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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亚旻外宿的去处,最近应该只有李言睿那里。
当然,也不排除他找了新的情人,出去开房的可能。
陶筱翻了个身,背对着床铺外沿,眼不见心不烦。
但手头没什么事情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心思总是免不了往周亚旻身上飘。
陶筱突然就有点怀念住在沈峭寒家里的时候,要是睡不着,就读读那本词句严肃又拗口的传记,很快就能感觉到睡意的降临。
说起来……那本书他还没看完呢。
陶筱无意识地前后滑动着微信消息,思维渐渐放空。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微信信息恰好这时发了进来。
陶筱眨巴了一下眼睛,推到最上方,看到沈峭寒的头像带了一个小小的红色角标。
沈峭寒发来的是一张照片,拍摄内容是一本倒扣在他家客房床头的书——《布鲁诺·杜伯传》。
沈峭寒:「还没看完?哪天我带给你。」
陶筱顿时就混乱了。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手机最上方显示的时间。
没错,差五分钟凌晨一点。
沈峭寒怎么还没睡?
还跑到客房里干嘛去了?
难不成睡到一半突然想起客房的床没收拾,强迫症地又爬起来收拾床铺去了?
……这也不符合沈峭寒的性格啊,沈峭寒这么勤快的人,当然是一把他送回酒吧,就回家收拾屋子去了才对!
陶筱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直接问:「你怎么这点儿了还没睡?」
过了一会儿,沈峭寒回复:「失眠。」
陶筱乐了:「我也是,睡不着。他们太吵,我觉得我被你惯坏了!」
这回等待的时间长了不少,就在陶筱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沈峭寒的消息才终于返回:「搬出来住?」
陶筱听着王小斌和许磊嚷嚷着“推塔”“怼他”之类的话,声音丝毫没有压低,觉得搬出去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
陶筱又看了一眼周亚旻空着的床铺。
「再说吧。我还得在酒吧跳舞呢,有时候赶夜场就得凌晨才结束,还是住这边方便。」
沈峭寒:「其实你可以暂时不接表演,专心准备几首歌,报名一些节目的海选。」
陶筱发去一个“掩面笑哭”的表情:「沈哥,我总要吃饭的……而且我不想管家里要钱,也不想找人包养。」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条:「我虽然不像沈哥你那么有本事,但也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吃饭的。」
屏幕另一端,沈峭寒靠在床头,看着这条信息。
想到自己近半年来只挤出一首四分钟的钢琴小品,还拒绝了几场演出,日常开销基本是在吃老本和……家里股份的分红,他就感觉无法直视陶筱那“有本事”三个字。
他退出微信,翻看了一下邮箱,也没在意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直接回复了之前收到的那封有关电影配乐的邮件,告诉对方自己近几天都有空,可以约定面谈时间。
等切回微信,他看到陶筱之前的一条信息:「困死了,我不能玩手机了,我数会儿羊看能不能睡着。」
沈峭寒看了眼时间,也按锁手机,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客房的被子和枕头没有那种让他心烦意乱的气息,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睡觉了。
……
陶筱再次睡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即便昨天睡得晚,而且睡眠质量不太好,这些天养成的生物钟还是早早就把他唤醒了。
宿舍里,王小斌和许磊的呼噜震天响,Jason用毛巾被把自己脑袋蒙了个严严实实,周亚旻……依旧没回来。
陶筱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最后他索性翻身起床,穿上衣服出门,打算沿着白河街跑会儿步。
虽说一个星期很难让人养出什么长期的习惯,但是陶筱对沈峭寒的那种生活节奏挺向往的。健康,积极,活力,充实,让人觉得每天都好像多出了一倍的时间。长期这样算下来,这辈子都能比别人活得长似的。
所以陶筱想,至少在可能的范围内,他得试着坚持一下这种良好的改变。
沿着白河街跑到一座桥,过桥之后再沿着河流对岸的小道返程,从另一头的桥梁绕回“淆”所在的这一侧。
陶筱按照当初在沈峭寒家的习惯,绕圈跑了半个小时,一看手机记录,发现还不足五公里。显然,他的速度比沈峭寒带着的时候慢不少。
不过,运动这种事,也不能用力过猛,陶筱又沿着白河街散了会儿步,最后停在“淆”门口。
夏天已经快要过去,早晨的太阳斜斜挂在天空,金色的阳光铺开在河面,随着微风泛起粼粼波光。
陶筱站在河边,做了做扩展运动,看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河面,与路边生机勃勃的垂柳,觉得心情无比畅快,随口唱起那首他练得最熟的歌。
早晨的酒吧街上没什么人,显得有些空荡,陶筱的歌声不大,却也能传出一段距离。
正沿着白河街返回酒吧的周亚旻听到歌声,脚步渐渐放缓,抬头去寻歌声的来源。
然而,当他看清河边正在唱歌的人时,脸色忽然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互穿的时候,到底是该沈哥的身体睡主卧,还是灵魂睡主卧呢?这是个问题…
最佳解决方案:一起睡(√
第1章 不知不觉
陶筱站在河边; 一边扭动身体活动关节; 一边哼唱着那首歌。
转腰的时候,他余光瞥见身后站着个人影,吓了一跳。等看仔细; 才发现竟然是周亚旻。
周亚旻身上穿着昨天表演时的衣服; 揣着短裤裤兜,勾起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
“哟; 心情不错啊。”语气有点儿阴阳怪气,“大早上的跑出来唱歌。什么时候学会唱歌了?”
以前陶筱唱歌跑调,发声还没什么技巧; 就是干嚎; 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知道,所以陶筱一开口,他们几个玩音乐的就起哄开玩笑。陶筱大概是不想在周亚旻眼前露怯,后来慢慢地就不怎么哼歌了,只默默听他们几个唱。
那时候的陶筱,看着唱歌的周亚旻,眼睛亮晶晶的; 目光里尽是崇拜。周亚旻很享受那种眼神; 就暗戳戳地希望陶筱永远也不要开唱歌的这个窍。
所以; 当他发现陶筱学会了唱歌,而且不管是音准还是发声方式都十分优秀,他就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
于是他皱起眉头; 违心地说:“难听死了,别瞎唱了。”
陶筱看着周亚旻满脸的不耐烦,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
这段时间他练歌录歌,对自己的嗓音有了不少自信,再也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但周亚旻不喜欢见到他唱歌,他大概猜得出原因,所以也不打算和对方硬杠。
他转身靠在河边的白石护栏,沉默了一阵,问:“怎么这么早回来?”
以往周亚旻去李言睿那儿过夜,第二天不到吃完午饭是不会回酒吧的。
周亚旻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又想起身上没有打火机,只能烦躁地把烟揣回去。
提起昨天晚上的事,他就一肚子气。
原本,他和陶筱在宿舍院子里吵的那一架就让他心里窝火,等表演完,他不想回宿舍和陶筱见面,就直接去了他给李言睿租的那个半地下室。结果谁知道,李言睿竟然不在。他打电话过去,被挂了几次,最后直接关了机,也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
周亚旻满腔怒气没地方发泄,最后在交友APP随便约了个人,结果对方找的酒店太差劲,早上外面街摊儿吆喝和汽车鸣笛一茬接一茬,吵得他睡不着,干脆回来了。
但这些事,不方便跟陶筱说。
而且他昨天晚上生的那一肚子气,现在也消得差不多了。
周亚旻磨了磨后槽牙,转开话题:“起这么早,吃早饭了么你?”
陶筱摇摇头:“还没。你呢?”
周亚旻耸了耸肩膀,伸手勾了陶筱的脖子:“走,哥请你吃饭。”
两人皮肤接触的时候,陶筱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他以前其实没少和宿舍里几个哥们儿勾肩搭背,闹腾起来,他还往周亚旻背上跳过。按理说,早就习惯这种程度触碰的他,不应该产生这种诡异的不适感。
但这次,不知道是心态的变化,还是别的什么问题,陶筱突然就有点儿抵触。
好在周亚旻很快收了胳膊,一脸嫌弃地擦了擦,撇嘴问:“一脖子汗!你大早上干嘛了?”
陶筱心里松了口气,咧嘴笑得毫无破绽:“跑了会儿步。”
周亚旻轻嗤一声:“真是闲的。”
两人穿过白河街,来到旁边胡同里一家早点铺子,要了常规的豆腐脑、包子和油条。
店家是餐前结账,周亚旻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没电了。陶筱也没跟他计较什么,拿出手机扫码付钱。
周亚旻没客气,端了餐盘找地方坐下,随口说了句:“下次哥再请你。”
陶筱忽然想起一件事,微微勾了嘴角,开玩笑说:“哥哥下次请我吃海鲜啊?”
周亚旻皱眉:“……啧,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陶筱抿了下嘴,没再说话。
这家早点铺子开了好多年,经久不衰,可见店里的餐品口味的确不错。
陶筱喝了两口豆腐脑,咬了一口外酥内软的油条,只觉得满口浓香,连带着刚才有些低落的心情也重新明媚起来。
在沈峭寒家里住的这段时间,饮食大都低油低盐,再加上以前他很少这么早起床,油条这种东西他已经很久没吃过了。虽然人家都说吃油条不健康,但偶尔吃一次,真会觉得特别特别香,而且是陶筱小时候记忆里十分怀念的味道。
陶筱又咬了一口,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也不知道活得那么养生的沈峭寒吃没吃过油条?
这样想着,他放下勺子,拿起手机,对着饭桌咔擦拍了张照片,发给沈峭寒。
「看看,这才是接地气儿的早点!」
……
沈峭寒从冰箱里取出两片吐司放进烤面包机,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然后开始煎蛋。
他这天早上十分难得地起晚了,直到快八点钟才被饿醒。胃部不适让他决定先解决早餐,至于锻炼计划,则被推迟到下午进行。
简单的早餐很快做好,沈峭寒刚喝了一口牛奶,就收到了陶筱发来的信息。
照片里,有淋着黄豆木耳卤汁的豆腐脑,有白胖胖的肉包子,还有炸得金黄的油条,唤起了沈峭寒对那些胡同巷子里早餐店铺的记忆。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带他出去吃早点,曾经固执地往豆腐脑里加糖。不过后来……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习惯了北方的口味,再也没那样做过。
沈峭寒勾了勾嘴角,正想把这件事讲给陶筱,忽然目光一顿,注意到照片边角的一处细节。
就在陶筱拍摄的托盘里,摆着盛放包子和油条的餐盘,陶筱的勺子和筷子正规规矩矩架在他面前的豆腐脑碗上。但是,那只放着包子的餐盘边,却架着另一副筷子,冲着陶筱对面的方向。这时再细看,依稀可以辨别,陶筱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沈峭寒从来不觉得观察入微是坏事,但就在这一刻,他突然不那么肯定了。
考虑片刻,他没追问陶筱是和谁一起去吃早点的,而是随手拍了一张自家早餐的照片发过去,然后无师自通卖了句惨:「只有我一个人吃,冰箱里剩的面包