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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来别耽误时间。”
齐砚:“……”土豪什么的真心好讨厌啊,他就算成名了,还赚到七位数的钱了,还是很想仇富啊。
他想了想,摇摇头,摸出提前写好的小纸条塞给唐刀:“贺千明的手机号,你出去了找他联系。我还得回去装不知道这事。”
唐刀别扭了一下,“要不,给我贺千秋的号码?”
齐砚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给,他是我的!”
唐刀:“……随你,走了。”
那车悄无声息,几乎一眨眼就飙得老远,齐砚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眼车尾巴,后盖上喷绘着穿可爱灯笼裤的小萝莉,简直是宅男公敌。
齐砚这才原路返回,打算趁乱回房间。
新世界之弥赛亚玩够了,任病毒在大楼中枢里肆虐,自己先跑去睡觉了。
齐砚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好,他迷路了。
每条走廊都太相似,绕来绕去让人头晕,更何况灯光明暗交替,闪烁刺眼。最后连喷水头也失控,整条整条走廊全沐浴在暴雨之中。
他被淋得全身湿透,狠狠抹了把脸,眯着眼睛努力分辨方向,突然眼角有东西一动,他立刻条件反射闪开。
一道人影从他面前掠过,发出咣一声巨响撞在走廊的墙上。
沙沙的喷水声掩盖了那人喉咙里的咆哮,湿漉漉的头发更遮挡了那人近乎疯狂的眼神,但他转过头时齐砚还是看得清楚,贪婪大张的嘴,血红的舌头,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下去。
那个人是马科。
齐砚没想到隔了那么就,居然在这种地方跟他再见面。男人瘦削的手指抓住墙上的蜡烛型金属灯架,用力一扯,就连着电线一起拽了下来。
电火花在水里滋滋地闪了闪,整条走廊的灯全短路了,漆黑成片。
齐砚睁大双眼,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带个防身的工具,随着那高大黑影步步进逼而一步步后退。
男人喘息着,嘶嘶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只重复一个词:“吃……吃……吃……”
齐砚怒了,“吃你妹!”他抓住走廊花几上的花盆,狠狠砸过去,然后转身撒开腿就跑。
身后发出花盆被砸碎的声音,马科沉重的脚步声紧追不放。齐砚边跑边努力思考着对策,跑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被横空伸出的一只手给拽了过去,他脚下不稳,栽倒在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怀抱和味道刚刚包围上来,又立刻远离。贺千秋将他往旁边一推,叮嘱了句:“待着别动。”
贺千秋转身,朝着马科冲过去,锁喉、擒腕、扣手,紧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扔地板上,哗啦,水花四溅,再次把人三下五除二料理了。
马科虽然比当初袭击齐砚的时候更疯狂,可也比当初瘦弱了不少,两相扣除,还是打不过贺千秋。
贺千秋随即又在他后颈一击,再将昏迷的男人拖进旁边的房间里——电子锁也是统一控制,如今通通失灵,只要想开哪间房就能开哪间房。
进房间后,再继续拖进浴室,贺千秋找来浴衣的腰带,将他反剪双手捆在马桶旁边的水管上。
刚刚绑好的时候,马科呻吟着醒过来,两眼发红,水流从眼角划过。他用力瞪着贺千秋,嗓音嘶哑,“杀……杀了我……”
贺千秋轻笑,拍拍男人瘦得皮包骨的脸颊,“如果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马科死死盯着他,用力一挣,扯得钢铁水管咯吱发出响声。
贺千秋站起身,习惯性想整理下外套,才意识到衣服全湿透了,连眼镜上也全是水。他摘掉眼镜,又说了一句,“好好活着吧,不管多痛苦,只要捱过去了就会遇到好事。”
“你懂个屁!”马科啐口唾沫,全力挣扎,两只脚使劲在地上蹬踹,砰砰咚咚地吵得让人厌烦。
贺千秋依旧心平气和,“我是不懂,因为我从来不逃避。”
他重新抬手往男人后颈一砸,这次加了两分力,马科立刻又晕过去。
喷水龙头终于停下来,齐砚还来不及问话,就被贺千秋拉着手,两个人见缝插针,在匆匆忙忙收拾善后的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折回了齐砚的房间。
罗一平见两个人湿淋淋进来吓了一跳,“没,没事吧?”
齐砚笑得温和,“辛苦了,你回去睡吧。”
罗一平见贺千秋也点点头,这才放心地走出房间。
淋的水太多,齐砚裤子鞋子里也全是水,两个人默默脱了衣服一起洗澡。
温水淋下来舒服得让人身心舒畅,只是离得太近了,男人高大而魁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齐砚忍不住偏移视线,“贺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太巧了。”
贺千秋按住他的肩膀,身体贴近,齐砚终于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这么硬?
他一步步后退,结果后背贴在瓷砖上,后面冰冷光滑,前面火热,男人侧头,含住他耳朵尖轻吮着,喘息声渐渐浊重,“唐瑶给我下了药……”
已经不用问什么药了,齐砚耳朵都快被他吮得融化,配合贺千秋的手,抬腿勾在男人腰身上。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就压不住齐砚的急促喘息和夹杂其间的几声呜咽。
“小声点。”
“混蛋,那你轻点!”
“疼吗?”
“还、还好……嗯……”
齐砚被弄醒的时候,脑子里像灌满了浆糊,四肢像被大象碾压过似的酸痛,微微发着抖,是运动过量的下场。
被过度使用的部位还残留着酸胀触感,仿佛收拾了他将近一整夜的凶器还停留在里面似的。
他茫然睁开眼睛,看见贺千秋坐在床边摸他额头,“我……还活着啊……”
贺千秋手一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算是给男人最高的夸赞了吧?
齐砚没自觉,翻个身抓住贺千秋手腕,不顾自己嗓子干哑,恶狠狠瞪着他,“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唐瑶会给你下药?”
贺千秋给他倒了杯水,这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唐瑶约了好几次都被拒绝了,这次又请他参加白色城堡的VIP演唱会,贺千秋于是欣然前往。
“你居然没告诉我!而且我没看见你啊?”齐砚见缝插针抱怨,贺千秋只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以示安抚,“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演唱会刚结束时,唐瑶说要把摄像头分析数据的原始资料交给贺千秋,请他单独去了自己的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齐砚才抱怨了一句就被打了屁股,牵扯到肿胀地方,疼得他倒抽口气,后半截话全吞进了肚子里。
小青年恶狠狠地瞪着他,换来眼睑上一个吻。
“我从刘信那里听说你在打听唐刀的事,就猜到你要干什么了。所以就算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药,也随便喝了好来找你。”
齐砚松口气,懒洋洋趴在被窝里,拿脸蹭他的手掌,“还好你来了……”
“不对,”齐砚突然醒悟,“随便喝了?你明知道她下药干嘛要喝啊?”
贺千秋:“呃。”
齐砚大怒:“呃啥呃!你故意的!”
向来游刃有余的男人终于浮现些许窘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鼻梁侧面,“情趣……”
“情趣你妹!别人给的东西怎么能乱喝!会折腾出人命啊!”齐砚猛地坐起来,针扎般火辣的痛楚从下半身猛地窜起来,还没来得及掐住贺千秋的脖子就倒下了,“呜……好痛。”
贺千秋默默看着小青年可怜巴巴伏在被子上,一边帮他揉腰,一边反省,难道真做太过火了?
凡尔赛楼的骚乱总算结束了,清晨还弥漫着仿佛灾后废墟的气氛,来疗养的客人们几乎都办理了退房。有的搬去了隔壁皮蓬楼,更多则直接走人。
齐砚有点心虚,这一闹只怕害得疗养所损失惨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元气。
更心虚的是,搞不好唐钺会把逃走的唐刀当成罪魁祸首。
齐砚没见到唐家任何管事人,前来送行的人是唐钺的新助理。
他跟贺千秋一起离开了寿和疗养所。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想而知。
《竹林七贤》的首映式在百亿影城举行,男主角扮演者贺千明一身深铁灰西服,风度翩翩,带着一名男伴出现在红地毯上。
那名男伴比贺千明矮一个头,穿着雪白的意大利式西服,头发用发蜡收拾得服服帖帖,露出一张年轻的、线条锐利而俊美的脸来,行动之间,贵气逼人。
此人甫一现身,群众哗然,镁光灯闪烁立马增加了两个强度。
传闻遭到绑架的唐二公子和涉嫌绑架的嫌犯贺二少爷同时现身,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样子,谣言不攻自破。
齐砚荣幸地作为女主角叶锦的男伴走了红地毯,因为司马国庆在场的关系,媒体们很给面子地围绕着电影跟角色问问题。
直到电影快要放映了,才有个杂志记者开口问唐刀:“传闻你被绑架了,这是真的吗?”
唐刀大笑,“我还等着有人问我是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不过借这个机会,我有话想对贺千明说。”
贺千明虽然笑得从容,但还是掩饰不住笑容下的紧张,“洗耳恭听。”
唐刀用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丹凤眼瞪着贺千明,“帮我戒酒的事,多谢了。但如果你在炉石里的表现还是那么烂的话,我一样会把你开除公会。”
贺千明苦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前途堪忧。
唐瑶在楼上几乎砸光了整个房间里的易碎品,唐钺的心情却还算不错。
虽然失去了一个威胁的把柄和一个病歪歪的疯子,但他也和唐刀达成了协议。
只要不再找贺千明的麻烦,唐刀就继续将股权委托哥哥代管,任凭他往公司重要部门安插人手,蚕食势力。等时机成熟,就签订转让协议。
唐钺倒是不觉得他牺牲太多,反倒夸了一句“你很聪明,懂得自保了”,换来唐刀脸色惨白,几乎站不起来。
因为唐刀听明白了哥哥夸赞底下隐藏的意思,如果不让步,唐钺迟早会要他的命。
第五十五章 痛打落水狗
《竹林七贤》正式上映,导演想要表达的本来是一个理想见弃于现实的沉痛主题,但包装在动人心弦的故事、华丽耀目的特效和七个帅哥的精湛演技里,大约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真正的主题,但每个观众都被感动了。
齐砚专注地看贺千明的演技,他的情感表现收放自如,一个眼神,一个指尖全是戏。
贺千明正好坐他身边,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一样,“怎么样,有没有爱上哥?”
齐砚还没开口,另一头的唐刀就咳嗽了一声。贺千明脸色尴尬,引以为傲的演技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手,规规矩矩坐着,“不过你是唱歌的里面演技最好的。”
“明哥,我懂。”齐砚笑眯眯点头,换来贺千明一记眼刀。
他心情愉悦地看着电影里的自己被砍了脑袋,队友被砍了脑袋。
风风雨雨折腾到现在,总算能消停一下。
司马国庆宝刀未老,竹林七贤的票房第一天就破了千万,之后的走势一路飙高。
于是齐砚放心了,他继续过着主持节目、训练、参加访谈、拍广告的忙碌日子。抽空还整理了从赛门身上得来的资料。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给赛门唱了首中世纪的暗黑向民歌:“唱吧,格雷勿,跳吧,格雷勿,你的石头缝隙里全是罪人的血,天黑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