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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样想,他才能压制住那心底里对雪狼的心疼和歉疚。
*——*——*
据野史记载,在秦国同治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经过十七日的紧密准备,秦国有“战神”之称的翼王秦烨率兵二十万,开始了对秦夏两国边境处存在数十年之久的草寇之群狼域的讨伐。
在秦国的历史上,这还是第一次出动正规军队对一个江湖组织进行征讨,特别还是翼王亲自领兵,秦国上下都对这次战役的结果不报他想,认为胜利只是手到擒来而已。
但是结局到底如何呢?
——其实结局这种东西,从来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而普通人的一生,所努力奋斗的,也不过想要成为这少数人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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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牛山位处于紫煌城往北南方向,是往狼域之去的必经之地,这里也是飞鹰军驻扎的第一个前线据点。
天擦黑不久,大军已经纷纷扎好了营帐,三三两两的开始扎堆做饭,青烟袅袅的升起的时候,雪狼才缓缓从休憩中醒过来。
其实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昏睡的时间比较长,不吃不喝才导致体力严重衰竭,人也瘦了一圈,经过几天的调养后秦烨仍然不放心,还为她专门配备了马车。
雪狼醒过来的时候正在秦烨的营帐中,虽然在行军,秦烨的营帐内依然布置的舒适大气,连地面上都铺上柔软的毡毯,所用之物虽然比不上在翼王府,但是对于行军者来说、已经是天堂般的待遇了。
雪狼重新换上了她标志性的绯衣,面上则带了黑色的轻纱,就连额头部位也被碎发零落的遮挡着,只剩下一双眼睛、散发出清冽尖锐的光。
睡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身体关节都有些生锈的感觉,雪狼适应了几天才缓过劲来。
她从床榻上站起来,略显宽大的衣袖将衣服上长长的绯色轻纱扬起,在半空中微微拂动着。
雪狼犹豫了一下,伸手取下了面上的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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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更新时间变动,大概在十五点左右。
☆、V149、女人就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她从床榻上站起来,略显宽大的衣袖将衣服上长长的绯色轻纱扬起,在半空中微微拂动着,一把小巧而精致的怀剑,在她的衣袖中闪动绯光清越。/非常文学/
雪狼犹豫了一下,伸手取下了面上的黑纱。
在秦国这个年代已经开始使用铜镜了,打磨的极其光滑,反射景象的效果虽比不上现代的镜子、却也没相差多少。
但是此刻,雪狼知道自己是一定找不到镜子的。
事实上从昨天醒过来开始,她就没见过镜子的影子。
幽草说,秦烨担心她照过镜子会影响心情,因此严令绝不许让镜子出现在她面前。
听到那个小丫头怯怯的汇报,雪狼无法否认,那一刻她的心里确实有个地方暖了一下。
——看似那么粗暴的男人,但实际却有一颗细腻的心。
她虽然才刚刚醒过来,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记得昏迷前发生过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被木莲毁了容貌,也知道救自己的人是木莲的师父、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无白。
想来自己脸上的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原,也一定是无白的功劳吧。
但是既然她已经醒了,又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
被毁掉的容貌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能一直逃避着不去看。
所以,虽然秦烨禁止她眼前出现镜子,但是可以反射的东西多的是,并不一定要是镜子才行。^/非常文学/^
比如说……水。
雪狼站起来,走到营帐内的水盆架子上,定了定神,冷静的俯身看下去。
平滑的水面反射着营帐内温暖的烛光,也将雪狼的脸清晰的投射在上面。
虽然早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看到那张扭曲狰狞的脸,雪狼还是觉得心脏一瞬间收缩的厉害,喉咙发出咕咕的怪响,身体内部仿佛破了个洞、冷风将内脏都吹的冰凉。
呵……说到底,女人就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吧……
雪狼伸手抚摸了一下脸颊上凸起的疤痕,柔软的指尖触感鲜明。
她看到水中那个人影和自己同步而为,唇瓣倏然翘起,泛出一个冰凉的冷笑。
她重新拿起面纱,戴在自己的脸上。
再看向水面,有了面纱和长发的遮挡,面容上的伤疤基本看不出来,只要她不取下面纱,似乎和以往并没有区别。
正在打量中,营帐的布帘突然被人撩开了,雪狼顿时回头,看到秦烨跨步走了进来。
虽然是行军途中,秦烨却是一身黑色的便服,劲装长靴,腰扣玉带,身形颀长而面容俊美,长发用银色的发带高束在脑后,薄薄的唇总是抿着,全身气场强大。
乍一看到雪狼,秦烨愣了一下,随后浓密的眉毛往中间蹙起,大步走了过来,不悦的道:“你怎么起来了?”
雪狼怔了怔,这才发现秦烨居然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头,站在她面前,几乎要仰起头来才能和他正常对话。
她不喜欢仰视别人,所以雪狼往后退了一步,“我又不是瘫痪、为什么不能起来?”
秦烨顿时语塞,瞪了她一眼后干脆转移了话题。“身体怎么样?”
“还好,明天可以骑马了。”
“不行!”秦烨一口回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捏了捏,不满的道:“就你这小身板,瘦的像骨头架子一样,马一跑就把你吹的没影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马车!不许反抗!”
睡了那么几天,好像很久没有听到秦烨这样**式的口吻了。
说起来……还有点怀念呢。
雪狼掩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一勾,无声无息的露出一个笑容。
挣开了秦烨的手,她语气平稳道:“驳回,你是来打仗的、不是来郊游的。”
她挑了挑眉毛。“就算是做戏,也起码做的像一点吧。”
说完她根本不等秦烨反应,越过他径直走出了营帐。
云燮正好从隔壁营帐走过来,一见她出来顿时就乐了,摇着手跑过来。“狼!”
雪狼停下来,看着她跑到自己身边,一张面容笑嘻嘻的。“你总算是出来,那个该死的秦烨,死活不肯让我进营帐……”
“哼!”
冷哼声紧随其后的在雪狼身后响起,云燮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秦烨就站在营帐门口,一脸不善的看着她。
云燮顿时就怒了,叉着腰河东狮吼道:“我说你个家伙,你干嘛每次见了我就一副我欠了你五百万的样子!老娘没欠你的钱吧!”
“……”秦烨阴沉着脸看她,五百万是个什么东西?
云燮看着他那张阴气沉沉的脸更是不快,憋红了一张脸,看模样也是攒了一肚子的气,正准备火山爆发的时候,楚良好死不死的不知从什么地方给冒了出来,笑眯眯的问了一句。“王爷,雪姑娘,你们饿了么?饭菜已经好了。”
秦烨乘机一把抓过雪狼的手,直接把她往营帐内拽,“送进来,另外、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拎一边去!”
云燮大怒,拔腿就要往营帐内冲。“秦烨你个该死的混蛋!你骂谁该死呢!?我要和你单挑!”
楚良淡定的伸手拦住她,抬头大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后他才低下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被气的跳脚的狼域之王,叹息一般道:“我说云姑娘,你一天不和王爷吵架就全身不舒坦吗?”
“谁说我要和他吵架了?明明是他……”云燮大感委屈。
“王爷怎么了?”楚良淡定的打断她的话,“王爷一如既往的看重雪姑娘,这不是你期望的吗?干嘛非要和他过不去呢?”
云燮的动作一顿,终于正眼看了楚良一下,微微挑了挑眉梢。
“更何况现在雪姑娘刚醒,之前又遇到了那样的危险,王爷越发紧张她也是理所当然。”楚良放下的手,别有深意的看了云燮一眼。“对于一个受了创的女人来说,朋友是远比不上爱……”
“你错了。”
云燮的语气倏然严肃下来。
☆、V150、若无雪狼,她的存在便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现在雪姑娘刚醒,之前又遇到了那样的危险,王爷越发紧张她也是理所当然。非常文学”楚良放下的手,别有深意的看了云燮一眼。“对于一个受了创的女人来说,朋友是远比不上爱……”
“你错了。”
云燮的语气倏然严肃下来。
她抬起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楚良,黢黑飞扬的眼眸中沉淀着一大片深刻的情绪,朦胧着看上去,竟似比长夜还要来的幽暗深邃。
“我和阿雪并不只是朋友,更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同类。”她眯起眼睛,中性化的面容上有几近于执拗的情绪。“没有人能取代狼在我心中的地位,而迟早有一天,她会愿意和我并肩战斗。”
楚良被她郑重其事、甚至是斩钉截铁的语气弄的愣住了,有些不太习惯这个模样的云燮,扭捏了一下,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我只是随口说说,希望给自己主子争取点时间而已,你干嘛这么严肃……”
“这不是严肃哦~~”云燮缓缓笑了起来。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笑着反身对他比了个俗气的V字形手势,也不管楚良是不是看得懂,笑呵呵的走了。
楚良在后面一头雾水的摸了摸脑袋,“唉……难怪别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
云燮漫步在热火朝天的驻扎地之中,两边的士兵都忙着煮饭用餐,没人注意她闲散的动作,云燮就这么慢条斯理的走出了营地,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一个湖泊旁。/非常文学/
“原来白牛山附近还有这个大的湖啊……”她无意识的感叹了一声,见周围草地干爽,索性坐了下来,随手从旁边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悠闲自在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十一月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白日的阳光明亮而不灼热,顺带着连夜里的景色也变得迷人起来,星空万里璀璨,密密麻麻的铺散在宝蓝色的天空,犹如欧洲贵妇宝蓝长裙上镶嵌的明珠一般。
新月是狭小的一抹,弯曲如同美人的眉梢,月光却是温和明亮的,扑散在人身上,有种柔软的亮度,连同清爽的湖风,将湖面吹出波光闪烁的美丽。
云燮坐了一会觉得累,索性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嘴上还叼着那根狗尾巴草,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但是看着头顶璀璨万分的星空,在一片宁静的湖边,心绪却不由自主的沉淀了下去。
云燮一向喜好干净利落,无论是行事手段还是为人处世,对于麻烦和复杂的事情一贯敬而远之。
所以,她的思绪也格外简单。
没有什么伦理道德,也没有什么国仇家恨,甚至没有女人的感情问题,除了喜好的金钱珠宝外,唯有一个雪狼而已。
正如她所说,她和雪狼并不单单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雪狼在她心中的分量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她和雪狼,没有惊天动地的感情;没有互利互持的同行;没有海誓山盟的承诺;更没有你来我往的回报。
两个人泾渭分明,立场各置。
——但、若无雪狼,她的存在便没有任何意义。
Scorpion是因为雪狼才会出现在世上,从她遇见雪狼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才算刚刚开始。
可以说,云燮对雪狼的感情是极为特殊的。
这种感情并不是指同性之间的爱恋,而是一种包括了尊敬、崇拜、心疼、怜悯、欣赏、感激等等众多情绪的综合,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或许就连云燮自己也无法分辨清楚。
她只是知道,雪狼对她很重要,能和她并肩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