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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即白_唇亡齿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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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挣脱,手腕却被捉得更紧。
    乔元礼双眸微张,瘦削的脸上溢着醉酒的红晕。
    “信城……?”乔元礼迷迷糊糊地说,“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乔铭易心如刀割,好想甩开乔元礼的手夺路而逃,唯一支持他继续待下去的就是一种莫名的侥幸心理。
    乔元礼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环在他身前,万般不舍地与他十指交缠。
    “都说中元节鬼门开……你是回来看我的么……?”乔元礼说话时声音含混模糊,显然醉得不轻。
    乔铭易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说……我又做梦了?”乔元礼低叹一声,“这些年每每梦见你,怎么都忘不掉……还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出来了……”
    “放开我……”乔铭易颤抖着说。
    他不知道于信城的声音是怎样,说话语调如何,或许和他天差地别,乔元礼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但乔元礼没动,双手反而扣得更紧了些。
    “再陪我一会儿,信城,我不想这么快醒……”
    他停下了。乔铭易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将他扶到沙发上。可乔元礼再度悠悠转醒,淡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面孔,让乔铭易一个冷战。
    “真像……”乔元礼轻柔地说。
    世界上从来只有儿子像老子的说法,没有人会说老子像儿子。
    乔元礼这句话的意思无疑是说乔铭易像于信城。
    他到底是想说“铭易长得真像你”,还是认出了面前的人,想说“你长得真像你爸”?
    乔铭易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挣开乔元礼的手,冲出房间。
    门外的保镖交换着诧异的目光。
    “铭少怎么了?大老板他……”
    “没事儿,他喝多了,你们看着他。”
    乔铭易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捂着脸匆匆走向走廊另一端。
    转过一个弯,总算没人看见他了。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无声地打在地毯上。
    他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那样。人证物证俱在,又从乔元礼身上看到了真相。一切都是真的。
    乔元礼心中有一抹思慕二十余载而永不可得的白月光,叫作于信城。
    而他只是那月光倒映在水面的一个幻影罢了,只需轻轻一触,便会碎裂。
    他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倚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第20章
    
    乔元礼在孟仁博包下的酒店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拖着宿醉的身体返回家中。他朦朦胧胧记得自己做了个怪梦,梦到了已故的于信城。都说阴间的亡灵会在鬼节这一天返回阳世,难道真是于信城的鬼魂来向他托梦了?
    一到家佣人就匆匆过来报告,说铭少昨晚一回来就忙着打包行李说要回学校,天不亮就直奔火车站了。
    乔元礼难以置信地瞪着佣人,要求他重复一遍。听到同样的回答后,他揉着疼痛不已的脑袋,跌坐在沙发上。
    这情景怎么似曾相识!上次乔铭易一声不吭地逃家,是因为裴子莘的事而和他怄气,现在裴子莘卷铺盖走人,他们又两情相悦,乔铭易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佣人天真乐观地猜测:“是不是考试挂科了,急着回去补考?”
    “不可能。他一定会告诉我,何况回去补考也不必偷偷偷摸摸地走吧。”
    思来想去,觉得昨天那场酒席甚是可疑,孟仁博阮令如两个人一直逮着他猛灌酒,生怕他喝不醉似的。乔铭易的不告而别肯定跟他们两个脱不了干系!
    于是立刻叫人将那两位“请”到乔家大宅,由乔元礼亲自好好“招待”了一番。孟仁博和阮令如虽然也是地方上不可小觑的人物,但到了乔元礼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当场就老实招供了。
    “铭少想知道您和于信城先生的关系,我们觉得吧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呗……”孟仁博抖如筛糠。
    阮令如更镇定一些。“乔老板如果不希望我们说出去,就应该先下缄口令才是。更何况……您自己也没想着隐瞒吧?铭少可是说了,您书房中还留着不得了的画呢。”说罢娇笑起来。
    要不是乔元礼有点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觉得好男不跟女斗,早就把阮令如摁在地上揍了。
    请两位大佬去地下室好好“坐坐”之后,乔元礼孤身一人马不停蹄赶到机场,直奔希宏市。下了飞机,立刻给郑嘉义打电话,叫他赶紧过来接人。
    孰料一向唯他马首是瞻的郑嘉义这次居然抗命不从。
    “大老板,不是我故意不听您的话,”郑嘉义说,“我都从铭少那儿听说了,他实在不想见您,您就算来了恐怕也是火上浇油。”
    “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乔元礼对郑嘉义说话向来如春风般和悦,这次却罕见地带上冷酷的语气。
    “您是老板,但他是铭少啊……”郑嘉义叹息,“我觉得你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夹在中间我里外不是人。您行行好,别难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行不行?”
    乔元礼愤然挂断电话,差点气得没把手机也一并丢出去。郑嘉义不来,他只好拦下一辆出租车,奔向希大。
    一路上他都在盘算该怎么弄死郑嘉义。真是要造反了,原以为是提携年轻俊秀,谁知道是引狼入室!翅膀硬了就连他的命令也不听了是吧?等忙完铭易的事,看他不叫一群人来剿了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小子!
    出租车很快下了高速,进入通往希大的主干道,刚看到学校行政楼那恢弘的屋顶,司机便一个急刹车。若不是乔元礼老老实实系着安全带,估计就撞破玻璃飞出去了。
    司机也不是故意如此的。前方道路被六七辆面包车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一群虎背熊腰戴金链文花臂的壮汉手持木棒铁条拦在路中央,为首的那人披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冷峻的眉眼下生着一颗泪痣。
    “郑嘉义……!”乔元礼咬牙切齿。
    司机哆哆嗦嗦:“先生您认识他们?您和黑社会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这这这……我就是个开车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着我吃饭呢,您可别拉我下水啊……”
    乔元礼从皮夹中摸出两张钞票,甩给司机,径自下了车。司机立刻调转车头,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郑嘉义朝部下们按按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独自一人迎上来,恭敬地说:“请大老板到我们会所坐坐,视察视察这两年的发展……”
    乔元礼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甩上去。
    郑嘉义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吃下这记耳光。
    背后的花臂大汉们提着家伙就要上前支援,被郑嘉义一个眼神斥退。
    “大老板,铭少真的不想见您。他哭了一整天了。就算您要跟他和好,也得给他点儿时间吧。”
    “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父子的事轮得到你来管?”乔元礼冷冷道。
    郑嘉义瞬间露出受伤的表情。乔元礼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和乔铭易一块儿玩大的青梅竹马,就像他的半个家人,听到这种话怎能不受伤?
    乔元礼觉得自己就像个长满刺的怪物,别人来关心他,他却偏偏将人家扎得浑身流血,用尖刺保护着可笑的自我,还为此沾沾自喜。
    难怪乔铭易会弃他而去。
    忽然,后面的车上传来一个声音:“爸,你别怪阿义,是我叫他这么干的。”
    车门开了,乔铭易跌跌撞撞跳下来。
    他神情委顿,脸色苍白,双眼红肿,面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显然是刚哭过。
    乔元礼想冲过去,胸口却像压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寸步难行。
    乔铭易对郑嘉义说:“我和我爸有话单独说。”
    郑嘉义点点头,带着小弟们退开一段距离。
    乔元礼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拥住乔铭易。年轻人修长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皮肤冷得厉害。他内心刀割似的疼起来。
    “铭易,老孟、如姐他们都说了,你知道我和你爸的事了……”
    “嗯。”乔铭易闷闷地回答,“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个蒙在鼓里。”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实在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以为……”他顿了顿,发现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以为都过去了。”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我爸的替身?”
    乔元礼没料到他居然问得这么直接。
    “绝对没有!你在想什么啊铭易,我怎么会……”
    乔铭易打断他:“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我是那种人吗!”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乔铭易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似乎相信了他的说法,“一次都没有想起过我爸吗?”
    “没有。你就是你。我喜欢是你啊。”
    乔铭易紧紧搂住乔元礼,纤瘦的手臂在他背后箍紧,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乔元礼松了口气。乔铭易愿意和他谈话,这就比什么都好了。他只要放低姿态,老老实实认错道歉,再柔情蜜意地补偿一下,不信铭易回不到他的身边。
    许久,乔铭易松开手,抬头望向乔元礼。
    乔元礼看见他笑。
    “爸,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人说谎的时候心跳会变快?”
    他同时也在流泪。
    “你撒谎。”
    
    第三部 Freeing
    第01章
    
    忘记乔元礼比想象中的困难,也比想象中的容易。
    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很难不想起那些和乔元礼共度的日子,每一个回忆都像是碎裂的玻璃,反射着夺目的金色光辉,却将心脏割得千疮百孔。
    将乔元礼的面影从脑海中抹去是那么困难。尤其是室友纷纷回老家的假日,乔铭易独自待在空无一人的寝室中,对着沉默而凝滞的空气,没来由地感到彻骨寒冷。
    他的中二日记已经很久没动笔了,搁在书架顶上积灰。最后一行写下的字是“圣光战士在同邪恶势力决战之后失去了所有力量,成为一介凡人”。
    也许这就是圣光战士波澜壮阔一生的终局。此后的故事只关乎一个平凡的青年人。
    不过只要将注意力投向其他地方,心情便会舒畅很多。大学生活丰富多彩,每天几乎有做不完的事情,严格的课程、忙碌的兼职、室友同学嬉闹玩乐,乔铭易很快就没有什么时间去思考他和乔元礼的关系了。
    乔元礼几次试图联系他,被拖进黑名单,后来只好通过郑嘉义委婉地表达歉意,也通过郑嘉义得到了毫不委婉的回喷。郑嘉义变成他们之间的传声筒,憋屈地传递着各种各样客气或不客气的消息。
    听说过年时郑嘉义回了一趟乔家大宅,被乔元礼一阵痛骂,最后却没怎么罚他。乔元礼望着高大的年轻人叹息:“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舍不得。”
    时光匆匆过去,很快乔铭易便升上大四,到了找工作的时候。郑嘉义在希宏市经营近四年,积累了庞大的人脉,非常热情地要给乔铭易介绍工作,他的关系企业大概迫不及待要收下乔家的少爷,以讨好郑嘉义和乔家。
    乔铭易冷酷拒绝,和室友一起参加了专场招聘会,最后进了一家游戏公司实习。公司制作卡牌类手游,要求员工多多接触同类型游戏,以熟悉行情、积累经验。(“和寻找抄袭素材。”同事冷冷评价道。)
    乔铭易对手机游戏不大了解,在同事的推荐下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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