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如今,他又见到了这样一位让人感动的小乐迷。为了写成这本专属于戚暮的曲谱,恐怕这个孩子得将戚暮演奏的每一首曲子都听上数十遍,这还是音感比较好的情况了,差一点的话,或许还要听上数百遍,才能将每一个轻重、快慢都听得分毫不差。
戚暮深深地明白,正是有这些可爱的乐迷,他才会努力坚持到现在。
“我很高兴……今天能看到这本曲谱。”青年俊秀昳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温雅的笑容,戚暮轻轻颔首,说道:“能够让谭老满意,罗纱,你的小提琴水平肯定很不错。你可以喜欢某位音乐家的琴声,去向他学习,但我也希望你能从他的琴声里找出你自己的风格,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罗纱。”
温和亲切的话语让罗纱用力地点头,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能不能请你帮我签个名”,便见眼前的青年小提琴家忽然扬唇笑开,宛若明媚春光,戚暮道:“能给我一支笔吗?”
愣了半晌,罗纱赶紧地将自己手中的签字笔递了上去。
没有等她开口,只见戚暮手执着签字笔,直截了当地在那褐色的封面上开始写起字来。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指衬在深褐色的牛皮纸上,漂亮夺目,此刻他正专注地写着字,不过几秒,两个断金割玉般的大字便出现在了封面的最上方——
戚暮。
但是就此,戚暮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转了一行,继续写到——
gen:hnichtsicherauchnichtsosicher。。
一手流畅优美的德语便这样出现在了黄褐色的封面上,等戚暮将这本曲谱郑重地还给了罗纱,微笑着与所有的学生进行了一个轻轻的拥抱后,注视着青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圆眼睛的小姑娘还怔怔地没有回过神来。
划分天才和勤勉之别的界线迄今尚未能确定——以后也没法确定。
戚暮留给罗纱的这句话,是贝多芬的名言。他不仅仅是在认同罗纱超脱常人的天赋,也是在激励她不要因为拥有天赋而忘记努力。从另一个理解角度而言,戚暮也为她努力勤奋到如今的地步,而感到欣慰。
“……到最后,还是这么温柔啊……”低低的呢喃从首席小姑娘的嘴里轻轻吐出。
很久以后,当罗纱成为了华夏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的时候,她还总是喜欢整理自己最喜欢的小提琴家——戚暮每年所演奏的曲谱。都是用同样的牛皮纸封面,同样的黑色水笔注解,而且只要将曲谱寄过去,这个青年每年也都会特意为她在封面再写上同样的一句话。
华夏的音乐家们正在一个个的崛起,正如同这个国家的古典音乐,开始渐渐绽放出难以忽视的迷人光彩,让世界为之注目。
……
结束了华夏音乐学院的独奏会邀请后,戚暮再拎着各种礼物看望了b市交响乐团、华夏爱乐乐团的老朋友们。
在收获了一大堆“小七你最近是不是黑了呀”、“不对小七是瘦了”、“小七以后记得多回来看看啊”的关切问候后,戚暮又来到了s市,探望祝文钧、程婷文等人。
在最后一天的时候,戚暮特意单独去了吴老的家,探望这位已经退休的老人。
陈凌频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他虽然经常与吴老打电话和进行视频通话,但是能够亲眼见到自己的养父,始终是不一样的感受。
于是在当天中午的饭桌上,戚暮第一次见到自家这位精明能干的经纪人穿戴上了围裙,十分自主自觉地收拾碗筷,并且主动去厨房洗碗,将客厅的空间留给戚暮和吴老。
“凌频就是这样,他是一个很顾家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我留在学院,耽搁了8年。”吴老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说道:“他现在能够和你一起去闯荡一番事业,这真的很好。小七,麻烦你照顾凌频了。”
闻言,戚暮摇首说道:“是陈哥一直在照顾我,吴老。”
对此,吴老只是笑笑、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很快陈凌频也从厨房里出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三人融洽和谐地交谈了许久。
等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戚暮和陈凌频才依依不舍地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从吴老的家中离开,去赶飞往维也纳的飞机。
华夏的一周之行,过得充实而又美满,当戚暮再次回到维也纳的时候,已经是入夏七月。
第二百五十五章
炎热火辣的夏日,不带一点预兆地转眼便至。炙热刺目的阳光从没有一点云絮遮挡的天空中照射下来,火辣辣地炙烤着维也纳的大街小巷,连矗立着莫扎特雕像的小型喷水池都仿佛要被蒸干似的,让人热不可耐。
所幸戚暮刚回到维也纳还没呆上几天,维爱便动身前往了萨尔茨堡,参加一年一度的萨尔茨堡音乐节。
萨尔茨堡是奥地利最古老的城市,它位于奥地利的西部、与德国接壤。美丽湛蓝的萨尔茨河缓缓地穿过这座城市,背靠着绵延狭长的阿尔卑斯山脉,让阿尔茨堡即使是入了盛夏,也颇为凉爽。
不过萨尔茨堡最为出名的倒不是优美亮丽的自然风景,也不是位于城市正中央的宫殿教堂,而是一位名人——莫扎特。
世界上著名的音乐天才莫扎特,1756年出生于萨尔茨堡粮食胡同的一栋小楼,从此,萨尔茨堡便与这位鼎鼎有名的音乐大师有了联系。现在矗立在萨尔茨堡的莫扎特音乐学院,便是以这位大师的名字冠名,为纪念其对古典音乐作出的伟大贡献而存在。
每年的萨尔茨堡音乐节,维也纳爱乐乐团都会应邀来到这里,为其进行音乐演奏。无论是意大利歌剧、话剧、音乐会还是其他表演项目,维爱都会尽全力地为这场音乐节进行演出,让美妙的音乐响起在萨尔茨堡的上空。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这一次带领乐团的指挥不是多伦萨先生,而是莫托尔先生。从刚抵达第二天的歌剧演奏,到之后的几场音乐会,戚暮与莫托尔先生带领着整支维爱,配合默契、演出精彩,获得了所有游客、观众的一致赞美。
维爱是在萨尔茨堡暂时扎了根,欢快悠闲地准备度过一次美妙的萨尔茨堡音乐节。而那边,柏爱刚刚结束了今年的森林音乐节,开始准备起下半年的各项活动来。
两支乐团齐头并进,同样的气势如虹,没有一点衰颓的现象。但是在这样美好圆满的“表象”背后,却有不少媒体记者蠢蠢欲动,开始想要挖掘出:到底戚暮续约了多久?!
众所周知,去年初维爱就官方宣布,将聘用戚暮作为维爱的小提琴副首席,期限为18个月。而再过三个多月等戚暮成为首席过后,维爱竟然没有再对外改变任何说法,保持了沉默。
这就意味着,从副首席到首席,这位年轻的小提琴家将与维爱合作18个月的时间。而今年6月,便是最后的底线。很多人都在好奇,到底维爱会不会继续与戚暮续约,毕竟前段时间有一些乐评家都对戚暮的领导风格发表了一些怀疑。
可是当今年7月、维爱在萨尔茨堡音乐节上开始了他们的演出后,所有认定“戚暮将不会和维爱续约”的人都被打肿了脸,看着这位年轻优秀的小提琴家继续带领维爱,表演了一场又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你就是续约了,那也得告诉我们多久啊!
然而这一次,维爱官方又保持了往日里的沉默。乃至是每一个成员私人的推特等社交网络上,都没有透露关于“戚暮这次到底续约多久”的一点点消息。
真是急死人了有没有!
当丹尼尔拿着最新一期的《多瑙河快报》翻看的时候,他一边看着这份报纸对于戚暮续约时间的猜测,一边好奇得心痒难耐。最终,金发经纪人终于鼓起了勇气,抬头问道:“闵,小七到底续约多久啊?这个问题你肯定知道吧?你快告诉我,我简直要好奇死了!”
此时此刻,闵琛正在低首处理着这次森林音乐节的后续事务,忽然听到这话,他不动声色地挑起一眉,抬眸睨了自家经纪人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好奇?”
丹尼尔猛点头:“那当然啊!现在整个欧洲乐坛……不对!是全世界乐坛都在好奇小七到底续约了多久啊!我想想,肯定不止18个月了吧?难道是两年?也不一定,之前格拉特的那篇乐评也造成了一些影响的,那是多久啊到底?!”
谁知见着丹尼尔一副着急的模样,闵琛却不慌不慌地继续将资料翻了一页,接着说道:“真的这么好奇?”
丹尼尔简直快气炸了:“我特别好奇!好了,你快说吧!”
轻轻的“嗯”了一声后,闵琛缓慢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翻阅完毕的资料,抬首看向了那个已经急得脸颊变红的经纪人。接着,俊美雍容的男人淡笑着勾起薄唇,平静淡定地说道:“既然好奇的话,那……你就继续好奇去吧。”
丹尼尔:“……!!!!!”
这个恶劣的性格,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闵琛这边,也对丹尼尔保密了戚暮的续约时间。自然,等之后他接受采访的时候,面对记者们“作为戚暮的伴侣,您知道他这次与维爱的续约时间到底是多久吗”的问题,闵琛优雅地挑起眉骨,反问道:“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你能告诉我到底是多久吗?”
众记者:“……”
你都不知道,他们凭什么知道啊!!!
就这样,在戚暮、闵琛和维爱的三方保密下,全世界竟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续约时间到底有多久。直到萨尔茨堡音乐节结束后、戚暮正打算与乐团一起回维也纳,忽然便在莫扎特音乐学院的大门前,见到了那个挺拔俊美的男人。
短暂的惊讶过后,惊喜的笑容忍不住地染上眉梢,戚暮赶紧与陈凌频说了几句后便抬步走向了闵琛,接着给了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
“我以为你会在维也纳等我。”
“大概是我等不及明天再见到你了。”
一个月不见,那种浓郁发酵的思念真是让人迷醉。在这次的音乐节表演过后,维爱的成员们也将获得一个短暂的假期,于是戚暮与陈凌频对交了一些接下来的行程后,便与莫托尔先生说了一声,然后直接跟着某个男人走了。
在戚暮和闵琛的身后,是维爱众人咬着手指、两眼汪汪的情景。
“小七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柏特莱姆先生拐走了啊……”
“嘤嘤嘤嘤,不带这样的!柏特莱姆先生一来,小七就跟他走,我不开心!”
“你们说,柏特莱姆先生是不是会什么女巫的巫术啊?小七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竟然就这么抛弃我们,和他走了啊”!
“就是就是,肯定会巫术!”
“我最不喜欢柏特莱姆先生了!”
“……蕾拉,你之前不是还说你的偶像就是柏特莱姆先生吗……”
“抢走我们的吉祥物小七,才不喜欢他呢!”
……
维爱成员们的怨念戚暮是完全不知道了,好不容易能与自家爱人见上一面、相处几天,那所有的时间自然是得好好利用,不浪费一分一秒。
两人并没有立即动身离开萨尔茨堡,而是一起牵手走过了美丽壮阔的阿尔滕奥宫,典雅肃穆的萨尔茨堡主教堂,甚至到了萨尔茨河畔,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爽凉风。
在萨尔茨河畔,戚暮难得有兴致地低头观察起一条小尾鱼,只见着和小尾鱼正转悠着小尾巴,在河边的卵石群里不停翻滚。他淡笑着伸手将这个可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