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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别人给的再多也终究是别人的,随时都能收回去,只有自己赚来的才真正属于自己。”
乔元礼扬起唇角:“你这样还蛮讨人喜欢的,要不是我心里已经……”他顿了顿,转移话题,“留学的事我来安排。你要真是个人才,还真有点儿想让你回我手下工作。不过还是算了,铭易知道了肯定会生气。我在国外有相熟的朋友,可以推荐你过去试试。”
“以后的事再说吧。”裴子莘傲慢地扬起头,“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动物,不勉强你养‘莎莎’,你帮我找个好人家收养它吧。”
“莎莎”是裴子莘所养的白猫的名字。当时他在宠物店对这只小猫“一见钟情”,非说它和死去的姐姐长得像,又是白色的,缠着乔元礼买回家。
“得了吧,你跟你姐从来没见过面。”乔元礼说。
裴子莘将小猫举到他眼前:“不像么?”
乔元礼扭过头:“像像像,买给你就是了。”
裴子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白睿莎,昵称“莎莎”,正是乔元礼年轻时那位差点结婚的前女友。
乔元礼初识裴子莘的时候,压根不知道他和莎莎的关系,相处久了偶尔有一次随口提起“你长得有点儿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裴子莘好奇心重,刨根问底,这才发现自己的姐姐居然和乔元礼有过那么一段往事。
乔元礼问他莎莎的近况,裴子莘故作惊讶:“你居然不知道?她好几年前就死了,车祸。”
莎莎过世后留下一笔小小的遗产。她没结婚也没有孩子,年幼时父母离异,她随母亲姓,母亲早已过世,律师千方百计找到了她再婚的父亲。结果赌鬼父亲带着女儿的遗产远走高飞,还在上高中的裴子莘不得不辍学出来打工,一来二去混进夜店,被乔元礼一眼相中,爬上了黑帮大佬的床。
“要不怎么说是姐弟呢,对男人的品味都一模一样。”裴子莘大为惊奇。
乔元礼始终觉得对白睿莎有所亏欠,毕竟是求过婚的,心里颇为过意不去,所以将这份歉疚转移到裴子莘身上,对他比对其他情人更宽容体贴些。
裴子莘虽然没见过白睿莎,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总觉得姐姐年纪轻轻香消玉殒十分可怜,假如她当时嫁入豪门,或许就不会发生悲剧了。当他听说乔元礼和白睿莎分手是因为乔元礼养子反对后,便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养子暗中起了敌意。
更何况明明是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人,两人的际遇却大相径庭。乔铭易拥有温柔多金的养父,过着衣食无忧的少爷生活,自己却不得不忍受赌鬼老爸的虐待,辍学养家糊口,甚至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一想到两人之间身份的落差和命运的不同,裴子莘就越发看乔铭易不顺眼。
“对了,给你一句忠告。”
走下楼时,裴子莘回头对乔元礼说。
“我还需要你忠告?”
“随便你听不听。你和乔铭易不是一般的关系。你可要当心,否则你儿子的一辈子就毁在你手上了。”
第10章
乔元礼一回到家,乔铭易便胆怯地蹭过来,期期艾艾道:“爸……下星期我过生日……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乔铭易脱下外套让佣人拿走,“怎么了?”
“你会陪我一起过的吧?怕你太忙,来不了……”
乔铭易说着,眼神就飘到乔元礼的脖子上——那儿有一块绯红的痕迹。他看过小黄片,知道那是吻痕。他立刻嚷嚷起来:“你刚从裴子莘那儿回来?!”
乔元礼摸了摸脖子,拉起衣领遮住:“这也要生气?”
爸爸和情人共度春宵,原则上来说乔铭易无可置喙,但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乔元礼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乔铭易懊恼跳脚的模样就像一只恼怒的小兽,可爱多过可怕,让人忍不住想逗弄。
“别气了。我和子莘分手了。”
乔铭易立刻不跳了。
“真的吗?”他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腻了。而且我发现自己其实喜欢……”
乔铭易立刻转喜为怒,打断他:“难道你又爱上别的人了?你怎么这么喜新厌旧!”
他真想撕开乔元礼的胸膛,看看他胸腔里装的是心脏还是一颗花心大萝卜!
“不是‘别的人’。”
“不是别的‘人’?”乔铭易震惊,“你……你还玩人兽?!”
乔元礼:“……”
几秒钟之后,乔铭易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抓抓下巴,“我断句有问题。我语死早。”
乔元礼扶额叹息。
乔铭易总是说些他搞不懂的怪话,可他觉得儿子就是那么讨人喜欢。
他忽然想逗一逗乔铭易,于是故意扯了个谎:“铭易,假如爸爸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你还会生气吗?”
乔铭易觉得一个响雷在自己脑海中爆炸了。
“什……什么?!你找……谁?”
乔元礼快速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认识的女性的名单。“有个很厉害的女老板,叫阿如,最近刚从国外回来,我应该跟你提过。”
乔铭易僵硬地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有这么个人……”
“我记得你说过,我要找也应该找配得上自己的人。如果是她,你会不会反对?”
乔铭易内心仿佛掘出了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冒出的不是甘甜清泉,而是酸涩的苦水。
走了一个裴子莘,又来了一个阿如。反对裴子莘他好歹能找出几条理由,譬如他虚荣拜金没礼貌,但阿如听起来厉害又富有,还和乔元礼志同道合,门当户对,当真一点儿错也挑不出来,可以说是个完美的对象。
可他就是不甘心。
更加不甘心。
乔元礼不该属于裴子莘,更不该属于阿如。乔元礼不该属于任何人,只应该……只应该……
只应该陪在他身边。
“怎么了,铭易?你不喜欢阿如吗?”
乔元礼握住他的肩膀。
“怎么哭了?”
“没哭……”泪水在乔铭易眼眶中打转,他硬是忍住没掉下眼泪,“我是替你高兴!”
说完他冲回楼上,一头钻进自己的卧室。
乔元礼跟上去敲门,乔铭易却拒不应声。
“铭易,爸爸刚才是说笑的!阿如早就结婚了!爸爸跟你开玩笑呢!你出来呀!”
砰!某个重物砸到门上。乔元礼惊得后退一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乔元礼万般后悔。
今天还有帮派的事要忙,他无法在家里待太久,便叫来佣人,吩咐他们注意着乔铭易的响动,有事就立刻向他报告。
他想着乔铭易,不由地发笑,接着是心酸。
小东西竟然为他揪心成那副模样,他却还想着逗人家玩,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乔元礼自认为是多情之人,然而情意太多,与无情又有何区别?
有时多情反倒更比无情伤人。
第11章
深夜,乔元礼终于忙完帮派事务,回家时乔铭易已经睡了。佣人说他晚上爬起来找了点儿东西吃,然后又把自己锁回房间里。
乔元礼担心他,便用主人的钥匙打开们,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其实只要他想进,乔家大宅里没有一个地方是他去不了的,但因为尊重儿子的隐私,所以从来没用过他房间的钥匙。
乔元礼在床边坐下,静静望着儿子的睡颜。乔铭易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微翘着,不时发出两声梦呓。这段时间他情绪波动剧烈,几乎就没露出过这种轻松而惬意的表情。
乔元礼内心苦涩。现实中乔铭易一直不开心,只有在梦里才会舒坦片刻。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就这么看着儿子,乔元礼觉得内心变得柔软又温暖,仿佛溢满了温泉,然而那温泉波光潋滟的水面之下,却藏着汹涌的乱流。
他忍不住在乔铭易额头落下一个吻。轻柔至极,仿佛蝴蝶振翅而落,在皮肤上停留了片刻。
接着像担心罪行暴露的窃贼一样,慌张地分开。乔铭易哼哼了一声,没醒。乔元礼松了口气。
他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心情了?在风月场上如鱼得水、无往不利,习惯了情人的乖巧驯服,已然忘记了追求一个难以得到的人是种多么危险而又令人心驰神往的冒险。
乔元礼一直以为怦然心动是年轻人的特权。
没想到自己到了这个年纪还会再度有心潮澎湃的感觉。
乔铭易翻了个身,变成面朝乔元礼的姿势,盖在身上的空调毯被滑到背后,露出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身体。
乔元礼敏锐地发现养子下身凸起了一块。年轻人睡着睡着就起反应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拾起空调毯,打算帮乔铭易盖好,乔铭易却在此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鼻音很重的“嗯——?”。
乔元礼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醒了?被子盖好,别贪凉。”
“……爸?”乔铭易睡眼惺忪,尚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加上房间昏暗,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个颇为真实的梦。
他经常做类似的梦,已经习惯了。梦里总是和乔元礼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相会,然后彼此亲热。内心深处甚至隐隐渴望这种春梦降临,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纾解思念之苦。
这次他依旧以为自己在做梦。分身涨得厉害,渴求父亲的爱抚。他迷迷糊糊地拉起乔元礼的手,向下体探去。
“爸……我这里……好舒服……”他哼哼唧唧。
由于从下面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他更加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一边磨蹭着下体,一边搂住乔元礼的脖子,将他拽到自己身上,急切地亲吻。
乔元礼却清楚得很。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儿子不知做了什么怪梦,竟然主动向他求欢。
一个毫无来由的猜测突然跳进他的脑海:难道铭易也……一直对他有感觉吗?
这样似乎一切都能说通了。
他之所以那么和裴子莘过不去,是因为他在嫉妒。
既是儿子嫉妒年轻的情人独占了父亲,又是暗恋者嫉妒别人夺走了自己所爱的男人。
也许连铭易自己都没发觉。那颗名为“仰慕”的种子落在亲情的沃土里,不知不觉间萌芽,开出了冶艳的花。
光是臆测这些,乔元礼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刀头舔血的事干得多了,本身道德观念较普通人就更淡薄些。哪怕是养父子,只要互相喜欢,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更何况是儿子主动索求。
他从善如流地深吻乔铭易,右手潜入睡裤中,握住乔铭易那急不可耐的性器,灵巧地按揉摩挲。
乔铭易还是小处男一枚,哪里经得住这种挑逗,没一会儿便挺直身体,双腿紧绷,唇角逸出一丝呻吟,一泄如注。
高潮的时候,他瞬间惊醒。
半梦半醒间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放肆地亲吻乔元礼,索要热烈的爱抚,最后还在爸爸手里射了出来。
可那并不是梦。
是真的。全是真的。
他先是哑口无言,一头雾水,反应过来之后,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最后是恼羞成怒。
“你——!你怎么能?!”
他指着乔元礼的鼻子,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渴望和乔元礼亲热,渴望到会做关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