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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的话,先睡会儿!等到了家,我叫醒你……”
施文伯抬手摸了摸田夕磊的脑袋,似乎很享受被他依靠的感觉,身子也跟着偏向右侧,靠近疲惫的人儿。
“谢谢……”
突然被人摸头,田夕磊虽然很是吃惊,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勉强冲施文伯笑了笑,然后摘去近视眼睛,低头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阔舒服的大床上,窗帘未拉,外面是黑漆漆的世界,时不时吹来咸湿的海风!
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下的车,怎么睡到了床上,但他知道,自己到家了!
房间的摆设跟过去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即便离开了七八年,也感觉不到陌生!
田夕磊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果然,他的眼镜也被摆放在那里,就连方位都丝毫不差!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摆放习惯,除了家人,也只有学生时期的他知道了……
田夕磊带上眼镜,无力的轻叹了口气,每次都这样,只要一回到这里,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遥想当初选择出国,就是为了彻底忘记他;如今被迫回国,却依旧会想起他,恍惚间,总有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
田夕磊始终没能想明白,少年时的自己为何会对一位同性好友如此着迷,以至于成年后仍然割舍不了对他的思念,即便他曾今伤害过自己。。。。。。
思及此处,他浅薄的嘴角忽然漾出一丝苦笑,也不知道曾今那位喜欢跟他回家,赖在他床上的少年,现在还好吗?
田夕磊翻了个身,不自觉伸手摸向少年曾今躺过的地方。。。。。。那里,本应空空荡荡的地方,他却意外触碰到了一具滚烫的肉体。。。。。。
一瞬间,收手抬腿,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田夕磊飞起一脚,将那坨精肉踹翻在地!
“哎呦,谁踹我,疼死了……”
伴随那人的惨叫,房间里的声控大灯亮起。
田夕磊随手操起枕头,一记鲤鱼打挺,飞身扑了过去,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倒在了一阵拳风掌雨之下……
“喂,喂……别打了……别打了……是我……你大伯……”
对方试图求饶,但当“大伯”两个字方说出口,田夕磊下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良莽汉,一定要好好教训……
“大伯!!!我还是你小叔呢!”
田夕磊已然看清楚□□所骑何人,但就是没来由的火大,想好好收拾他一顿……
“小叔,饶命……饶命……”
呼救间,被压在下面的施文伯突然起身,一把搂住田夕磊,压住对方的攻击,那颗脑袋还不安分的钻进人家的怀里……
“你……你给我起开……”
田夕磊本能的想要推开无赖,但对方出奇的劲大,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揭不开那层滚烫的狗屁膏药!
“哎呦,我家的小叔实在太可怕了,都快把我打死了……”
施文伯闻着熟悉的体味,眼神一下子柔和起开,方才那阵力道十足的拳头雨,对他来说,只不过带刺的玫瑰雨罢了。
“喂喂,你才是最可怕的吧!大半夜的,光着身子睡在人家床上,想吓死人啊……”
因为工作需要,田夕磊经常久坐不起,缺乏运动,这才打了没几下,便感觉周身酸痛,气息不匀,最后体虚力竭,直接趴在施文柏的肩膀上。
相比之下,施文伯则结实阳光,肌肉线条清晰匀称,托住个文弱书生自然是小菜一碟,不费吹灰之力……
“人家哪有光身子了,不围着浴巾呢嘛!再说了,人家哪里那么可怕,不就是在你家洗个澡,睡个觉嘛!明明是经过你老姐允许的,却差点被你打成猪头……”施文伯抬起头,委屈的看着田夕磊。
“活该!这么多房间你不睡,非要装神弄鬼挤到我床上!”
田夕磊看似虚弱,但语气强硬,态度坚决,倔强的对外宣布着领土主权:不管谁放你进来的,但睡在我床上就是你的错,没把你打残算是客气了!
“强词。。。。。。夺理!这么大的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一点都不挤……我看你就是跟你老姐一个鼻孔出气,歧视我……”
施文伯叹出一口心酸,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善良的田夕磊同学竟心头一软,竟莫名同情起这位楚楚可怜的男人来……
“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去找个好姑娘,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田夕磊模样认真,像能看穿无赖的心思!
“什……什么意思?”施文伯心虚的眨巴着眼睛。
“初次见面,你就企图用豪车收买我,不就是想打通关系,好追我姐姐吗?所以。。。。。。我劝你最好放弃,她不可能看上你的……”
呼,原来是被误会了!
施文伯暗暗松了口气,平躺到地板上,心道,这年头谁还玩曲线救国的把戏啊,喜欢谁,就光明正大的讨好谁,这才是有智青年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喂,我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见施文伯一直没有反应,田夕磊微微附身,双手撑地,近距离的看着他。
“你现在近视多少度?”施文伯回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蛋,答非所问。
“五百多度……”田夕磊莫名其妙的答道。
“才五百多度,你就眼瞎了吗!”施文伯抬手,轻轻捏了捏田夕磊的脸颊,“你是哪只眼看到我追你姐姐了……”
就那二吊子小霸王,他施文伯没死在她手里已经是命大,哪还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就说这次接机,如果不是小霸王及时的缺钙骨折,他施文伯还在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被她随意当成小弟使唤呢!
“既然不是我姐姐的追求者,那就什么都好说了……”田夕磊忽然冷下脸,快速从他身上起来,坐到床边,“那么时间有限,还请你尽快从我家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眼看田夕磊的手指已经摁在了红色警报器上,施文伯吓的连忙跪到地上,双手高高举起,大声求饶道,“别摁,别摁……”
这倒不是他在故意做戏,以博取同情,而是那红色警报器实在太可怕了。。。。。。
田家别墅所在的区域是举国闻名的富人区,环海而建,风景优美,而且家家户户都安装了这种高端警报器。只要轻轻一按,年轻力壮、身手了得的执勤安保就会第一时间冲进来,抓住擅闯者既是一顿痛扁……
有一段时间,施文柏为了打探田夕磊在国外的具体地址,试图接近那位看似温柔清纯的田大小姐,但无一例外的被打成了“伤残”人士。。。。。。
“千万别摁。。。。。。我现在就走。。。。。。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施文柏慌慌张张的起身,倒退着往门口走出,但动作古怪诡异的很,像是双腿间夹了什么。。。。。。
田夕磊警惕的看着他,只见他还没走出几步,围裹在其腰间的浴袍竟莫明其妙的掉了下来。。。。。。
惨了,被发现了,好羞愧。。。。。。
施文柏尴尬的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捂住膨胀的下面,原来一连串的肉体接触使得他早就起了生理反应,只是一直夹在两腿之间,隐藏的比较好。。。。。。
“滴滴滴。。。。。。”
两人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警报声陡然响起,一时间屋里红灯闪烁,像是警匪对峙现象,刺得人睁不开眼。。。。。。
第3章 深夜脸盲
几乎是警报器响起的同时,施文柏心里一沉,感觉有股凉风吹过身侧。
随之,房门被踹开,两名虎背熊腰的执勤安保,手持警棍,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妈的,又是你这个混小子!”
这几年,施文柏把这片富人区的治安搞的乌烟瘴气,害的保安们已经连续三年没拿年终奖,此刻得见,对方自然恨得眼红。
“两位大哥,误会,误会。。。。。。”
施文柏赶忙捡起浴巾,裹到腰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一溜烟的跑开,躲到田夕磊的身后。
田夕磊生平第一次按下了家中的警报器,还是。。。。。。误操作!一时间也被安保大哥的气势惊着了,不知觉的往后倒退。
眼看着两人已经退到了床上,两名安保大哥眉头一紧,表示有点看不懂。。。。。。
“田先生,可以劳烦您往边上让让吗?”
田夕磊虽然时常不在家,但因长相几乎与双胞胎姐姐一模一样,所以轻易就被认了出来。
“噢,好。。。。。。”
面对安保大哥的请求,田夕磊并没有多想,起身离开,可身后突然窜出一股力量,将他死死拖到了床上。
田夕磊仰躺在床上,确切的说,应该是某高档肉垫上,一双大手经腋下,从两边伸出,紧紧环绕于他的胸前。而腰下十几公分处,也同样陷于焦灼,被一双力腿死死的缠绕住。。。。。。
两个男人如此突然的“缠绵”在一起,不但不恶心,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看的两位安保大哥一时出神,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
“你轻点,勒疼我了。。。。。。”田夕磊转过头,嗔怪道。
闻言,施文柏连忙收回些力道,虽然极不情愿,但比起弄伤田夕磊,他宁愿选择自己挨打!
撤力的那一瞬间,施文柏本以为田夕磊会趁机挣脱他的熊抱,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对方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反倒还努力配合起他的挟持行为。。。。。。
“臭小子,有话好好说啊,千万别伤到田先生。。。。。。”
两位安保大哥这才缓过神来,想上前强行拉开两人,但拳脚无情,又怕误伤到金贵的业主,所以目前只能采取最稳妥的办法——谈判!
“你们都给我退到门外去,我想跟田先生单独聊聊。。。。。。”
其实吧,他施文柏也就是临时起意,赌上一把,若能赌赢,皆大欢喜;即便赌输,也不会损失什么。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安保人员不顾业主安危,强行与他搏斗。但他施文柏才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呢,他们一旦不计后果的冲过来,他会第一时间推开田夕磊。。。。。。
“不行!只要你放了田先生,跟我们聊什么都行!”
这。。。。。。是刚才那句话表达的不够清楚吗?但跟你们。。。。。。他施文柏真的没什么想聊的!
“刚好我也有些话想单独跟这位暴徒说说,可以麻烦二个大哥先到门外等等吗?”
果然,金主就是金主,话语权够重,这么一开口,两位安保果真乖乖的退了出去!
田夕磊舒了口气,伸手轻轻握住胸前的手臂,小声道,“从窗口翻出去,沿海边一直往西走,翻过围栏,你就安全了!”
“我不想走。。。。。。”施文柏松开四肢,懒散的躺在床上,“不过你放心,我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不会对你做出出格之事的。。。。。。”
虽然身处危险,但施文柏似乎更在意自己在田夕磊心中的形象,不希望刚才不慎暴露□□的行为给对方造成心理伤害。
在他施文柏的记忆里,田夕磊单纯善良的就像一汪清泉,温润柔和,总能悄无声息的洗涤去他内心的阴暗。。。。。。
田夕磊翻了个身,从他身上滑下来,起身,对镜整理好衣衫,然后出去了!
施文柏挺身坐起,望着门口那袭若隐若现的身影,满腹狐疑。
很显然,身为这栋别墅的业主,田夕磊在跟“兢兢业业”的安保大哥交谈,但到底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简单的交谈过后,田夕磊转身进屋,拿起床头柜上的钱包,随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