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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朝堂上冷冷清清的,大家都发现这方大人鲜少在朝堂上与人作对,甚至开始整宿整宿地忙碌,官职一升再升。
这天方勤夜半时分回到府中,听闻盘族人投降,大军将不日而归的消息,他手里的碗直接摔在了地上,马上跑向皇宫里打探消息,得到确切消息后才身体一软,望着那台阶傻笑半天。
然而就在他和皇上商量如何迎接大军时,赵诚造反了,城外已被包围。
“这大胆贼子!”皇上摔下奏折,眼下城内兵力不足,攻势越来越猛,一时间毫无对策。
方勤知道宫里还有个地宫,让皇上带着后宫家眷们躲进去,正想去找人来保护地宫,一个年轻侍卫站在他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会保护好皇上他们。
方勤放心地交给他了。
无他,这男子正是三年前的陈归。在他娘亲去世后,他却选择了进宫当侍卫,个中原因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方勤在城中号召百姓,集体抵抗这场暴动。持续了一天一夜,就在弹尽绝粮之时,陈将军终于带着人赶来救援了。而他一直不休不眠,终于累倒了。
也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他一睁开眼,就见方母坐在他床边哭,他哑着嗓子问:“宫中情况怎么样?”
方母双眼通红:“赵诚被抓,皇城安全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道,随即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倏地一下坐起来,手脚慌乱地穿上鞋,“陈将军回来了,那殿下他们也应该回来了!我得去面圣!要大宴三军呢!”
“无闲!别去!”方母在后面大喊,声音颤抖。
他不解地回头:“为何不能去?殿下还没有赶回来?”
“不,不是。”方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痛难忍,这几年他的变化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点心思她还不懂嘛,可是不行啊,也……来不及了。
“你听娘的,好好休息,改日再去面圣,圣上近日龙体抱恙。”
方勤皱眉,看着方母不说话。方母慌张地别开眼。
“你有事瞒着我,娘,是什么事?”方勤声音冷了下来。
方母摇头,眼睛越来越红。
方勤道:“你不说我就去问别人,别人自会告知于我。”
说着他就往外面跑,方母赶紧追了出去,大喊:“无闲!殿下他……他……”
他猛地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面色僵硬地问:“他怎么了?”
“他没能回来啊!”
他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动弹不得,难以置信道:“没回来是什么意思,路程远了还是他被盘族人捉去和亲了?是了,他那么好一人,肯定很多人觊觎的,或者是山匪捉走了?”
方母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啊。儿啊,算了吧。”
“算什么算!娘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走到她面前,双眼通红,“你在瞎说什么胡话!他这么厉害!怎么会不回来!他、他还拿了我的护身符!这盛朝,这天下都将是他的,他怎能不回来!”
不知不觉间,他感觉脸颊上有一滴泪划过:“你是妇人,怎会知道什么消息,我去宫里问问。”
他不顾方母的阻拦,毫无顾忌就往皇宫奔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侍卫官员们见之都不禁侧目,何时见过方大人这样狼狈,就是在城墙应敌时,脊梁背也从来没有弯过。
方勤跪在大殿前,眼前全是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皇上的贴身太监撑着伞过来,劝说:“方大人,陛下龙体欠安,这几日都不曾起来,实难召见。”
他抬头:“李公公,太子殿下呢?为何不见他来侍疾?”
李公公叹了口气:“方大人,节哀吧,陛下就是因为这事才一病不起的。殿下他,被人谋害掉下悬崖了……找了几天几夜,尸体都没能找到。”
方勤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那日淋病在家,越休养越疲惫,眼下青黑,眼里全是血丝。
方母坐在床边叹气:“你这是何苦,生离死别是常有的事,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走下去啊。”
他动了动眼睛,喃喃道:“我当日不该激他的,就让他和丞相千金成亲就是了,我为何要多嘴……我真是,该死。”
“不许你胡说!殿下是为国为民战死的,不是你三两句话给说没了的,别让多心的人听了去。”
半晌,他又说:“娘啊,我想陪他……”
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方母连忙打断他的话,怒斥道:“方勤!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你让为娘怎么办!我不曾催过你成婚,但你不能让方家就这么绝了!”
良久,他轻轻翻了个身,眼角划过一行泪,渐渐浸湿了枕头。
一个月后,皇上身体忽然好了一大半,召见群臣,下令立萧未年为新太子,丞相告老还乡暂缺一职位,便破格提拔方勤为丞相,辅佐小太子。
退朝后,皇上独留方勤在大殿之中。两人沉默许久,皇上开口便道:“方勤,朕知道你的心思。”
方勤跪下:“臣有罪。”
“你们啊,当真是……”皇上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未晏他确是一点不知情,反倒让朕无法动你。”
方勤低下脑袋,神色复杂。
“我且问你,未晏不在,你打算如何?若是想辞官,就此刻表明。如若还想为这社稷效力,以后你要效忠的人,便只有未年一人。”
良久的沉默。
“臣愿誓死效忠,绝无二心。”大殿里响起他沉重的声音,掷地有声,“臣会将他的心愿一起完成,盛朝将会国泰民安,鼎盛昌旺。”
“好,你要记住,这江山,始终是姓萧。他,也在看着你哪。”
方勤心头一震。
盛治帝是抱着私心的,他知道方勤情根深种,又有分寸,自然知道如何抉择。再加上萧未年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必定会将这份衷心交出去。
满朝文武,竟然只有这方勤可以托付。
真是可笑可叹。
那日后没多久,盛治帝驾崩。国丧过后,萧未年登基,成了盛朝年龄最小的皇帝。而大家印象中的方大人也跟变了个人一样,手腕强硬,果断凌厉,被老百姓称为“铁血丞相”。
至萧未年大婚那日,他坐在下面,看着那身着红装的男人,恍惚间见到了那城外凉亭一身戎装的人。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只是记忆中,那人的面貌依旧清晰。
他下意识地摸向随身佩戴的玉佩,心道自己那身红衣裳放哪里去了?
每年去行宫时,他都会避开那温泉,整日在自己的厢房里喝点小酒吟诗作对,回过神来时,发现纸上又不慎布满了一个名字。
萧未晏。
一笔一划,早已烂熟于心。
外面有人敲门,是萧未年:“方大人,朕有事相求。”
“圣上有事吩咐就是。”
萧未晏笑了一下,从身后拿出一只风筝:“陪朕一起放风筝吧,方哥哥。”
多年未曾听过的称呼让他愣神,随即点头:“好。”
两人在后山放了一会风筝,便无甚兴致了,毕竟年纪都上来了,他前几日还在镜中见到自己的两鬓竟有白丝了。
萧未年背着双手俯瞰远处的风景,叹道:“方哥哥,你每次来这里都不开心。”
“政务繁多,哪有心思开心。”
“不是,朕知道,你在想皇兄,朕也想他。”他顿了一下,“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可有想要的东西吗,朕送给你。”
方勤笑了一下:“臣想要这盛朝繁华昌荣,陛下已经做到了。”
萧未年撇嘴:“明明一半都是你的功劳,你自己呢,有什么想要的吗?”
暖风吹过,方勤看着这盛朝的江山,自觉完成了对方的遗愿,心中压抑许久的东西,在此刻却想与人说。
“臣有一个私念,愿生于安世,无战乱之患,无身份之殊,但问对方一声敢与不敢。”
章节目录 今生番外(终)
“周闲……周闲,醒醒。”
周闲缓缓睁开眼; 看着眼前的人; 察觉到脸上的湿润; 胡乱地抹了一把。
萧未晏仔细给他擦干,问道:“又做噩梦了?”
他轻轻点头; 马上又摇头:“不是噩梦。”
“那是什么梦; 怎么又哭了。”
闻言; 周闲伸手抱住他,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他悄悄抹去,吸了下鼻子; 半晌才略带嘶哑地说:“我梦到了你和方无闲。”
萧未晏拍了拍他的后背; 以为又是在吃醋。
前段时间《方勤传》开播,好评如潮; 观众对他的演技赞不绝口。但是他又开始做梦,经常会梦到一件小事; 起来追问半天,问着问着就自己生起闷气来了。
“这次又梦到了什么呀?”他好笑地问道。
“我梦到了他的一生,就好像; 是我自己的一生……太真实了,真实到我想锤死你。”周闲抽了抽鼻子,揪起他的衣裳擦眼泪,这才解气。
萧未晏见他鼓起腮帮子的表情特别可爱,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不是早说了吗; 你和他可能有渊源。”
“可是…… 那你现在喜欢的是我,还是方无闲?”
见萧未晏开口,他又捂住对方的嘴:“别说了,我觉得哪个答案都不是我想听的。”
萧未晏笑了笑,拿开他的手,吻了下他的额头、眼睛、唇,低声道:“不管你是周闲、方无闲还是王闲赵闲,我喜欢的是你啊,始终都是你。”
周闲微怔,心里压抑着的东西慢慢散开,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双腿盘着他的腰,笑眯眯地说:“殿下的腿真是又白又长又直,我好羡慕。”
萧未晏将他放倒在身下,一点一点往下亲吻,呢喃道:“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齐彦在车里等了好半天,周闲才匆忙出门上车,一个劲地抱歉:“不好意思彦哥,起来晚了。”
齐彦眼睛往下一瞥,就注意到了他弯腰时领口处透露出来的“风景”,凉声道:“老王,给他准备件厚点的衣服,越严实越好!”
周闲愣了一下,低头扫视了一圈,脸色通红:“要不我回家重新换一套吧,刚刚没注意。”
“不用了,再晚就要迟到了!”齐彦咬牙切齿道。
于是,他只好只车里换衣服,脱下身上的白T时,他清楚地听到了齐彦的嫌弃声,三两下就套上了长袖。
“你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齐彦说。
“还好吧,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解锁呢,主要是他这人拘束得很……”
“你给我闭嘴!我是要跟你讨论这个的吗!”
周闲乖巧点头,随即看了眼驾驶座的老王,教育道:“老王,你可别学我,找媳妇还是找个女人好,不然天天被彦哥骂。”
“诶,好。”老王应道。
齐彦翻了个白眼,道:“等会的面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
《方勤传》正在热播中,收视率是同时间段的第一,网上一直在讨论这部片子。不得不说,陈导出品,必属精品。
无论是服化道,还是演员演技和特效后期,都无可指摘,而他和厉舒也同时收获了不少关注与认同。尤其是他作为男主角,讨论度居高不下,粉丝又翻了几倍。
顺带着,他的那个黑粉的关注度也高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