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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间的感情很简单,有一壶好酒一叠小菜,大家一起品尝,这友谊立马就建立了起来。
司曜跟司锦程是年轻人,能跟楚广玉说到一块,楚广玉一边陪着他们聊天说笑,一边用眼神示意司臣。
司臣得到老婆的指示,听话地取了两壶酒,偷偷地给三叔以及父亲分别送了过去,这是楚广玉出的主意,三叔和爸爸都是长辈,不能厚此薄彼,但是如果给一样的东西,以司爸爸那种明里和蔼好讲话,暗地里九曲十八弯的性格,心里肯定会不甘心啊,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送给他的和别人的一样?可如果当着明面送三叔的不如司爸爸,那也不好看,还不如私下各自送去,顺道让司臣给他们卖个好。
司三叔性格比司爸爸要爽朗得多,他之前一直在部队,最近几年老爷子年纪大了,想多陪陪老爷子才回北京的,而司爸爸一直在政客间周旋,这性格就难琢磨了。司臣就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挺难相处的,因为很多时候父亲都表现得很平和,可不管他怎么做,爸爸都对他不满意,他也挺挫败的。
还是楚广玉这个跟他性格比较相近的人,跟他相处还不到一天,不说完全把人的性格摸透了吧,至少也摸到了五成。
果然司臣把东西送去,又按楚广玉的意思,说这是最后剩下的一壶,偷偷给他留着的,司爸爸眉毛立刻就扬了起来。
“嗯,看来还算懂事。”司兴国接过酒壶,给锁到了自己书房的柜子里。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跟别人争个高低,这就是个态度问题,对吧?司爸爸特别大度地在心里说。
司臣:“……”老婆果然是对的!以后一定要更听老婆的话!
司球球下午一直有人陪着玩没睡,晚上喝完奶就直接睡着了,宋兰馥想到司臣房间里的安排,就让跟在自己身边的女管家把球球抱到自己房里睡,而后又亲自去了一趟儿子的房间。
楚广玉看见她过来,笑说:“妈,怎么把球球抱走了?我们自己照顾吧,晚上别吵着你和爸爸睡觉。”他们一群男人在喝酒的时候,女管家就已经把人抱走了,他回来没见人,正打算过去问问呢。
“没事,在阿英那里。”阿英就是那个女管家的名字,她从宋兰馥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就跟着她了,司臣大哥和司臣小时候她都带过,宋兰馥对她很放心。
宋兰馥边说,边走到桌前,把那对大红喜烛点上,回头看了看这个好友的孩子,有点感慨,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好好过日子吧。”
楚广玉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点头认真承诺道:“好,我们会的。”
宋兰馥走了没多久,司臣就回来了,还给楚广玉说了一下司兴国的反应。楚广玉听完笑眯眯给他支招,“爸爸也不过是希望你能把他放在第一位,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争宠’,好好哄哄他们就行了。”
司臣觉得无法理解,大男人有必要非要弄这么麻烦呢?
楚广玉见他不理解,挑眉笑说:“我总算知道你这闷骚性格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从爸爸这里,妈妈这些年真不容易。”
司臣略有些茫然,老婆在说什么,听不懂啊。
楚广玉瞧见他故意跟自己装蒜,气得一翻身骑到他身上,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大红喜被,说:“这可是洞房花烛夜,你确定咱们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吗?”
司臣闻言双眼一眯,握住他的腰,身上一用力,两人的位置关系立刻颠倒了。
楚广玉本来就生得白,还特别喜欢穿白衣服,被他身上的大红喜被一衬,就仿佛被精心摆放在大红丝绒上的上等美玉,美得惊心动魄。
司臣迷醉地望着身下在的心上人,在摇曳的喜烛中,缓缓地,低头吻了下去……
不同于之前的疯狂侵占,这个夜晚很美好,相爱的两人身心相融,勇敢地将自己的一切赠予对方,再无一丝保留。
窗外似乎下雨的,轻轻打在窗棱上,印着室内绯红的一对红烛,静静缠绵在一起……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楚广玉醒来的时候,还听到窗户上传来雨水击打的声音,被窝里很温暖,尤其是旁边一堵肉墙,仿佛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度。
“早安。”司臣赤着胸膛,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楚广玉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胸肌,笑说:“怎么还没起,不怕儿子闹啊?”
司臣胸膛上的肌肉颤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哑声说:“他没这么早起床。”做为一个合格的奶爸,他对儿子的作息还是比较了解的。
楚广玉笑了笑没再说,与他靠在一起,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秋雨十分寒凉,因为这场雨,北京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家里人都穿上了长衣长裤。
司球球就穿得更多了,薄薄的小棉袄也换了厚一点的,路鸿羽的母亲比较细心,薄的,中厚的,冬天的厚棉袄,用棉花一层层手工铺上去的,每一样都做了两件,足够小家伙穿完这后半年的了。
司家里人多,小家伙醒来后,一群人围着逗乐,可把这人来疯高兴坏了,还自己在小床上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乱爬了一气儿。
司锦程昨天得了哥哥们的礼物,晚上差点高兴得睡不着觉,一大早就爬起来就跑去给司球球买了一堆玩具,这会儿正一样样地拿出来逗他呢。
“球球,过来,抓到了就是你得咯。”司锦程拿了两个绒毛球,吊在他面前一晃一晃的,司球球特别识逗,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伸着小爪子就去抓,结果身体却不稳,一下子就撅着屁股扑到了床上,小脸直接埋在他的小被子里了。
围着婴儿车一圈的人都被他小乌龟的样子逗笑了,纷纷拿起玩具都来逗他。
玩具太多了,司球球有点应接不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都不知道该选那一个。
楚广玉在旁边看得好笑,都有点担心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小家伙乐不思蜀不愿意走了。
司家的人口不复杂,现在也不是逢年过节的,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宋兰馥就吩咐儿子说:“你们年轻人在家也无聊,让司臣带你出门逛逛吧,改天我再带你出门认认人。”
楚广玉本来就想去查查那个地址的事,但他们刚来,他也没着急。司臣却懂他的心思,抓住他的手说:“走吧。”
“球球怎么办?”楚广玉看了看在一堆人中间玩疯了的宝贝儿子,觉得自己有点多虑了。
果然,小不点看都没看两个爸爸一眼,笑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地去抓别人给的东西,小喉咙里咔咔笑得停不下来。
宋兰馥看见孙儿的样子脸上就情不禁地露出笑容,对他们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家里还有我们呢。”
楚广玉两人只好抛下儿子,出门单独约会去了。毕竟是在司家的大本营,又是首都,料想应该也没人敢在这地盘上对他们对手,所以就没有带保镖一起出去。
司臣开车,带着楚广玉直奔华绍然给的那个地址。就如司臣之前所说,那一片早就拆迁了,前两年卖给了一家地产商,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块堆满了材料的工地。昨天晚上下了雨,这工地更是无法进入,路面上全是稀泥。
楚广玉有点想进去看看,但是司臣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进去,“里面很危险。”
确实如此,施工的地方,到处都是建筑材料,还有高空作业的,关键是人家工地也不会让他们这些闲杂人等随便进出。
楚广玉站在外面看不出什么,只能轻轻叹一口气,这条线索估计也要断在这里了。
“走吧,咱们四处走走。”司臣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紧扣,也不避讳其他人投来的怪异目光。虽然说如今已经承认了同性婚姻,但真正能接受的还是少数,更多的人看向他们的目光还是带着审视以及厌恶的。
楚广玉点点头,走一走散散心也好,免得把外面的坏情绪带回家里。
“我会帮你查一查这块地是谁家的,别太担心。”
“嗯,不说这个了,反正没事,咱们不如去玉石市场逛一圈,不知道能不能买到什么好货。”他出来的时候带了小黑蛇和小香树的小盆栽,金雕带出来就太招眼了,留在了家里,不过有小香树在也够了。
小香树目前还没有种进地里,因为它说想出来见见世面,它以前就是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好多年没有挪动过,本体死亡后,又把树木的精华转移到一个小枝条上,意识也处于休眠状态,直到最近才醒来,之后也多数都是待在大别墅里,是真正什么都没见过的乡巴佬。
带来北京时,楚广玉在与他商量之后,就给他修剪了一下枝条,这样方便他们携带,树木几乎没有痛感,而且不必要的枝条修剪之后,就能把更多营养集中在主杆上面,所以小香树对此还挺乐意的。
北京这边的玉石市场比兰城当然要大得多,也非常的热闹,司臣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一手牵着他,一手还抱着一个盆栽,他们俩个的长相都能打九点五分以上,走在路上总能吸引人们频频把目光移过去。
“哇,这里的灵气好充足啊。”微微摇了一下枝条,把声音传给楚广玉。
“因为这里是首都吧?”楚广玉用意识地回了一句。这是小香树教他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能与小香树在意识里交流,不过另外几只小妖精就不行了,做为普通人长大的楚广玉其实觉得这事挺诡异的。
小香树指点着他买了好几块蕴含着灵气的玉石,看见另一边还有一个赌石店,于是十分兴奋地让楚广玉去试试,有了小香树这个对灵气有感应的外挂,楚广玉也是收获颇丰,当然花钱也跟流水似的。
买了一堆东西,见天色不早了,两人就准备打道回府。司球球现在虽然能暂时放开一会儿,但如果一整天没见着爸爸们的话,肯定要在家里大闹特闹了,家里都是老人,两人可不敢让他们折腾。
正要往回走时,抱着小香树的司臣突然往回看一眼,眉心折了起来。
“怎么了?”楚广玉疑惑地看着他。
司臣刚才感觉到有人似乎正紧紧地盯着他们,他的经历使他对这种不善的目光非常的敏感,但等他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嗯?”楚广玉摇了摇与他牵在一起的手。
司臣摇头,如实把自己的感受告诉给了他。
楚广玉可不会觉得这是司臣的错觉,而且有了之前车祸的前科之鉴,只会让他更加在意。
“算了,先回去吧。”司臣道。
“好。”
两人继续往外走,楚广玉站在路边等着司臣把车开出来时,忽然看见一个熟人迎面走了,不由挑了挑眉。
对方感受到他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愣了一下,惊喜地喊道:“广玉?你来北京了?”
楚广玉笑着说:“戚学长,咱们又见面了。”
戚尤锐一脸惊喜,连连点头:“是啊,没想到咱们竟然又见面了,怎么样,相请不如偶遇,时间也正好,不如一起吃午饭。”
“抱歉啊戚学长,我要回家带孩子,今天不成。”楚广玉歉意地拒绝他的邀请,眼看着司臣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就打算和他结束这个话题。
“那咱们约个时间吧,不然每次都约不到你,我也很伤心啊。”戚尤锐跟司臣一般高大,但却比司臣会说话得多,这话说得即温柔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