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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沥血却因没有背景也没有过人的天赋就处处被人排挤为难,搁谁谁都觉得不值。想起蓝桥的那些老家伙除了会将麻烦事推给他,抢占他的功劳以外就只会仗势欺人,渭柳青竟有一种挣脱淤泥之感。
“于阁主,不如你也归顺朕如何,要伤你这般美人,朕倒真不忍心”夏罹说这话自然不是真意,他知道于戏莲绝对不会归顺他,只是想调侃她一句而已。
于戏莲轻笑道“呵,你这种人渣以后不知会祸害多少小姑娘呢,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论毒嘴,这于戏莲确实能与戚望卿拼上一拼。
夏罹道“你放心,在千秋索没死之前,朕还不会让你死”
如画般精致的眉眼忽然紧蹙,原本平静的气息也变得不稳,于戏莲骂道“卑鄙无耻”
夏罹不怒反而嘴角上扬,眼角上挑,带着讽刺之意,笑了“朕卑鄙无耻,骂得好,试问于阁主一句,千秋对夏国做的事是不是比这更卑鄙无耻百倍”
于戏莲道“以前的恩怨是千秋泠涯一手造成的,关千秋索什么事,十一年前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
邪魅的眼攀上怒气,夏罹道“可惜千秋泠涯死了,父债子偿,有何不可”
于戏莲道“你可真可怜,一直被当成复仇工具一样养大,心理都扭曲了,夏元徽那老家伙真是培养出来一个怪物”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修长的手指扣着龙椅扶手,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失了邪魅,多了令人恐惧的愤怒,微微耸起的肩忽然被一只苍白的手拍了一下,夏罹长舒一口气,镇定下来。
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她在故意激怒你,好让你动手杀她,如此便少了对千秋索的威胁”
夏罹道“朕自然知道”
平稳了情绪,夏罹吩咐道“把于阁主带下去关起来,好生招待”
见士兵一步步逼近自己,于戏莲厉声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于戏莲被带下去后,夏罹似是有些疲惫,双眼紧闭,靠在椅背上,说道“殇灼,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是”
夏罹道“都下去吧,国师也下去吧”
众官员纷纷离开大殿,三帮两伙地聚在一起,见渭柳青出来便急忙上前恭喜渭柳青,尽是攀附心思,渭柳青皆笑着回应,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之意。
只见一席黑色走过,渭柳青竟有些慌乱,伸手抓住了黑色的斗篷,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说道“不知渭某人是否曾经见过阁下”
国师道“未曾”
听到回应,渭柳青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松开手中拽着的斗篷的一角,做楫行礼道“是渭某人失礼了,实在抱歉”
国师道“无妨”
见那一席黑色渐渐走远,渭柳青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又酸又苦,让人想哭却又不知为何而哭。
东苑碧海内,千秋家乱成一团。
清秀的面容稍见憔悴,伟岸的身体不知为何竟让人觉得有些消瘦,千秋索跪坐在桌前,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应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脆弱。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千秋索才抬起头,属下走来附耳汇报夏国使者来到,千秋索心一震“什么?夏国使者?”,本就皱起的眉更添了愁,他说道“让他进来”
从门外走进一俊俏男子,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威风吹拂着他青色的衣衫,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见过千秋家主”
千秋索看清来人,一惊“怎么是你,渭柳青,你归顺夏罹了?”
渭柳青道“正是”
千秋索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他对渭柳青这个人印象不差,却没想到渭柳青居然背叛了蓝桥。他冷笑道“呵呵,还真是让人想不到,你居然做了叛徒”
渭柳青并未辩解,只是淡淡说了句“世事无常”
千秋索忽然神色凝重,问道“他们把莲儿怎么样了”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微微发颤。
渭柳青道“千秋家主放心,于阁主在牢里好吃好喝的,没人敢亏待她”这话自然不假,于戏莲可是夏罹手上的一张王牌,怎么会亏待她呢。
千秋索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也微微舒张,问道“夏罹那个混蛋想怎么样,要我的命吗”语气说得轻巧,似是在说一件极不重要的事。
渭柳青道“陛下约千秋家主朝歌一聚”
千秋索眸子暗了一分“我去了,他便能放了莲儿吗”
渭柳青不回应,他知道不管千秋索去不去,于戏莲的结局都不会改变,即使如此,面前这个男人也还是会去,不是因为莽撞,而是因为同死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我去”这两个字太过重,说出便意味着家破人亡,爱人不再。
渭柳青走后,留千秋索一人坐在孤零零的大殿内,回首曾经,如今别离,终难相忘,因果皆悲,奈何天意如此。
白色的长裙在风中穿过,如坠花露水般惹人怜清澈灵眸现于眼前,千秋雪慌乱地跑来“哥,你要去救于姐姐?”
千秋索仍是将头埋在臂弯里,应道“嗯”
千秋雪跪坐在千秋索身侧,劝道“哥,你冷静点,就算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于姐姐的”
千秋索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一个人在那受苦”
千秋雪又劝道“哥,只有你活着,于姐姐才能活啊,若是你死了,于姐姐对他们也没有用了,到时他们一定会杀了于姐姐的”
这些千秋索又何尝不明白呢,可是他不去,难道夏国就会让于戏莲好生活着吗,千秋索抬起满是血丝的眼,咆哮道“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千秋雪无心擦拭,说道“我……我不知道”
见千秋雪哭,千秋索心一下就软了,他这辈子最受不得两个女人哭,一个是他心爱之人,一个是他亲生妹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放心她一人待在蓝桥呢,应该把她提前接回来的”
满是血丝的眼渐渐湿润,泪水抵在眼眶边迟迟不流下“若是我不去,以殇灼的手段会让她生不如死,还不如我与她一起,还能有个伴”
千秋雪拽着哥哥的衣角,声泪俱下地说道“那我怎么办,千秋家怎么办,哥,我不想你去送死”
千秋索抬手揉了揉千秋雪的头,柔声道“傻丫头,你长大了,哥不能总陪着你呀”
千秋雪哭得更厉害了“你以前还总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骗人”
千秋索收回手站起身,说道“对不起,我已经亏欠过她一次了,不想再亏欠她第二次”
千秋索迈着坚实的步子向外走去“若我真的死了,让梁浅带你走,这千秋不要也罢,至少你活下去就好”
千秋雪仍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望着千秋索离去的方向,哭喊道“哥”
这一声实实在在地喊到了千秋索心里,强忍住的泪也终是任性地流下“永别了,傻丫头”
第52章 他死了,我呢
千秋与夏国的边界处,戚望卿等的甚是无聊,若不是诗寂就在斜后方,他真想找几个石头踢着玩。
诗寂问道“有没有可能他不会来”
戚望卿偏着脑袋瞪了诗寂一眼,有些生气“爷怎么可能有算错的时候”
诗寂忽然握住戚望卿的手,说道“手好凉,你冷不冷,要不要我……”
戚望卿没等诗寂说完就转身抱住他,耳语道“要抱就赶紧的,怎么那么多废话”
诗寂将戚望卿紧紧地环在臂弯里,嘴巴时不时地蹭着戚望卿白嫩的脖颈和微红的耳垂,手也在戚望卿身上乱动撩骚。
戚望卿终于忍无可忍,于是无需再忍,使劲地掐住诗寂腰间的肉,说道“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把这块肉拧下来”
“知道了”诗寂成功地被戚望卿训练成了妻管严。
忽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对方。
诗寂揽着戚望卿的腰瞬间踏上马车,进了车内,车夫甚至不知道有人上了马车。
千秋索见有人闯入,正要拔剑,却被一双白皙的大手阻止。
戚望卿找了个舒服位置坐好,将阻止千秋索出剑的诗寂拉到自己身边,说道“千秋家主不必惊慌,爷是来与你做笔交易的”
千秋索见二人并无战意,便放下剑,与戚望卿对坐“什么交易”
戚望卿道“以于阁主的命换一颗昆仑玉”
千秋索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激动地说道“你说的可真?”
戚望卿道“自然是真”
千秋索想都没想就掏出昆仑玉交给戚望卿“给,还需要我做什么”
戚望卿接过昆仑玉拿在手中把玩“若有意外,千秋家主只需帮我们牵住殇灼便可”
“好”千秋索高兴得眼睛都在发光,他不想去思考戚望卿是否真的会救于戏莲,他只知道现在于戏莲有了获救的希望,哪怕一丝一毫,也值得他用命去赌。
“寂兄,走吧”诗寂抱着戚望卿飞身跃下马车。
车夫忽觉风有点凉,打了嘚瑟,并未发觉身后有人经过。
下了马车后,戚望卿忽然说道“寂兄,一会儿你便自己去吧,爷跟在你身后可能会妨碍你”
诗寂点了点头“好”说实话,他也不想戚望卿去,若是千秋索没能成功牵绊住殇灼,那他便很有可能会与殇灼一战,如此一来,胜负难说,他着实不愿戚望卿陪他冒险。
朝歌城内,繁华渲染着人的每一个感官,令人不自觉地陶醉其中。皇宫更是奢华辉煌,于华丽中更添宏伟。
今夜,夏国国主夏罹摆下盛宴招待千秋家主千秋索,表面上是两国邦交,实则鸿门宴一场。
黑幕般的天空下,美酒佳肴,美人英雄齐聚一堂。
夏罹坐在最上位,举起酒杯,嘴角一抹笑,说道“今日,千秋家主特地来此表达忠心臣服之意,朕深感欣慰,辛苦千秋家主了”
千秋索坐于下位,手紧握着金铸的酒杯,太过用力使得杯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嘴唇紧闭,微微苍白,一言不发。
对于千秋索的不理会,夏罹很是不悦,说道“千秋家主这是太过高兴,激动地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千秋索仍是一言不发,连眼神都不留给夏罹。
夏罹又道“诶呀呀,看朕这脑子,千秋家主一定是太担心于阁主了,这样吧,来人,把于阁主带上来”
千秋索一怔,眼神有些呆木,额头都在冒冷汗,手更是已经湿透,心脏跳得太快让人以为它要蹦出来了。
片刻之后,一士兵慌忙上前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于戏莲不见了”
“什么?”夏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帮千秋索劫人而且还是悄无声息地从守卫森严的大牢里劫走。
手中的酒杯坠落在地,打翻了美酒。
殇灼也是一惊,起身正要赶过去 ,却被千秋索拦住。千秋索夺了一士兵的刀与殇灼对战,可惜差距太大,连拦住殇灼半刻钟都做不到。
只见殇灼将锈迹斑斑的剑插入千秋索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剑锋剑柄一直流到殇灼白皙的手指上。
殇灼将剑从千秋索体内拔出,一甩长剑,血液沿着剑的尖端飞出画成一道美好的弧线。失了支撑的千秋索直直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却仍吃力地去够不远处的刀。忽然一双紫色长靴出现在千秋索的视线中,可他已没有力气去看那人是谁,只觉一直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伤口上,很是舒服,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忽然出现的国师阻止了殇灼再一次插下去的剑,说道“这个人,我带走了”
夏罹点了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