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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薛里来不断说着抱歉的话下,阚星辰发作了,他像一头小蛮牛。用脑门朝着老师的大腿就撞过去,一时间把幼儿园闹个人仰马翻。
他这么一闹哄,原本薛里来心里头那点小疑惑也被盖了过去,再次道过谦拉扯着弟弟妹妹就出了幼儿园的门。
那天晚上阚星辰一直在跟薛里来闹别扭,对薛里来不理不睬,晚饭也不吃,去放风筝也不叫薛里来,自己拖着大大的老鹰风筝就往外走,晚上执拗的要自己睡在薛印的卧房,不管薛里来怎么道歉哄劝阚星辰就是不买账,第二天自是不会在去幼儿园。
他感到孤独与伤心,因为连薛里来也不相信他。
夜深了,跟薛印通完电话的薛里来不放心弟弟妹妹又一次推门出去挨个屋子看看。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阚星辰的房门,屋子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薛里来使劲使劲往床上观望了半天也没有瞧清楚床上到底有没有人。
他屏住呼吸探脑袋进屋,黑暗里一片静谧,薛里来想想就觉着阚星辰应该是睡下了,于是他悄悄退出了卧房。
“三哥,你喜欢二哥吗?”是阚朝阳小小的声音,伫立在门外的薛里来一愣,他们兄妹四人一脉同生,薛里来从来没想过三个小鬼头的想法,他以为弟弟妹妹们跟他一样心疼有儿童孤独症的阚星辰。
门里没有传出阚皓月的回答,薛里来听见的还是阚朝阳的声音:“唔······我觉得二哥好可怕。可是为什么他那么怪,反而会得到大哥跟爸爸们更多的喜欢呢?不公平!”
“喂!你说你是相信老师还是二哥?”
“我,我也不喜欢二哥。但我还是相信二哥的!”
“为什么呀?你是笨蛋吗?”
“不为什么,就是相信他嘛!”
“其实我今天想跳出来的,可是我看着大哥那么在意二哥我就不高兴,所以我才不要告诉大哥事情的真相呢!谁叫爸爸晚上只跟二哥视频不跟我们视频的,哼!”
“什么真相啊阳阳妹妹?”
“老师有撒谎哦,我看到她之前翻了二哥的书包,然后把红色瓶子的旺仔牛奶拿出去倒进了厕所,瓶子之前一直在垃圾桶里呢!”
闻言,阚皓月一惊,出于本能的吼出了声:“那你在老师跟大哥的面前怎么不说呢?阳阳才是笨蛋呢!”
“你干嘛凶我?你也在怪我没有站出来帮二哥吗?不是你也说讨厌二哥的嘛,你是不是欠揍啊阚皓月!!!”
俩个小娃娃在说什么薛里来根本没空听下去,连三弟都相信的东西他却生出了质疑。他的小星星那么善良怎么回去偷小朋友的牛奶呢。
他一定伤心了吧······
薛里来快步走回阚星辰的卧房门口,再一次轻轻向里推开房门,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伸手不见五指。
薛里来轻轻按开壁火,墙角的一盏小夜灯亮了起来,接着,薛里来如遭雷击,阚星辰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窗户下歪着脑袋,光线太暗,一时间薛里来没有瞧清楚阚星辰是睡了还是醒着。
赶紧俩三步闯进屋,心存惭愧的蹲下身,抱住阚星辰小小的身子轻声唤着:“星星······还在生大哥的气吗······怎么不到床上去······来,大哥抱你上床好吗······”
阚星辰的性子孤僻,他认定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他还在生薛里来的气,所以不想理他。
狠力的推了薛里来一把,像一只愤怒的小老虎,高傲的撇过脸,继续不吭声的抱着膝盖蹲在窗户下不动。
薛里来叹着气,便陪着阚星辰一块蹲在了窗子下,一蹲就蹲了一宿,他睡了过去,软倒了身子横陈在床下。
熬了一宿的阚星辰不见半丝疲惫,他蹲在薛里来的身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大哥,看得极为专注,像似在默默记忆着薛里来脸上的全部纹路,偏执的想要数一数大哥的脑袋上到底有多少根头发。
他要知道,他一定要知道······
薛里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阚翔去了一个电话,让伍叔赶紧开车载着他大爷来他那儿帮着看孩子。
伍立伟心情不好,从冰箱里掏出一罐啤酒喝闷酒,阚翔不明所以,问他:“不住干嘛?”
伍立伟道:“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不料话一出口,立时招来阚翔一个大耳瓜子,精神病患者居然会吃醋了,他吼道:“‘静静’是谁?”
“······”
伍立伟无奈,只得屈服在阚翔的淫威下,立马穿衣带帽,收拾的利利索索驾车载着阚翔去薛里来那儿。
驾车的路上伍立伟越寻思刚刚挨那巴掌越憋屈,他他妈的想静静都这么难吗?
不高兴,把车子靠边停下!
某精神病吊起眼梢:“你干嘛?”
伍立伟稍显不耐烦:“我想停停怎么了?”
啪——
又一个大耳瓜子。
“他妈的,刚想完静静,又想婷婷,当我是死的啊?”
“······”人生走累了,想停停都难啊。
伍立伟跟阚翔闹了小别扭,所以他把阚翔送到了地儿连屋都没进就调头而去。
之后薛里来把阚星辰交到了阚翔的手里后就带着阚朝阳跟阚皓月出门了。
事实证明薛里来把阚星辰交到阚翔的手里是个错误的举动,因为这一大一小跑去幼儿园闹妖去了,作的那叫一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幼儿园的园长不得不给薛里来打电话。
黑森林是陪着火急火燎的薛里来一块从大教室里奔出来的,到地儿一看妥妥的了,某人精神病犯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一把菜刀,拉着阚星辰就在幼儿园的院里比比划划,吓坏了一干人等,已有防爆大队的过来处理问题。
谁权啥都不好使,阚翔就要幼儿园还他侄子一个说法,阚朝阳哭丧着脸把事情的真相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跟薛里来又学了一遍。
本来小的就有儿童孤僻症,这薛里来一来才知道原来大的更可怕,地地道道的神经病,那可是有人“杀人许可证”的疯子啊,谁碰上了谁倒霉啊,精神病杀人也白杀!!!
来到现场,薛里来反而异常的冷静,他跟那老师说:“你应该很清楚幼儿园里有监控,就算垃圾被倒掉了,就算卫生间里没监控,但走廊到卫生间的那段路上是有监控设置的,你觉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那女老师也傻了眼,真是没想到薛里来家这么有“背景”,大的小的都不正常,她哪能担待的起啊。
被通报被处罚怎样都好,总归比闹出人命要强上一百倍。当下她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当着园长跟薛里来的面前跟阚星辰道了歉。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终止,毕竟惊动了警方,薛印不在,阚飞也不在,薛里来不得不打电话给伍立伟,让男人出面解决此事。
186 完美主义者
“闭嘴闭嘴闭嘴!你在逼逼信不信我杀了你!!!”阚翔被伍立伟训斥的烦了,黑着脸吼伍立伟。
他的威力伍立伟是知道的!真要把阚翔闹急了,挨砍了也是白挨······
伍立伟识趣,乖乖地闭上嘴巴,薛里来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阚星辰就像似跟阚翔一块商量好似的,一个不搭理伍立伟,一个不理睬薛里来。谁要他们俩个那么讨厌人的!
“大哥,阳阳好饿,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抱着娃娃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阚朝阳扁着嘴巴又问了一句,还是没人理她,她不高兴,跳下沙发去掏狗窝去了,她要拿尾巴跟脚印撒气儿。
比起女汉子,有头脑有智慧的一向都是阚皓月。他偷偷跑进薛印的卧室,抓起座机电话给阚飞打了过去。
一家之主国外接起电话,听筒里立马传来小月亮奶声奶气的告状声:“黑爸爸亮亮好想你,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给亮亮做饭吃······”
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拐着弯的就把薛里来给告了。小人儿心里头打着鬼主意,想在黑爸爸面前告阚星辰跟薛里来一状。结果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电话里一学完,阚飞那面只是随便的哄了俩句后就撂了电话,随即就给薛里来打了过去。
阚皓月扁扁嘴心里委屈。肚子好饿啊······
想了想又抓起手机给薛印打了过去······
客厅里刚与阚飞通过电话的薛里来还没等喘口气呢,薛印的电话就打了回来,薛里来心中一动,就算他不答应阚飞,薛里来也是不会把这事跟薛印学的,省得扰他心神。
结果,电话一接通,薛印上来的第一句话是:“到底怎么回事?星星没有事吧?你大爷也都安好吧······”
薛里来心道坏菜了,这事儿露馅了。
就走了这么几天,家里头就闹出这么个事端来,原本计划走一周的薛印也提前回了家,接到薛印提前回哈的消息后,阚飞也提前结束了他在国外那头的行程,俩人赶在同一天回了哈X滨。
俩个人前后脚进家门,先进家门的是千里迢迢从国外飞回来的阚飞,后进家门的是风尘仆仆的薛印。但,在薛印进家门之前,有快递按开他家的门铃。
门一开入目的是一捧艳红艳红的火玫瑰,阚飞咧嘴乐了,寻思着他家大宝儿还挺浪漫的,整个洋景。美滋滋的签了名字之后就收下了这束花。
半个钟头后,薛印进门。阚飞没头没脑的就瞧着换下皮鞋进屋的薛印来了一句:“有人给你送花来了。”
薛印没空理他,拉着皮箱进储物室,接着就推开房门去寻找小星星的身影。
“谁啊?谁啊薛印!给你送花的是谁啊?我认识吗?”
“什么花?我不知道。”薛印抱起一个人蹲那儿玩的阚星辰走到客厅,在沙发前坐下,“星星,看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是小黄鸭,哈哈哈,喜欢吗?”
“给你送的花你还不知道?S先生是谁啊?你俩咋回事啊?”阚飞不死心的跟过来刨根问底,见薛印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立马把夹在花束中的卡片扔到了薛印的眼皮子下。
薛印随手拿起来瞧瞧,淡淡的说了句“不知道,可能送错了吧。”
阚飞没有再追问,但薛印给出的理由他是绝对不接受的。这事儿又有了隔阂,只是他自己硬生忍下罢了。
之后一连一周的时间每天三束花,早上在家临出门前,薛印准保收到一束红玫瑰,中午在公司还会收到一束,然后晚上不管薛印是回家还是有应酬,还是准保有一束花会亲自送到他的手上。而这些花都是一个署名S先生的神秘人送的。
阚飞白天忍晚上忍,周一忍周二忍,他妈的一连忍了一个星期,可薛印愣是没主动开口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急了,俩人没等离开福斯特大厦呢,就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干了起来。
薛印给了阚飞一耳光,阚飞气极,抬腿一脚踢碎了一张玻璃茶几,弄出了好大一声响,吓的门外小助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我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嘛?就问问你谁给你送的花就犯了你的忌讳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