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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记得,记得那时候张宛虽然疯狂,但在他耳边说的话,却清醒无比。
她说:林森,我这是在帮你。至少以后不会有女人过来烦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整天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你的彬彬有礼就是最大的冷漠,对所有人。
“这里没什么事需要其他人,也没什么人需要,你们都走吧,时间不早了。”林森说着,用袋子拎着碎片,走出了房间,扔到门口街道旁的垃圾桶里。
张宛与杨帆离开的时候,杨帆回头,眼神警告的看了磨蹭的姜烨一眼。
林森站在门口送他们离开。
姜烨走到他面前,没说话,拉过他叠放在一起的手,右手食指上一道指甲盖长的血口。
“丽姐之前说把你当个小孩,还真是这样。”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酒精片与创可贴。小心的擦拭伤口,最后再用创可贴贴好。
“终于算是用上了,再放就过期了。”他伸手把有些木愣的林森搂进怀里,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等我回来找你。”
张宛离开了,杨帆离开了,姜烨也离开了。
林森靠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街道上因为车子离开,荡起的尘埃在金黄色的光芒中起舞,然后又无力的归于尘土。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收藏的小天使,以后都整点更新
第8章 宴会
张海峰六十岁寿宴,请的都是南城有名有姓的人物,姜烨到的时候,各路人马都差不多到齐了。
“杜姨,你们家姜大公子真是个准时准点,分毫不差。”张宛站在张海峰旁边,对着她的继母说。
“姜烨他刚回来,要忙的事情多。”杜玉看了一眼从门口走过来的人,笑着答张宛的话。
“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进自家的公司。现在年轻人创业艰难,外边总没有家里方便。”张海峰语气里微带着不满。
姜烨从国外回来一个半月了,她们母子也就今天才见得上一面。
“杜姨,要我说,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我都结婚又离婚一波过去了,你都不想早点有个儿媳吗?”张宛手里拿着手机,眼皮半抬的说。
杨帆眼神犀利的看着姜烨,姜烨也毫不畏惧的直视回去,分毫不让。
两人眼神杀了几个回合,姜烨脸上的表情没变,杨帆的脸色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
“杨帆,你要去哪?”张宛喊住要转身离开的杨帆。
“某些人影响了我的心情,替我给老爷子说声长命百岁,我先走了。”大厅的角落,张宛抓住杨帆的手,被他甩开。
“你即使不和我在一起,也别让我恨他。”张宛借着杨帆扬手的动作,主动伸手,给他一个拥抱。
“张宛,你到底疯够没有?”杨帆左右看了一眼热闹的大厅,借着柱子的遮掩,朝着眼前这个眼里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女人低吼。
“不够,你比谁都清楚,你家里情愿你找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也不会让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张宛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尖利,听起来却同样让人难受。
这个女人,漂亮的像一个花瓶,却没人能探知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既然他肯定要结婚,为什么要选一个离婚的掉价女人。”江月端着一杯酒,身体靠着大厅的柱子,从另一面转过来。
“你说什么?”张宛怒不可遏的看着嘴角带笑的女人。
“江月,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杨帆伸手拦住张宛,没好气的说。他现在头快炸了。家里逼着他结婚,他心里对林森埋藏多年的执念,却一发不可收拾。
“杨帆,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江月朝着杨帆举杯示意之后,一饮而尽,眼底带着嘲讽的笑意离去。
与杨家联姻,这是那个女人可以名正言顺进江家大门的最快的方法。
这满厅里镶钻带金的人,谁知道那副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是什么。
“你怎么杨帆了?脸臭的都没法看了,我可是一个看脸的人,你别把他气出什么性格变态来,毕竟相由心生。”江月走到姜烨边,慢条斯理的说。
“我能气他什么,是他自己想不开。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姜烨抿了一口酒,眼底神色清明。
“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变成这种腔调了,追小作家补了不少功课。”眼睛一弯,江月不怀好意的用手臂去撞一本正经的人。
“什么功课?”姜烨眼皮半抬,声音微沉。
“你就装大尾巴狼吧。我看了小作家之前的书,剧情什么的挺吸引人,就是感情戏略显单薄,你说他以后会成为大作家,确定不是蒙我的。”江月本身在国外做的就是出版这块,临回国的前一个月,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在华人居住区,她撞了被人追赶的姜烨。
当时把她吓坏了,没想到姜烨在医院醒过来之后,竟然没有追究,两人还阴差阳错的做了朋友。
当时她正为一起华人作家侵权案头疼,姜烨还帮她解决了问题。
“我相信你的本事。”江月,姜烨上一世的知道她,林森后来的出版经纪人,负责出版了林森遗留的手稿。
“哈,我也相信,就是这么盲目。”江月说完,将猩红色液体倒进自己嘴里,享受它在身体里,给她带来的感觉。
“姜烨”杜玉具有特质的柔美声音,让江月松垮看着姜烨的身体一震。
用眼神问他,你确定你们是母子关系吗?这么漂亮可人的大美女。怎么生出你这么不苟言笑的丑人来的。
姜烨甩给她一个顾好自己,别瞎操心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张夫人,出去逛街,我们都可以当姐妹。”江月说着眼角的余光瞥向面无表情的姜烨,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这位是你的女朋友?”杜玉只是打量了江月一眼,便将目光转到姜烨身上问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操心我的事了?”姜烨皱眉,她与杜玉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不冷不淡的过了这么多年,杜玉从来不过问她私事,除非牵扯到张家。
江月看情形不对,给姜烨打了个手势就离开了。
“你张叔叔有一个朋友他女儿今年考上了检察官,就是那个正在和他说话的那个。”顺着杜玉的声音,姜烨看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穿着端庄的晚礼服,言谈举止之间是一幅大家小姐的做派。姜烨没有说话,看着那个女人,这一世注定张海峰过不好六十大寿。
就算他不动手,也有人动手。那个女人正是上一世奉命稽查张家产业的人员之一。
后来张家的家产也都是她亲自带着人贴上的封条,原来早就有人盯上了张家,他当时所谓的复仇,只不过是加速了张家的衰落,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
助理小张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说,与张杨母亲私通的那个男人死了。
“出什么事了?”杜玉看姜烨挂了电话,脸色一沉,问他。
“张家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姜烨看着热闹喧哗的大厅,问宴会主办的女主人。
“你什么意思?”杜玉的声音夹杂着不安,她扫视了一眼气氛祥和的大厅,低声质问姜烨。
“如果我毁了张家,你会怎么做?”姜烨问她。杜玉像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眼里满是打量与计较。
“你的出生,你的存在已经毁了我一次,你还想再毁一次吗?”杜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声音淹没在嗡嗡作响的人潮里离她最近的姜烨听的一清二楚。
她眼里的目光开始变得怨恨,当年杜玉恨他的存在,让他做不成张海峰的第一任妻子,在外面委曲求全很多年。他恨张家毁了他的人生。
“这一次我什么都不做,你继续享受你梦寐以求的人生。”姜烨将手里的就被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姜烨,张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杜玉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话出口之后,看着姜烨猛然锐利的眼神,自知失言。
“你也知道,我十八岁之后就姓姜,不姓张。”姜烨冷漠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一群穿着警服的人,走进了灯光辉煌的大厅,每个衣着光鲜的人,都面露惊色。
他们不知道警察是朝着谁来的,都不敢轻举妄动,像被定格的木偶人。
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快捷键,姜烨看着眼前发生一幕,这应该是三个月后,张杨母亲离婚案后发生的场景。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怎样,与他何干。
夜色笼罩着城市上空,在西南方向的一处宅院里,林森披着外套坐在门槛前的台阶上,脚下全是烟头。
他母亲最讨厌吸烟喝酒的男人,他不孝的把两样全都占了。
看护母亲的女人孩子病了,晚上不能在这边留宿,他要在这里守着。
拿出手机,他取消了去北城的车票预订。他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栓在南城,哪里都去不了。
她的母亲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安静祥和的老太太,除了看到他的时候。
姜烨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朝着住的地方走了一段之后,又在十字路口调头,朝着城市的西南方向开去。
张杨以谋杀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走,张宛阻止警察正常办公,也被带走。张海峰被气的住进了医院,他就那么一个侄子,就那么一个女儿。
他作为张家默认的家用律师,被杜玉要求去带张宛出来。她的母亲总是对张宛有着迷一般的慈母情怀,好像没有他,张宛就应该是她的亲生女儿似的。
助理打电话说,是死者的妻子举证,说是张家谋害了她丈夫,还拿出了他丈夫手里捏着的有关张家的黑账。
警察局里,张杨隔着铁栏杆,拉着他的衣袖,痛哭流涕的说他是冤枉的,让姜烨救他。
“姜烨,你要救张杨,他不可能杀人。”张宛在走出警察局门口之后,一直压着的脾气就腾的一下窜了上来。
“张宛,你凭什么觉得我欠了你们张家?”姜烨冷冷的看着张牙舞爪的张宛。
“你吃我们张家,喝我们张家的。”张宛脸色被气成酱紫色,恨不得上前挠他两把。
姜烨当然是不会给她这个几乎的。
“严格说起来,我吃的,喝的都是我父亲的赔偿金,你怎么不去问问张海峰,当初他为什么要与你母亲离异,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姜烨,一定是你对不对,这么多年,你心里都在恨我们张家,我知道一定是你。你会后悔,我要杀了你。”张宛被跟过来的张海峰秘书带走。
他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张宛张着血盆大口说要杀了他的情景。脑子一团浆糊,他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有粘稠的液体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他抹了一把,是血。
他想起了林森,上一世那个挡在他面前,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的林森。
此时他急切的希望见到林森,车身在转弯的时候,碰到护栏上,他都没注意到。
与地面紧急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变得特别刺耳,满手是血的姜烨,看着车载显示器上十一点五九分的时间。
解开了安全带,朝着一处紧闭的门户,身形有些踉跄的走去。
第9章 喜欢
听到敲门声,开门的是林森的母亲,她的神色清明,声音里带着责怪,“你怎么才回来。森森都睡着了。”
林母说着伸手去拉姜烨。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