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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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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就平静多了。让祁元夜颇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早上先去给爹娘请安,再去师父那里问安。

再跟着九月叔叔学做菜,在这方面,祁元夜好像还挺有天赋的。一道菜,只要九月开口指导或是示范一遍,就能做的象模象样。几次之后,祁元夜摸索到了方法,也能单独做出一桌子菜了。虽不是什么珍品佳肴,却也是有滋有味了。只不过刀工还是惨不忍睹,他也不懊恼,正如九月所说,到底是人太小,手上没有力道,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做好了饭菜,陪师父用完膳,就是每日的请罚了。

原本只是分摊那一日的责罚而已,可师父觉得这样每日自省,有过必罚、有错即改、无则加勉的方法还挺好用的,就很自然地沿用了下来。祁元夜自然诺诺应是。

不过师父的力道是越来越轻了,有时连痕迹都没有,却还是要抱着他细细擦药,祁元夜心里偷笑。

之后就该上课了。师父会先问他功课上的疑问,细细讲解。然后再开始新的课程,天文地理、史籍经典,妙语连珠、串古连今。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师父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他想不管怎样,只要是师父说的,就一定是对的。这样一想,连那些烦人的规矩都变得大有深意了起来,这难道就是现实版的爱屋及乌?

午饭和爹娘一起用,再哄着祁元乾小睡一会儿。下午去上学,元乐也痊愈了,只是瘦的厉害,三人晚上再结伴回来。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安稳的不可思议。

有时祁元夜想,就这样没有烦恼的过一辈子,就算是幸福了吧。以至于后来回想起来,不知是心酸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点。






第30章 猴子
公元前一八八年。
赵国,文王五年。
七月三十日。

不过再平静的湖面偶尔也会掀起波澜。

这一日一大早,白、方两家登门造访昭烈侯府。三位亲家碰面自是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女眷们那边更不用说,不一会儿就姐姐妹妹的叫唤上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小孩子们高兴的缘由,他们想的是终于旬休了。夫子的课是很好听没错,但还是不及街市的热闹引人注目。祁元乾还记得答应了方小胖子,要带他去西街玩,小手一挥,拉着方嘉志,拖着祁元夜,带着小厮和一干侍卫就朝西市进发。

一路上,祁元乾就像一只放出鸟笼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恨不得将他知道的都讲给表哥听。小胖子刚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后来也忍不住苦了脸,任谁也受不了有人在耳边整整念叨了半个时辰。更何况方家礼仪传家,小胖子虽不耐烦这个,但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由得看向还在淡然读书的元夜表弟,满脸崇敬,他若有这等定力,还用怕大哥的竹笋炒肉?

祁元夜自是看到了表哥求救的眼神,“好了,翰儿。你再念叨车顶就要被掀翻了。”

“好嘛,翰儿这不是高兴吗?二哥哥你都好久没带我出来了。”那眼神,那语气,那动作,哀怨的让祁元夜直打寒颤。

“好好好,是哥哥的错,以后多带你出来,好吧。”祁元夜被他看的发毛,连忙应承。

“太好了。”小家伙一开心全身都扑了上来,却忘记了自己坐在马车里,差点磕到了脑袋,被祁元夜数落了一顿,乖乖的窝在了他怀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过不用看,想也知道他的面上定是满脸偷笑。

方嘉志在一旁看得羡慕,为啥子他大哥就那么暴力呢,一点也不温柔。

“阿夜、翰儿,你们快看。”

小孩子的世界简单。不一会儿,三个小家伙就丢开了表哥表弟的客套,阿夜、翰儿、文思的称呼了起来。文思是方嘉志的乳名,取自“巧思成文、文思泉涌”,不过他显然未能得其精髓,文章做得辞不达意,律诗亦是句不成形,粗俗的讲,就是狗屁不通。一手字,倒是在他父兄的“悉心”教导下写得有模有样的。想来方家父子已经看出方小胖子的胸中注定是翻不起锦绣了,只好让他笔下走龙蛇。方思文的字,不似其人那般圆润厚实,也无刻意临摹造作的痕迹,反而自成一体。气势豪迈似奇峰突起,下笔洒脱似行云流水,不像是出自严谨刻板的书香门第,反倒像是出自不拘一格的江湖豪侠之手。也不枉他顶着几座大山的压力,看了那么多的英雄传记、传奇话本,还立志做一个仗剑天涯的江湖剑客了。

不过未来的方剑客现在正指着满街的小吃摊子,激动地两眼发光。每走过一个摊子,都要停下来摸着他空空如也的荷包,可怜巴巴的望着祁元夜,偷偷的吞口水,脚尖在地上画着不规则的圆圈,面上有些窘迫,但还是舍不得将黏在吃食上的眼睛挪开,鼻子狠狠的吸着香气。祁元夜只当他出门时带的钱少,起初还掏的十分干脆,然而一路下来也被这位表哥吓着了,这么个吃法还能保持如此“苗条”的体型,可见他真是“喜武厌文”。祁元夜偷偷打量着文思表哥看不出起伏的肚子,再看看身旁左手一口凤尾酥,右手一口糍粑块,同样吃得不知何年何月的祁元乾,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缩水了大半的钱袋子,这哪里是“饭桶”,分明是两只袖珍版的“饭缸”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小心瞥到思文表哥身后的小厮一脸牙疼的表情,祁元夜觉得自己悟了。怪不得姨母只给他几百钱,若是给他几百金,祁元夜毫不怀疑的相信,他真的会把这条街吃个遍。祁元夜顿时感到自己也开始牙疼了,而且还心疼,这可是他两个月的月钱啊。摸着瘪瘪的钱包,好像上面绣着的莲纹都瘦了,祁元夜肉疼的想道。

 好不容易劝着表哥歇了吃的心,又见他走到了卖艺杂耍的跟前。

这西城本就是平民商贾的聚居地。战乱平息之后,来自四面八方的百姓都向王都涌来。有腰缠万贯的富商,也有倒街卧巷的乞丐,当然还有这些四方奔走的走江湖卖艺的。不过这些人不管有钱没钱,都进不得世家盘踞的南城,更到不得权贵云集的东城,至于北城,那是王宫,想都不敢想,只能一股脑儿的挤在西城。由是西城虽然乱了些,却是实实在在的热闹。

食就不必细说了,自是八方荟萃。精贵奢侈的有醉霄楼、宣德楼两楼并立。不过要说好吃够味、特色稀奇还是要数那些青雀街上的小摊了。有许多都是祖传的手艺,几辈子的功力,不说用料,单是那份传承的心意就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更何况在这中间还有数不胜数的小店、酒肆和茶楼。

此外最引人注目的,或者说最引小孩子驻足的还是那些神乎其技的民间技艺了。什么口中喷火、胸口碎石虽然老套,但耐不住孩子们喜欢啊,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大家公子也会抚掌喝彩。当然这“没见过世面”的人自是不包括祁元夜,所谓杂技不过是糊弄孩子的把戏罢了,那石块形状规则、质地均匀,一锤下去力道会被分散掉,人才会没事。“口中喷火”更是无稽之谈,只是障眼法而已,危险倒是一定的。不过看着旁边的两个“不知世事”的被糊弄的一塌糊涂的孩子,祁元夜默默的闭上了嘴。

方嘉志和祁元乾打赏了银钱后,才恋恋不舍的随着人群散了,两人脸上冒着红光,兴奋得不得了。

这激动的劲儿一直到了耍猴人的跟前才被机灵可爱的小猴子吸引了过去。猴儿很小,只有一尺长,应该还未断奶,棕黄色的毛发微微蜷曲,两只小手攀着母猴的脖子,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听到叫好声又倏地一下缩回了脑袋,窝在老猴的怀里。母猴听着耍猴人的命令表演着各种动作,在撑起的竹竿上倒挂金钟甚至是荡秋千、翻跟头。小猴子被吓得瑟瑟发抖,眼睛直愣愣的瞪着,瘦骨嶙峋的爪子死死地抓着母猴脖子上的皮毛,嘴里发出“唧唧”的惊恐声。不过这些都湮没在了不断响起的喝彩声中。

表演结束,收钱的小少年约莫十四五岁,脸上挂着腼腆的笑,捧着铜锣讨要打赏,所到之处人群皆是一哄而散,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热情。不一会儿,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只有几个小孩子远远地围在四周,指着小猴子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少年面上尴尬,苦着脸朝靠在树上休息的耍猴人摇了摇头,二人脸色又是一片灰败。

“给他们送过去。”祁元夜从身上掏出了一角银子,递给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的尹子枫。

“是,公子。”尹子枫恭敬领命,目不斜视。

祁元夜刚要说些什么,就被祁元乾打断了。

“二哥哥,翰儿想要小猴子。”

“小猴子要跟老猴子在一起,不能分开。”祁元夜已经习惯了他的语出惊人了,不过看着翰儿和思文表哥亮晶晶的双眼,又不能断然拒绝。

“那我们可以连老猴子一起买下来。”翰儿的声音很天真,且理所当然,方思文在一旁重重点头。

“是银子不够么?”翰儿看祁元夜沉默,以为是没有银子了,“买东西要给钱”这还是二哥哥教给他的。

“不是,嗯——猴子是人家的,如果我们买走了,他们会伤心的。就像如果有人要买走翰儿喜爱的东西,翰儿也会难过一样。”祁元夜说不出谎话,只好牵着翰儿的手仔细说道。

方思文到底年岁大些,刚才也是被小猴儿迷住了,此时听祁元夜这么一说,隐约有些羞愧。爹爹和大哥常教导他“身要正、行要直”,他虽然不耐烦那些条条框框,但“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知道的。

“阿夜,我——”方思文对着比自己小几岁的祁元夜,有些发窘。

“可是他们对猴子一点也不好。”祁元乾指着蹲在耍猴人跟前的母猴倔强道。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猴子的皮毛黯淡,身形瘦弱,一看就是饿了很多天。他们确实照顾的不好,但是——

“不对,翰儿说的不对。”仔细看,果然——猴子并没有拴起来,却还是亲昵的趴在耍猴人的身边,小猴子也跳在他的肩上,偶尔还伸出爪子抓一下他的头发。汉子被打扰了休息也不恼,摸着他光秃秃的短小的尾巴,慈爱的笑着,倒不像是对待一只畜生,反而像是对待小孙子一样宠溺爱护。

“多谢几位公子打赏。”少年拱手弯腰,脸上带着淳朴羞涩的笑容,一看就不像是出来讨生活的。

 “不必,表演很精彩。”祁元夜诚恳的夸了一句,拉着祁元乾和方思文踱步离开。

“公子,请留步。”

身后传来喊声,祁元夜停下脚步,回头看男子快步走来,怀里抱着小猴子,身后跟着大猴子还有刚刚前来道谢的少年。

“可有事?”

“这位公子,您是不是,是不是——”男子穿着深蓝色的布衣,洗得发白但很整洁。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停地搓着手掌,指节粗大,掌上有厚厚的老茧,黝黑的面上带着憨厚的笑。

“不必紧张,慢慢说。”祁元夜引着男子来到树下,轻声安抚道。

“是,谢公子。”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声音艰涩的缓缓道来。

这又是一个逃难的故事。却比故事精彩的多。

男子年三十有二,姓魏、行三,人称魏老三。世代居住在灵山下的五柳村中。十六时娶了同村的女子为妻,一年后妻子难产而亡,留下了一个男孩儿名魏宇,就是刚才的少年。妻子离世后,魏老三没有续娶,凭着分来的几亩地和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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