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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在当代,同性恋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与炫耀的事情,阚飞清楚的明白薛印不会轻易地把他的性向问题拿到台面上去,毕竟这还不是主流。他有他的人生有他的事业,走出一步很有可能全盘皆输。
阚飞懊恼,他他妈傻逼了跟那帮龟孙子置气跑这屋来给薛印添堵?他他妈反正这么些年被那些王八羔子鄙视惯了,还怕丢这一次的脸?他现在就出去,就说他刚才吹牛逼了。他不认识什么薛印薛大老板。
111 清冽月色
“哈哈哈,抱歉,喝多转向走错屋了哈哈哈。”阚飞挠挠耳朵,解释了一句转身就走。
有那么一刹那他还是希望薛印能起身叫住他,就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起码也不要装作真的不认识他。
但是薛印没有。没有叫住他,就这么任由他灰溜溜的又走出了这间包厢,滚回去成为那帮老同学的笑柄。
那天晚上阚飞出尽了风头,被他那帮龟孙子老同学狠狠地嘲笑了一把,在怎么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还差一群龟孙子的数落不成?他他妈的就吹牛逼了怎么着吧?能把他杀了怎么着?
其实他给薛印拿手机发了一条简讯,说他在608参加同学聚会,问他能不能偷偷过来一下,承认他们的关系,反正门一关又没人知道咋回事,保准不影响薛印在他那屋客户眼中的形象。
薛印给他回了短信,问他的屋里是不是有X行市行办公室主任陈兆峰。阚飞回信息说是,顺带着把陈兆峰一顿数落,说就属那王八羔子损他损的跟儿子似的,要薛印过来给他撑撑腰。薛印回复了两个字——不行。
只那么一瞬间,阚飞的心拔凉拔凉的。
人都是有俩面性的,于情于理薛印这么做都是没有错的。可就是在感情上要阚飞难以接受。
他认为在薛印的世界里,第一重要的是薛里来,这个毋庸置疑,他也没有异议。
第二个就是薛印的事业他的钱。在这之后也许才是他阚飞,所以他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他这一辈子都这么碌碌无为下去,那么他这辈子也无法成为薛印的骄傲,也只能躲在薛印的背后一辈子不能见天日!
过街老鼠都不如。
因为他连面儿都不能露!
薛印应酬完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了,阚飞坐在黑暗中冲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抽着闷烟,没开灯、没有动,甚至也没有理换好鞋子走进来的薛印。
薛印没有开灯,他不想破坏阚飞为他自己营造出来的这股子落寞的氛围。
他轻轻地走过去、走近阚飞,在他的面前站定,垂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在黑暗中颓废的男人。
月色要阚飞的下吧泛着青光,指尖的烟火忽明忽暗,像夜空中的萤火虫。
“怎么抽了这么多?”薛印伸手拿掉阚飞指尖的香烟,他在关心他,也知道阚飞在生他的气。
他只是理性真的不是冷血!
“嗯。”失魂落魄的回应,带着电破罐子破摔的调调。
“很晚了,起来洗洗睡吧?”温软的、带有询问以及征求意见的询问。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沮丧,满心满脑的沮丧,其实什么都明白都懂,可就是心里面不是滋味。
“喝酒了?”薛印淡淡的问,他们谁也没有提及敏感的字眼,“喝了多少?不是让你少喝…”
“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阚飞恼火,大喝着截住了薛印的婆婆妈妈,此时此刻,薛印对他的关怀在阚飞看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薛印闭上了嘴巴,但他没有动。立在阚飞的面前低头瞧着他看,看的阚飞火急火燎的想要揍人。
良久,薛印转身走了。
他进了屋,拿着家居服去了浴室。
洗漱、冲澡、回房睡觉。把阚飞一个人丢在黑夜里。
一根接着一根的抽,阚飞恨不得抽死自己。脑袋里走马观花的一幕幕全是他那些老同学的丑陋嘴脸。
她们说着她们的男人,说着那些名牌名车,单单把他一个人隔绝在她们的小团体外。
不怪她们狗眼看人低。他的确不如一条狗!
薛印洗好澡躺在床上并没有真的睡下。他睡不着,心里面也跟着阚飞在闹心。
他与阚飞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们的爱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不能逞一时的威风或者逞一时之快就怎样怎样,他还要顾全大局,他如果成全阚飞了,但这之后又有谁来成全他跟阚飞呢?
俩个男人的爱情是不被世人所祝福的吧……
薛印清楚的知道他委屈了阚飞。可小不忍则乱大谋,除此之外他又能怎样?他还没有达到一个巅峰,达到一个可以很自我的境界,他还要去看旁人的眼色过活。
正想着,无声无息来到他身边的阚飞伸手掀开了他的被子,薛印一怔,回头。
哈啊哈哈的大笑着,溜出了眼泪。
薛印被阚飞三俩下套上了哈哈哈哈哈,屋内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可窗外微微打透进来的月光还是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月色下,阚飞的眸色熠熠生辉,写满凶残。是那种雄性抵触雄性的凶残。
薛印沉默着没有吱声也没有反抗阚飞想要冲进他身体里的行为,默默的做着他能为阚飞做的一切。
只他们俩个人的时候,真的怎样都可以。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
阚飞,清冽的月色下他笑的阴恻恻,褐色的眼底满是扭曲。
薛印假装没看到,他侧着脸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阚飞的心里他多少能懂一些,无论他怎么厉害怎么在商场中叱咤风云,在家里他还是会被阚飞。
他蹙眉,因为阚飞很粗鲁,
薛印抿着唇不叫唤,甚至连一丝喘息都吝啬的不肯赏给阚飞。他觉着他能做到如此已经有够羞耻,至少应该留下最后一丝自尊。
他要求的不多,只想与阚飞心意相通而已。
其实阚飞懂他,只是人都是难得失控的,没有人会真的完全一点都不介意外界的眼光与言辞的。即使是圣人也不!
阚飞
“叫——怎么不叫?不舒服吗?嗯?”美丽的天空下起了毛毛雨。
薛印还是不吭声,依旧侧着脸闭着眼睛不肯迎合也不求饶。
112 六一儿童节
流眼泪那纯属是薛印的生理反应,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委屈感冲上心头,薛印有那么一秒钟是恨阚飞的,这个男人竟然把他……
多少的耻辱萦绕在心田。全是因为爱他才能忍阚飞这么多。
索性,薛印软在阚飞的身前哭了出来,每天都要上演一幕的戏码很快就要来临,阚飞的认错,他的心慈手软,然后再和好再闹矛盾,争吵、和好永无休止,身心疲惫。
薛印倒在床上······可他疲的一动不想动,闭着眼睛不愿意再睁开。
果然就是那一系列的戏码,阚飞谦卑诚恳的认错态度,细心细致的伺候,给他,为他,然后抱着他入睡。
薛印一夜未眠,他窝在阚飞的怀里眷恋着这份温度,他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分手的决定,一直到天亮。
他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阚飞安然的睡颜在偷看,他怎么可以这么爱这个不断给他耻辱的男人呢?
算了吧……
分了吧……
周末,薛印做东宴请陈兆峰在王朝海鲜吃饭,阚飞得知,俩人又闹个黑脸。
又过三天,六一儿童节。薛印记得阚飞当时的预约,他也想他们一家三口过一次节。爸爸、爸爸、儿子……
“爸,咱做摩天轮去吧啊?”薛里来兴高采烈,始终走在阚飞跟薛印的面前手舞足蹈着。
“我去买票。”未等薛印开口,阚飞急忙主动请缨。
薛印温润清雅,他站在树荫下,周身光影朦胧。他的目光追随着阚飞而去又追随着男人而来,最后落在薛里来的脸上,倒把这孩子造的一愣。
之后三个人拿着票,上摩天轮的却只有俩个人。薛印跟阚飞大眼瞪小眼,这才后知后觉薛里来那崽子的小心思,不由得好笑,傻小子。
“待会儿回去想吃什么?”阚飞高兴,想了想又说,“干脆咱出去吃大餐,就照我今儿的毛收入消费嘿嘿嘿……”他现在小饰品卖的相当好,好的时候一天能达到三百块,不好的时候也有一百多。
“好。”薛印没忍心打断阚飞的好心情,不管有什么话,都过了今天在说吧。
“嘿你看有个小妞瞅咱儿子呐,哈哈哈。”
“嗯”
“大宝儿,我咋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呢?”阚飞也是无意这么一说,他有个事是背着薛印做的,他在偷偷的攒私房钱。
前儿个他去珠宝店看了男款对戒,他一眼就相中了一对儿铂金的,心痒难耐的,跟中邪了似的就想买下来给薛印,怎奈他囊中羞涩,只得每天画饼充饥的跑去那家珠宝店望梅止渴,然后精打细算着攒钱买回来。
“是吗?”薛印的兴致的确不高,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能是这阵子工作太累。”
“那咱晚上别出去吃了,在家吃,我做给你们爷俩吃,你好好休息休息,给你来个泰式按摩在,嘿嘿嘿……”
“也好,”语毕,薛印就扭头望着窗外的景色,摩天轮转动的很慢,但他们也一点一点的升高,“大飞,你跟大哥的保险以后你自己去按时交着,我这可能忙,以后没太多精力管这些事儿。”没头没脑的,薛印突然提了这么一嘴。
“成,我经管着。”
“扫楼卖小饰品挺不错的,在干段时间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在金太阳或者大世界租个摊位,那里的客流量很大,而且还能卖上价儿。”
“行,全听你的大宝儿。”
“莱莱没到岁数,你就先别教他无证驾驶了,对了,我想换台车,现在这台就给你先开着吧。”
“我开个车干啥,又没啥大业务。”
“有个车还是比较方便的,开着吧,卖了也是亏。”
“好,都听你的,家里家外你说了算。”
“……大飞。”
“啥事?”
“我后儿要出差…去南方…至少要十天半个月的…”薛印依旧看着窗外,眺望远处的世界,“跟省商务局的林厅长。”
阚飞这回笑不出来了,他愣是憋着没敢继续下文,他怕他又憋不住伤害了薛印。
出差,半个月,跟大官!
山高皇帝远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路上假公济私……
阚飞窝囊又憋气却不敢发作,他心里头明镜似的,上次把薛印做到小便失禁搁薛印那儿烙下了阴影,这都半个月了,薛印都没给他碰一手指头。
“大飞…”薛印忽然转过脸来,他目光清冽却不失温润,“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即使有一天咱俩不在一块了,我的心里面只有你一人。”
头顶的太阳太过刺眼,竟要阚飞眼前一时模糊,瞧着薛印也有些虚幻不清,像似随时会幻灭的气泡一样。
愣住的阚飞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懂薛印这是为何,笑着岔开话题:“瞧你说的,好像咱们要生离死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