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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攻VS作逼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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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开始低头调笑怀中小鸟依人的女人,“你说对不对啊,恩?”

闵言极冷地看着对方,目光中带着冰碴子,如果目光能化为利刃,对面的陆二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本来就意兴阑珊的闵言此刻更加坐不住了,起身丢下一句“走了”就消失在红灯酒绿的人群中。


出了酒吧大门,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闵言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叫了代驾。

“先生,去那儿?”前座的司机扭头问道。

去那儿?闵言瞬间有点茫茫然,他想到了自己与卫正岳的那个小窝,此刻垃圾遍布,乱得目不忍视。更重要的是那里空荡荡的,太黑太冷了,一开门只有小白猫会扑到自己的脚边,在暗夜中发出一声声呜咽似的叫声。那还能叫家么?那还是他的家么?

“去XX别院。”原本的家。

闵言侧头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广告灯放射出彩色的光,霓虹闪烁,人群熙攘。

自己却像只在热闹之外孤独野兽。


悄无声息地进了家门。

正在忙碌着拖地的保姆阿姨“哐叽”一下掉了手中的拖把,双手使劲搓着围裙,迎面而上惊喜道:“小少爷,你回来啦!”

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的闵妈闻声而来,一把握住儿子的手不停叨念:“这么晚怎么来了?手怎么那么冷?你个死孩子晚上出去也不知道多穿点……”敷着面膜的脸随着大幅度地表情变化忽皱成一块块。

闵言头上还有个大他六岁的哥哥,在生完他哥哥的往后几年里,闵爸闵妈满心想再要个贴心小棉袄,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早年却是怎么也怀不上,又是四处看医各种喝药,连土方子也信上了。终于感动了上苍般让闵妈大了肚子。有天晚上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头发乌黑柔软,眉眼漂亮地跟个瓷娃娃似的,咿咿呀呀地拉着自己撒娇。这可更坚定了往后要加倍宠爱肚子里孩子的决心,提前布置了粉嫩粉嫩堆满小玩偶的婴儿房,捧着一件件花边小裙小衣“嗤嗤”地发笑。

恐是上天耳力不大好了,光是听到下面有个大户人家想要个宝宝,至于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就不慎忽略了。抱着小闵言的闵爸闵妈也只能在叹声气后将这孩子当女孩来溺爱,安慰自己无处安放的舐犊之情。于是被棍子打得嗷嗷大哭却依旧站得笔直的哥哥,与坐在毛茸茸地毯上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舔着棒棒糖的弟弟,这个场景是闵家过去的常态。


闵言一把甩开拼命在自己头上扑棱的手,继续目不斜视地操纵着手中的电玩遥控。

哥哥闵俊穿着一身睡袍,左手随意地插着口袋站定,“啧”地一声歪着头扯了下嘴角,其实他们的容貌非常相似,只是闵俊更是继承了父亲五官中的那份刚毅。

“哟,我亲爱的弟弟怎么回来了?不想在外面体验生活了?听人说你们分了?“

“既然都知道还问个屁。”丝毫没有减缓疯狂按键的速度。

闵俊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怜悯地看着自己弟弟的发旋说:〃几年前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你们走不到一块去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懂么?他融不进你的圈子,而你也从未想过去走进他的世界。“

“Love is to understand love。”(因为了解,所以喜欢)说完这一句倚靠在门口的闵俊挑着眉转头意味深长地一笑,摇摇头便走了。

握着电玩遥控器的闵言忽然一滞,电视大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一行“GAME OVER。〃


5。

闵言很早就等在地下停车场了,空旷的停车场上方似有几股强劲的寒流肆意流窜。

只见闵言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暗色牛仔裤包裹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此刻正倚身靠在卫正岳的路虎车旁,手肘微撑于车身,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指似有节奏般地敲击着车顶。

这一身干练的打扮穿着多少掩盖了他多日的疲倦,但单脚摩地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惴惴不安。从小到大,闵言很少有害怕紧张的时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有了这个情绪,甭管表面装得有多么风轻云淡,安如泰山,只要低头看看他不住磨着地面的脚,你就能清楚地知道——他在害怕。

内心的一只小怪兽被一群庞然大物团团围住,被咬弑得浑身鲜血淋漓,它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闵言说着:“不能就这样,我不甘心就这样子……因为,因为我不再快乐。”


远处传来愉快的谈笑声,闵言像是一只灵敏的信号灯,刷地抬起了头。只见卫正岳和刘宇文一路交谈着从拐角处走来,卫正岳一眼看到了闵言就立刻僵住了笑容,仿佛看到不速之客。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被闵言捕捉到,成倍成倍地放大,心脏瞬间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再加上看到了在一旁一脸天真烂漫的刘宇文,成双成对的一幕,闵言瞬间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他行动先于思考,冲过去恶狠狠地推了一把刘宇文,刘宇文一个慌张地后倾趔趄,卫正岳急忙扶住刘宇文,稳住他后,一把猛抓住闵言的手臂,用了狠劲,似乎想掐进他的血肉里:“你干什么!”

闵言用力挥动着手臂想逃出他的桎梏,急红了眼睛开始口不择言“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甩了我小日子过得还滋润么?那个小浪货的骚穴能满足你不?”

卫正岳倏地松开了闵言,向他一步步走近,带着冷硬危险的气息,将闵言逼到了车身上,使闵言紧紧靠着冰冷的车身,低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光看着闵言:“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最讨厌你什么地方么?”

闵言放佛看着陌生人一般惊慌地看着他,连摇头的动作都忘记。

提出这个问题的似乎是别人,卫正岳沉思片刻,低声吐出几个字:“尖酸刻薄。”

闵言内心大恸,他承受不住卫正岳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冷得他置身于数九寒天之中,撇开头红着眼虚无地看着别处,他抑制不住颤抖的声线:“可是……你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哈哈哈哈!”卫正岳好像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忽然放声大笑,随即又立刻沉下脸,厉声说:“跟你说?我敢跟你说么?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听我的废话?”

“可能……可能我有的。”

“可是我不需要了。”

卫正岳耸着肩歪头睁大了眼睛,似乎在讲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表情轻松却又狰狞。

闵言紧紧握着拳头,沉重地呼吸着。如果不是带着手套,指甲很有可能已经将掌心掐出了血。

渐渐定了神,许久后抬头,含着泪水的眼中烧着愤怒,猩红一片,好像燎原的火,声音也陡然上升:“你说分就分?你拿我当什么?一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狗忽然被别人一根骨头骗走了,我这个白白喂了他那么多年饭的主人还不能一棍子打死它了?”

见闵言又换上了自己最厌恶的那张脸,卫正岳愤怒的心火几近迸发,咆哮道:“可我现在不想再当你的奴隶了小少爷!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大呼小叫!”

一把扯开闵言,掏出车钥匙刚打算上车,“砰——”闵言猛地朝车身一踹,厉声叫道:“这个车子是我给你买的!”

卫正岳闻言嫌恶般把手上的钥匙往闵言身上一扔。

“还给你。”

说完拉过缩在一旁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刘宇文,揽着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坚定着走远的背影,在快要拐角不见的时,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卫正岳,我诅咒你。”

那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久久盘旋,又归于寂静。

还在原地的闵言缺氧般剧烈地起伏着胸膛大口呼吸着,后又失力般缓缓蹲下,把头深深埋进了膝盖中,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一系列动作放佛旧电影般被一帧帧播放。

过来很久,才传来一阵阵微不可言的呜咽声。


走在天桥上,闵言迎着冷风,干涸了脸上斑驳的泪水,也吹散了眼中无边无际的绝望与哀伤。

像一个迷失的旅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忽然停在了一只垃圾桶前。

扯下手套塞进口袋,看也不看不假思索地将中指上的戒指扭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中,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只是轻轻用另一只手覆在了那只中指上,好像它受伤了。



6。

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一架飞机缓慢降落。

闵言摘下架在脸上的巨大墨镜,看着这异国的天地。


冰岛。

瓦特纳冰川险峻嶙峋曲折迂回,雪光闪耀。黄金瀑布从万仞雪峰处倾泻而下,声如奔雷。随处可见不知是维京人还是小精灵留下的小房子,青烟缭绕如仙宫般的温泉,庄重虔诚的哈尔格林姆斯教堂。


闵言手捧着一杯热拿铁站在托宁湖旁,冬季的湖面被冰层覆盖,在阳光折射之下泛着泠泠的光,滚烫的地热水为水鸟们开辟出一些零星的活动区域,几只海鸥与鸭子摆动着它们肥硕呆笨的身躯在水上悠闲地划拨着翅膀。

生命放慢了急匆匆的步伐,心灵趋于平静。

好像有一片羽毛,轻悠悠地扫去了沉积于心头的郁气阴霾,余下一片澄明敞亮。

闵言举起手机,以湖为景,“咔擦”一声拍了一张自拍。

许是不常自拍的缘故,扯出了一个极其笨拙不自然的笑容,眼底却流动着轻快粼粼的光。


——“爱情什么,都他妈去死吧。”

****


“经理,这是修改后的计划稿,您看看。“

“放着吧。”卫正岳用手指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着。末了下意识地望了眼放在桌面上纹丝不动的手机。

夜色浮起,卫正岳简单收理了下桌面上凌乱纷杂的文件,提着公文包跨出公司大门,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后疾步行走。

每到季度末,他们营销部就会忙得底朝天,一个人恨不得掰开来分成两个人用。卫正岳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饭,于是就叫刘宇文先回家,他而后坐地铁回去。

行于寒夜的冷风中,擦肩过无数面色匆匆的行人。

已经多久没见过那个人了?上下班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张口就骂,半夜也不会接到一个个骚扰电话。其实像他们那种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两条各自延伸的平行线,一旦失去了某种刻意而为的联系接触,就很难再碰面了。

想到这里,卫正岳忽然内心发酸,鼻头轻轻抽动了下。

“你还嫌被虐得不够么?真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卫正岳摇头轻嘲自己。


路过了一家卖板栗的小店,前头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太婆,脸上永远挂着迟钝安详的笑。个头圆润饱满的小板栗和木炭在板栗机里滚动起伏,飘出带着暖意的香。

这家店卫正岳是常常光顾的,因为闵言爱吃栗子,他常常下班经过这里就会买上一大袋,冬天又怕冷了,便脱下自己的西装裹着那袋板栗,所以到家了一打开还冒着一股热腾腾的香气。闵言则安逸地躺在沙发上,张嘴等着卫正岳投喂,通常喂着喂着便滚做一团,彼此交换着一个个绵长带着栗子香的吻。


回到家后,厨房传来一阵夹杂着碗筷碰撞的水流声“卫大哥,回来啦,桌上菜还扣着呢。”

透过厨房磨砂门,隐隐绰绰看着刘宇文欢快忙碌的背影。

刘宇文像极了一杯温水,流淌之处,尽是服帖暖心。但温水终究是一杯没有味道的水,喝多了也便寡然无味。

更何况卫正岳已经饮下了一杯世上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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