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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怡倒是很放得开,旁若无人地开始换衣服换鞋子,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又拿着鞋刷刷鞋面,,直至锃亮照人,这才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对薛珍说:“妈,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没志气的。你以前不是说过,对女人来说,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财富吗?现在你给他睡了二十年,等于是把资本和财富都折他手里了,他却不能照价给你补偿,这事儿公平吗?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死老头现在一身的皮都叫他那前妻给剐下来了,咱也别心软,看看还有什么剩下的肥油,能捞一点是一点,总比一点也不能回本的好。至于那死老头,以后咱们不认识他了。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滚丫的!”
薛珍听得点头,说:“好!儿子,你这话说得我心里透亮。不过,事情到了现在这地步,还能有什么招数从齐凌云那边挖钱过来?法院都判了,钱已经到那个死女人的荷包里去了!”
齐子怡站直了身体,最后在玄关的穿衣镜处打量了一下自己,掠了掠头发,说:“那可不一定。等着瞧吧。”
在皇朝大酒店有周大公子长期包的房间。齐子怡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周安澜来了,一来就没好脸色,冷冷地说:“你面儿挺大,不请自来不说,还敢对我召之即来?你是不是搞错了,到底是我包了你,还是你包了我?”
齐子怡跟水蛇一般扭着腰走到他身边,抬手给他松领带,贴在他胸口媚眼如丝般地撒娇吹气儿地撩拨,开始周安澜还一脸不耐烦地说:“别闹,老子累着呢。”后来就变成了“小妖精,你他妈的……送上门找操呢,爷就满足你!”
一场床事之后,周安澜一脸餍足地拍拍趴在他胸口上的齐子怡的屁股,说:“起开!抽完这支烟,我还得回家去。我老婆这段时间神经兮兮的,别招惹得她犯疑心病。”
齐子怡偏不,真当我是送上门来找操的呢!嫖完了就提裤子走人,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老公!”齐子怡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同时腿一伸,夹住男人已经半抬起来的腰部,自己坐了上去,紧贴着厮磨,一会儿听得男人发出一声闷吼:“卧槽!你可真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又来了一发之后,就是齐子怡赶他走,他也走不了了,连着干了两场,干的时候是酣畅淋漓,干完了才觉出累来,懒懒地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歇歇刚才像马达一般摇晃得劳损过度的腰部。
齐子怡这才开始提起话题,说:“老公。你这次给找的什么律师啊?看这官司打得!本来说好的百分之七八十的赢面,倒是叫他打得一败涂地!”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安澜的脸色黑了下来,冷哼一声,说:“这事儿别再提了。也不能全怪律师不行,主要是……”主要是有人在兴风作浪!若不然,他一贯不接离婚案的,怎么偏偏这次就帮那被告帮得不遗余力,倒是和自己这边唱起了对台戏?不是兴风作浪是什么?周大少恨恨地想。
不过,这句话不能告诉齐子怡,一来是在小情儿面前掉面子,二来,家族里的事情不好叫一个外人知道,在床上怎么玩都可以,就是不能往家族里搀和,这点原则即便是在情热的时候周安澜也很坚持。
周安澜点起一支烟,眯着眼吐出一串烟圈,说:“算了吧,这事儿算了。这里面折了多少钱?我补给你,别再纠缠这事了。法院都判了,没搞头了,不然你还想阻扰法院执法呢?别把你自己也给弄进去了。”
齐子怡撅着嘴说:“你给我钱我当然高兴,可是,我老爹那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为我妈讨回个公道,你想想,我妈也是含辛茹苦地折了二十年青春在里面,也照样是给死老头生儿子持家的,”
听得周安澜发笑,说:“什么含辛茹苦二十年啊?难道你爸打桩的时候你妈一点快|感也没有,别逗了!”
齐子怡脸皮很厚,继续自圆自说,“就算是吧。给他干了二十年,比那原配老婆次数多得多,现在就这样抹布一般甩一旁,我妈亏不亏啊?还有还有我小时候上不着户口,当了那么久的黑户,还不都得赖死老头?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周安澜漫不经心地说:“那你想怎么着?”
齐子怡又开始撒娇,手指头在他的胸膛上划来划去,做出各种媚态来,同时款款地说:“你大公子不是人大面大,认识的人多,到处都说得上话吗?有没有办法勾兑看守所的人,设法叫我进去见死老头一面?我估计着除了法院要执行的那些之外,老头不能一点埋伏不打,肯定还有钱财藏在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呢,他现在被关在里面,肯定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要人拿钱通路子保释他出来。我这一去,他还不得是跟看见救星了一样?没准儿就把打埋伏的钱财告诉我了。”
周安澜想,若只是这样,倒是可以满足,又交代说:“去看守所讨你那便宜老爹的钱是可以,但是这个事儿只能量力而行,套得出来就套,套不出来就不要强求了。”
齐子怡高兴地说:“我肯定能套出来!拿到老头子的钱,我以后就好自立了!”
周安澜坏笑着说:“我能‘立’就行了,你要‘自立’做什么!打飞机给我观摩吗?”
第22章
这个晚上的冲击太大,最后齐子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一颗心像荡在云端一般荡荡悠悠,脚步轻盈得不像走路,倒像在飘一样,嘴角还一直挂着笑。惹得朱慧林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妈妈今天做的夜宵特别好吃?怎么一直抿着嘴笑?”
齐子恒急忙端正脸色,说:“没有。其实是我刚才在新换的衣服口袋里摸到五十块钱,于是觉得‘捡到了’”。
朱慧林眼神慈爱地看着儿子,说:“五十块钱就把你乐成这样?好像妈妈克扣了你的零用钱似的。等咱们这一回拿到钱了,妈妈给你多发零用钱。”
齐子恒脱口而出,“太好了!”拿到钱赶紧买个手机,就可以时刻和他保持联系了。
齐子恒溜进自己的房间,掀开了电脑上的罩布。
齐子恒家有一台清华同方的电脑,是朱慧林为了方便儿子上万维网查资料而买下的。虽然是个国产品牌,算不上有多好,但是,在2001年电脑以杂拼为主的时候就显得很高大上的了。
因为高三课程紧张,齐子恒学习上比较自觉,就是周末会打开电脑浏览一下网页了解一下国际国外大事,或是收收邮件什么的,平时都不太打开。
齐子恒在心里默默计算他回去的时间,大约半小时后开了电脑,登录了qq。
结果,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等到周安弼来加qq的信息,弄得齐子恒心里没着没落的,带着巨大的怨念上床睡觉去了。
这边,周安弼看着齐子恒上楼之后,本来是想赶回家去加那什么qq的,但是,他刚刚回到车上,还没来得及发动汽车呢,手机就响了,一看屏幕,是妈妈打来的。
周安弼一个人在外面住,最担心的就是妈妈和妹妹会不会出什么状况,他一边心里散乱地揣测着,怎么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难道有什么事情?这会儿该是在大宅里吧,那就不能出什么事啊,那边护卫安全得连只苍蝇都飞进去都要指纹鉴定的……一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赵婉珏带着怒气的声音:“安弼!你快回来!看你妹妹干的好事!”
周安弼心里一松,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嘛,没被绑架也没被劫色什么的,便安抚地问:“又怎么了?安琪不听话的话,看我回来教训她!不过,我明天要出差,现在要回去收拾行李,今天就过来不了了。”
赵婉珏不依不饶地说:“不行!你现在就过来!真是的,女大不中留,越大越不像样!”
周安弼心里“咯噔”一下,妹妹不会是给人搞大了肚子吧?看妈妈气得这阵仗!
周安弼忙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赵婉珏说:“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气死我了,哪有女孩子这么不知羞耻了的?”
周安弼心想:完了,事情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不会真是安琪被人搞大了肚子吧?正要高考的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真心是有点悲催……”
周安弼只好对着电话说:“好好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回来。”
结果,周安弼一路轰着油门赶回来,迎接他的是却是一本满是画满了各种人物的漫画书和赵婉钰怒气冲冲的声音:“叫你哥看看!这是女孩子应该看的吗?马上都要高考了,你还躲着看这种东西,真不叫人省心!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大人的心?”
就为了看一本小黄书?老妈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周安弼困惑地捡起那本漫画书,翻开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翻开一页,是两具赤|裸的*纠缠的图画,再翻开一页,还是两具赤|裸的*纠缠的图画,只是姿势换了个,由正面的变成了后入式。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画面上的都是两男的,平坦的胸部可以力证这一点!
周安琪有点羞愧地低着头,准备接着挨哥哥的骂。
周安弼又翻了一页,这一次则换了个场景重新开始,还没脱衣服呢,两男的一个强势地扒,一个一脸欲迎还拒……再翻一页,双方都已经扒光了,强势的那男的在给另一个撸管儿,旁边还夹杂着一堆奇形怪状的文字“啊啊啊……住手……怎么好奇怪的感觉……啊啊啊……别停………出来了……”。
这这这……新世界的大门向周安弼打开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弄呢,就有这么直观的入门教育书籍,嗯,一定要把它占为己有!周安弼打定了主意。
赵婉珏有些无语,怎么儿子见了这么无耻淫|荡的东西,不是像被烙铁烫了一般看一眼就赶紧丢地上,反而是一脸“涨见识了”的探索的表情翻了一页又一页?
周安弼终于放下了小黄书,咳嗽一声,一脸严肃地说:“安琪,你怎么……这快要高考了,还看这种东西……看把妈妈气得,快向妈妈说对不起……”其实是合稀泥,周安弼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妹妹不过就是观摩观摩嘛,又没有实战,老妈还真是大惊小怪,大老远地叫他回来就为了这个小破事。
周安琪扁扁嘴,说:“对不起,妈。我不看了,我好好学习。”又委屈似地嘀咕着:“要考试了压力大,我看点这种轻松的,就是为了减减压,干嘛搞得鸡飞狗跳的。”
赵婉珏气得简直要翻白眼,低吼着训斥道:“你一个女孩子看这种东西居然好好意思说是减压!要叫人家知道了,看你还怎么嫁得出去!”又使劲地推了周安弼一把,说:“你怎么不说说她?看点什么不好,看两男的乱搞,亏她还是个女孩子呢,看这种不要脸的东西,还一脸的无所谓,怎么变得这么不检点!”
周安弼帮着老妈镇压老妹,凶巴巴地说:“就是!你要看就看一男的和一女的乱搞的,不对,是两女的乱搞的,这个也不对,应该是看格林童话,小红帽和大灰狼多经典啊,还不够你减压吗?”说得赵婉珏一脸崩溃的表情,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周安琪弱弱地辩解说:“那多弱智啊,还暴力呢,小红帽把人家大灰狼的肚子都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