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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叔乐呵呵给boss倒酒,“那先谢了。”
“还不一定谁输,如果他又穿帮,你那副张大千金碧山水图就该归我了。”
“这都多少年了,您还没死心哪!”
“没办法,姓贺的都长情。”说这句话的时候,贺百年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扫过了齐砚和唐刀。
其他人见惯不怪没啥反应,只有齐砚呛到了,急忙抽了张纸巾捂住嘴,脸憋得通红。
刘O啊刘O,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几百万的资金流动,千万要慎重啊。
吃完饭以后贺千秋跟他解释,“别往心里去,老爸不是好赌,那是跟姚叔交流感情呢。”
齐砚摸着下巴沉思,看着电视里主持人正在为大魔术师出场炒热气氛,突然拉拉贺千秋衣角,对他说:“咱们也赌?”
贺千秋欣然从命,“如果他穿帮了,你就……”
这色魔平常究竟在研究什么啊……这专业程度都快赶上AV大师了!齐砚咬着牙同意了,“如果他没穿帮,那你得这样那样。”
两个人击掌立约。
后来有一次齐砚在某个节目里遇到了刘O,对着他笑得像牙疼一样。刘O实在奇怪,后来问助理:“我是不是欠齐砚钱没还?”
助理翻了三遍记录,确定地告诉他没有。
“奇怪了,那为什么他那副苦哈哈的样子看着我。”
这个谜题,刘O是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
春节之后,齐砚第一场演唱会的预售票就被抢光了。
为了配合宣传,毕文宁卯足劲给他接通告,齐砚采访、拍照、广告、演出、酒会,各处跑得疲于奔命,罗一平也忙不过来了,公司给安排了第二助理。
包括像《超感明星秀》这样的直播节目也邀请了齐砚。直播和录播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如果你在镜头跟前犯了错,是没有机会重来的。毕文宁觉得正好给他个机会锻炼锻炼,于是就接了。
齐砚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上直播访谈——最初的原创大赛只要唱歌就好了,倒是没有这么紧张。
主持人关悦外形优雅,谈吐风趣,做这个节目已经四五年,算是娱乐圈里的一枚金字招牌,和向宇是两种风格——向宇是犀利文人,关悦则更娱乐圈。
一开始的时候齐砚还有点忐忑,等到指示灯亮起红点时,突然就习惯性地平静了下来。
节目开始的时候还挺正常,关悦聊他的电影、专辑、粉丝,以及就要开始的演唱会。
然后关悦渐渐地就把话题转到了齐砚的身世上,齐砚愣了愣,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配合关悦说了些励志话题。孤儿出身,父亲离家出走,独自奋斗,终于成功什么的。齐砚不喜欢这种没营养的心灵鸡汤,就想要把话题绕回演唱会。
关悦却笑了,说:“实际上我有个惊喜给你。”
这是事先沟通时没有出现过的环节,罗一平站演播室看着,觉得不对劲,他立马掏电话打给毕文宁,却被新来的助理李辉拉住手,“一平哥,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超感明星秀经常搞这种小噱头,这也要麻烦文宁姐是不是有点……”
罗一平转身避开他的手,“你懂什么啊,小砚现在可是公司的摇钱树,只要跟他有关就没有小事。”
他一边盯着监视器上的直播现场,一边接通了毕文宁的电话,“文宁姐啊,关老师那儿突然要给小砚玩什么惊喜,当初发来的策划案里没这出……我靠!她把小砚他爸弄来了!”
第七十章 直播
齐砚真是醉了。
导播卡点卡得也是毒辣无比,就直接从齐砚的特写镜头切成了他新拍的浓情蜜意的巧克力广告。
台上台下都兵荒马乱,罗一平打完电话,毕文宁在一分钟内直接找到了节目总监,噼里啪啦地劈头教训他:“老赵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们合作得好好的,怎么这次说也不说一声就把小砚老爸给弄来了?小砚这孩子的身世你们不是不知道,这不是直接朝人心窝捅刀子吗?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你去趟美帝考察好的没学,就学到人家掉节操了是吧?赶紧撤了,取消!”
赵树全一头雾水,问清楚了赶紧说:“这事我真不知道,文宁,你别生气,我这就……”
两个人正通着话,毕文宁那边突然插进来一个三方通话申请,是贺千秋。
尽管没剩几分钟广告时间了,毕文宁还是接通了他的电话。
贺千秋倒是一点不着急,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笃定,“请容我多事,临时撤节目反而欲盖弥章,不用为这事搞播出事故,交给齐砚自己解决。”
毕文宁还有点犹豫:“可是……”
“放心吧,”贺千秋的声音带着奇妙的说服人的力量,他慢慢微笑着,“小砚可是我养大的。”
与此同时,齐砚也收到了许久没有动静的弥赛亚3。0给的临时触发任务:“完美解决公众形象危机。”
原来我还有公众形象可以挽救,齐砚摸着下巴暗暗吐槽,板着脸坐在沙发另一头,开始思考怎么解决危机。
关悦被助手叫去了,几个工作人员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那个男人拘谨地坐在玫红色沙发另一端,身上的夹克是全新的,头发是新剪的,扑了粉修了眉。尽管如此,还是掩饰不住憔悴的神色和眉宇间的风霜。
这些年来,他应该过得不怎么好。
齐砚突然有点心酸,但还是倔强地转过头不去看他。
男人畏畏缩缩朝着齐砚的方向看过来,似乎想说点什么。
齐砚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懒散往沙发里靠着,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结果看见贺千秋给他发了好几张照片。
一辆鲜红的跑车,车身的流畅线条根根都是空气动力学典范结晶,在聚光灯水晶般硬朗光芒照耀下,通身闪亮,杀气腾腾地停在广阔的大厅中。
没记错的话贺千秋人在日内瓦,三月正好有车展,看来他倒没闲着,齐砚顿时两眼发亮。
贺千秋又给他发来一串数据,最大马力680,峰值扭矩710,极速380kmh……
最后发来一个字:“买?”
齐砚不假思索,果断回复:“买买买!”
贺千秋又发:“一般人驾驭不了。”
大功率赛车就像一匹性情狂暴的野马,只有经验丰富、头脑冷静、反应敏捷而且体力充沛的骑手才能控制,齐砚虽然经验不足,其他方面多少还有些自信……吧。
再说还有贺千秋呢。
于是讨好地回了个:“有千秋哥哥就不怕=3=”
他似乎能看见贺千秋嘴角噙着笑意的温柔模样,贺千秋说:“乖,我去签合约。”
多亏了贺千秋及时帮他转移注意力,齐砚觉得心头郁闷一扫而空,而且一想到那辆华丽霸气的跑车迟早会运回国内,就隐隐生出了期待和兴奋。
他那专心和人聊微信的模样大概刺激了中年男人,那男人正想开口叫小砚时,关悦和罗一平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关悦的表情有点高深莫测,看不出什么别的意思来,只是为难地看向齐砚:“小砚,我以为你已经同意了……”
齐砚这下倒真愣了,“我不知道这事。”
关悦还想说什么,场助开始喊:“准备开始!”她只好捋了下头发,端庄坐回去。
罗一平倒是完全不掩饰他的愤怒和不满,俯下身在齐砚耳边说:“小砚,要实在不爽咱罢工!”
他身为助理最重要的职责,是确保齐砚作为“艺人”能够顺利地完成工作,而绝对不是为了照顾齐砚的情绪就怂恿罢工。
能够说出这种可能害自己丢了饭碗的话来,罗一平也是真心在为齐砚不平着。
齐砚感觉到了温暖,他忍不住笑起来,拍了下罗一平的肩膀,“放心吧,我能搞定。”
罗一平叹口气:“贺老师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他养大的。”
齐砚:这、这种养成游戏的即视感,是错觉吧……
场助很快开始倒计时读秒,罗一平边跟齐砚叮嘱了几句边等化妆师匆匆给他补了下妆,抓了抓头发就跑了出去。
指示灯亮了,关悦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主持人,立刻进入状态,笑得像是看着刚刚拆开圣诞礼物的家长似的,“还认识他吗?”
齐砚害羞地摸摸鼻子,“我、我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我爸。”
男人脸突然涨红了,两只手局促地不知道怎么摆放,“小砚……”
齐砚惊讶地瞪着他看看,又转头瞪着关悦:“不、不会吧?我爸离家出走十多年了,妈妈去世时我都没见过他,你们怎么找到的?”
他的惊讶显的毫无心计又直白,关悦和那个男人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那个男人垂下眼睑,低声说:“对不起,小砚……”
齐砚突然红了眼圈,他用力眨眼睛,微微垂头,用拇指压在泪腺附近,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镜头。过了好几秒,才重新放下手,对着男人笑起来,“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好吗?”
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连连点头,“挺、挺好。”
齐砚又问:“你的孩子还好吗?”
男人没反应过来,继续点头:“他们都挺好。”
齐砚藏住了眼神里的讽刺,露出个落寞的微笑,求助似地看向关悦。
关悦暗暗叹口气,但齐砚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节目的走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棒继续。
所以她也维持着知性笑容,继续柔和问:“孩子多大啦?”
男人傻乎乎地跟着说:“十五岁了,是对龙凤胎,挺聪明的一对姐弟。”语气里隐隐带着自豪。
关悦继续在心里停不住地叹气,觉得这男人简直蠢得没救了,只好接着问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难得见到儿子,你高兴吗?”
男人忙点头:“高兴,高兴!”
齐砚说:“我也高兴。”
只是他神色间藏不住的忧伤落寞,全都暴露在摄像机跟前了。
节目很快做完了,指示灯一熄灭,齐砚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随之熄灭,他冷着脸站起身,只勉强对关悦点了点头,就要走出门外。
那男人急了,突然上前抓住他手臂,“小砚你听我说!”
齐砚站住了,四周都是人,他不想弄得太难看,于是转过头看着他,“你说,我听着。”
男人迟疑着,看着他的眼神有点退缩,但一想到口袋里的录音笔,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小砚,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齐砚突然笑了,“爸爸,”他叫得极其顺畅自然,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那十多年的隔阂一样,“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是你儿子。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对不起的人,你应该去请求原谅的人,是妈妈。”
男人手指开始颤抖,齐砚轻易就挣脱了,若无其事地整理下衣服,又说:“爸爸,清明节的时候,我陪你去给妈妈扫墓吧。”
“啊?哦,好,好!”男人慌乱地应着,估计都没听清楚齐砚在说什么。
齐砚直到走出了演播室,脸色才骤然变得冰冷。
罗一平迎了上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搂住他的肩膀,“干得好!哎呀吓死我了,我就怕你一个激动跳起来。”
齐砚笑笑,“一平哥你想多了,好歹我可是专业的演员啊。”
他转头看着缩在角落的第二助理李辉,眼神又冷下来,“你明天不用来了。”
罗一平见李辉脸色有些青,可是没给自己辩驳,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听见齐砚继续说:“能替我做主的大爷,我用不起。”
关悦说齐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