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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见,听不进去意见,还跟我在这里摆谱甩脸色,我是吃饱了撑的不去拍自己的东西,在这里来当你的二把手,我顾及的难道不是我们多年的交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朝剑面露不愉,“你的意思是我逼你的?你很不愿意干?”
他顿了片刻,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声音又冷了几分:“那算了,行,你这尊大佛被我请到这里是屈才了,我也不留着你了,你可以直接停工去拍你自己的作品,算是我耽误你了。”
一听闹到这份上了,旁边的几位工作人员从欲言又止的状态变成了温言相劝,但是争吵的二人谁心里那口气都没平复下来。
片刻之后,裴朝剑冷着脸往摄影棚外走去,撂下了几句话:“行了行了,今天不拍了,散伙!”
潘钦在裴朝剑离开之后站了站,转身也走出了摄影棚,留下剧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分歧会导致这么严重的争吵,夏安默默地等着傅简豫换完衣服卸了妆,准备先回宾馆。
就在这时,傅简豫的手机响了。
“喂。”
“简豫啊,好久没回家了,这几天能回来吗?”
“妈,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不能叫你回来啊?你爸爸这几天跟朋友到外省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你能不能抽空回来一趟,陪妈说说话。”
傅简豫顿了顿,沉声道:“好吧,那两个小时后你在家等着我。”
挂断电话以后,夏安说:“傅哥要回家?”
“嗯,回去看看,”傅简豫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吧,一起先回宾馆。”
“嗯。”
回去的路上,夏安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小声地说道:“潘老师和导演之前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的。”
“是很好,裴导以前跟我谈起过,他和潘老师从小学的时候就是同学,当了这么多年知心好友,这次闹了矛盾,肯定不是一时的问题,两个人现在也都在气头上,不是我们插手的时候。”
“嗯,但是看到他们吵架,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傅简豫抬起手,大拇指的指腹捏了捏夏安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
“难受这种情绪不适合你,多笑才好。”
暖热的指腹夹着自己的耳垂,身体最柔软的部分之一被人控制着,夏安下意识地想要闪躲,但是另一股力道又迫使他站在原地,酥麻的感觉从耳廓蔓延至脚底,夏安默默地点头。
提到裴朝剑和潘钦的关系,傅简豫多说了几句:“裴导的妻子前几年去世了,圈子里都觉得是因为丧妻之痛所以才退隐了几年,不过那几年潘老师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慢慢地走回了宾馆。
两个小时之后进了家门,傅简豫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自家沙发上的客人,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女子。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鞋,点头向两位客人示意问候,然后坐在了傅母的身边。
傅母刚刚跟对面的好姐妹聊了好一阵,脸上带着洋溢的笑容,她拉着傅简豫的手拍了拍,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你都好久没来这边看我和你爸爸了。”
傅简豫弯了下嘴角,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行程有点忙,今天早上还在拍戏呢,但您看,您一叫我不就回来了。”
傅母话里话外虽然是想念他的意思,但是傅简豫心中清楚,涉及到他事业方面的事情,父母比他本人还要上心和严肃,像今天这样被叫回来一定是因为其他事。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稍微坐了坐便准备起身上楼,傅母却及时地拉住了他的手。
“急着去做什么?妈好不容易叫你回来,又有客人,你先别去忙了,陪我和你容阿姨坐着聊一会儿。”
对面坐着的同龄女子名叫容真,刚刚从国外艺术学校毕业回来,学的是小提琴,性格看上去十分温柔婉约。
傅母在一旁笑眯眯地问道:“小真在国外待了几年?”
“三年。”
“哎呀,那还真是挺久了,平时挺想家的吧?”
“嗯,有时候想得挺厉害的,所以现在回国了,打算跟我爸妈一起住,等将来结婚了再搬出去。”
“真好啊,”傅母转头看了傅简豫一眼,“简豫,你不问问小真一些事情?”
傅简豫抬眼望去,容真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里面有着礼貌与欣赏,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期盼意味。
傅简豫心里一沉,再看不出傅母的意图,那他真的没救了。
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礼数没有丢,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傅简豫对于这场对话不怎么感兴趣。
又闲聊了一阵,容真和她的妈妈起身告辞,傅简豫和傅母一起站起身,将人送到了门外。
大门关上,傅母转过身,看到傅简豫单手插兜的闲适姿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啊,人家女孩子对你有意思,你都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傅简豫语气平缓地道,“但我对人家没兴趣,也没必要让人家揣着心思。”
他停了一瞬,声音中带了几分无奈:“妈,我现在的身份恐怕是搞不了相亲这一套的,你别在这上面下功夫了。”
“其实妈也是心里不平衡了,亲戚朋友跟你年纪差不多的要么结了婚,要么也有女朋友了。我儿子这么优秀,肯定招女孩子喜欢,所以不找女朋友一定是你单方面的问题。”
傅简豫皱着眉头道:“妈,你这都什么歪理。”
“哎呀,哪里歪了。话说回来,容真的条件挺好的,你那么圈子的女孩子啊可都没有人家那么底子干净,”说到这里,傅母的情绪高涨起来,“娱乐圈的女孩子据说私生活都很乱的,我看网上有很多图片都是坐导演大腿啊去夜店啊,妈接受不了。你将来最好不要在圈子里找,就听妈的,大家闺秀是最好的……”
傅简豫等她说了一阵,及时地打住了话头:“我现在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事业在上升期,不想操心这些事,今天如果不是剧组里有事,现在也是坐不到这里的。我累了,你让我歇一会儿,这些事以后再说。”
傅母听他说完,沉默了一阵,也只得闷闷地说道:“过年的时候,你可得给我打个女朋友回来,听到了没?”
“有合适的再说。”
上了楼,进到房间里,卧室里挺干净,傅简豫坐在床上歇了一阵。想到刚刚和傅母的一段交谈,他心里升腾起一阵烦躁感,用手解开了上衣的一个纽扣,打开了房间里的空调。
在剧组的时候倒没觉得太累,回到家里陪了一阵客,又听傅母唠叨了许久,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他用手揉了揉眉心,想到离开的时候跟夏安说过到家给他发消息,低头将手机拿了出来。
傅简豫:到家了。
夏安刚刚午睡起来,看到手机左上角的提示灯,迷蒙着眼拿在手里一看,很快给予了回复。
夏安:好,那我就放心了。
傅简豫:在宾馆?
夏安:嗯,在的,刚午休起来,傅哥在做什么?
傅简豫:没做什么,躺尸。其实也有点烦。
夏安:啊?发生了什么事?
傅简豫:一些小事,也不是特别重要。
聊了一阵,傅简豫觉得光是对着手机屏幕聊距离有些远,随手拨打了夏安的电话,他想听听对方的声音,觉得那样的话心情也许会好一些。
陡然有电话打过来,夏安心中一动,慌乱地按了下屏幕。
“……!!”
他直接将电话挂掉了……
一分钟之后,夏安红着脸对着音筒小声道:“对不起,傅哥,我刚刚手滑……”
“我有点生气,”傅简豫仰躺在床上,嘴角带笑,“你得哄我高兴才行。”
那边传来一声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傅简豫舔了舔嘴唇,琢磨着是不是把人吓到了。
夏安确实有些不知所措,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纠结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傅简豫那边继续道:“怎么了?不会哄?要我教教你?”
夏安被弄得六神无主,只得说:“好。”
还真要人教,傅简豫低头暗笑了一声。
“你会唱歌吗?唱首歌给我听?”
“会,但是,”夏安犹豫着说,“有点五音不全,而且不太会唱流行歌。”
“没事,我不介意,两只老虎也行。”
“我……我想一下。”
停了一阵,那边传来了气息不怎么稳定的歌声。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过往
傅简豫只听了一句就有些忍俊不禁,但他没有打断夏安的清唱,以免他唱到一半不愿意再唱。
此时的感觉如同森林里的猛兽收敛起自己的爪牙,免得惊醒正在湖边喝水的草食动物。
一曲国歌唱完,傅简豫翻了个身,将手机拿在另一只手中,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愉悦:“唱得很好。”
夏安知道自己的水准,低声说:“是不是……很难听……”
“不难听,”傅简豫用手指敲着床板,“谁敢说国歌难听?我很爱国的。”
夏安笑了笑,又问:“傅哥现在还生气吗?”
“不了,”傅简豫垂下眼眸,瞳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心情很好,谢谢你。”
晚上,剧组的群里发来通知,说是裴朝剑生病住院,接下来几天暂时也不开工,让大家熟悉熟悉台词。
夏安睡了一觉起来看到消息,回复了“收到”之后去吃了早点,待在宾馆里无事可做,他突然想到了前一天裴朝剑和潘钦争执的点。
他们想要的是主观拍摄,而且是单视角的主观拍摄,以傅简豫或者苏艾的主观视线微拍摄基点,这种手法能够让观众更容易理解故事的发展。
要拍摄的内容也确实适合使用主观视角,更能够带动观众的情绪,让他妈深刻地感受到主角不可见的心理活动。
夏安在摄影机前摆弄了一阵,突然想到了被两人忽略掉的问题。故事的主角自然只有一人,但是感情戏是两个人共同演绎。
如果拍摄是以两个人的角度并行的呢?
夏安一时兴起,将画面在脑海中构想了一遍,然后用分镜将想到的场景画在了纸上。
他想到的双视角并行有两种方式呈现在大荧幕上,一种是在剪辑的时候就人为地在整个屏幕中央加一条分割线,横着竖着都可以,只是感官上有些微的差异。这种方式简单粗暴,分镜也好画,夏安完成得比较快。
另外一种则是以傅简豫和苏艾两个人的视角交叉着呈现,这种情况下的分镜比第一种要复杂一些,夏安花了更长的时间将其完成。
将笔搁置到一旁,夏安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怀着忐忑的心情给傅简豫打了一个电话。
而半个小时前,傅简豫在傅母的撺掇下和容真一道出了门。
两个人的母亲为两个人刻意创造了独处的机会,但这并不是傅简豫想要的,也不过是一场煎熬。
如果傅母在容真到来之前同他提起,这段所谓的相约一定会被直接推掉。只是人依旧来了,到底不能将人赶出去,只得在傅母的催促下与她一同出了门。
容真要去买时新的夏装,两个人去了人流量较少的高档商场,这里的商铺大多都是卖名品鞋包衣服,还有不少的化妆品和奢侈品店。
傅简豫穿着一件轻薄的运动外套,头上戴了帽子,用衣服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