团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世人意识到这种压迫的存在,并且去和所有的内裤以及所有的内裤生产商作斗争。”
张和:“……”
王剑:“……”
张和:“但是你们有考虑过小丁丁的感受吗?在你们看来是束缚,但是对小丁丁来说,这很可能是一种保护。说不定他们非常享受和内裤呆在一起的状态,而你们却残忍地将他们分开。”
社长斩钉截铁道:“没有这种可能!”
张和:“你又不是小丁丁,你怎么会知道小丁丁的感受?”
社长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胜券在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小丁丁?”
张和:“……”
这他妈也行?!
王剑听得直乐,对着社长鼓掌道:“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兄弟你已经显示出了过人的心理素质和惊人的脸皮厚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社长对王剑也露出神秘的微笑,而后回道:“这位少侠,我看你骨骼清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和我们社团非常相近的气息,非常适合我们不穿内裤社,少侠,你想不想加入我们?”
王剑:“……”
看王剑吃瘪,张和哈哈大笑起来。
王剑捏了捏张和的手,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我配不上贵社。”
社长脸上又露出那种神秘的微笑,他缓缓道:“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那很值得去做。如果哪天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张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剑:“……”
王剑拉着张和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又被张和拉着倒退到了不穿内裤社的档口前面,张和严肃道:“这位同学,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学生会干部,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社长挑了挑眉:“请讲。”
张和:“学生会的哪个龟孙子批准你们建的这个社团?”
社长推了推眼镜,“我不能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我们都称他为‘小丁丁之神’,他是小丁丁们的福音,这世上所有已经被解救和即将被解救的小丁丁,都会对他致以最诚挚的敬意,所以,我诚恳地建议你不要用龟孙子这三个字来称呼他。”
张和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哪个龟孙子批准的这个社团,于是他以退为进道:“好的,我对我之前的冒犯表示歉意,那你能向我描述一下‘小丁丁之神’的体貌特征吗?”
社长:“他有一头彩色的长发。”
张和:“……”
王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社长:“既然你们同属于学生会这一组织,那我可以请你代我向他转达我的敬意吗?我们社团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到他了。”
张和:“他已经去世了。”
社长震惊道:“什么时候?!”
张和:“刚刚。”
也不等不穿内裤社社长反应过来,张和拉着王剑迅疾如飞地往广场对面跑去。
王剑边哈哈哈哈哈边说:“跑什么跑,我还想多听点小丁丁之神的英勇事迹好吧!”
张和放开他,一个人闷头边往前走边说:“赶紧去赶紧去。”
王剑追上去拉住张和,“闷头冲什么冲,看路!”
张和被王剑拉得一个急刹,正想捶王剑两下,就看见距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摆着一张小木桌,桌上竖着一块牌子,上书五个大字——不洗袜子社。
张和一惊,心道,这他妈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了啊!
王剑走近前来,“幸好我拉着你,不然你已经把人家桌子撞翻了,咦,不洗袜子社?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坐在桌前的小姑娘柔柔道:“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社团吗?”
张和:“谢谢不用了。”
王剑:“好啊。”
小姑娘自动无视了张和的拒绝,柔弱地解释道:“虽然我们叫不洗袜子社,但是我们不是真的不洗袜子,而是不用常规的方式来洗袜子。我们社团致力于找出水洗以外的清洁袜子的方式,目前已试验并且发现没有太大实用价值的方式包括,晾晒、烟熏、炙烤、冰冻,如果你们愿意加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共同找出更具有现实意义的清洁袜子的方式。”
经受过不穿内裤社社长的洗礼,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已经不能让他们内心产生太大的波动了,王剑礼貌地对小姑娘微笑了一下,然后问道:“批准你们社团成立的那个学生会干事是不是有一头彩色的头发?”
小姑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略微拔高了点声调:“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是秘密吗?”
张和:“……”
王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和拉着王剑往操场外走,边走边说:“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剑我告诉你,学生会已经不是以前的学生会了!”
王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和闷头往前冲,打定主意不管遇到再怎么惊世骇俗的社团,都绝不停下他高贵的脚步。
然而在即将离开操场的最后几米上,他终究折戟了。
因为他在一张社团招新的桌子旁边,看见了正在填表的乐闲。
张和凑过去看了看那那张桌子上的牌子,牌子上面八个大字,“坚持不打羽毛球社”。
他拍了拍乐闲的肩膀,无语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乐闲拿着入社申请表向他晃了晃,“参加社团活动啊,你们要不要一起?”
张和拍了拍乐闲的脑袋:“小乐闲,几个小时不见,你智障了不少啊,这种闹着玩儿的社团有什么好参加的?”
张和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男音传了过来,“不要随便评价你不了解的事情。”
张和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瘦高个儿的小卷毛正一脸不忿地瞪着自己。
张和刚想说我没有了解的兴趣,小乐闲你赶紧跟我回寝室不要跟着这群蠢货瞎搞,就听见王剑吊儿郎当道:“那你就说出来让我们了解了解呗。”
张和:“……”
一个两个都是智障!
小卷毛气贯长虹道:“我们坚持不打羽毛球社,是一群致力于坚持不打羽毛球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成立的,在这个社团里的,都是不打羽毛球爱好者。我们不但有每日打卡制度,还有定期的坚持不打羽毛球经验交流分享会,在交流会上,前辈们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这些年来坚持不打羽毛球的经验和教训传递给新入社的社员们,以帮助他们迅速成长。在我们社团,最资深的社员已经拥有了连续二十六年不打羽毛球的傲人成绩,我们所做的所有努力,不是你一句浅薄傲慢的‘闹着玩儿的社团’所能够概括的。我希望你懂得尊重他人的付出和梦想。”
张和:“……我觉得你讲得很有道理,但我仍然觉得你们是在闹着玩儿,你说你们坚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小卷毛痛心疾首道:“现代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干什么都想着要有用,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失去了不带功利性地做事情并且获得乐趣的能力。人生在世,无论如何都该有些坚持,坚持本身就是用处,就是目的,就是意义。”
乐闲啪啪啪鼓掌道:“好棒好棒,贺寂你超厉害的!”
获得了乐闲的赞美,卷毛贺寂脸上露出一丝得色。
“我们社团的理念已经影响过无数的年轻人,他这样的反应我看得多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